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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效当真不错。他思至此,心中忽然再一次焦躁万分,扯着白庭壁退到一个角落里,低声道:“小白,我想出去。”
白庭壁还在发抖,颤声道:“出出出去,去哪里?”他虽然个性软弱了些,但并不傻,忽然转头瞪着杨晔,痛心疾首:“你是不是想去找凌大人?你想侍寝,对吧?侯爷,上次因为你和凌大人的事情,四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害我们跪了一地,侯爷您还记得吧?所以小白我如今便是自己清白不再,也不能让你再**于他。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去侍寝!”
杨晔听得心中骂娘,忙低声道:“小声点,都这会儿了,还侍什么寝?也就你想的多,我看是你自己想侍寝!我说,今天在万蝠殿中,荆侍郎递给金雅仁的那封信中,究竟写了什么?你说大衍和西迦在边境上纷争了这么多年,杨焘忽然对西迦又是送礼,又是结盟,百般示好,这是什么意思?从前他可是鞑虏蛮贼一句没有少骂。我总觉得和咱们有关,而且关系很大。所以无论如何得想法子知道那信的内容。”
白庭壁点头,道:“要不去把信偷了?”
杨晔道:“偷了不好,容易打草惊蛇,暴露行迹。能把内容看了,信还放在原处最好。”
他凑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见外面西迦侍卫倒是不在,但那几个翼轸卫却守在穿堂中。便回头道:“我把这几个翼轸卫引开,你去找到万蝠殿,估计金雅仁如今还跪在那里。等他跪够了,必定要处理这封信的,届时你伺机行事,能看到信最好,看不到就明天再说。千万小心些,别失陷在这里就成。”
白庭壁听得这的确是要紧的正事儿,便点头答应。
杨晔道:“好,你等着。”将门吱呀一声打开,瞬间变作一副哭腔:“奴家是良家女子,死也不能**在这里,我这就以死明志!”言罢抢出门去,向着穿堂外廊上的一根柱子冲了过去。
几个翼轸卫一惊,幸而应变神速,纷纷抢上前去扯他。杨晔已经冲到了柱子前,看似撞在柱子上,却擦着柱子就势一个打滚,滚到廊下的花丛里去了,接着爬起来,撒腿就跑。
他如今算是西迦王宫的人,那几个翼轸卫不敢放毒箭,但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乱跑,只得撵了过去。杨晔仗着轻功身法高明,跌跌撞撞地在花草和房舍间东钻一下,西钻一下,果然将那几个翼轸卫引了过来。引发外面的西迦侍卫不知就里,也用西迦语跟着大声呼喝,一时间四周一片混乱。
杨晔冷笑,趁人不备,又悄悄地饶了回来,见穿堂中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他本打算听白庭壁的忠告,再回转荆怀玉的房中,在门口犹豫片刻,却扛不住一阵心猿意马,一咬牙一顿脚,伸手推了推对面的房门,那门从里面上了闩。杨晔虽然出身富贵,但从小鸡鸣狗盗的事情也做了不少,甚有心得。伸手拔出发上一枚长长的骨簪,将门闩慢慢地拨开,悄悄挤进门去,尔后反手将门闩好。
他微微稳了下心神,小心翼翼地绕过雕花隔扇,房中只点了一根细细的蜡烛,烛火昏暗。凌疏睡在床上,外衣已经除去,只着一件薄薄的藕荷色丝质单衣,领口的衣带松懈懈地脱垂着,线条玲珑的锁骨若隐若现。他蜷曲成一团,眼神迷离,额头冒汗,长发已经散乱得不成样子,却用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头的栏杆,待听到有人进来,便低声问道:“是谁?不是说了不准进来么?”
杨晔踩着厚厚的地毯悄无声息地靠近,见他这副模样,顿时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扭捏着声音道:“禀大人,奴家名叫阿花,水性杨花的花。听从荆大人的吩咐,特来为大人侍寝。”
凌疏慌忙挣扎着起来,勉强靠着床头坐好了,抓着那根栏杆不肯放,道:“不,不用,你出去。我自己忍得住。”他如此难耐,却依旧不假辞色,杨晔看着他,忽然有了些同情之意:“你真是冷心冷性,不知好歹。看你喝了酒,小爷都主动来侍寝了,你还端着个架子,什么意思!”
他不着痕迹地靠近,温声劝慰道:“却不知大人为何要忍?在大人的心里,搂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莫非还不如搂着一根柱子来得惬意?”凌疏忽然抬头看着他:“说了不许你过来!”
