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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狱。将进酒,武力跟进。”
“一月后,肃清整个冰寒荒原,夺取他们的传送阵,其他人协助。”
“敛微来帮我建空间传送阵。”
没一会儿,湛长风和敛微出现在一座城池的上空,此城不大不小,建在月光三角洲附近,是悬骨派和符临门的联合驻地。
湛长风欲将此城当做空间传送阵所在,同时立为小黎界飞升修士的落脚地。
她和敛微立在上空研究着整座城的分布,时不时指指点点,讨论空间传送阵该建在哪个位置。
早闻昼族杀天君。败联军的修士们探头探脑得望着天上两人,战战兢兢,压着声音议论着她们的来历,有机敏的修士快速收拾好东西,遁出城门去。
不到片刻,还有人想走时,发现城门关闭了,城池被防御结界笼罩,进出不得。
湛长风感应到城墙门楼里多了几个主事模样的修士,朝全城递声道,“昼族收归疆土,凡修士,予以一个时辰的时间收拾家当,离开北境,逾期,后果自负。”
门楼里涌出来一群修士,被簇在前面的是两名真君,分为悬骨。符临中人。
悬骨的真君愤然怒骂,“这是我们的城,你有何理由赶我们走!”
符临那人接声,“道友凡事不能逼太紧,做人还是留一线得好!”
“没错,惹来众怒,结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今日你要敢对我们动手,明日,我门太上长老就会驾临!”
。。。。。。
底下人的叫嚣渐渐低了,一个两个的,都有头皮发麻之感,委实是临高俯视他们的二人气势不一般。
一个身披曳地长袍,高贵冷艳,如视尘埃,一个神姿高彻,仿佛天上人物。
湛长风话不多,凝出一封战帖,扔出去,这战帖破开防御结界,悬在符临门真君的头顶。
符临门真君看看破出一个洞的结界,又看看面前散着可怖气息的帖子,退后一步,不敢去接它。
若这是生死战的帖子,接了可如何得了。
“一个时辰后,尚留在城中者,死。”湛长风说完这一句,不再去理会他们了,继续和敛微议起空间传送阵的事。
敛微忽然问道,“小狐狸呢?”
湛长风拿出玉佩,这玉佩被她魂契了,跳井时收进了紫府中,白狐和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她在重塑神躯那会儿,还引了一缕本源造化气进去。
玉佩空间被本源造化气改造,内部扩大了一倍不止,有朝小洞天进化的趋势,白狐也吞了一丝本源造化气,沉睡至今。
“在里面,食了一丝造化气,还没消化掉,过不了多久应当会醒来了。”她又将玉佩收了回去,“有件事,我在议事时没提,你可想听听?”
“你愿意说,我便听。”
“是关于真灵转世的,某些大能修士,为了避免身死道消或为了重修道途,会用真灵转世的手段再活一次,更有人用一次次的转世,来证得大道,我不确定他们中有没有人是转世身,转世后,是作为这一世存在,还是要做回前世的那个人。”
“你们对我,有没有一样的好奇?”湛长风望着她,好像只是单纯提了个问题。
“这是昼族的一个漏洞,昼族确实需要能查探真灵底细的宝物,否则将来不知是混进来多少鬼魅魍魉。”敛微说完这一句,才问,“你今后会放弃今日做出的努力吗?”
“不会。”
“这就够了。”
湛长风却没有直接带过这个话题,“某些事,我现在还不好言明,等你们灵鉴,我们再坦诚布公一次。”
“湛。”敛微难得严肃地叫了她的名,“我知道建国。灵鉴,都充斥着巨变的坎,但也请你不要思虑太多,我们认识你,就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哪怕自身有什么变故,导致离开昼族,我想我和他们都不会回过头来坑昼族一把。。。。。。。”
“你就算对别人有疑虑,那也该相信我,我是先天圣灵,自始至终,只有这一个身份。”
“我知道,我相信你,也相信他们。”湛长风目视着那一城企图离城而去,却被防御结界困在城里的人,“你看,能主宰自己命运的有多少,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们,我不介意你们对我刀剑相向。”
敛微担忧地看着她,“这一甲子,你去了哪里?”
