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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神仙啊,什么都好,就是一个臭脾气,动不动的就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烦死了。
所以啊,她还是觉得没必要再问了,把话都烂在心里吧。
毁了她的心情,定要他吐点血,拿些什么东西来补偿才行。
不如,就这支玉箫吧。
她笑嘻嘻的看着他,“天帝,要不把这支玉箫送我如何?我瞧着挺合眼缘的,一看就觉得喜欢。”
“行,这支雪箫你拿去吧。”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啊?”这回该轮到她惊讶了,没想到天帝这么爽快的答应,简直是太让她匪夷所思了。
“天帝,谢了。”她见天帝这般好,说话来也开始随意了些。
“嗯。”他愣了一下,道:“以后,你还是叫我明皓吧。”
“啊?”她目瞪口呆,好会儿才回过神,点头,“好啊。”
天帝都说了,让她叫他明皓,她能说不吗。
对于她来说,乐意之至呀,只不过有点出乎意料。
这两个不同的称呼所代表的意义不同,不知天帝是怎么想的。
反正从今以后,她在天帝的眼中,不再是个普通的小透明,算得上是半个朋友吧。
“明皓,时候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我的师父还等着呢。”
天帝点头,“好,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铁石心肠,你最好还是忘了他吧,不要在喜欢他,对他有任何奢望与惦念。因为,你可以有很多选择……”他悠悠说道。
锦栖一头雾水,“他,哪个他?”
“你师父。”这次他不打算隐瞒,直说出是谁。
“我,我师父?”她惊呆了,忽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可能喜欢自己的师父。
一想到这个念头,她就觉得可怕,不敢去相信。
她当初最多算是仰慕,之后一直把他当师父对待,从何谈喜欢之说。
一定,一定是他多想了。
忽然,她不想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更不想听有关这事的一切。
“我走了,再见。”她立即转身离去。
在她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又说:“其实,夜陵很不错,他很好,为你做了很多……甚至不惜……”
锦栖听到后猛然顿住脚步,回首看着他,“夜陵……”
忽地,那些醉酒说过的话一闪而过。
天帝没有再说话,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她只能无声离开。
锦栖一路飞奔到之前与白墨辰分开的地方,看到他还是站在那里。
一身白衣飘飘,出尘超逸,如风霜独立,孤高清冷。
瞧着他的侧影,脑海晃过一抹白影,如仙神谪,超然脱俗。
似他又非他,如此相同,又是那么的截然不同,他的冷可以悲悯苍生,而他的冷却是决然,若冰霜,似寒雪,没有任何欲。
那身影很熟悉,仿佛是灵魂深处的一抹记忆,一旦想起,再也无法忘怀。
“师父。”她开口唤道。
听到她的声音后,他翩然转身,面向于她,清冷又柔和的回了一声,“栖儿。”
当他注意到她手上的雪箫时,没有情绪的脸上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剑眉微微上扬,“这雪箫……”
“师父,知道这雪箫的来历?”她问道。
他面部的微小情绪转眼消失,“嗯,此物是当年扶瑶上神随身携带之物。”
“这雪箫还有这等来历。”锦栖惊讶道。
“你别小瞧了此物,它可是能与上古伏羲琴一比的神器。”
她还以为只是寻常的玉箫,没想过它的来历非一般,竟然是昔日扶瑶上神之物,还能与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伏羲琴一比。
哎呀,这回她可真是捡到宝了。
这天帝还真舍得,能将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这时,有三个白胡子仙人走来,两个玄仙修为,一个真仙修为。
仙人等级划分为:地仙、灵仙、天仙、玄仙、真仙、金仙。
地仙和灵仙称为道人,是下界的散仙。
天仙和玄仙称为仙人,是上界普通仙人。
而真仙和金仙被称为上仙,真仙亦可唤作真人。
金仙又分为大罗金仙,混元大罗金仙。
混元大罗金仙乃三界圣者,被尊称为仙尊。
真仙修为的成元真人看了眼锦栖,叹息道:“仙尊,你这徒弟资质还行,怎么就魂魄不全啊。”
成元真人身边的鸿毛仙人笑道:“是啊,少的那一魂还是主魂,怕是再怎么修炼,最多都只能当个小仙。”
第46章 偶遇司溟()
什么?她魂魄不全,缺的还是那一主魂。
听到这样的话,她震惊的同时又失落,渐渐地开始沮丧,甚至无法接受。
难怪她修为精进太慢,重点不在于修炼过冥神诀,而是她的魂魄不全。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夜陵不肯教她修仙,反而一直让她练体。
那是因为他知道,并且想掩盖她魂魄不全的事实。
如果不是今天被成元真人拆穿,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试问这世上,又有谁敢说堂堂流云仙尊的徒儿,竟然是魂魄不全的人。
除了师父的仇人,没有谁会这么直言。
可师父名声极好,三界中少有对手,可想成元真人的用意居心何在。
夜陵他明明知道,又为何刻意要隐瞒她?
不,她不要做一个魂魄不全的人。
锦栖抓住白墨辰的衣袖,望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期盼的问道:“师父,你一定知道我的那一主魂在哪里,对不对?”
他怜爱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道:“栖儿,不要在意这些,不论发什么,你还有为师在。”
她忽地松开手,倔强的忍着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我能不在意吗?你们都知道,却要瞒着我一个人,让我像傻子般拼命的修炼,可还是仍然比不过别人。”
“栖儿,你冷静一点……”千年不变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一抹忧色。
“冷静,我如何能冷静……”
流水潸然落下,她伸手拂去眼泪,转身离去。
她不知跑了多久,当跑出南天门之后,身体接触到结界那一刻,白光一闪,转眼间身已在他处。
锦栖看着眼前这片荒凉的地方,树木很少,基本上都只生长着杂草。
她突然抱住脚下的那块大石头,大哭了起来。
“谁啊,吵死了。”一个深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令锦栖立马止住了眼泪。
“你是谁?”她站直了身,目环四方,没找着半个身影。
忽然,她揪着这块巨大的石头起了疑心。
“莫非,刚才说话的,是这个石头怪?”
