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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李宗勇却表示了一定的理解,“芊夜和他相处那么多年,受到打击也很正常,更何况芊夜会有这样的结局,在他心里他肯定认为自己所担的责任比你都要大。”
聂然沉默了几秒。
的确,安远道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认为她聂然把人杀了,让他形成了打击。
而是他认为从把芊夜带回来,并且隐瞒了她有病的这个真相,至此导致了芊夜有了这样悲惨的结局。
“那你就这样放任他在外面?”最终,聂然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她想不相信李宗勇这个老狐狸会放任安远道这么个好教官流落到别的地方做炊事兵。
“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吧,他在预备部队所攒下来的假期还挺多的,就当给他一次性放个长假。”
聂然不禁轻笑了一声,“你倒是挺开明。”
“人都有过迷茫期,还有情绪低落的时候,这很正常。”
电话里的背景音越来越嘈杂,聂然也知道自己这么打扰下去并不是特别的好,很知趣地说了一句结束语,“好吧,既然营长你自己有打算,那我也不瞎操心了。”
李宗勇那边在临挂电话前还是细细叮嘱着,“嗯,你好好操心下那臭小子吧,那家伙要是给你打电话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如果前提他打的话,我就通知你。”聂然站在病房的窗口,眺望着楼下空无一人的小树林。
电话里的李宗勇笑着道:“放心,这臭小子一定会给你打电话,他这辈子除非你不要他,不然是绝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原来营长不止带兵打仗不错,还能看相断未来啊。”
聂然和他又聊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坐在车内的李宗勇把电话挂断,然后继续朝着前面开去。
郊区地处偏僻,根本没有什么车辆来往,他一个人独自驱车朝着前方行驶。
等到差不多快要到部队前,自己的手机又一次地响了起来。
“这丫头什么时候那么喜欢打电话了?”李宗勇一遍嘴里嘀咕,一边拿起了旁边的电话。
当他看到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一连串的熟悉数字之后,他脸色顿时一变。
他当下接起了电话,还不等对方有什么话,就立刻怒声地道:“你个臭小子怎么现在才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有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担……”
他的话还没有完,就听到霍恒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径直响了起来,“我的计划成功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成功让李宗勇那一句担心你就此吞了回去,随即猛地一个急刹车。
“吱——”车子在地面摩擦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响。
车子就这样歪歪斜斜地停在了路面上。
“你说什么?!”李宗勇整个人坐直在了车内,神情很是惊愕。
电话那端的霍珩重复地道:“我说我的计划成功了。这次的海警突袭计划很成功。就在上个星期霍启朗让我参与了和幕后那个人洽谈。”
“那你和对方见过面了吗?”李宗勇连引擎都没有熄,坐在车内,着急地询问道。
霍珩低沉地回答道:“没有,我只是和他电话聊过,然后这些日子一直在追踪他的信号源,但是对方很谨慎,我查不到对对方的信息来源。”
李宗勇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失望的样子,说道:“查不到不要紧,只要对方出现了,查到只是时间问题。这次你做的非常好!十年的时间我们总算有进展了!”
这时候的李宗勇语气中难掩激动的神情。
但那一头的霍珩却沉默了起来,在停顿了片刻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地问道:“她……还好吗?”
李宗勇听了心里不禁腹诽这臭小子总算是憋不住了。
“身体上没有大碍了,我也和医生确定过了,再休养一个月她就可以拆石膏回部队了。”他如实地回答着。
“那她……有提起过我吗?”电话那端的霍珩声音里带着艰难和晦涩。
说到这个李宗勇的笑顿了顿,然后才道:“没有,反倒是我今天去问她,你有没有找过她。”
当下,霍珩的语气激动了起来,“那她怎么说的?”
李宗勇如实地回答:“她语气很平淡的说没有,不过我感觉这种平淡好像有些反常,我劝你还是早点打电话给她吧。”
霍珩一听到她反应平淡,心瞬间凉了半截。
半晌,他才开口地道:“我暂时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李宗勇听了,连忙提醒了一句,“你还要拖?你小心最后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霍珩叹了一声,话语里透着无力感,“我实在不知道要和她怎么解释。”
他何尝不知道打电话给聂然解释,然后求得她的原谅,但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我骗了她,我骗她说岛上出事让她去帮我解决,但实际上……我是把她送走,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把她送走。”
“而且我许诺给她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不仅没有做,甚至拉黑了她的电话号,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孤独地等待着。”
这些日子,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特别是那群士兵上岛攻打,他每天晚上都担心聂然担心得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可偏偏早上在面对霍启朗的时候还要表现出一副很镇定从容的样子。
那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要疯。
明明担心聂然担心得快要死了,但还不能泄露。
他第一次憎恨这个该死的行动。
要不是这个任务,他怎么可能被迫将自己最爱的人送到如此危险的境地之中。
李宗勇听出了他话里的痛苦,也知道是难为他了,不忍地劝道:“那是因为你当时被监控了,你们的通话会被霍启朗随时听到,你这是无奈之举。”
电话那端的霍珩却自嘲地道:“如果这个是无奈之举,那后来我制定出新计划,加大攻击力度,又是什么呢?”
