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晰的喉结,上下起伏。
“真想把我打死?”乔文瀚冷冷地问。
“真想!”
说罢就是一阵乱拳打向乔文瀚的胸膛。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纹丝不动。
“你怎么不躲?”
安小溪抬眼看向乔文瀚,乔文瀚的眼睛并没有闪躲。
“讨厌谁就打谁,不然这气没办法消。”
摸着安小溪的手,冰凉透心。把双手拉到乔文瀚的大衣里,安小溪整个人几乎就是跌进了乔文瀚的胸膛。
“那你呢?你讨厌的人。”
乔文瀚扑哧笑出了声。“太多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打,都打不完。”
没有爱的家庭,奸诈的商业伙伴,不负责任的下属,商海的死对头和安小溪比起来,乔文瀚讨厌的人要一一报复,一辈子都报复不完。
从乔文瀚怀里挣脱,安小溪又大喊。
“我*你祖宗!!!王八蛋!!!无耻!!!****!!!!没天理!!!***!!!”
脏话骂了一堆,安小溪转过身来拉着乔文瀚,“你也来喊,快点儿!”
乔文瀚微微一笑,喊不出来。
“你不是打不过来吗?赶紧骂一骂,过一过嘴瘾。”
怒吼一通,安小溪心情好了不少。
“聪明人和他斗志,小人就”
“就怎样?”安小溪好奇地凑上去。
“就”
几乎是一瞬间,乔文瀚把安小溪扑到在地。
“就制服。”
噗通噗通,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乔文瀚的契约情人都养到十三任了,制服得不少。
“过完春节,你就可以离开。”
安小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乔文瀚大发善心要放她走。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
“这还没碰你,就咒我去死。要是你不得雇人把我大卸八块?”
“我”安小溪一时语塞。
扶起安小溪,坐到船舱内的沙发上,喝了暖暖的热咖啡,整个人都通畅了。
这艘小黑船是乔文瀚的秘密基地,安小溪还不知道,这是乔文瀚第一次带外人来。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多少个烦闷痛苦的日子,他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只带船长一人,驶向茫茫的大海。
大喊,大叫,放肆地哭。在无人的海面。
“代驾还没来吗?”
车内,两个人开着空调等代驾。喝完酒的乔文瀚开不了车,酒意微醺,只想静静地躺着。后排宽敞的空间,乔文瀚枕着安小溪的腿。
车里放着意大利作曲家ludoviaudi的钢琴曲。夜深人静的时候,乔文瀚经常听unamatiina,能让心灵平复下来的,除了药物,就是音乐。
郊外的夜空星星点点,不够分明。就像安小溪和乔文瀚的关系,拧巴,纠结又暗流涌动。
代驾的司机迟迟不来。
咕安小溪的肚子率先打破平静。
“个子挺小,胃口倒是大。吃点东西,可以让他们先送过来。”
安小溪准备打电话给秘书。
“那个我能点餐吗?”
“当然。”
四季酒店的特供晚餐pass,怀石日料pass,碳烤神户牛肉pass,安小溪选的是——炸酱面,配凉拌小菜和可乐。
一份20元!
送到的时候,名副其实的黑暗料理。黑乎乎的一团。
“乔总?来一口?”
乔文瀚夹一筷子,闻了闻。
“放心,没毒,你这人不该小心的时候瞎操心。”
安小溪呼噜吃掉一大口,嘴角还沾了些酱料。
“十三岁的时候我被保姆下毒绑架,胁迫外公拿出1000万。”
乔文瀚讲得云淡风轻,安小溪听得目瞪口呆。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危机重重。
平民食物并没有博取乔公子的欢心,他这个皇帝舌头觉得太咸。安小溪吃得津津有味,还把乔文瀚剩下的部分都吃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吃他剩下的东西,这种家常的画面,乔公子觉得很新鲜。
不能浪费食物,这个可是美德。
“等等!”
安小溪收拾好外卖正要拿出去扔,乔文瀚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揩了她嘴角的酱料。
啊!又转换成撩人模式。乔总真是变化如风。
回家的路上,安小溪和乔文瀚都坐在后排。
“你刚才怎么不像我一样?喊出来多舒服。”
“二十岁以后,不再大喊来发泄情绪。”
“为什么?”安小溪瞪圆双眼。
“因为没用。”
“那你怎么做?”
