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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溪气得背过脸去,不想看乔文瀚。
乔文瀚也一言不发,不解释也不争辩,任由安小溪自顾自地生闷气。
“你说话啊,怎么不回答,说好的把我当自己人,先征求我的意见再做决定呢?你怎么出尔反尔”
安小溪又是一顿责难。
乔文瀚看着她,带笑,意味不明。
乔文瀚一只手把安小溪的脸转过来,正视彼此的眼睛。
“安小姐,你可真是奇葩。我给你这么大的资产,你不开心得飞起来给我一个吻就算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们金乔集团不是我乔文瀚的一言堂,任何投资也都会过董事会,不要把商业行为想成儿戏,也不要把我当成任性的纨绔子弟ok?”
听乔文瀚这么说,反而弄得自己是无理取闹似的,情绪站在理智前面,人往往容易冲动。除了乔文瀚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肆意妄为,更担心的是,她不能管理好一个餐饮庞然大物。
市值十亿元的餐饮集团,在乔文瀚眼里是练手的操作,对于安小溪而言,是全新的困难挑战。
这份事业来得太早了,也太轻易,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
因为乔文瀚的一个提议,提前把她未来的事业提前一大截。她心里发怵,对自己的能力毫无信心。做生意并不是有资金就好,能力配不上资源,栽跟头是迟早的事。
“我不管你们集团是怎样通过的这个收购计划,但是对我本人来说,没有那么强的能力,去做这件事。”
安小溪终于平复怒火,一字一句,心平气和。
“好笑。”
乔文瀚又倒了一杯酒。
“我说你有,你就有,我可从来没有看走眼的项目,也没有看错人。你的安小馆完全可以借助现在的资源推广到全国,乃至全世界。”
“只要你想,就能办到。”
乔文瀚的眼神是那么肯定真诚,安小溪虽然心里没底,但是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说没有被诱惑,没有被动摇是不可能的。
“我是想,但我也怕”
举起酒杯,安小溪一圈又一圈地摸着杯沿,野心在呼唤她,赶紧接受这份惊喜;担忧在告诫她,爬得快摔得重。
心事重重,矛盾重重。
“做了我的女人,怎么还会怕。”
乔文瀚仰头,灌下一大杯酒,干了。倒着空酒杯,等待安小溪干掉她面前的那杯。
缺席了主人公的庆功宴毫无意义,乔文瀚在等待安小溪迅速蜕变,变得更强,和他比肩,走上更宽阔更明亮的明天。
摸黑走路多年,一个人面对集团内外的尔虞我诈。
他需要的不仅是个爱人,还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安小溪是最佳人员。风花雪月的时候,谈儿女情长甜蜜可人。奋斗商海的时候,成为左膀右臂值得信赖。
安小溪,成为了乔文瀚心中不可替代的存在。
只是她还不知道,只知道乔文瀚喜欢调戏她,捉弄她,讽刺她,不知道乔文瀚给的未来,不是一个富太太的头衔,而是更宽广的天地。
“好!那我干了!”
安小溪咬牙,下定决心,战胜自己的怯懦,一起面对风云莫测的未来。
从管理几个餐厅变成执掌一个集团。她需要快速的成长,需要更大的舞台来历练。
忧心忡忡让位于野心勃勃。女人,得有自己的事业,哪怕做了全天下最成功的男人之妻,也不能甘于围着家里的锅碗,还要去实现个人的价值。
在成为谁的女人之前,首先是个人。
这次,安小溪决定把所有的事情清零,过往和乔文瀚牵涉的种种,真相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接下来会越爬越高。
“干杯!乔总!”
“干杯!安总。”
第九十二章树大招风,人红惹事()
早晨六点过五分,闹钟还没响,安小溪被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吵醒。
“恭喜了,安老板。”
那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听不出到底是谁。
半梦半醒之间,安小溪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
“喂?请问你是谁?”
