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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着急的解释,让聂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把我当成棋子,你哪有那个胆子。”
这家伙连给自己打个电话都纠结老半天,凭这个她都能确定这家伙不敢对自己有什么算计。
“嗯嗯嗯,我没有。”
尽管霍珩知道对方根本看不见,可还是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只是你的那种做法让我觉得你又再为我擅自做主、又一次的去逼迫我去接受你所做的设定。”聂然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霍珩当初如何自己关在小黑屋里,想要驯服自己的场景。
想到这里她不禁语气沉了几分,“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的讨厌那种被人掌控感觉。”
“是,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聂然不喜欢被人做主,哪怕是她自己,也不允许自以为的替别人做主。
哪怕是好意的。
就像是古琳。
他亲眼看见过这妮子有多么的后悔、懊恼,以至于迟迟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这些天我渐渐去回想,我似乎有些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就那样坐在黑暗的病房内,对着手机慢慢地道:“以前我认为,你不告诉我那些事情,让我离开,是因为你不信任我,怕我对你拖后腿,成为你的牵绊。但其实不是的,而是你习惯了。这十年来你习惯了自己替自己做决定,在没有人陪伴,没有人能够懂你,没有人值得去相信的情况下,你就这样一个人走了足足十年。”
“你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尽管你很希望有人能够知道你的存在和你的一切,可是习惯还是会让你本能的去做出一些选择。”
“就像我,我吃东西永远不吃别人接手过的东西,哪怕是你给我的东西,我还是会有迟疑。其实,这不是不信任,而是本能和习惯。”
“我不能够硬生生的把你的本能改变,因为那是你在那里生存的最基本的东西,如果我连这个都剥夺了,那么我无疑是在推你去死。”
聂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都透过电话印在了霍珩的心底最深处。
他甚至那一刻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是聂然啊。
那个内心冷漠如冰的女孩,那个对背叛深恶痛绝的女孩,在这一刻她竟然这般的体谅自己。
体谅到他眼眶不知为何都有些发热了起来。
“聂然……”他的声音不可遏制的轻轻抖动着,
“霍珩,你的处境比我艰难千万倍,比我辛苦千万倍。你不能忤逆霍启朗,毁了这个任务,却还要保证我的安全,就凭这一点,我都不能去责怪你。”
他们两个人这条感情路和普通人走的不同。
这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对于揣摩、洞察别人的心思了如指掌,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不会信任。
从一开始遇见之后,他们就在信任和不信任之间碰撞。
聂然在前世就是孤身奋战,从来不懂什么叫信任。
而霍珩曾经有过信任,只是因为在这种的环境下,又加上曾遭到了战友的背叛下,开始渐渐将这份信任淡化。
可幸运的是,就是因为他们能够很快明白对方的真假,才能够把这份感情坚持下去。
只是总是这般的去揣摩下去,聂然觉得太累了。
如果就给那一分的信任和理解就可以解决,为什么要去浪费时间的揣摩思考。
所以她决定,试着先给出那一分的信任。
霍珩在电话那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回,才开口道:“我觉得自己好幸运,遇到了你。”
聂然看不到他这时候的样子,但只是想象,她也能想象的出来,他现在有多么的感动,于是乎为了调节气氛,她调侃地道:“你这样说,突然显得好像我挺不幸的。”
每次霍珩都说自己幸运的遇到了她。
殊不知,她才是最为幸运的那一个。
他其实什么错都没有,不是吗?
他只是在完成一个部队所给予他的任务,不是吗?
他同样在做出那番决定而感到痛苦和艰难,不是吗?
可最后他却那么的卑微的恳求着自己不要放弃他。
恳求……
若不是从一开始他害怕自己离开,他怎么会对自己小心翼翼到如此的地步。
霍珩,或许是我给你的不够多,才会让你如此的患得患失。
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踏出那一小步。
------题外话------
今天会丢七万上来,但是会有些慢……我没说结束,那肯定就还有,大家别急哈~!
PS:看吧我说不虐吧!~我是亲妈~!哈哈~
344 谁暗杀了你?(十更)()
“嗯,你遇到我,的确是挺不幸的。”
要不是遇到他,聂然现在应该在部队里好好的训练,努力迎接夏季的季度考核。
而不是在海岛上死里逃生,在医院里躺上几个月。
聂然原本不过是调节气氛才那样说,谁知霍珩却真的应了下来,这让她很是无奈。
这家伙是听不懂话吗?!
自己明明是开玩笑的好不好!
这人当什么真!
电话那端的沉默让聂然很是无奈,她说道:“那我还说你遇到我很不幸呢,每次为了救我都差点死掉。”
她故意这么激他一下,霍珩果然上钩,“那是我自愿的!和你没关系!”
天知道在她每次需要自己的时候,他有多么的开心和高兴。
此时,聂然嘴角轻轻勾起,“所以啊,我和你在一起也是自愿的,发生这些也同样和你没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聂然骗他骗得有些猛,这冷不丁地一下子对他说这些话,让他心里头倍感温暖。
就连棱角分明的无关都柔和了起来。
“真的吗?即使发生了这些,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在这种时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上一句。
可聂然是个外热心冷的人,能够说出那么多已经实属不易了,哪里还会让他继续得逞。
“行了,不说这个了。”她一句话就此终结了这夏夜的温情,随后坐在病床上对他说道:“我想告诉你,军火库我已经进去过了。”
被就此终结话题而感到失落的霍珩在听到那句话后,很是惊诧地问:“真的吗?在那种情况下,你怎么进去的?没有被发现吗?”