他的眼神刹那间转得凌厉非凡,杨晔只得站着不动,试探着道:“那么我去斟一杯冷茶给大人解解酒可好?”
凌疏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杨晔退回到案前,斟了一杯冷茶过来。这次凌疏没有硬撵他走开,由得他把茶水递到自己的唇边,就势饮了两口。杨晔眼光在他嫣红的脸上贪恋不去,上一次的旖旎风情一瞬间忽上心头,就这么一恍惚,待他再一次回神,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凌疏的脸颊,要收回也来不及。
况且事到如今,杨晔也不想收手了。
然后忽然间,茶杯被凌疏反手打落在地。接着眼前一道剑气劈面而来,杨晔一声哀嚎,就着剑势倒在地上,堪堪避开。他避得太过巧妙,凌疏神智已经恍惚,竟没有察觉,一剑未中,长剑竟脱手落地。杨晔已经被他吓出了一头冷汗,却不忘一脚踢在剑柄上,将枕冰剑踢出老远。接着一个鱼跃扑上去,出手如风,扣住了凌疏的手腕。
凌疏惶惑,黝黑的眼珠盯着他看,再一次问道:“你……你是谁?我从前是否见过你?”
他的下唇被自己咬得几乎要出血,眉头微蹙,几缕乌发散乱,遮在脸颊之侧,额头颈项均是汗津津的,看起来甚是狼狈可怜。杨晔凝神望着他,心中忽然一阵悸动,抓住他手不放,顺势单膝跪在了他的身前,道:“刚才禀报过大人,奴家阿花,是个女人!大人如此难熬,却为何不让奴家侍寝?须知阴阳调和,两情相悦,乃是人之天性。大人这般忍耐,却是何苦?”
他一边劝说,一边轻轻揉搓着凌疏的那只手,而后拿起那手在自己的脸上贴了一贴。凌疏身躯一震,垂头呆呆地看着他,神智恍惚中,却总觉得此人似曾相识。杨晔对着他一笑,道:“大人若是嫌弃奴家粗鄙,奴家不沾污大人,同样可以将大人送上极乐境界,便没有这么难受了。大人要不要试试?”
凌疏喃喃地道:“极乐境界?那是……那是……”眼神茫茫然不知道看到了哪里。杨晔听得他微微的喘息之声,不由得跟着情动,一只手便试探着伸入了他的单衣之中。
正文 第 41 章
凌疏骤然感受到他炙热的手,顺着自己的腿蚕食上来,一步步攻城略地,忽然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语不成调:“你别……别……我,我不要你……”
杨晔对他的推拒置若惘然,单衣下的手慢慢覆盖包容上去,攥得结实了,方道:“为什么不要?大人你已经成了这样,还在挣扎,有必要么?”心中却暗道:“反正你也不是为了我守身如玉,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凌疏呜咽一声,只觉得坐也坐不住,便想依靠床头的栏杆,却不小心一歪头,重重地磕在上面。杨晔一惊,忙抬头看看他,见他拿衣袖抵住额头靠在栏杆上,头发披垂挡住了脸,看不清究竟什么神情。杨晔心中一动,捡起地上的杯子反手甩出,打灭了唯一的蜡烛,房中顿时一片黑暗。
四周沉寂静谧,夜色如此荒淫,不做点什么岂能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
杨晔低声道:“大人,蜡烛熄了。别抓那根栏杆,那栏杆硬邦邦的,哪及得我活人有情趣?过来扶住我的肩头。”伸手握住了凌疏的双手,牵引到自己肩头,却忽然一阵剧痛。原来凌疏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头,便猛然收紧,几乎要将他琵琶骨捏断。他忍不住压着声音嘶呼道:“大哥,你轻点啊!”
凌疏闻言松了手,微声道:“我不是成心的。”
杨晔道:“无妨,不怪你。”抬头看着他,只看到一个暗黑的、模糊的影子,依旧挨着栏杆。他便往前挤一挤,靠进了他的怀中,道:“我……给大人念一首诗可好?”不等他回答,便缓缓地念道:“生成韵致百般娇,长安教坊学吹箫。眼前茱萸结双子,梦中叶底摘新桃。喜尝竹茎滴清露,愿探菊蕊宁折腰。楚宫襄王归无路,流风荡荡水迢迢。”
“凌大人,你听懂了没有?”