湛长风淡笑,“不必担心我,我只有难得的有感而发了一回。”
一个时辰将近,城中散修。住民。店家,要求悬骨。符临的修士打开防御,放他们出去,不管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小命要紧,还是先外出躲躲的好。
悬骨。符临的修士却忙着联系自家门派,要求援助,可惜这附近被湛长风用阵法隔绝了,他们始终联系不上人。
在最后一刻,他们撤去了所有防御,带着满心不甘,仓皇离去。
这座城彻底空了下来。
湛长风挥手推平城中的一处楼阁群,拿出通源石等制作空间传送阵的材料,“我们开始吧。”
二人埋首制阵。
选择此地,一是因为它离月光三角洲近,为避免曝露三角洲的隐秘,此地必须收回。
其二,杀鸡儆猴。
悬骨。符临两派一被赶走,刚收到逐客令的诸方都错愕了。
“她还真敢!”
“去他妈的逐客,这是道爷的地盘!”
“真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如今荒原三百万人,北境占了七成,昼族竟敢向两百多万修士叫板,一口一个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别忘了,他们还有一位天君。”
“凛爻侯还是能杀天君的人,愁死我们这些没背景的修士了,我们难道要离开荒原?”
“简直是遭了无妄之灾,上边打架,我们跟着担惊受怕。”
“自古战争不杀无辜民众,应当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吧。”
“这就难说了,不是说以前北境整个儿全是昼族的吗,人家指不定将我们都当做了抢占他们地盘的恶徒。”
。。。。。。
今次,昼族的驱逐范围确实极大,凡北境中的修士,一个也不留。
也无怪昼族会做下这个决定,两陆势力瓜分北境,开传送阵,引入住民时,叫来的都是与自家沾亲带故之辈,其中近大半,是本家的分支别脉。
留着他们藏后患,不如一次清个干净。
逐客令出了没几天,昼族就遭遇了几波攻击,都是某些修士自发组织起来的。
北境中,对昼族的讨伐甚是严重,家中小儿都知有一帮恶人要将他们赶出去,侵占他们的家园。
昼族却对漫天辱骂置若罔闻,有人袭击,也只挡不攻,一时嘲笑声甚嚣尘上,大半月,竟聚起了一支百万人的联军,参与诸方还将悬骨派的那位真君推为了盟主。
这百万人的队伍里,八成是脱凡,剩下万余名生死境,六十一位凑起来的真君,散修。门派弟子。家族弟子俱有,其中散修占了大半。
不知是仗着人多势众,还是法不责众,他们就这样,在没有天君坐镇的情况下,来新城前示威了。
新城被冰雾遮挡,城门紧闭,没有动静,这更让他们嚣张了。
他们却看不见,城门背后,一队队兵将整整齐齐地列在灰石街道上,犹如黑色的长龙,延向视线尽头。
硕狱看了看日头,洪声道,“一月期已至,昼族将讨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开城门,先杀神通,再杀生死,收复失地!”
随着城门大开,冰雾渐稀,震耳欲聋的杀声惊醒了那百万联军。
第890章 两军对战()
“防,防!”
“冲!”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真君,他们从各自营帐冲出来,急慌慌得敦促临时兵将们进攻,但他们的指令还没述完,一锤从天而降,回头一看,盟主所在的中帐位置已化为天大的坑。
一声悲泣大喊叫众人慌了神,“素翎师叔!”
素翎就是那位被推为百万联军盟主的悬骨派真君。
“什么意思?”
“发生什么了?”
“素翎师叔在中帐里!”
众人往坑里仔细一看,果真有好几滩血泥,其中一处,还残留着明显的神通灵骨!
这盟主还没开战就被砸死了?
“临河真君,你是景耀大臣,请做盟主!”
“请做盟主!”
临河真君脸都白了,此次二公子不知怎么了,没有大举派兵,只叫他带一队人加入联军,他不争不抢,怎么突然被扔了个盟主头衔?!