“用成年人的方法。”
乔文瀚说得淡淡的,安小溪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成年人的方法”是什么。
陈汉声按照乔文瀚的名片的地址去拿钱,来到一幢商住两用的大厦。a3207,小心敲门。迎接他的是四个壮硕无比的打手。
恭候多时。
第二十二章小鬼()
“您好,我叫乔文瀚,今年27岁,生日2月16日,血型ab,身高187公分,爱好是看书和游泳,请多多指教。”
眼神里偶尔飘出一丝清冷孤傲,姿态还是恭敬儒雅。
乔总在进行自我介绍?
“哼!难怪手机号要逼我选0216结尾,真够自恋的。”安小溪这么想着,冷不丁被人轻轻敲了敲头顶,提醒她注意力集中。
“您好,我叫安小溪,今年22岁,生日是3月14日,血型a,身高身高160公分(其实是159),爱好是做饭和钱,请多多指教。”
两人互相鞠了一躬,相对而坐。
“您好,我叫乔正邦,今年78岁,生日是11月11日,血型a,身高缩水了,爱好是下棋和画画,请多多指教。”
三人围成一圈,安小溪,乔文瀚,还有乔老爷子!
峨眉山脚下不起眼的山林,藏着金乔集团董事长的疗养别院。
闲人居是一座中式古典园林院落,有山水,有亭台,有画阁,有曲径通幽的廊道,乔文瀚的外公已经在这儿住了三年。
闲人居,居人闲。
乔老爷子或许真想从商海浮沉中,觅得一处清幽。
这三年每年春节,乔文瀚都会只身前往峨眉山,和外公辞旧迎新。
今年则不一样,乔老爷子点名让“你屋里的女娃娃”一起来。
乔文瀚听到先是一惊,外公怎么就知道自己金屋藏娇?还藏的是这样一个娇?
乔总虽然生性不羁,又性格古怪,但一直以来都十分孝顺。从小父母离异,甚至都没见过亲生父亲,母亲避世隐居在欧洲,和他早已断了联系。
他是外公一手抚养成人,这份爷孙情,非常人能比。
竹林间,温泉水潺潺。
今年的雪量丰盛,皑皑白雪压着挺拔翠竹,淙淙流水冒着热气,仿佛世外桃源。
三个人坐在蒲团,开始玩起游戏来。
“好的,自我介绍结束,下一轮开始。”
安小溪卷起袖子,头发挽成一个髻,上面插着一只笔,用来计分。她可是本场游戏的主持人。
来到峨眉山时还忐忑不已,担心乔老爷子误会她是应招女郎,会恶语相向。
没想到,70多岁的老爷子,温厚慈祥,和乔文瀚完全不一样。
“乔总11点,乔董17点,我也是17点,这一轮,输的是乔文瀚总!”