“笨蛋,你才是石头怪。”那个声音又响起。
这时,石头对面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起身,俊冷的脸庞光洁好看,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舒服的阴沉气息。
那双赤色的眼睛如宝石一般漂亮,却充斥冷入骨血气。
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从哪儿来的鬼魅呢。
“人类就是懦弱,动不动就哭鼻子,丑死了。”他一脸嫌弃的盯着她,话里话外无不透着鄙视。
“你……”她炸毛了,随手捡起地上的鹅卵石朝他丢去。
男子轻轻一偏身,毫不费力的躲开,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屑,“好歹也是个修道人,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凡人小孩丢石子,幼稚。”
锦栖一听,怒指着他,“你……”
好吧,你赢你了。
她咬住牙关,紧握着拳头,平复心中的怒火。
看在他说得还有几分道理的份儿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说句实话,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太好孩子气。
下回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干脆一拳头打过去,让他倒在地上打滚儿。
他忽觉有趣,瞧她那生气的摸样煞为可爱,一个想法在心里诞生。
“你们这些修仙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凡事都要受规矩约束,动不动就把规矩往面前一摆,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多无趣。”他冷笑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心里嘀咕着这厮真是莫名其妙,又没人绑着你修仙,至于这么吗?
“当然和本君没关系,就是实在看不惯那帮装腔作势的老顽固。”他说着,脸色更阴沉了几分,显得面部有些狰狞。
这话这表情,自然引起了锦栖的注意。
修仙界的向来主张和平,一般非有极大仇怨的人,不会如此讨厌对方。
他这样子,倒像是很痛恨那些神仙。
这世上只有魔族才会仇视仙家,不仅仅是因为正邪对立,从古至今累积的怨气,还有一千多年那次大战,天界大胜,魔族伤亡不少的缘故。能让他不恨吗?
“你是魔族人。”她问道。
他挑眉,“哦,看来你还不算笨。”
“你是渊黎的四弟,北魔君司溟。”她从他的衣着打扮,气质性格及自称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呵,你知道的还挺多。”他嘴边划过一抹阴冷的笑,一甩袍尾,霸气十足,坐在石头上,倾身靠近她,“要不,你来我们魔界吧?”
“为什么要去你们魔界?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她想也不想,直接婉拒。
“修仙界规矩太多,繁文缛节太多,我们魔界就不一样了,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啊。”
鬼魅阴森的话入她耳内,似有一团魔气萦绕心头,将她的欲念一点点提升。
她恍惚间,感到一瞬失神,很快的又清醒过来,警惕的盯着他,“心魔缚,魔族高级法术。你想引诱我入魔?”
“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魔又如何,仙又如何,正又如何,邪又如何,这些都跟我无关。”她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可是,你要想让我入魔,我偏不。”
“哦,若我有心,自会有千万种办法,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凡事皆在一念之间,我无心,你能耐我如何。”
“是嘛,那咱是走着瞧。”他突然玩心大起,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锦栖忽而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靠近,很快的辨别出是谁,“师父。”
司溟身形幻作黑光,隐没在石头后面。
她看到白墨辰一步步走来,衣袂飞扬,飘然出尘。
此时的她,像个犯了错的小徒弟,飞奔扑进白墨辰的怀里,“师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白墨辰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徒儿,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司溟现身,笑得有些诡异,远望着已离开的身影,“如果,有一天,天下人都负了你,我不信你不来魔界。”
这个时候,一个七八岁的魔族小孩显身,粉嘟嘟的小脸,像个漂亮的瓷娃娃。他摸着脑袋瓜,想不明白,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想她成魔啊?”
“我和二哥的赌,怎么能输呢。”
第47章 堂妹约战()
回昆仑后,她在凌云峰天风阁静坐了半日,持续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之后,她又进了空间,失魂落魄的东走西逛,恰入那片花开繁盛的梨林,瞧见夜陵独自卧在树下的榻上。
一阵微风吹来,梨花片片脱落,如白蝴蝶般漫天飞舞着。
她轻步走去,低身靠近他的面孔时,他一下子张开了眼,直瞪着眼前的人儿。
两眼相对,目光接触的那一霎,双双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她站直了身子,良久才开口问道:“夜陵,你一直呆在这里,哪儿也没去吗?”
他缓缓起身,坐于榻上,双足放在地面,眸光移落她的面上,过了好会儿才低头“嗯”了一声。
“那你可认识天界的玄真帝君。”她突然又问。
夜陵一怔,半天也答不上话来,只是摇了摇头,再无出声。
他不说,她也未再问。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突地扑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如一颗透明的珍珠,璀璨夺目,惹人怜。
“夜陵,他们说我魂魄不全,不管如何修炼,最多也只会是个小仙。”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抹干了面上的泪珠。
他拍了拍她的背,细言软语的安慰道:“他们那是在瞎说,你别在意。”
“是吗?”她抬首望着他,泪眼楚楚动人,“夜陵,你一定有办法找回我的主魂,对不对?”
夜陵默然,锦栖眸光渐暗,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不甘。
看着她那样的神情,刺痛了他的心,一时意乱,不忍她伤心绝望,“其实,你的主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