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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找你?”
乔文瀚反问,带着不羁的笑意。
“不能。”
乔文瀚觉得脖子上的动脉在奔腾,有些火大。
“不要得寸进尺。”
乔文瀚喝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又转头看向安小溪,眼神像在警告,也有一丝久违的宠溺。
“没事,我就走了,店里还忙着。”
安小溪把椅子往后一拖,准备要站起来。
“站住!”
“安小溪,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乔文瀚的字典里,为所欲为四个字只属于自己。”
乔文瀚轻声低吼,安小溪索性坐回座位,和他说个清楚。
“哦。那你继续为所欲为,我先失陪。”
乔文瀚感到心头一阵绞痛,心脏快要爆炸了。
捂着心口,抬起他标志性的冷漠眸子,看着安小溪,每一个毛孔,都在责怪安小溪的不懂事。
“心痛吗?”
安小溪淡淡地说,带着浅笑。
“希望你好好感受一下心痛的感觉,我,还有之前的那十多位,可是感受得够够的!还有”
安小溪掏出那张酒庄的合约书,“嘭”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还给了乔文瀚,这无疑是给乔文瀚已经痛得不行的心脏一记重击。
“乔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想了好久,酒庄还是交给更需要它的人,我不是那个最佳人选。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买。”
乔文瀚的玛莎拉蒂后座,还放着满满的礼物。
花大价钱买来的高定礼服,珠宝,包包。所有女生看到都移不开眼的魔法宝贝,突然在安小溪面前就失去了所有的法力。
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安小溪的爱情观成长了,可惜乔文瀚还没有。
“你给我站住!”
乔文瀚压着胸口,面色也有些微微发白。只是安小溪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以为他只是上次手术的心悸。
乔文瀚这个贵公子,向来对于健康问题十分谨慎,甚至在安小溪看来是小题大做,无病呻吟。
“谢谢您的咖啡,今天不aa了,算是你约我出来的误工费。”
安小溪就要走,乔文瀚的脸色变得铁青,已经说不出话来,用最后一丝力气,扯了安小溪的衣角。
像一个圆滚滚的土豆,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咣当一声,咖啡店内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这一片来。
安小溪低头一看,乔文瀚的嘴唇已经发紫,是窒息的症状。
“喂!你别吓我!乔文瀚!!!!乔文瀚!!!”
大声叫着乔文瀚的名字,维持乔文瀚的意识。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但乔文瀚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一手紧紧扣在胸前,另一只手紧紧拉着安小溪。
“对不起!我不知道哎,乔文瀚!你怎么变得这么弱了,不是天下无敌乔文瀚吗?”
安小溪轻轻拍打乔文瀚的脸旁,乔文瀚紧闭的双眼和嘴唇,没有给她更多积极的回答。
慌了神,安小溪的不安感爆炸。
想要惩罚这个花花公子,想要奚落他,嘲讽他,就像他过去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一样。
可没想到,乔文瀚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这个地步,经受不住来自她的打击。
面对外人的千军万马,他可以咬牙应对。来自安小溪的敌意和仇视,他无法顺利消化。
一旦陷入爱情,人就有了致命弱点,同时患上不治之症,解药和毒药都在对方手里,只要一句话,就能瞬间死掉。
由远及近,救护车的声音近了。
上一次乔文瀚心脏受伤,安小溪焦急地等着救护车,心如刀绞。这一次,她再次体会到了同样的心痛感。
对他的感情,没有变。可以克制,甚至通过冷嘲热讽来打击对方,都不是本意。
让他好好活着,笑着,才是安小溪的最大心愿。
乔文瀚的鼻息彻底停了,安小溪的眼泪顺着粉粉的脸颊,滴落下来。
“对不起”
陪乔文瀚上救护车,急救医生开始了心脏复苏急救,安小溪在一旁,无助又无力。
她沉底被生活打败了。
到底要怎样做才好?
她要怎样面对乔文瀚才好?
