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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经她这样一提醒,果然转过头看去,见自己老大脸色苍白,额头更是一片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
“老大,你还好吧?”那名手下这下也顾不得聂然了,很是担心地扑了过去,询问道。
“死不了。”那名老大目光森冷地穿过那些手下,直逼驾驶座上的聂然。
同时,聂然似有所感应,也微微抬了抬头。
帽檐下,她的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睛透过后视镜。
双方的眼神瞬间一个短暂的交汇。
聂然倏地轻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不就是那个当时在救九猫时所遇到的那个男人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该死的,真是够冤家路窄的!
聂然突然间有些庆幸自己还好带着面具,否则只怕到时候没办法过他那一关。
虽说当时他和这人见面的时候一直有帽子遮着,他并没有看清楚过自己的长相,但是当时能在那么远的距离,并且还在自己刻意压低声线的情况下,还能一眼察觉出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足以可见他能力不可小觑。
聂然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趁着那些车辆全军覆没之际,脚下油门一踩,直接方向盘一转,又重新折回,朝着原本的方向继续前进。
“谁让你折返回去的,那边还有车子,快给我调头!”那人看到聂然更改了路线,当场就举枪对她命令道。
“朝那边走永远都有可能被追上,往回走,才有可能甩掉他们!反其道而行之,这句话你没学过吗?”聂然即使在被枪指着的情况下,依然坐在那里握着方向盘,朝着前面行驶着。
那名手下听了,似乎觉得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随后也就放下了枪。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实际上聂然之所以会折返回去,原因有几点。
一是因为那条路才是她和那个男人接应的地点。
他们刚才逃窜时所开的方向只会距离她的约定地点越来越远。
到时候就会错过约定的时间点。
二是如果能到准时到达那里,说不定那个男人发现了自己的困境,能够帮自己一把。
车子,就遮掩一路朝着原路疾驰而去。
果然,那名手下没有说错,刚转到一个四岔路口,又是两辆黑色轿车从远处行驶过来。
“快关灯!”那名手下看到那些黑色的轿车朝着他们过来,马上就喊道。
坐在驾驶位上的聂然估算了下时间,才不过几十秒的时间,那些被撞懵的人不可能那么快就清醒过来,这群人应该不会料到他们会折返回来。
所以很是冷静地对他们说道:“关了反而引起他们的注意,你们快坐好!”
她说完,就那群人还没有什么反应,立刻呵道:“快点!”
那人被她这么一呵,先是一愣,然后就乖乖坐了下来。
但过了三秒以后,那男人仿佛是回过神过来了,马上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举枪就对准了聂然,怒道:“你他妈还敢命令我?你他妈真是活腻味了!”
“你要是不爽,你就开枪,只要你不怕那些人发现你。”聂然被几次举枪指着,脸色也有些变得沉冷了起来。
那人被她这么一激,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那几辆车越来越近……
501 你不敢开枪()
“要么开枪,要么就坐下!”
聂然看他傻傻地站在自己身后,举着那把可笑的枪支,语气冰冷地提醒了一句。
如果不是因为要握着方向盘,这个男人早就被自己卸了枪,废了手。
哪里还能有这种那枪顶着自己的机会。
要知道,她这样做本来就存着巨大的风险。
而这人居然还敢举着枪站在那里,完全就是自我暴露,这不是在没事给她找点事情么!
聂然微微抬眸,朝着后视镜里那个男人看了一眼。
那男人受了伤,一直闭着眼休息,可即使如此,在被聂然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径直对那名手下说道:“把枪收起来,坐下。”
尽管说话的声音虚弱,但是那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老大都发话了,那名手下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依照自家老大的吩咐收起了枪支,并且坐了下来。
而就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间,对面几辆小轿车就这样迎面和他们擦肩而过。
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群人会就此选择返回。
聂然一边开着车,一边望着后视镜里那些呼啸而去的轿车。
即使在确定已经甩开那群人一定距离,但她还是保持着稳定的速度,朝着前面开去。
“老大,人已经被我们甩开了。”那些手下看到那些车子一辆辆的从眼前掠过,然后朝着身后而去,连忙报告道。
那个男人终于这会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也不应一句,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驾驶座上的聂然。
身边那名手下顺着自家老大的视线望过去,随即就起身对着聂然呼呵了一声:“喂!你可以下来了。”
聂然眉心微蹙,距离指定地点就差两三站路了!
如果强制性驱车过去,这群人一定会起义,一枪毙了自己。
这会儿她身上没有带枪,也没有任何帮手,以及筹码。
这群人差不多目测有十多个人,一人一枪就足够把她打成马蜂窝。
大脑在快速地运转了几秒之后,最终她也不多说什么,方向盘猛地一打,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
那些人没想到聂然会这样做,站着那几个人被这一个油门踩的一个个直接朝着后面退去。
就连那个受伤的男人也一下子朝着椅背撞去。
“砰”的一下,发出了不大不小的撞击声。
那男人瞬间眉头拧紧了起来。
“妈的,死丫头,耍花招是不是!信不信我真宰了你!”那个男人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正准备要大步上前,结果谁知……
“吱——”又是一阵急刹车。
车里的人一个没注意,顿时一个个又全都纷纷朝着挡风玻璃上撞去。
“哐——哐——哐——”
那群人就像是叠罗汉似得一个接着一个撞了上去。
而地面因为这一急刹车也碾出了两条黑色的车轮痕迹。
车子,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在稳定下来的第一秒时间内,那个被折腾得不小的男人就掀开了撞在了自己身上的兄弟,然后拉开了枪支的保险,“靠!敢耍我?我他妈非要杀了你不可!”
