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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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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不喝?”卫若山虎目一瞪,又往前递了递,“九蒸仙人酿,好酒。”

    卫丰不情不愿地接过酒瓮,随手在鼻下一晃,闻着那令人垂涎的酒香,不由得眼前一亮,不好意思地看了自家老爹一眼,也不客气,一抬一饮,抹了把嘴巴,赞了声好酒。

    卫国舅很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提醒说道:“今年你该十七了。”

    卫丰点了点头,感慨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

    “真快?莫非你还没玩够?”卫若水哼了哼,抬手又一饮,黑着脸骂道:“今年赶紧的,把那姓洪的小姑娘娶进门来,老子要抱孙子。”

    卫丰神色一变,赶紧解释说道:“老爹,曼青那是过来有事儿的,不是来追您儿子我的。你看你说的,别想太多。”

    “想太多?老子见你们谈情说爱的,见谁都说年底要办喜事了,你自己看着办。”

    卫国舅悠悠说道,根本不管自家儿子变得难看的脸色。

    “你怎么可以不管我的意愿就这么胡乱说出去了呢?你就不怕唯一的宝贝儿子被洪曼青那小老虎恼羞成怒打死了呢?”卫丰急得跳脚,忽然庆幸洪曼青先回了京城,否则说不定自己哪天回去就被剥皮了都不知道。

    “恼羞成怒,得是说中了心事,才会恼,羞,你这臭小子,真不懂姑娘家的心思。”

    卫国舅的嘴角勾起暧昧的笑,循循善诱,说出的话却十分地嫌弃自己的儿子,他抱着酒瓮耍赖说道:“反正我不管,爹只负责年底抱孙子。”

    “哪有年底抱孙子那么快的!怀胎十月总要有吧!您这是咒我戴绿帽呢?”

    “你这胡小子!就会顶撞你爹是吧,就会顶撞是吧?”卫国舅一怒,拿起怀里的酒碗就要砸卫丰头上去。

    卫丰也一怒,梗着脖子看着上头的老爹,脸都黑了,与自家老爹一大一小互相瞪着眼,大黑脸对小黑脸,两个人互相瞪着的脸色都比平常要黑上三分。

    半晌,卫国舅终于服了软了,摆摆手又瘫坐到座位上,无所谓地抱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

    “行行行,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高兴就好。哎哟,我的一百坛老酒,可惜哟……”

    “一百坛?你又跟曼青他爹打赌了?拿儿子终身大事赌,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卫国舅抱着酒坛子,拿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儿子。

    卫丰张口到嘴边的抱怨又咽了下去,不耐烦地抱走了他怀里的酒瓮,自顾自拿起桌上的信开始看了起来,看完了之后,他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起来。

    卫国舅皱着眉,打出一个长长的酒嗝来,抹着黑中带红的大脸,语速极为缓慢地说道:“太后让靖王回宫,要求我们协助,如果靖王不从……”

    “怎么可以动用武力?”卫丰又惊又恼,抬起头来有些不相信这信居然是从魏宫写来的,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迟疑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

    “哪能啊。”卫国舅拍着自己的大酒肚,笑眯眯地说道:“那孩子性子这么软,肯定我妹的意思。”

    “太后。”卫丰好心提醒道,如果隔墙有耳,这称呼的问题按大了算,也能扯上皇家颜面的问题,他也顺着父亲的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那弟弟倒是不至于变化太多吧。”

    “陛下。”

    卫若山不满地哼哼两声强调道,眼皮子却耷拉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道:“我不管,随便她太后还是谁,反正我在叶城坐着就行了。”

    卫丰看着自己的老爹,有些无力,又回头去敲了敲桌子,轻声说道:“那我回去了?”

    卫若山哼哼了一声,似乎有些困倦,直接裹着袍子在椅子上打起呼噜来,卫丰看了看自家老爹瘫在椅子上的熊腰虎背,估计着自己也搬不动他,直接去一旁抱了件暖被,给他好好盖上。

    卫国舅似乎早已梦乡,舒服地打着鼾,盖着被子呼噜着,像大熊一般蹭了蹭。

    卫丰替他收好桌上的东西后,便往外走去,忽听到身后幽幽的一声低沉的声音道:“你让我找的当年雕那图案的摊主,已经找到了。人在略城,你让老杨找人带你去。”

    卫丰的脚步一停,却没有回过身去。

    “似乎也有其他人在找他。小心些,世道不一样了。”

    卫国舅闭着眼,低声说道,话音刚落,又打起了鼾,就好像从没有醒过来一样。

    卫丰勾唇一笑,安静站着,眼中却警惕了起来。

    也有人在找?那就是和当年有关的人要出现了?