李宗勇解释道:“那是因为你发现这件事惊动了霍启朗幕后的人,为此你才顺势而为的做了这个计划,你等了十年,整整十年才有的这个机会。更何况你也一早就和我通过电话让我把她带走。”
原来这次海警在那片海域迟迟不退,是霍珩的意思。
只因为在送聂然上岛之后,霍启朗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并且从言语中得知海警在军火库周围海域巡逻这件事惊动到了那个幕后之人。
为此他制定出了这个计划。
342 不要错失,步步紧逼!(八更)()
当时他在制定完,并且告诉李宗勇的时候,他还是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做,该不该做这件事。
毕竟聂然还在岛上,发生了什么意外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救她。
可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是岛上突发意外,海警们包围了主岛后的那座海岛。
这下,变相的推动了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让海警退出那一批海域的霍珩执行了这个计划。
因为如果不做,海警也一定是要攻打那群海盗的。
所以他借此机会执行这个计划,以此来让幕后的人现身。
但是……
“我骗她是事实,我答应过她不骗她的。”霍珩在那端语气很是纠结。
李宗勇对此回答道:“臭小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的身份不可能让你诚实、坦白面对任何一个人,因为你一旦诚实了,你就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这是你的环境逼得你不得不这样做,并非是你的本意。我相信那丫头不是不懂的人。”
电话那端立刻就没了声音,在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后,霍珩才沉沉地回了一句,“再让我想想吧。”
那语气里显然还在犹豫和踌躇。
李宗勇知道他有多难以面对,所以只能说了一句,“这事我不催你,你自己决定,只是我觉得以这丫头的聪明劲儿来看,这一个月足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有些你觉得艰难地事情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她或许,现在就等着你的一个电话去做解释,但你若是迟迟不面对,随着时间流逝,她那份耐心也会随之消耗殆尽,到时候你就不是因为无奈地欺骗她错失了她,而是因为你没有勇气去解释而白白错过了她。”
他这长长的一番话让霍珩又一次地陷入了沉默之中,最终他才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挂断了电话。
夜幕早已降临,A市初夏的夜空月朗星稀。
微风轻拂过,带着一丝丝的凉。
霍珩站在顶楼的办公室,眺望着远处霓虹的光影。
落地窗上只显示出一个寂寥的身影,眉目依旧英挺,可那脸色却看上去疲惫不堪。
此时的霍珩脑袋里回响的都是刚才李宗勇所说的话。
错失……
多么严重而又深刻的两个字。
只是想想,他都觉得心尖在发颤。
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
自从聂然掉入暗流之中,海岛那边第一时间就发来了消息。
他成功完成了霍启朗的希望,将这把“刀”成功丢掉了。
霍启朗对此很是满意,对他的信任也更深一层次。
以至于在最近的那一次里,霍启朗带着他一起和那个幕后之人
和霍启朗背后的幕后之人谈判、然后追踪他的信号,只要一有时间他就握着电话,有时候都快要下定决心按下了那一连串的数字了,可在关键时刻却又停了下来。
欺骗她、设计她这两个词中任何一个词对待聂然,自己都会是死罪。
更何况,这回他两个都用了。
他都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死。
这一个月来,他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反复着。
可直到刚才李宗勇说,错过……
他才觉得,哪怕是死也比错过强!
最终,想了又想,他再一次地拿起了手机,为了不让自己留有余地,他快速地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然后直接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嘟——”
每一声,都让霍珩心砰砰砰的直跳。
就连手心里都有了冷汗。
时间一长,他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聂然故意不接电话。
原本的紧张随着每一声的嘟嘟声响而开始变得低落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的聂然在和李宗勇打了电话之后,就先去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等从浴室里洗漱出来之后,就发现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震动着。
那时候她还以为是李宗勇有话没和自己说,特意重新打回来。
但当她走过去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聂然眉头轻蹙,并没有立刻去接。
然而,对方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手机屏幕不断地闪烁着。
聂然坐在床边,等了片刻,这才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端的霍珩原本以为聂然是生气了,不愿意接电话,所以心不死的一直坚持着,没有挂断。
现在冷不丁被接通了,这下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聂然听那边一直没有声响,只有轻浅的呼吸声传过来。
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看霍珩不说话,聂然索性靠在床头也就这么等着。
就这样,两个人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滴答——滴答——滴答——”
挂壁上的钟表在慢慢地流逝着。
聂然看时间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她实在是不想这么和他干耗下去了,便凉凉地出声道:“再不说话我挂了。”
果然电话那端的霍珩马上说道:“不要。”
将近两个月没有听到的久违声音,聂然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微讽道:“原来是许久不见的霍总啊,怎么,这会儿电话通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打不通了。”
霍珩心头一刺,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聂然不耐烦地问:“大晚上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霍珩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憋着一口气,这点心里准备还是有的。
“你……还好吗?”他哑着嗓子问道。
聂然靠在床头,很是干脆地回了一句,“挺好的。”
“没受伤吧。”
聂然挑眉,对着电话里的霍珩一语双关地问:“你问的是哪儿?”
是身上,还是心上?
聪明的霍珩怎么可能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心里倍感不是滋味,他沉重地对她抱歉道:“对不起。”
聂然却像是在故意讽他,“又不是你打伤我的,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这一击打得霍珩心口发疼。
可这回毕竟是他有错在先,稳了稳心神后,他坦白的认了错,“我没告诉你,就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