哪知这句话换来的是对方的一阵狂笑。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以前你可是把我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比如我最爱吃的蛋奶酥,你下班之后总会给我买上几个。怎么?忘了?”
回忆被唤醒,过去的画面重新浮现在眼前。这个人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识。
“陈汉声!”
安小溪从床上弹起来,困意全无。上次在黑船和乔文瀚一起拷问他后,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乔文瀚最后从他嘴里打听到了什么,安小溪不得而知。
后来得知他被安娜收买,是“果照”事件的帮凶。让安小溪和乔家名誉扫地的罪魁祸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安小溪赶紧整理思路,稳住陈汉声,想在乔文瀚得到消息之前,先从陈汉声那儿套一些消息出来。
乔文瀚有意瞒她,她就偏要知道。
尽管脑海中同时闪现出乔文瀚英俊的脸在对她大吼“蠢货”,也顾不得这么多。
“安老板,啊不对,应该是安总,肯不肯赏脸见一面,我这儿还有些好货,媒体应该很感兴趣”
威胁她?好小子。
不枉费当年爱他一场,这个人渣一日不除掉,肯定会一直拿过去的事情来威胁他。那段不长不短的初恋,与最卑劣的男人相遇,安小溪已经想到网民热议,媒体疯狂的话题了。
决对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步。
“好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个地方。”
地方安小溪定,时间陈汉声定,两天后在城南的方圆宾馆,陈汉声有货,让安小溪用一百万来赎。
“那就不见不散了,安总。”
陈汉声标志的无赖音调,每个字都能让安小溪肝火上涌。
挂掉电话,愤怒感、恐惧感、无力感袭来。过去相处的点滴又浮现,历历在目。那些喂了狗的青春,给了猪狗不如的渣男。
跑进浴室暴哭,安小溪打开喷头,她讨厌听到自己怯懦的哭声,有水声作伴,掩饰内心的不甘和怨恨。
安小溪穿着衣服对着喷头冲水,拼命地搓着嘴唇,那是当年陈汉声唯一碰过的地方,她厌恶,憎恨,拼命地洗去过去的印记。
嘴唇被擦破,渗出血来,顺着水流被冲进下水道。可记忆的后劲很强,不会那么轻易消失。
啊,这个人渣,多想他彻底消失。
“事情办得怎么样?”
“都按你说的做了,我的钱你可别忘了。”
“别急,事成之后立刻放到你家门口。”
陈汉声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他哪里还有什么安小溪过往的“存货”。早被乔文瀚删得一干二净,手机都被砸烂了。
他这样做,无非是利用前男友身份,再捞点钱。
从安小溪那儿肯定捞不到钱,却有个大买主,主动找他,只要配合演戏就能拿到酬金。
打一个电话,就有五十万。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遇不到。欠下一屁股赌债的陈汉声,找到了救命稻草。
换了衣服鞋袜,安小溪专门乘坐公交车前往城南方圆宾馆。那是一个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招待所。
内部破败不堪,前台只有两个胖大婶在值班。住宿的人没有身份证都可以登记,只要填上一个身份证号码即可。
安小溪胡乱填了信息,沿着油腻漆黑的楼梯,借着昏黄的走廊灯,来到陈汉声说的那间房。
敲门,没有声音。
安小溪站在门外,轻声咳嗽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是我,开门。”
依旧没有任何回话。安小溪反复看了几次房间号,确实没错,303。接着把脸贴在那油漆剥落的油腻房门上,想听听屋里的动静。
没想到这脸轻轻一靠,门竟然开了。
里面空无一人,被子和床单上没有任何褶皱,房间里有刺鼻的霉味,其中还混着一丝香甜。
那个气息有点熟悉,但却说不上来在哪里闻过。或许是这房间太陈旧了,老旧家具的腐败气息,地板的潮湿味道,冲淡了那丝清甜的香气,以至于安小溪这个嗅觉灵敏的人,最终也没在意。
“是我,你在吗?”
