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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早在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动手了。
“你怎么……你怎么能杀她呢……”
叶珍看到聂熠不停地质问自己,原本心虚的她便不禁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我杀她怎么了?她难道不应该死?”
聂熠站在那里,说话间都开始发抖,“你怎……怎么可以杀她呢……”
叶珍只关注聂熠来回反复的质问,却没有看出他此时情绪的不对劲,猛地拍了一下子桌子,面目扭曲地怒声道:“她抢了你的东西,你的位置,就应该要死!”
可聂熠始终还是那一句,“你怎么可以杀她呢……你怎么能……”
这让叶珍和聂然都发现了聂熠的不对劲。
他似乎是因为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从而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所以聂然只是眉头轻皱,却没有什么动作,而被扣坐在椅子内的叶珍这时候有些慌了起来,她被手铐束缚着,只能很是“聂熠……聂熠你怎么了,聂熠……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还是这个贱人给你受委屈了?是不是?!你和妈妈说,妈妈一定帮你解决她!”
叶珍的话才说完,突然间站在对面的聂熠“唰”的一下,眼泪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已经到达临界点情绪就此被点燃!
“你怎么能杀她!”
聂熠这一声怒吼震得叶珍一颤,“我……我……”
随后还不等她回答,聂熠就转而看向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聂然,带着少年应有的倔强和愤怒,问道:“你早就知道我妈要杀你是不是?”
“别在这里给我发疯。”聂然冷冷地提醒了他一句,然后就将目光再次放回到了叶珍的身上。
可是聂熠却恍若未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她们的对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肯定一开始就知道了!你那么聪明,那么厉害……”
聂熠的话就像是一根针直接扎进了叶珍的心口,让她顿时跳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你说什么啊,聂熠!你怎么能夸她,她是你的敌人,是你的仇人!你忘记我以前怎么和你说的吗?她不是好人,不是好人,她会伤害你的,她会杀死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啊!”
聂熠在她的话中渐渐地握紧了拳头,少年青涩的脸庞上的神情不断地在变换着,最终在那一句明不明白中突然爆发了,“可就是这个仇人,在明知道一切的情况下她救了我!”
他那一声巨大而又响亮的吼声震得房间里回音阵阵。
叶珍挣扎扭动的动作当即定格住了,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什……什么……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救我!她拿命救了我!那时候她明明可以不插手的,甚至可以把我丢下的!但是她却拼死救了我!你知不知道,她用自己的命救了我,救了我这个仇人的儿子!”聂熠哭声里喊得声音都撕裂了起来,显然是被情绪逼到了极点。
“聂熠……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她救你,她怎么可能救你?”叶珍显然不能相信这一消息,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地神情。
“是啊,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我当时都觉得自己在做梦。”聂熠眼里噙着泪光,嘴角裂开了一个可悲的笑,缓缓地举起了自己正微微颤抖的右手,“可当我的手不小心……不小心触碰到她衣服的时候那一手湿乎乎的血……我才感觉到那是真的……妈,我以前以为你只是讨厌她,可……可你怎么能真杀她呢……”
聂熠说完这一段话的时候几乎已经泣不成声了,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声音也早就哑了。
“我……我当时还傻乎乎的劝她,说你也不是那么糟糕……但是……你……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嘛!”
叶珍听着他的话,虽然听不懂聂然怎么会救聂熠,但是有一样听懂了,那就是聂熠为了聂然在指责自己,“我……我怎么就打你脸了?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吗?”
悲愤交加的聂熠指着自己,像是不敢相信地问:“你为了我,就去杀人?”
710 我早就失去了()
“可我这是为了你啊,儿子!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叶珍很是迫切地对着站在那里的聂熠说道。
但此时的聂熠看到她面目扭曲,神情急躁的挣扎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后慢慢退去,“不,你太可怕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珍微微一愣,眼底顿时迸出了愤怒和痛心的神情,并且还是更大的扭动和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我可怕?你竟然说我可怕?聂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
“你不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强加在我的身上!你说你是为了我,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你有什么可不愿意的!”叶珍看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指责自己,火气噌噌就冒了出来,“你这个白眼狼,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却说我可怕?那谁不可怕,这个贱人不可怕吗?你别忘了,她是你的仇人!她将来是要伤害你的人!你别以为她这一时的救你,就是真的会保护你,小心她其实是算计你!”
聂熠站在那里,听完了她的话,神情却依旧十分的平静,“从小你就和我说她会抢我的东西,她是坏人,就连现在你都在说她是在算计我,可是从头到尾我只看到你不停地在驱逐她,主动招惹她,甚至是算计她,而她却从来部曾做过什么!”
此时的叶珍已到了气急败坏的地步,指着聂然的鼻子,径直对着聂熠道:“她不主动招惹?那是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危险,是一个定时炸弹,你懂不懂!”
“那么她到底危害了我们什么?是生命吗?”
“是聂家!如果她在,整个聂家就要一分为二,分一半给她,一半啊你知不知道!”
叶珍看到聂熠那毫不在意的模样,眼里的愤怒越发的甚了起来。
她辛辛苦苦呵护培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居然有一天会这样质问自己,并且还护着她日夜仇恨的敌人。
这让她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所以说到底,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你只是拿着我做挡箭牌罢了。”聂熠嘴角勾起的是一个自嘲地笑。
叶珍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啊?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你了!”
“你说是为了我,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觉得你老了我养不起你,或者你病了,我不能照顾你,所以你要拿整个聂家的财产来傍身?”聂熠站在那里,目光中充斥着莫名的悲伤。
“这和你养不养我照顾不照顾我,并不冲突!是她没那资格拿,她不配拿!她妈的存让我暗无天日了那么多年,这是她们母女欠我的,欠我的!”