“我只是惊魂未定,这才踩错了油门。”
聂然就这样坐在驾驶座上,车内的灯光昏暗,她半张脸被鸭舌帽遮着,再加上她有意低着头,只能隐约模糊地看到那半张脸。
她话语里满是无辜,完全没有任何的惧色。
“踩错油门?你当老子傻是不是?”那名手下完全不信地道。
这女的能成功的从那群人里面逃脱出来,车技如此之好,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到底傻不傻我不清楚,我只想知道,我现在可以下车了吗?”聂然微微抬头,视线定在了斜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下车?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居然还敢说下车这种话!”
她不会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嚣张也不是这样嚣张的啊!
刚才好歹还有那些追杀他们的人,逼得他不得不收手。
这会儿那群追杀他们的人都甩开了,就剩下这么一群大老爷们,和她一个女的。
什么顾忌都没有,她不仅敢那样耍他们玩儿,居然还这样平心静气的问能不能下车。
这算什么?当他们手上的枪是玩具、是摆设吗?
“臭丫头,你是觉得我不敢对你开枪是吗?”那男人站在她面前,“啪嗒”一声,直接拉开了保险。
聂然坐在那里,即使被枪支这样指着,她依旧没有丝毫的害怕神情,她抬眸,点头道:“是啊,你不敢开枪。”
那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顿时大笑出了声,“我不敢开枪?哈哈哈,我居然不敢开枪……哈哈哈……”
502 莫名的熟悉感()
听着他猖狂地笑声,聂然也缓缓地勾勒起了一个笑。
“或许,是我没有说清楚。”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敢开枪是因为警察局就在转弯口距离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刹那间,那个人的笑声就此戛然而止,就连在场的其他人的神情也变得错愕和惊讶了起来。
在怔愣了两秒过后,那个人当场大怒了起来,“你敢和我耍花招是不是?!”
说完就要作势对准她扣下扳机。
就连身后那些人也因为聂然的做法而彻底被激怒了,纷纷开枪指向了她。
聂然望着那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好心提醒,“这一枪开下去,你老大的命可就真的要为我陪葬了。”她笑了笑,继续道:“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是什么警方卧底之类的吧?到时候惊动了警察,你们非法持枪,还故意杀人,确定到时候你们的老大能够禁得起这样的逃亡和折腾?”
那群人一听,手中的动作一顿,面色上带着几分迟疑。
是啊,要是开了枪,肯定会惊动到警察的。
就在众人为难之际,那名手下冷笑了几声,很是痛快地收起了枪支,然后道:“行啊,老子不开枪,老子今天一拳一拳的揍死你丫的!让你他妈的耍我们!”
说完,就撸起袖子上前就直接以拳挥了过去。
那带着劲疾拳风的拳头直逼聂然的门面。
不用亲自感受,聂然都知道这人是打算往死了揍自己。
聂然眉心微蹙,眼底一道凌厉的寒光就此闪过。
她身形不动,就在那拳头即将要砸到自己的那一瞬,将头轻轻一偏,那道拳风就这样从她耳边擦过。
那人看聂然竟然成功避让开来了,当下就要转换姿势,顺势化掌去砍她的脖颈。
聂然眼神微眯,伸手直接挡住了他的袭击,并且速度奇快地一把扣住了他的手窝处,用力一按,顿时他整只手就这样没了战斗力。
“啊——!”手上拿酸麻和胀痛让他不禁叫出了声。
聂然恍若没有听见的样子,依旧扣着他的手,笑着道:“我耍你?应该是你耍我吧,我救了你的老大,还有你以及这十几个兄弟,你现在却不放我走。”
“我……”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这八个字用在你身上,应该不算是污蔑吧?”
“你……”
那人被这样扣着,手疼得动弹不得不说,又被话噎得肺疼不已。
“为什么不说卸磨杀驴。”此时,那个受伤的男人终于虚弱地开了口。
聂然浅浅一笑,回答:“说驴的话,我怕侮辱了你们。”
那个男人眉头拧了拧,紧接着好像是回过味儿来。
可不是侮辱么,她如果自称是驴,那他的手下还要依靠这头狡猾的“驴”救,岂不是连驴都不如。
想到这里,他竟扬起了唇角,低低笑了起来。
“你说我的手下连驴都不如?”他嘴角虽然带着笑,但眼里却阴鸷一片。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孩子。
在这种情况,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不过……这种情况他怎么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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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结束,今天扫墓去了,晚上紧赶慢赶出来的,累成狗……晚安~
503 又见面了,真巧()
就在他还在眉头轻皱的纠结这种莫名熟悉感的时候,那群人听了,一个个都愤怒了起来。
“你说什么!”
“敢说我们连驴都不如?找死吗?!”
“臭丫头,我看你真是活腻味了!”
看着那群人一个个群情激昂的模样,聂然很是无辜地指向了那个男人,“卸磨杀驴是你们老大说的,不是我说的,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聂然的这一句话瞬间把那群人瞬间定格了。
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神情,僵硬而尴尬,看上去无比滑稽。
聂然觉得自己和他们扯得太远,于是连忙把话题再次拉拽了回来,转头望向了那个男人,问:“怎么样,我可以走了吗?好歹我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把自保说成救人,还伤了我的人,这个救命恩人好像有点名不副实吧。”那个男人靠坐在椅背上,单手捂着胸口,尽管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可眼神依旧锋利无比。
自保?
在场的几个人一听,便马上明白了过来。
对啊,如果刚才这辆车要是真的翻车的话,这姑娘在其中,一样跑不掉,所以怎么能说是为了救他们才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