    他眯起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2…086 魏宫帝后() 
天锦十五年七月,魏京慈济宫。

    连鲤面含微笑,腰背挺直,目不斜视,端坐于锦帜长桌一角。

    她刚在洪武俊的折磨下艰难地上完了早课,沐浴熏香过后,在元香的服侍下换了一身鹅黄镶金云袍,外罩亮绸乳白对襟褂子,略显发黄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规矩地收拢于白玉莲花冠之中,五官平淡,眼若琉璃,偏生腮边两缕细薄的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俏皮。

    太后卫若水同样无言端坐,年近三十,却依旧清贵逼人,一身浅墨烟纱散花将其窈窕身段勾画得好似太湖石道竹林下的浣纱女一般清丽华美,腰间系一带金丝软烟银罗缎,手挽绮罗柔黄软纱,鬓发低垂斜插流翡瓒凤钗,正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皇帝。

    黛眉开娇横远岫,卫若水美丽的眼睛下是刻意的亲近笑容,明明是母女,却客气得好像进行外交的两国君主一样。

    这是连鲤进门之后的第一印象,也许是许久以前长生殿的事情她再也无法假装看不见卫若水眼底深处藏着的疏远与刻意。

    然而她必须假装看不见,必须当那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的小皇帝,坐在偏殿的餐桌旁,她总会莫名想起也许这堵墙之后就是那诡异的灵堂,也许写着自己名字的灵牌还摆放在那香案之上……

    她莫名一寒,打了个激灵,恰巧门外的太监开始尖声唱名传菜,慈济宫的宫女们一个个微微颔首,轻轻挪步,缓缓呈菜,悄悄退出。

    宫女端着温度适中的清水呈上,太后卫若水轻轻柔柔地将手放入水中,那葱白十指似水草般轻荡两下,再拿起,那旁候着的宫女早已取了洁白的羊毛巾轻轻捂去手上的水珠,太后这才回过身来,微微一笑,舀着碗里的汤羹,那兰花指微翘,指上丹蔻艳红鲜亮。

    连鲤看着她优雅轻柔的动作,由不得压力大增,小心翼翼地学着她的模样净了手,再回过神来,直取那桌上的筷子。

    “饭前饮汤,暖胃通顺。”太后看着她轻声说道,连鲤啪啦一下放下了筷子,讷讷接过宫女盛好的浓汤,拿汤勺舀了一口,咂咂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味道似乎淡了。

    连鲤不由得奇怪起来,因为御膳房不曾会出现这种错误,便又低头再舀一口,眉头又皱了起来。

    太后看着她,也随着慢条斯理地舀一口汤,朱唇轻启,细尝一口,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连鲤见状,只以为是自己尝得淡了,担心厨子受到责罚,微微一笑没有说透,便用起餐来。

    一大一小,二人悄无声息地一口口吃着膳食。

    不一会儿,太后便放下了筷子,一旁的宫女上前递了拭嘴的湿巾,又如开餐前洗了手,这才算是结束了一餐。

    连鲤一愣,没想到太后这么快结束,她急忙将嘴里有些无味的东西吞了下去,也随即用完膳了。

    二人皆用完,换了个宽敞地方,又开始了多年来不变的问话。

    “近来课业如何?”卫若水问。

    “徐夫子说,孩儿诗文学得好。但是洪将军今天……大概有有些失望吧。”连鲤讷讷地想着,希望那砸到洪武俊头上的木剑不要太疼。

    “你这孩子,顾着学习,也别忘了照顾身体。”太后说得关心,状似无意地问道,“可有每日按时服药?”

    “母后赐孩儿的补品,元香都有吩咐人做来。”连鲤一笑,露出洁白可爱的牙齿。

    “其他的呢?”

    “石兰姑姑送来的,朕也有每日都服。”连鲤点点头,一脸坦然,又谢过太后关心。

    太后卫若水拿起茶盏,轻轻尝一口,见连鲤面上坦诚,便也放了心,又随口问道:“听说,你宫里最近养了什么宠物?”