他这个盟主还未发号施令,头顶阴影来袭,那巨人踏着一路营帐残骸,再次抡下八楞震天锤。
硕狱后面,是二十万地狱图腾军,个个以兵甲术覆身,训练有素地冲杀进人群。
中路由他们开道,一路推进,右路,将进酒负责缠住真君,秦枪连冲锋,左路,余笙。巫非鱼携寒鸦奇兵袭杀。
昼族真君总也就出了四个,相比普通真君,在实力和装备上却高出太多了,硕狱有狂战术,十倍力量加持,将进酒。余笙。巫非鱼,不是拿着顶级真宝,就是有绝世道统。圣级蛊品,个个以一敌十。
联军中六十一位神通,起先被打个措手不及,照面就死伤好些,待一适应,立马结团围攻一人,下面那百万兵将,也人海似地淹向昼族的军队。
战况一时惨烈非常,数不清的法术。战技笼罩了方圆数千里,喊杀声震破耳,双方打得分不清方位和时间。
闻金鼓声,昼族的人马兀然如退潮的海水一般退回新城,联军茫然四顾,打完了?
“死了十几个神通,这些疯子!”临河真君捂着胸前伤口,心有余悸,他差一点就被将进酒捅穿心了。
“不怕他们,我们人数众多,谅他们也杀不完。”一位帮派掌门试探问,“临河道友,景耀什么时候派遣天君过来?”
“什么天君?”临河真君心起警惕,“北境是大家的,我们都要尽全力守护它,然咱公子那边,哪里来的天君。”
“这就不用打了,昼族现在只出来真君,要是那天君下场,我们这几个领头的必死无疑。”
“天君不能参与低位战役,我看昼族不会违反这个习俗。”
“难说,盟主给拿个主意,我这边只是占了个小地,可比不上齐二公子圈住的地盘。”
临河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这是在威胁他,也是在威胁他后面的公子!
“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整,难保昼族不会再进攻!”他岔开一句,闭目疗养,不再开口了。
那厢,昼族军队一回来,医师们迅速围上,另有一套泡药浴。打坐的方式快速恢复巅峰战力,仅一个时辰,二十几万兵将又生龙活虎了。
硕狱看了下伤亡,尚在接受范围内,便道,“准备一下,再次出城!”
“遵命!”
传令官一下去,硕狱就对身旁的真君们笑笑,戾气横生,“虽不齿于对弱者动手,但战场上,没有强弱之分,只有敌我,诸位请尽全力!”
他将昼族当做第二个故乡,昼族一再失去疆土时,宛如让他重温了一次故乡失陷的痛苦,这个仇,今次一定要报回来。
余笙。巫非鱼何尝不是,尤其是余笙,她一次次做下退让决定时,受到的内外压力是最大的,这次终于有人替她选择了是战是撤,帮她承担了所有结果,她只需竭力完成这个过程,也算是泄一泄多年积累的压力。
将进酒是刚来的,某些情绪不能感同身受,但作为一名将军,他深谙战场的明暗规则,自然不会排斥接下来的战术。
进攻的号角二次吹响,昼族兵马再度倾城而出,距离上次进攻,不过一个时辰三刻。
百万联军从休养中惊坐起,匆忙出营御敌,临河照老计划,纠结神通围攻昼族各个真君。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硕狱。余笙。巫非鱼。将进酒等人竟然频频失手!
一锤子擦过一真君,轰然砸死一片兵将。
一星河错开一真君,卷走数百脱凡。
一片蛊虫飞过一真君,覆上后面的修士们。
一枪横扫,真君躲开了,五十丈气流却葬送了大批性命。
临河毕竟跟着齐桓打过仗,有战场经验,最先看出了问题,眼皮猛跳,他们在对低阶修士下手!
“卑鄙,冲我们来,对付这些兵将是什么本事!”他已经预感兵将们会崩乱了,干脆再为昼族吸引点仇恨,给众人的怒焰加一把火。
“我们当然是冲着你们的,既然你们爱护手下人,就站着别动,你们躲了,他们不得遭殃!”硕狱提锤朝他盖去,临河嘴角一抽,忙让开身,哗啦,又是一片肉泥。
“离开这里,去远的地方打!”他焦急地冲其他盟友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