安小溪听老人说过,去一个陌生的老宅子,不能说自己的名字,怕背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从头至尾,没有提到安小溪三个字,当然,也没有提到陈汉声的名字。
房间就这么大,也没有独立卫生间,只有一张旧旧的大床摆在中间。安小溪强忍着恶臭的气息,掀开衣柜和床底来看,仍然没有其他发现。
这才意识到,被陈汉声那个混蛋放了鸽子。
气冲冲地离开房间,安小溪差点被门前的一堆垃圾绊倒。
这家宾馆果然老化严重,这么大一包垃圾挡在门外,竟然也没人来清理。
捂着口鼻,安小溪几乎是跑着离开了方圆宾馆。
“安小溪!开门!”
都不用猜,安小溪就知道是乔文瀚。
回国以来,乔文瀚三天一到访,快把她这儿当成了小憩的客栈。
可今天不巧,她刚从方圆宾馆回来,被陈汉声爽约的怒气未散。加上那个恶心的方圆宾馆,呛人的气味一直让她鼻子不舒服。
这时杀出个程咬金来,她没有心情照顾他的情绪,却还要动脑筋编瞎话骗他。不能让乔文瀚发现有什么异常,必须和平常的表现一样。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招呼乔文瀚,安小溪自顾自地收拾屋子。乔文瀚轻车熟路地去倒酒,想要平复心情。
尽管见过很多大阵仗,但这次摊上的麻烦真不小。
“你这些天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接到什么奇怪的电话?”
乔文瀚直接这么问,安小溪心里突然一凉。这些天唯一可疑的就是陈汉声。
“怎么了?干嘛这么问?你不是给我安插了一堆眼线吗,我哪里还能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安小溪把几件衣服,扔到床上去,准备整理橱柜,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和你无关就好。你看。”
乔文瀚把手机扔过来,差点砸到安小溪的手背。
安小溪一看,傻眼了。
这时,电视台突然插播一条消息。
“城南护城河边发现一具无名男性尸体,死者年龄在二十岁至二十五岁之间,上身穿白色t恤,下身穿浅色牛仔裤。尸体被发现时没有任何身份证明,预计死亡时间为今天上午十二点至十四点之间”
突然脱手,乔文瀚的手机被安小溪摔到地上。
看着电视的画面,死者的眼睛打了马赛克,可是那身衣服,是安小溪当年买给陈汉声的,她不会记错。还有死者的身材,和陈汉声差不离。
最重要的是,胸前挂的平安吊牌,是他俩去寺庙里祈福得来的。陈汉声非常信鬼神,一直戴在身上,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这个人,你认识吗?安小溪。”
乔文瀚喝着酒,品着这则新闻。
他心中很不安,直觉告诉他,安小溪可能和这件事有关。事业刚刚开始踏上新台阶,还没到任就先陷入谋杀案的泥潭,对安小溪可是大大的不利。
“看样子,像陈汉声。但我没看到脸不能确定。”
安小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乔文瀚看得出她脸色发白,还有眼神中刻意隐藏的惊吓。
“我再问一遍,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我托人问过了,死的就是陈汉声。”
乔文瀚说得云淡风轻,安小溪听得心里七上八下。
陈汉声的死亡时间,正是她乔装打扮去方圆宾馆的时候。调出监控视频看,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在外面仇家那么多,说不定就是追债的人干的,办案的人一查就知道这个人的社会关系很复杂”
安小溪越说越多,越说语速越快。乔文瀚起了疑心,赶紧抱了抱她。
“没事,我就问问,没关系就好。如果有什么,要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这是大事,你一个人处理不好。”
放下酒杯,乔文瀚就要走。
每次都是这样,来安小溪家里坐一会儿,长的时候几个小时,短的时候十多分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为看看安小溪。
“你要走了?”
安小溪捡起乔文瀚的手机,递给他。
“怎么?你可从来没有挽留过我,今天兴致不错,是不是想”
乔文瀚用一如往常的调侃来缓解安小溪的焦虑,可是没有用。他发现,安小溪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面对他的轻松,她显然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