    连鲤啊了一声,急忙声明说道:“是卫丰送给洛雪的,朕暂时替养而已。前几天已经让洛洛带回去了。”

    “洛洛?”太后一笑,“看来鲤儿倒是喜欢施昊家的孩子。”

    其实我更喜欢司寇家的孩子啊。连鲤看着太后,脸上笑意更甚,把这句话吞了下去。太后近些年来性情倒是比原先好上了许多,只是不知是不是连鲤做贼心虚,总觉得卫若水,若有若无地,似乎也拉开了一些距离。

    气氛和融之际,有一宫女无声进殿,低头呈上了一折轻薄的纸,太后身边的石兰下去接过,望了眼火漆封印的样式,轻声对上方的太后禀报说道:“北方的消息。”

    连鲤偷偷看了眼自己的母后,很是知情知趣地起身告退。

    座上太后的笑容一凝,随即又将随意搭在椅臂上的手收了回了,整个人端庄肃穆,十指丹蔻叠加,笑容更加和蔼,对着连鲤说道:“服完药再回去吧。”

    连鲤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更为灿烂道:“随后让宫人送到我宫里去吧。”

    “何必如此麻烦。”太后话音刚落,殿门之外,又有两名宫女恭敬端盘,呈上一碗煎煮好的汤药来。

    连鲤望着那浓黑粘稠的汤水,不由得一阵恶心,只是她眉头轻蹙,却不敢拒绝,然而那手也没有伸过去接碗,服用下去。

    太后在上方,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鲤儿这小心模样,可是怕母后下毒了?”

    她的声音越轻柔,连鲤的心越发下沉,似乎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伸手便接过那碗浓黑汤药,开着玩笑说道:“若是母后不发发慈悲给孩儿一口糖随着吃,这苦药下肚,还真是和吃毒一般。”

    太后也被这顽皮话逗笑了,不需要她示意,便有宫女取了甜糖过来,备着连鲤服药去去嘴里的苦味。

    事已至此,太后和石兰在上方静静地看着她。

    连鲤抿唇,看着自己手上那碗汤药,一饮而尽,苦涩得眼珠儿都快冒出来了,急忙吞了好几口糖进去,微微红着眼看着太后,笑着行礼告退。

    她的背影消失在慈济宫的大门之外,殿内服侍的宫女们也随之退了出去,守在慈济宫之外。

    大殿之内,唯有太后卫若水与石兰而已。

    安静凝重的气氛之下,太后缓缓闭眼,浑身庄严防备的气势才稍退几分。

    “他怎么说?”太后问道,有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缓解疲劳。

    一旁的石兰没有说明靖王的态度如何,而是将手上的信纸呈给卫若水。

    卫若水缓缓睁眼,伸手接过,打开细细看去。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最终面色铁青,将那封信狠狠扔到桌上。

    “他抗旨不遵,反了……反了!”卫若水怒道,浑身有些颤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他受了这么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2…087 阳奉阴违() 
卫若水气极,下一秒便因情绪激动而觉得昏涨了起来,石兰似乎早有预料,沏上一盏温润的茶递给了她顺口气,又站在她的身后,用那双大手轻柔着卫若水疼痛的头部试图缓解。

    等气头过了,卫若水深吸一口气,又展开那封信看过一遍,这才发现了似乎有问题。

    “还在查?查这么久了,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太后冷笑道。

    石兰轻轻揉着卫若水的太阳穴,补充解释说道:“那边的人回信说,几具尸体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毁坏,没有下毒迹象,但与急病发作的过程相似。”

    “急病?本宫边关那么多将士,能一个个都死于急病?”卫若水扶额,觉得头疼烦躁异常,“你可曾听说过哪个急病发作会浑身乌黑的?这分明就是毒杀。”

    石兰不知道,所以她没有答话。

    “过了这么久,你还觉得靖王可信吗?”太后僵直的后背放松,靠在椅背之上,享受着石兰的按摩,轻声问道。

    石兰想了想,低声说道:“十五年了。”

    “十五年?没想到,竟然也这么久了。”石兰的回答简洁,太后却凭借着多年的交情,得知了她的意思:一般人,可不会那么安心地在边境守上十五年来。

    “罢了,再写封信催他。”卫若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声音更为轻柔,说道:“连鲤那孩子呢?”

    “暂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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