听不到凌疏的回答声,想来是没听懂,杨晔低声笑道:“我来给您诠释诠释。眼前茱萸结双子……”一只手轻轻探上凌疏的胸口,慢慢画着圈圈,按压着,“梦中叶底摘新桃”,那只手接着向下,盘桓眷恋不去,如琵琶新试,慢拨四弦,轻重缓急,拿捏得当,“喜尝竹茎滴清露,愿探菊蕊宁折腰……大人,你还不明白吗?”
凌疏依旧沉默无语,只有喘息声一阵阵变得急促,情…欲难耐夹杂着慌乱不堪。杨晔靠上他胸前,感受到他乱纷纷的心跳声,想占他便宜的心忽然就没有了,竟化作一丝怜惜之情:“凌疏,你别慌,交给我即可,我定让你满意……遍尝茱萸复吹箫,至少在这一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虽然你……唉,算了算了……”你让人拿鞭子抽我,拿烙铁烙我,拿金缕玉衣折磨我,我背上有鞭伤,胸前有烧伤,肩前有剑伤,肩后有箭伤,我全身的伤口都跟你脱不了关系,但此时此刻,我决定不跟你计较了,统统不计较了!
他把抱怨的话默默地吞咽下去,叹息声越来越低沉轻柔,终至化成了一片暧昧难言的纷乱细微之声。凌疏随着他的举动载沉载浮,仿佛在水流湍急的地方逆水而上,越攀越高,前路是一片未知的梦境,是一处繁花的胜景,清风泠泠,流水淙淙,道路狭隘曲折,却难挡诱惑,拼死也要走过去。
待豁然开朗的那一瞬间,果然如登极乐仙境。他身子往前一扑,伏上了杨晔的肩背。杨晔硬撑着他,感受到他身躯火热柔软,完全没了力道,额头汗津津地抵着自己后肩。他心道:“你个不中用的,交代得这么快,倒也免得我接着出力。”便抬起头来,扶着凌疏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在他耳边柔声问道:“凌大人,滋味如何?对奴家可否满意?”
凌疏依旧默然无语,良久后方道:“你……你叫阿花?”
杨晔道:“是,水性杨花的花。”
凌疏嗯了一声,低声道:“既然已经如此,我也不能不管你。不过你的八字有人给看过没有?硬不硬?”
杨晔暗道此人当真怪异,这当口问这干什么?侧头想一想,也想不起来有人给看过没有,便随口胡诌道:“我八字硬得很,但是不克夫,请大人放心。”
凌疏道:“那就成,要不……这次你就跟着我回大衍的京师洛阳去。我还没有任何侍妾,我去禀明皇帝陛下,就娶了你吧。”
这话虽然很负责很地道,若是个女子,闻言必定欣喜若狂,但传到杨晔耳中却如五雷轰顶一般,劈得他七颠八倒,眼冒金星,他猛然抬头看着凌疏,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凌疏等了一会儿,问道:“你不愿意?”
杨晔回神,忙道:“不,不是,大大大…大人这是在跟奴家定终身么?”
凌疏道:“算是吧,那能算什么?我不太明白。”
杨晔接着结结巴巴:“我长成这样,大人您不嫌弃么?你可是大衍王朝的三品官员,我我我我,我这样……”
凌疏伸手,按住了他的嘴,道:“女人长成什么样,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杨晔闻言忽然欲哭无泪起来,暗道啥样的女人你都不嫌弃,我装扮成这样你都可以和我定终身,偏生我风流倜傥的时候,你却不正眼看我,见一次打杀一次。这也还罢了,可是你这天子宠臣,究竟有没有娶妻的权利?待思至此,他恨恨地道:“你那皇帝陛下,他会答应你娶妻?”
凌疏没有听出他语声异常,很困难地思忖片刻,道:“从前的事情,没有不答应过。这一次,想来不会反对。不过纵然陛下不同意,你做侍妾也可以。反正我也不打算另娶,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一样。”
杨晔一咬牙,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的话!大人,那酒劲儿过去了没有?”
凌疏道:“我不知道。”
杨晔道:“我来替你看看。”伸手摸索一番,凌疏一声轻微的呻吟,低声道:“还是很难受。”
杨晔道:“难受,还难受吗?既然肯跟奴家终身,那么说明大人并不嫌弃奴家,咱们换个花样如何?”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把凌疏往床里轻轻一推,不客气地俯身上去,凌疏问道:“什么花样?”
杨晔在他耳边笑道:“夫君是干大事儿的人,不用操这等闲心,交给奴家即可。 ”
凌疏一声轻咦,忽然觉出不对了,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