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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趁着那群人的离开,随后拿了条绳子绑住了被她抓在手中的人质,接着快速的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个药箱。
她匆促简单地翻看了一下,的确是手术用的器具,就连消毒水以及一些基本的手术需要的配置都在那里面。
聂然当下就关上了箱子,拿着箱子,抓着那个男人再次走出了那间房间。
走廊上那十几个男人们看到她重新走出来后,纷纷举枪再次对准了她。
聂然扣着手中的人质一步步地朝着前面走去。
而那些人则一点一点地往后退去。
寂静无声的屋内只听到压抑的脚步声一声声的响起。
等到聂然走到客厅时,那些人终于不再让步了。
就这样,双方的对峙陷入了僵局之中。
“让开。”聂然压低了声音的声线透着莫名的冷意。
“你以为你进来了,还走得了么。”这时候,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开了口。
他的声音一如刚才那般虚弱,可话语中带着一丝冷凝。
聂然扣住了手中的人,冷冷地抬眼看向了那个受伤的男人,“我不认为我走不了。”
那受伤的男人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聂然,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沉冷地笑,“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他,我就不能动你了吧。”
聂然将人紧紧扣住,不让他有丝毫的动弹,“那么你是要看着你的手下在你眼前眼睁睁的死去吗?”
那男人低低笑出声,“我总不能为了他一个,放弃我其他兄弟吧?我想他也不会同意自己拖累其他兄弟。”
聂然抓在胸前的男人立刻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嚷嚷了起来,“没错!你杀了我吧!我才不怕死!”
他本来头上就被砸伤,血流满面,可怖的吓人,这会儿激动起来,更为渗人。
聂然半眯了下眼眸,本来她想借此挑拨,却没想到反而一句话激得那群人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她越发用力的扣着手中的人质,嘴角微挑起,“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认为我走不了。”
那男人听了,禁不住扬了扬眉,“这里都是我的人,一共十二把枪,而你只有一个人,一把枪。”
他的意思很明确,在人数上他有着绝对的压制和胜算。
这是聂然无法办到的。
就算杀掉他的一个手下,可他还有十几手下,一人一枪就足够将她打成马蜂窝了。
“听你说话的虚弱程度,伤得一定很重吧。”
聂然忽然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让那男人面色倏地冷了下来,语气中也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你什么意思?”
她嘴角轻勾起,“我的意思是,你们枪多不代表可以开,你们人多不代表可以打。”
她面前的几名手下立即怒了,“不敢打?臭小子,要不然咱们试试!”
聂然丝毫不为所惧地道:“我怕你没胆子和我试。”
“我没胆子?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胆子!”
那人说着就作势打开了保险栓。
枪口在对准聂然的那一瞬间,她便马上出声,“如果你不怕你大哥死,那你开枪吧。”
“你他妈敢威胁我?我看你是想找死!”
相比起那人的怒不可遏,聂然反倒很是淡然,“我没有威胁你。”
“那么,我到底会怎么死呢?”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这时出声地问了一句,伴随着这句话出口,他又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看到他不过是轻咳了几声,绷带上就有血水晕染出来,聂然平静地回答:“应该会伤口崩裂,然后不治身亡吧。”
“你……”周围的人立即就怒了。
可聂然对此却视若无睹,继续地道:“我听你说话声音那么虚弱,应该刚手术不久,连动都动不了吧。如果这里的人开了枪,就会惊扰到了旁边的居民,那么警察一到,你们一定需要马上撤离这里,到时候你术后感染或是伤口崩裂,应该很容易会死在半路上。”
拿枪对准她的那个男人这下是真气急了,“你敢诅咒我大哥,我看你小子真是活腻味了!”
说着就打算对准她,然后扣动扳机。
聂然站立在那里,帽檐下那抹红唇微微扬起,没有一丝的惧意。
这般淡定无波的神情在那个手下的眼里完全就是挑衅!
他毫不犹豫地就要开枪。
却在扣动的那一瞬被身边的人给及时抢了下来。
那人顿时火了,转而看向了身边的兄弟,愤怒地问:“你在干什么!”
身边的人看上去比他冷静,沉沉地道:“这小子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在这里开枪,惊动了周围的人,我们就完了。”
“可是……”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微喘着气,开了口,“就算不能开枪,但我这里有十二个人,而你只有一个人。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吗?小姑娘。”
最后那三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
帽檐下聂然那双眼眸倏地紧缩了一下,她没料到站在这么远的距离他竟然能看出来!
这个男人……好敏锐的洞察力!
瞬间,聂然的气息微变。
她唇角抿紧,浑身透着一股冷鸷。
而对面的那些人听到自家大哥说这话,当下一愣,“小姑娘?”
“女的?”
随即便上下地打量起了聂然。
原本那些人看她穿着黑色的大衣,又加上是黑色的运动帽,再加上那偏中性化的嗓音,便自动将她归类成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小男孩儿。
毕竟这种地方除了男的有胆量来之外,也没有哪个女孩子敢闯了。
更何况,这人一开始就手脚利落的压制了他们一个兄弟,而且打起人来也很是凶狠。
女孩子哪有那个劲。
可谁晓得,偏偏眼前这个竟是个女孩子。
他们透着屋内昏暗的光线仔细地端详,虽然有帽子遮着,但脖子上有没有喉结这这件事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仔细地一看之后,那些人笑了。
“哈,果然是个小女孩儿啊!我就说嘛,哪儿来那么瘦小的小男孩儿!”
