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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只是说要让我回去一趟。”
九猫听完她的回答,这才朝着后视镜里的聂然深深地看了一眼。
随后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朝着公司而去。
码头距离公司还是有花费一点时间的,在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才停在了公司楼下。
霍氏向来是把明面上的生意和暗地里的生意区分的很清楚,所以就连接待人选择的公司也不同。
走明面生意的就在霍氏大楼接待,而走暗地里生意的就在霍珩原来的公司里接待。
当聂然从车内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公司门外站着一批严老大的手下,看上去来势汹汹的很。
聂然冷着眉眼走进了公司内。
那些保镖看到聂然的时候,一个个都很是恭敬地对她点头致意了一番。
聂然一路快步走进了电梯内,九猫也紧跟在后,替她按下了楼层的数字。
电梯的门很快就关上了。
等电梯门再次打开,聂然和九猫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整条走廊全部被严老大和霍氏本身的保镖给占了。
气氛看上去有些凝滞。
“情况好像不对。”九猫在她身后轻声地提醒。
聂然望着前面的人没有回答。
她一路快步朝着走廊尽头而去,在推开了那扇办公室的大门的瞬间,神色已恢复如常。
聂然走了进来之后就发现办公室里除了霍珩,还有霍启朗。
大晚上的霍启朗不休息,跑这里来,这只能说明事情很严重。
聂然心里没底,可脸上却不露丝毫怯意,一走进去就问坐在霍启朗手边的霍珩,“发生什么事情了,让我这么着急的回来。”
霍珩神情不变,指了指坐在对面的人,说:“是严老大有些事要问你。”
聂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忍不住挑了挑眉梢,“严老大?不知道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坐在那里的严老大脚跷二着郎腿,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聂然,“叶小姐还真是大忙人啊,让我一阵好等,差点我都以为你可能都逃了。”
“严老大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没事我为什么要逃?”聂然像是很不理解地反问了一句。
“也对,有霍总撑腰,叶小姐的确是太可能会逃。”严老大说完,就向椅背上靠了靠,单手摸着下巴,像是在重新打量聂然一般,“我听说叶小姐是霍总的贴身保镖,对霍总忠心耿耿。”
聂然双不禁轻笑了一声,随手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是我想严老大不会特意跑过来就为了夸我这两句吧。”
严老大看她一个手下敢在霍总和霍董还没让她坐的情况下敢坐下来,便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这个女孩子既然和霍珩关系不一般,那么那件事极有可能就是霍珩让这个女孩子去做的!
所以他开口就直接问道:“那么我想知道霍总特意把那个男孩子放在那里,准备做些什么!是不是别有计划和企图?!”
这一句话已然是一口咬定了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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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好看哦,然哥要霸气惹!而且后面都开始高能啦啦啦!~
286 有你陪葬,我怕什么()
“男孩子?什么男孩子?”聂然一脸不懂的模样模样问道。
严老大见她装傻,立刻怒声道:“当然是被你放走的那个男孩子。”
聂然想了想,然后像是恍然大悟地样子哦了一声,“你是说那个在仓库后门放火的小男孩儿啊!”
严老大看她装模作样,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可还没说话就听到聂然继续道:“可是好端端地我为什么要放走他?而且那个男孩子不是被严老大的人带走了吗?为什么说是我放走的。”
她从头到尾的不解模样让严老大气得不打一处来,怒瞪着眼睛说道:“是啊,人是我手下带走的,可就在把那小孩儿解决的半路上,有人居然偷袭,不仅放走了那个男孩子,还杀掉了我的人!”
“那这么说的话,严老大应该是来寻求霍总帮助才对,找我可没什么用。”
聂然耸了耸肩地坐在那里,一副和与自己无关的模样彻底惹怒了严老大,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现在和我装什么傻!杀了我两个手下,还把人的放走的不就是你!”
聂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面色逐渐开始冷了下来,她缓缓抬眸,嘴角地笑依然不变,“严老大,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这样随意的乱猜测,可是在砸我饭碗啊,万一霍总不要我了怎么办?”
聂然故意激他一激,为的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这样才能想出应对的办法。
果然沉不住气的严老大听到她这样说,立刻就说道:“证据?你要证据是吧!好,我就给你证据!”
随后就对着门口的手下喊了一声,“让他进来!”
坐在那里的聂然看他不像是在哄骗自己那么简单,便转而将视线移到了门口。
只见一个男人很是虚弱地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还记得他吗?”
严老大指了指那个男人,问着聂然。
那男人正低着头咳嗽着,头发又遮了一半,一时间聂然无法辨认出来。
她眯了眯眼,又仔细地看了看。
当对面的男人抬头的一瞬间,聂然的心倏地沉了下去。
是他!
那个应该被九猫杀死的男人!
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还活着?
他不是被九猫一枪毙命给杀死了吗?
站在旁边的严老大看聂然直直地凝视着自己的手下,走到了那名手下的身边,很是得意地道:“你以为他死了,可惜啊你没打中他的心脏,离心脏还差了那么几公分,所以他活下来了。”
原来九猫没有打中他!
当时九猫一声枪响,这个男人就倒地不起。
现在想来当时他倒地不起应该是被突如其来的那一枪给暂时震晕过去了,而不是死了。
只是那时候她顾念着聂熠,而且九猫也说下面的村民已经开始怀疑,催着他们赶紧走,所以也就没有去检查。
以为既然人倒下了,那应该是死了。
却不料,这一切只是个假象!