没有答案。
没日没夜的工作不是答案,逃避不是答案,伤害对方也不是答案。
爱情或许就是一道无解的题。
第七十九章有猫饼()
躺在病床上的乔文瀚,脸色发白,加上灰白色的病服,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我数到3!”
“啊”
长大嘴巴,像个小无赖一样,等着安小溪喂水果。
“我说你能不能自己吃。”
安小溪白了一眼,极不情愿地抓起叉子,叉起一片苹果放到乔文瀚的嘴里。
乔文瀚心满意足,安小溪摇头叹气。
“乔总,我能请个假吗?我得去店里。”
“哦?去店里做什么?”
乔文瀚收起刚才的明快,换了一副冷冷的眼神,像在拷问犯人。
安小溪内心的洪水瞬间决堤。“乔总?我去店里工作,我的事业是那两个店。”
“安小馆被我包了,不对外营业。你今天的工作另有安排。”
安小溪用力叉起一块苹果,朝着乔文瀚的嘴巴塞。怎么有这样的人,擅自做决定,擅自影响她的事业。
“神经病!你说包了就包了?明着告诉你,我是老板,我不同意。”
乔文瀚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被安小溪弄脏的嘴,用力一扔,纸巾没有扔进垃圾桶。什么都不顺心。
“听话。”
“说人话,我再听。”
“如果你一直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和我说话,抱歉,我听不进去。我现在不是你的什么契约情人,请你放尊重一点。”
安小溪一口气把心中憋的话一股脑倒出来,乔文瀚歪头,一笑。
“ok,你想要什么尊重?”
乔文瀚嘴角上扬,安小溪火气上涌。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乔文瀚的低声哀嚎。
“哎哟!”
乔文瀚捂着胸口,眉头紧皱。
安小溪一看大事不妙,赶紧又奔回去。这次进医院就是因为她的“不体贴”导致,虽然纯粹是乔文瀚的无理取闹引起,毕竟也是受了她的刺激。
“真是怕了你,我到底欠你什么?!”
安小溪咬牙,低声问着眉头紧闭的乔文瀚,是埋怨,更是无奈。
“欠我一份爱,白痴。”
乔文瀚顺势一抱,安小溪跌在病床上,被紧紧搂在乔文瀚的怀里。
病房里的消毒水气息,瞬间被一种暧昧的氛围替换。
安小溪觉得有些发热,一定是乔文瀚的体温熏的,才不是因为脸红呢。
“哟!认识这么久了,还脸红?”
乔文瀚低声朝着怀里的安小溪调侃,安小溪的脸色就像刚出锅的龙虾。
“好啊,乔文瀚!你故意骗我?!”
瞪着眼睛,望向乔文瀚,乔文瀚报以一汪温柔的目光,热辣辣地打在安小溪的脸上,脖子上,身上。
“嗯,专门骗你,我有骗你的专利。”
都什么时候了,半年来几次三番进医院的人还有心情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安小溪可笑不出来。
“不好笑,撒手。”
用力挣扎,乔文瀚抱得更紧了,空调开得不够,安小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冒火。
“安小溪!”
乔文瀚提高音量,突然正色,只是一瞬,安小溪就被震慑住。
“真是没情趣的女人。”
乔文瀚放开手,安小溪像一个南瓜滚落下床,热气散去,发现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没情趣你还抱,是不是有病。”
小声嘀咕,整理好妆发衣服,安小溪不想留在这里,现在和乔文瀚相处的每一分钟都很尴尬,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啊,我确实有病。”
“什么病?”
