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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吧。”书鹊听秦侞暮那么说着,心里知道做出来一定十分好看,迫不及待地道,“鞋面子是浅紫色,姑娘挑的就好!”
秦侞暮颔首,兴致勃勃的又说了一会儿,提起书丹来,“她的嫁妆还没有绣完,你先把这个做了,若好看,我再画几个样子给她。”
书鹊答应着,又念叨起来,“怎么还没信儿,不会是被她老子娘关起来了吧?”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姑娘只是放她家去休几日,万不敢拘住她,误了差事。”
秦侞暮破天荒的忐忑,“她老子娘万一给她相看好了,瞧不上邹大郎,怎么都不肯,那怎么办?”
书鹊不假思索地道,“不是有您么!”
秦侞暮低喃了一句,“那我自己呢?”
声音太小,书鹊没听见,继续说着,“老夫人和您打赏出去的嫁妆,肯定都够他们自个儿经营小买卖了,若不是邹大郎一家没个根基,怕让人欺压去,您也不用大费周章在郡上给他找个活计。”
说得就像铺面全为书丹和邹大郎开的了,秦侞暮看书鹊微微噘嘴,安抚道,“到底是为了祖父。府里在郡上有个铺面,也好照应观上。”
这倒是,书鹊心里那点小小的嫉妒被熨平,笑道,“您说的都没错儿!”
用了晚膳后,秦侞暮找老太爷下棋。慧信领着道童们洒扫,慧真在明间里坐着看账,瞧到秦侞暮,站起来道,“道长用过晚膳就关了门,要我去禀报一声么?”
连着几天都是这样,也不知在忙什么,秦侞暮浅笑道,“算了,我先回去了。”
早早洗漱过,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又让书鹊掌灯看起书。
一入夜秦侞暮就不让丫鬟们做针线,书鹊坐着无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您上次入宫见着太后娘娘了?”
秦侞暮淡淡地应,“见着了。”
书鹊摇晃着脑袋,神神秘秘地道,“听说太后娘娘母家瑞国公府,治家很是严苛,家风刚正,出来的少爷姑娘都不苟言笑。”
“倒没有。”秦侞暮望着帐顶回忆了一下,“不过不敢直看,也没瞧个真切,只觉得挺慈祥随和。”
书鹊煞有介事地道,“我听我娘说,女人啊,只要一生了孩子就会温和许多也会狠厉许多。”
秦侞暮笑话她,“你又知道了!都是哪里听说的!”
“我听说的可多了去了!”书鹊故作得意,逗秦侞暮开怀,“那您进宫就没碰见别的人了么?”
秦侞暮被她扰得看不了书,哭笑不得,“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我进宫晚,正是午膳时分,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就在仁寿宫里朝御书房方位磕了个头。”
“不过听说贵妃娘娘所出的大皇子长得异常的好样貌。”书鹊笑嘻嘻的,“忖着您见到太后娘娘,应该也会见到大皇子。”
这么一说,秦侞暮不由沉思起来。皇家子嗣单薄,三位皇子两位公主,唯贵妃所出时年十三的大皇子,与皇后所出时年十岁的三皇子尤为尊贵。
祖有立长嫡为太子之制,可大皇子不占嫡,三皇子不占长,若靖国公府强硬些,势必支持立嫡之声要高涨得多,可偏偏瑞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
况且虽然皇后为靖国公之女,但贵妃还是太后的亲侄女,身份之贵重与皇后比肩,如此便陷入拉锯战,立太子一事延而再延。
定郡公作为近臣,又有着皇家血脉,是个香饽饽,照理说他去觐见太后,三皇子不在倒罢,大皇子却不在说起来就有点耐人寻味,难道瑞国公府也与定郡公府不对付?
秦侞暮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抛开不想,“许是功课繁重脱不开吧,没有见着。”
书鹊沮丧地道,“那您下次再进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浑忘了?”秦侞暮拿书敲了敲书鹊脑袋,“太后大寿,我是要进宫的,必能看见大皇子。”
书鹊先一喜转而焦急起来,“哎呀!您不说我还真忘了!您自个儿记着,怎么还不跟我一声呀!”
秦侞暮笑道,“跟你说什么?备贺礼啊?府上会备礼的,你急什么。”
“那是府上备的!”书鹊急得要吐血,“您要急死我!往年您都要独备一份儿礼,届时女官要当着大家伙儿报唱出来的!”
书鹊在长松院当差,许多事儿都知道得详细。
以前秦侞暮小,这些都是大夫人在代办,送的大抵都与府上贡礼差不多,都是白玉金器之类的。秦府比不上皇家阔绰,那礼品摆在皇子公主郡主们淘弄的稀罕物件儿里显得格外寒碜,敏乐郡主就是因为嘲笑秦侞暮的贺礼,两人结的梁子。
如今不同了,秦侞暮虚岁已十岁有余了,再让大夫人代笔,未免敷衍了。
秦侞暮看逗得书鹊要跳脚,正经起来与她商量,“那你说准备什么好?”
“您得跟老夫人拿主意啊!”书鹊觉得秦侞暮实在太不放在心上,“我哪有什么见识?”
秦侞暮往床里一滚,摊开手臂道,“我们穷,好的送不起,差的人家看不上,自个儿用心做的,再不好也是份心意,才能叫人记在心里。你说准备什么好?”
听着在理,书鹊闷着脑袋苦想,半会儿,秦侞暮忽然道,“你不是说我花样子画得好么,不如送衣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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