这人竟然没有死!
不仅没有死,而且严老大说那子弹只是射偏了几公分。
射偏?
这些日子她有看过九猫的射击成绩,基本上没有失手,每一枪都稳扎稳打的很,按道理说九猫不可能会射偏才对。
可问题是,那天他们所在的地方正在修路,周围一片漆黑,如果九猫非要说自己没看清,匆忙之下射偏也说得过去。
这一下,实在是难以辨出九猫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
聂然稳了稳心绪,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笑着道:“严老大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连认识都不认识,谈何记得不记得这个问题?”
“你!好,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他亲口说是不是!”严老大见自己都已经把人证都摆在她面前,她还打死不承认,很是愤怒,“阿周,你来说,是不是这个女孩儿!”
那男人抬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聂然看。
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聂然对此也很是大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打量脸上有任何心虚的表现。
一是,她知道当时天那么黑,自己又带着帽子,对方不太可能看清自己的全貌。
聂熠是因为从下往上看自己,又那么近的距离才认出自己。
二是,她不能不这么镇定。
因为但凡有任何一丝的怯意和躲闪,都会更加被对方肯定自己有问题。
所以,越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越是不能露出马脚。
她平静面对,对方反而不能确定。
果然,那个男人看到聂然这么淡定地任自己打量,神情反而变得犹疑了起来。
严老大看自己的手下一言不发,有些急了,“你快说话啊!刚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的么!”
实际上阿周是下午四点的时候醒过来的,一醒过来他就立刻叫人找严老大过来,还把自己那天晚上差点被人杀害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那时候他刚醒,身体异常虚弱,可还是坚持把事情从头到尾的给说了一遍,等说完之后力气用尽就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而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的严老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聂然,他的人里面没有女的,只有陈叔手下有一名女保镖。
更重要的是,在交易结束后陈叔有来过,但身后却没有那个女保镖的踪影。
所以,他便觉得这个女保镖一定有问题!
当下他就打电话给陈叔,质问对方。
陈叔一听,就震惊了。
聂然杀了三个人?
这怎么可能呢?
但很快,他就想起了聂然在交易结束后的确一个人留在了那里,说是身体不舒服!
这么一想,时间、地点全都吻合,愈发的心惊了起来。
可心惊的同时,他转而一想觉得聂然这女的留在霍氏不是好事,不如趁此机会把她彻底解决掉!
于是,他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霍启朗,甚至还添油加醋的开始质疑聂然的身份。
虽然当初聂然有杀了葛义作为铺垫,成功地以霍珩的手下进入了陈叔的视线之中,但陈叔对她总是带着一些怀疑,再加上她现在又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那种危机感让陈叔越发的看她不顺眼。
所以当霍珩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这件事早已扩大得让他无法阻止。
严老大带着刚醒过来的人来势汹汹的跑来问话,霍启朗也随后赶到坐在那里。
他几乎是在严老大和霍启朗的双重注视下打了那通电话。
此时,霍珩也紧紧盯着那个男人,手心微微有些湿濡。
他自问自己也算是经历过各种生死和风浪,可每次一遇到这妮子的事儿,他就开始心慌起来。
一点也无法冷静。
等了许久,那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身边的严老大这下真是不耐烦了,也不顾他身体虚弱,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你他妈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这个……”那人被那一巴掌打得回神,他又看了看聂然,然后有些犹豫地道:“老大,当时那女的戴着帽子,我……我……不能肯定……”
当下,严老大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瞪大了眼睛。
倒是聂然一声轻嗤地笑响起,“严老大你现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这人连对方的模样都不知道,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
“我……”严老大一噎,没了话。
随后就把气撒在了自己手下身上,他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膝盖上,“妈的,你耍老子?不是你说是个女的吗?!”
那人才刚醒没几个小时,就这么从床上被拽了起来,哪里经受得住那一脚,要不是旁边的人扶着,整个人当下就要朝地上摔去。
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弱弱地回答:“我……我是说是个女孩子啊……那个身形绝对是个女孩子……但我不能肯定是不是这张脸。”
“怎么不能肯定,既然是女孩子,那肯定是她!交易的时候除了我的人之外就剩下霍氏的人在场!她作为霍氏唯一的女保镖,除了她,还能有谁!”他说着就将目光移到了聂然的身上,“而且刚才陈叔也说了,这位叶小姐在离开的时候说什么身体不舒服曾经单独留在了那里!时间、地点、性别都能对的上号,就算没看到脸又如何。”
严老大言语里虽然胡搅蛮缠了点,但是的确都是有理有据的实话。
只是,遇上了个既胡搅蛮缠,还牙尖嘴利的聂然,那就有些倒霉了。
就听到聂然轻笑了一声,眼底满是嘲讽的意味,“你从身形上看?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万一对方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那我岂不是就成了替罪羊了?”
严老大又一次被噎,“你!”
气得肺疼!
却又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聂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在了裤袋里,凉凉地问道:“严老大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就不能在这儿陪您玩儿这种无聊的推理游戏了。”
说着,就要跨步走出办公室的门口。
然,就在她要离开之际,突然听到那个男人一声轻喊,“等一下!”
停顿了两秒之后,那男人便继续道:“我虽然没看清楚她的脸,但是我记得我有打伤她!”
这一消息让聂然和霍珩两个人心头一跳。
站在旁边的严老大听到这一消息后,便是脸上一喜,“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