“安小溪缺乏症,每天不补充,就会死。”
乔文瀚指着心脏的地方,眼神认真得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哼!那我也有病。”
安小溪没好气地说,脸颊气鼓鼓地,像一只小金鱼。
“没错,你确实有病。”
乔文瀚清了清嗓子,嘴角上扬,调整了坐姿。“你有大惊小怪综合症,没事瞎嚷嚷症,还有就是情趣缺乏症。”
乔文瀚的精致嘴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火力勇猛的炮弹,给安小溪的心戳上几个大窟窿。
又气,又拿他没办法。
“我染上乔文瀚病毒,一见到乔文瀚我就烧心,我就难受,我就想逃。”
安小溪转身离开,还重重地摔了门。
乔文瀚在房里偷笑,闭着眼,还在回味刚才安小溪的娇俏模样。以至于秦秘书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察觉。
秦秘书在看了自己的老板傻笑一分钟之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乔总”
“乔总,您看看这份合同。”
乔文瀚睁开眼,仿佛撞鬼,自己的傻样被下属看了个遍,只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故作镇定地拿起那份合同来看。
可是拿倒了。
“嗯咳!乔总,您看看这个地方”
秦秘书借着给乔文瀚指重点,把乔文瀚手里的合同书放正了回来。
空气凝固了一秒,更尴尬
乔文瀚压低声音,低头看合同。
“好了,有问题再和你说。谢谢你这么大热天还专程跑一趟。”
秦秘书心中一惊,进入金乔集团这么些年来,从来没见过乔文瀚这么客气。
“谢谢?谢谢?”
秦秘书关门离开,难以置信地重复了好几遍,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乔总对他说谢谢。
“老板!你到哪儿了!上次那位客人,又来了!”
电话里,店长慌慌张张,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用想,安小溪的那个哥哥,又去了店里。
“先别慌,我马上到,别让他影响到其他客人。”
坐在出租车上,摇下车窗,让热风熏一熏她昏昏欲睡的脑袋,感受这个酷夏的残忍质感。
事到如今,逃避不是办法,迎头而上,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如果需要她硬闯,她也会鼓足勇气。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这个亲哥。”
包厢里,安小溪和李奥坐在大圆桌的两头,隔得很远。
“有什么事吗?”
安小溪不想和他寒暄,甚至觉得和他共处一室都很奇怪。当初剪掉她头发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对妹妹的亲切。
当然对于李奥来说,最终确定安小溪是他妹妹也是不久之前的事。
对于他这样一个谨慎又疑心重的人来说,怀疑只是怀疑,证实之前的所有猜想都毫无意义。
“没事,来看看你。”
“哦。”
长长的一段沉默,两个人相对而坐,只有喝茶。
空调的声音听得真切,杯子碰到桌面的声音变得明显。所有的声响仿佛在刻意提醒,他们有多尴尬。
“我走了有事叫我。”
李奥留下一张名片。有他的公司地址和联系电话。
安小溪看也没看,直接收进了包里。李奥面无表情,他明白,要让这个妹妹接纳他,还需要时间。
“对了,你的小名叫云心,如果你愿意的话,下次我就这么叫你。”
安小溪不做反应,李奥看了一眼,走了。
当年发生的事情他还没做好准备和安小溪说,眼前这个“是非不分”“和贼交友”的妹妹,他还没有100%的放心。
血缘亲情固然好,价值观如若不能一致,也是祸患。
李奥的冷漠让他成功,同时也让他戒备。
而安小溪,到现在也没有拥有李奥这个哥哥的实感。把他从敌对面拉向自己,很难。
时间多么狠毒,如果不是家族遭受变故,他们大概也能像其他兄妹一样,伴着父母膝下,享受其乐融融的家庭温暖。
“对了!你下次打我电话,不用每次都到店里来。”
安小溪追出门去,李奥准备上车。
笑着,摇下车窗,等安小溪一路小跑到他车前,在他的手机上输入了手机号码。
心里有排斥,心里还有吸引,寻找亲人二十多年的两个人,内心矛盾而纠结,但却拗不过血脉的牵引。
亦或者,孤独者之间的心灵感应。
“我数到3!”
病房里,乔文瀚又故计重施,他的“安小溪缺乏症”又犯病了,非要安小溪喂,才肯吃饭。距离他们俩分开,不过才六个小时。他却感觉像过了六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