聂然得意一笑,“怎么可能会被发现,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既能打得退那群海警,还能躲得过你派来的暗杀,怎么可能在最后落入那几个工程师设计出来的小机关上。”
电话那端的霍珩原先还很是高兴聂然成功闯入军火库并且还能如此平安的全身而退,可在随后听到那一句暗杀后,他脸色骤然一变,“我派出去的暗杀?我什么时候派人暗杀过你?”
聂然不禁眉头轻皱了起来,“那次金老三不就是你找来暗杀我的吗?”
电话那头的霍珩停顿了几秒,语气微沉了下来,“没有,我从来没有找人暗杀过你,我只是让师傅早点去岛上把你带走。”
“你确定?”这时候聂然也严肃了起来,她一直以为人是霍珩派去的,结果没想到竟然不是!“可是那天晚上金老三的确是要暗杀我,要不是他开枪,我们当时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暴露出来。”
如果不是霍珩派人做细暗杀自己,那么会是想谁想要暗杀自己呢?
那端的霍珩沉沉地问道:“你觉得有谁会想要杀你。”
“本来我可以完全确定是陈叔,但是……”聂然眼底渐渐染上了一抹冷意,“现在九猫的嫌疑也非常的大。”
她记得很清楚,九猫当时一次次的提醒自己,说金老三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很快霍珩就会派第二个、第三个……来一次次的暗杀她。
是她在自己耳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近乎催眠一般才会让她后来也有了霍珩要暗杀自己的错觉。
而且金老三要杀自己的时候,九猫也一起出现在了现场。
可在那时候她分明有说过让九猫回船舱,但她却没有。
这种种的疑点都在彰显着九猫的可疑之处。
霍珩听出了她话语中的那一丝冷意,不禁问道:“她做了什么?”
聂然半眯起了眼眸,望着远处的某个点,冷冷地回答:“她不仅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还想让我借着海警巡逻的时候,故意将军火库泄露出去。”
“你没同意?”
聂然听了,立刻将视线收了回来,冲着电话里道:“你说呢?”
那言下之意显然是在说他明知故问,霍珩不由得低低笑了一声,“放心,她不会派人暗杀你的。”
他的笃定让聂然忍不住挑了挑眉梢,“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确定?”
霍珩肯定地道:“因为她不可能说得动金老三。”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金老三的位置仅次于傅老大,这些年他的野心一直很大,如果是用钱根本说不动他,若是许诺他做老大的位置,或许还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你觉得以九猫现在的能力现实吗?”
霍珩的分析有理有据,让她无法辩驳。
“那就只能是陈叔。”她说道。
霍珩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从电话那端响了起来,“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替你解决这件事的,你放心。”
聂然轻蹙了下眉心,“解决?你要怎么解决?陈叔是霍启朗身边的心腹,你拿他开刀,你确定不会惹怒他霍启朗?”
现在霍珩才坐上这个位置没多久,尽管已经彻底扫除了障碍,没有了竞争者,但是根基毕竟没有稳。
太过急躁的做事说不定会惹来了霍启朗的不悦。
面对聂然的担心,霍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你知道当时我在极力保你的时候,他和我说了一句什么么。”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突然说这么一句,聂然也转不过弯来,愣愣地问:“什么?”
“他说你这把‘刀’用了太久,太钝了,不如换一把。可事实上,这句话何尝不是在说陈叔这把用了十多年的刀呢。”
聂然语气凝重中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吧,这可是他的心腹,他把心腹解决,那将来他要怎么办?”
霍珩无谓地道:“他是没有说让我这么做,但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又能奈我何。”
聂然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已经有主意了,于是便点到为止地道:“那好吧,既然你一切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接下去的路又是你一个人走了,你小心些吧。”
她已经从这场任务中退出,以后就再也帮不了他什么了。
然而电话那端的霍珩像是听到了她内心的话语,径直地道:“放心,会有你帮我的时候。现在你就好好休息,等身上的伤好了,早日回去好好训练,争取考个好成绩。你可是我挑中的人,千万别给我丢人。”
“我有给你丢过人的时候么?”聂然笑着自信地反问道。
霍珩随即也跟着低笑了一声。
也是,这丫头的能力的确从来没有给他丢过人,反倒是长脸不少。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霍珩便催她去休息去了。
他可没忘记聂然现在还是病患这件事。
在挂电话之前,聂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了一声,“对了!”
“嗯?”霍珩不解地发了个音节,等待着她的下文。
聂然笑了笑,也同样没头没脑的忽然对他说了三个字,“我愿意。”
接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愿意?
还保持着通话姿势的霍珩听了这个答案先是怔了三秒,随后才想起来刚才自己那个问题。
接着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起。
她说她愿意。
就算再多的磨难,她都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在有了这个认知以后,他连日来的阴霾在那一瞬间全都驱散了开来。
就感觉一切都晴朗了。
这些日子积压在他胸口的沉闷也没有了。
连看窗外的夜色都觉得格外的美。
那激荡的心情让他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份情绪大约持续了两分钟后,他才缓和了下来。
现在聂然和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而且人也平安无事地待在医院里休养,那么接下来,是他手握主动权的时候了!
陈叔……
竟然敢暗地里动他的人。
找死!
霍珩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慢慢地浮现出了沉冷阴郁之色。
A市的天际线忽地有一片乌云飘过,挡住了远处那一片稀松的星光。
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在随后的日子里,霍珩依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