叶珍越说越激动,就连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以至于手铐将她的手腕都擦破了她也丝毫没有停下,显然最后那些话是说到了她心里最为隐晦的地方,让她失去了理智。
聂熠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以及她从未对自己袒露过的真心话,不禁苦涩地笑了一声,“看,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你自己,是因为你觉得她们欠你的,所以你才日夜的叮嘱我,教导我……”
被这一句话让失去理智的叶珍猛地回过了神,“我……”
“既然你一心想着你自己,那这个后果你就自己承担吧,我想先走了,那边逃课那么久,我怕被处分。”聂熠似乎对叶珍已经彻底死了心,他低垂着头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叶珍看到他就这么走了,连忙道:“不是的聂熠,你……你得帮帮妈妈,你得去找汪家的父子,你……聂熠……聂熠!聂熠你给我站住!”
最后一声厉声命令,让已经站在门口准备拧开门把离开的聂熠停下了动作。
叶珍忙不迭地道:“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妈妈被关在牢里吗?那样你就真的要失去妈妈了!”
“失去……”聂熠缓缓转过头,眼里满含着泪光,带着一抹悲凉,“我早就失去了……我现在是个没爸没妈的孤儿……”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拧开了门,快步冲了出去。
“聂熠……聂熠!聂熠!”
叶珍还站在那里不停地大喊,可是聂熠根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无论她怎么喊,门外始终不曾见到聂熠回来。
最终,她喊累了,将目光又一次地转移到了还站在那里的聂然身上,眼里充满的恶毒扭曲的神情,“是你,都是你,都是害得!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是你故意迷惑他,你陷害我,你这个该死的贱人!贱人!”
711 态度在改变()
此时的聂然已经无心在去听叶珍再说些什么了。
她的注意力早就已经在刚冲出的聂熠身上。
这臭小子看上去好像被打击得不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当即,聂然也懒得和叶珍再继续耍嘴皮了,转身也快步走了出去。
叶珍看她也要离开,马上就又开始叫嚣了起来,“你干什么,你要去哪里?我话还没有说完,谁让你走的!你给我回来!我不允许你走!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
但聂然现在压根听不进去她任何一个字,直接在走出去后将门给关上了。
走廊外的李宗勇这时候看到她出来,也赶忙走了过来,询问道:“怎么回事?那小子一出来就朝楼下冲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从哪里下去的?”
聂然眉目沉沉,神色看上去有些着急,李宗勇也不好多问,立刻指着走廊尽头的那个安全通道说道:“那个楼梯口下的。”
“行,我去找他。”
聂然说完就直接下了楼。
也不知道是不是聂熠这家伙在军校里训练的不错,才这么转眼间的功夫,一路跑下楼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聂然无奈只能从门口拿了一把伞走进了雨里,开始寻找起了聂熠。
这边的地方聂然并不熟悉,在粗略地走了一圈之后,她实在是找不到人,无奈只能回到楼上找李宗勇帮忙,让其他士兵帮忙一起找。
在转悠寻找了将近半个小时后,聂然终于在一个后楼梯的一楼楼梯下找到了蹲在角落正低声抽泣的聂熠。
只见他浑身湿透,还淌着雨水,蜷缩在角落里,将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肩膀有节奏的轻轻抖动着。
聂然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身走到了楼道外,先是发了个短信给李宗勇,然后就靠在那里等待着。
此时的聂然也浑身湿透,她冒着如此大的雨在操场和各个地方辗转,即使有伞,也根本抵不了那么滂沱的大雨。
走廊里,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因此角落里聂熠的每一次抽泣每一个咬牙梗咽的声音聂然都听得真真的。
在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聂然怕时间待太久,李宗勇不好向秦副书记交代,便走了进去,站在楼梯口,问了一句,“哭完了没,哭完了该上车回去了。”
作为男子汉,聂熠觉得这样很是丢脸,狠狠地用袖子擦了一把,就站了起来,道:“谁哭了,我没哭!是雨水进眼睛了!”
聂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哭就赶紧出来,这里不是你随便乱闯的地方!要是被人误会抓起来,我可保不了你。”
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停了下来。
看着聂熠垂着脑袋从楼梯下钻了出来,然后失魂落魄了一般走出了大门口,聂然这才撑着伞,走了下去。
虽说聂然并不怎么搭理他,更不安抚他,就连两者的距离都有些远,看上去格外的疏离,但是那把伞总是能恰到好处的遮着聂熠的整个身体。
如果此时的聂熠抬头看的话,就会发现聂然为了给他挡雨,几乎半个身子都在伞外。
两个人静默无话的走回到了原来的那栋大楼门口。
李宗勇看到他们两个人回来,这才长舒了口气,接着走到了聂然的身边,将她带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那边刚刚传消息过来,聂诚胜气晕过去,好像是……脑中风了。”
聂然不禁冷笑出声,“哦,那正巧了,那边脑中风,这边的是心悸毛病,正好两个人可以住同一个夫妻病房。”
她言语中透露出的是冰冷、讥讽和轻蔑。
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儿应有的态度,反而更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要是在之前李宗勇可能还会再说几句,但是在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后,李宗勇只是问了一句,“要不要告诉你弟一声?”
聂然看了看不远处正低垂着脑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聂熠,然后回答:“不用了,就算他知道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不说。”
她觉得,聂熠今天的情绪实在不太适合再继续听到这些事情,所以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