“喂!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把枪放下来,这种东西可不适合女孩子。”
“就是啊,赶紧放下来,免得伤了自己。”
那些人在看穿了她真实的身份之后,便没有像刚才那么紧张了,说起话来甚至还带着一些调侃的意味。
就连她手中的那个人质都开始再次挣扎了起来。
聂然一把扣住了他的锁骨,拿枪顶着他的脑袋,“再乱动,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说完,她径直对那受伤地男人冷冷一笑,“谁说我要和你们打了,你们不可以开枪,但是我可以啊,需要试试吗?到时候整栋楼的居民都会被吵醒,然后警察就会过来,最终……”
她的话说到这里,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够不言而喻了。
那男人眉头拧起,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一开始就如此的淡定。
原来她威胁的从来不是手中的人质,而是自己!
他就是这个女孩子的筹码!
呵!
这个女孩够有种。
竟然拿自己当做她离开的筹码!
那个阻止自己兄弟开枪的男人此时也想明白了,立刻就呵道:“你敢!”
“要赌一局吗?大不了我们一起死。不过……按照你的说法,我就一个人,而你们却要十二个人,一赔十二,想想我还挺划算的。”对着那个男人,聂然的嘴角绽开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此时此刻,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挑衅。
那男人眉头微微锁起,他冷峻的眉眼昭示着他此时的心情。
沉默了片刻,他最终还是开了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聂然得逞地笑在嘴角小小翘起。
因为她知道,他的率先开口也就意味着他想要退让。
其实从一开始,在听到那位朱医生说起这个人是重伤的时候,聂然就知道她的筹码是什么了。
只不过看手中的人质好像还有点效,才没有将这个筹码拿出来罢了。
“我想让你们放我走。”聂然很是简单地回答。
那个为首想要枪杀聂然的男人马上就接茬道:“放你走?想得美!”
可惜,他的话并没有引起聂然的关注。
对聂然来说,他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够瞧。
她目光笔直地穿过半个客厅,望着房间里那个男人,似乎是在等待那个男人的回答。
屋内安静了几秒,然后再一次地听到那男人的声音响起,“你来这里拿那些东西,是为什么?”
聂然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救人,我的朋友受了枪伤,我必须要救她。”
这个答案让那男人眉梢轻挑起,“哪怕为此不惜赔上自己的命?”
“这是我欠她的。”聂然冷着声音回道。
屋内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那男人抬眸看向了聂然,仿佛要看穿她一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终于,那男人虚弱地抬手一挥,“放她走。”
在场的那些人听到后,瞬间都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包括聂然也有些惊愕。
“大哥?”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那男人带着薄冷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问:“我的话没听见?”
“可是她……”
那个一心想要杀她而没有杀成功的手下还想说什么,结果被身边的一个兄弟给制止住了。
当下那个男人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了。
那男人声音冷然地再次对聂然说道:“走吧。”
聂然对于他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有些奇怪。
尽管她知道那人迟早会应下自己的条件,但这么快的速度还是让她有些小小的吃惊。
周围的那些男人在自家大哥的命令下退开,为首的那个手下甚至还不耐烦地催促道:“让你走没听见啊!赶紧走啊!别逼得我们反悔,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聂然听到他的话,便不再迟疑了,她对着那男人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改变的那么快,但是你应该不介意我把人带下楼,以确保我的安全吧。”
那名手下听了,顿觉愤怒不已,“喂,臭丫头,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骗你是吧?我告诉你,既然大哥说放了你,那就是放了你!”
“既然确定是放了我,那就让这位兄弟送我一程吧。”聂然紧扣着手中的人质,对那男人说道。
那男人点了点头,“可以。”
有了这句话,聂然带着人警惕地朝着门外走去。
直到下了楼,安全上了车并且启动了引擎,她才将那个人质丢出了车外。
在临走之前,她对着那人质丢下了一句,“替我转告你家大哥,多谢!”
接着便一脚踩下油门,飞速地行驶出了他的视线中。
那男人就这样吃了一屁股的尾气之后,才骂骂咧咧地双手被绑着得上了楼。
一开门,里面的人就问道:“人走了?”
那人没好气地道:“废话,当然走了,难不成还瞪着你们下去抓她啊。”
听到聂然已经开车离开,当下就有些不赞成地自家大哥说道:“大哥,你这不是送虎归山么!万一她打电话报警怎么办!”
“就是啊,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对于众人反对的声音,那男人并没有在意,反而靠在床上,问道:“她临走前有留下话么。”
那个刚被解绑的手下扭动着手腕,听到这话,顿时想了起来,“有,有,有!临走前她的确有留下话。”
“什么话?”众人凑了过去,问道。
“她说让我转告大哥,多谢。”
男人听了,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笃定地道:“放心,她不会打电话给警察,她身上还有一把枪,只怕身份同样不简单。”
还有枪?
众人一惊。
他们以为就聂然就手里抢下来的那一把,没成想居然身上还有一把枪。
这个女孩子到底什么来头?
看着年龄也不是特别大啊,怎么会身上配着枪呢?
同样,这个问题不只他们想知道,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也很想知道。
一个女孩子,带着枪,如果是见得了光的人,朋友受了枪伤,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而是去医院才对。
只怕她和自己是一路人,所以才找这种小诊所。
“小姑娘……”他低喃自语地念着。
他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了。
……
被那男人惦念着的聂然此时正一路狂飙回去。
刚才在那栋楼里耽误了太长的时间,她现在必须要抄近路往市中心赶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