安小溪玩得不亦乐乎,差点忘了身份,补充的那个“总”,更让乔文瀚来气。终于在21点上压过乔文瀚一头。他平时作恶多,所以运气才这么差。
乔老爷子和安小溪两人击掌庆祝,完全不顾身旁的乔文瀚已经黑脸。
“你这个庄家,是不是耍诈。”
乔文瀚用手一戳,把剩下的纸牌戳散,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对吧乔董。”
看着外公今天兴致高,只好任由安小溪任性,回去看他怎么收拾她。
乔老爷子眼睛笑眯眯,像个小孩似的。
“惩罚惩罚,乔总是君子,不能赖账!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乔文瀚攥紧了拳头,低吼着吐出大冒险三个字。
安小溪当然找到机会就利用,让乔文瀚去厨房,跟工作人员说“对不起,以前做了很多混账事,请原谅我。”
金乔集团几千个人都仰望的乔总,习惯对佣人呼来喝去的乔总,这下迫于安小溪的淫威,不得不跑去厨房和做饭的阿姨大叔致歉。
安小溪扶着乔正邦跟过去,看到不可一世的乔文瀚低三下四,爽翻了。
“对不起”
乔文瀚一字一句咬牙说着,抬起眸子看安小溪,透着一股寒气。
游戏继续。乔家爷孙来从来没有玩过这游戏。乔文瀚本来不感兴趣,但老爷子兴致高,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可惜乔总聪明一世,却在这小小纸牌游戏载到安小溪手里。真是苍天饶过谁。
乔老爷子身体不好,不一会儿就要回房休息。
“小鬼,你和文瀚一起进来,有话对你们说。”
两人面面相觑,乔老爷子到底想说什么,如此神秘。
来到房间,扶乔老爷子躺下,两人坐定。老爷子招招手,让安小溪和乔文瀚一左一右坐到床边。
“我这个外孙,很任性。辛苦你”
安小溪赶紧摇头,但又不好说他们是契约情人关系,不能让老爷子想歪。
“小鬼,今后就拜托你了。”
说罢,拉起乔文瀚的手,就往安小溪手上放。还满怀爱意地拍了拍。
乔董,乔爷爷,知道真相的你眼泪肯定会掉下来。
他俩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纯洁的金钱关系。
“外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文瀚急忙辩解。
“那是什么?”
乔老爷子突然正色,把安小溪吓得一哆嗦。
早前,乔正邦就通过自己的关系把乔文瀚的所作所为查得一清二楚。而安小溪,他也派人打听了个通透。
活到他这个年纪,名利就像烟云。出身世家,周旋于各名门望族的利益纷争,壮大金乔集团的家业。
乔文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有深深的愧疚。因此也对他格外宠溺了些。只要能有人把乔文瀚拉向光明,不让这个男人沉浸在黑暗中度日,就算是他的最后心愿。
况且,一个出身贫寒的善良孙媳,在公关层面,不是坏事。
乔老爷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不要以为你找的那些女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
“姓蔡的那种,门儿都没有!”
说罢,乔老爷子激烈地咳嗽起来,家庭医生忙上前,让乔文瀚和安小溪退出房去。
姓蔡的是谁?怎么一次都没听乔文瀚说起过?难道是乔文瀚的白月光,初恋情人?
满肚子的疑惑,但是不该问的不能问。安小溪也就没说。
簌簌地,雪下得越来越大,屋里暖气烧得正旺,暖融融,安小溪喜欢这个地方。
“很多事,外公不明白。”
乔文瀚沏了一壶热茶,给安小溪倒了一杯。
“苏晨风”
突然提起苏晨风,安小溪诧异。乔文瀚之前说过,不要和苏晨风走得太近,现在却不合时宜地自己提起。
“苏晨风是我表弟,我妈离家之后,我在他家长大。他妈也就是我小姨,是外公领养的。”
情敌,竞争对手,死对头安小溪想过好多种乔文瀚和苏晨风的关系,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渊源。
后来乔文瀚舅舅病逝,乔家矛盾激化,苏晨风的妈妈深居简出,和乔家关系疏远,外界也猜想不到苏晨风与乔文瀚是表亲。
“姓蔡的,是苏晨风的家庭教师,也是他喜欢的人。”
“也是我爱的人。”
苏晨风用“喜欢”,自己用“爱”,在遣词造句上。乔文瀚认为自己的感情更浓烈。
“所以你们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安小溪轻轻呷了一口茶,太烫。
“没有,我把她让给了苏晨风。”
乔文瀚攥紧了拳头,往事冲击着他的内心。把心爱的人拱手相让,是何等难过。能把心上人都出让,又是多么狠心。
安小溪不解,但乔文瀚肯定有他的苦衷。今天她只要做一个聆听者就可以了。
“其实,她应该更爱苏晨风。我只好放手,去英国读书。生怕听到他们结婚的消息。没想到”
乔文瀚看着窗外的雪,眼神闪动。
“那小子辜负她,最后她留下遗书自尽了。”
多希望雪下得再大一些,掩盖掉满屋子的悲伤。安小溪丢过来一块毯子,罩在乔文瀚头上。
那双剑眉,那双眼,那种神情,那份悲,安小溪很怕看到。
“我去看看厨房。”
站起身来要走,乔文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