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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对安小溪做什么,反倒像他做了什么一样,要理亏一截。
睡着的人身子很沉,背着安小溪,苏晨风整个人仿佛被千斤巨石镇住一般。没走几步,就感到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而且腰很酸。
“安小溪,你可真够重的。”
自言自语的苏晨风正在享受此刻无言的美好。而安小溪依然像一头刚被电死的猪一样,完全没有知觉。
准备打开楼下的门禁,才发现门却自动打开。刚上电梯,苏晨风感觉自己快要变成废人,腰几乎就要被安小溪压断。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迎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安小溪家门口。
不是别人,正是乔文瀚。
“谢了!”
面无表情的乔文瀚一把拉下苏晨风背上的安小溪,一下子揽入怀里。而苏晨风突然身上轻了一截,有些重心不稳,稍微趔趄几步。
乔文瀚的道谢显得毫无诚意,而苏晨风费了好大气力才把安小溪送回来的举动,看起来很像助人为乐,徒劳无功。
当安小溪醒来后,不记得昨天是谁送她回家,一路上照顾她,只会记得乔文瀚在一旁,温馨甜蜜。
人和人相比,真的不公平。
“还有事吗?”
乔文瀚抬起他冷得要死的眸子,轻轻扫了一眼还站在门外的苏晨风。苏晨风并没有被这股子傲慢刺激,反倒是乔文瀚有安小溪家钥匙这件事让他心塞。
凭什么?乔文瀚凭什么?而又是为什么,安小溪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这个男人。苏晨风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冷风搅得他心烦意乱,苏氏集团最近也遇到了一些麻烦,从里到外,从事业到感情,没有一件事让他轻松自在。
“走了。”
轻轻摆摆手,苏晨风背过身去,叹了口气。按了向下的电梯,可这电梯偏偏迟迟未来。乔文瀚已经抱着安小溪回去,咣当一声关门,把苏晨风就这样拒绝在外。
他们俩在家里会做什么?安小溪一身酒气,乔文瀚要为她宽衣解带洗漱吗?画面越想越不堪,于是越想越生气,苏晨风气的主要还是自己。
啪啪!苏晨风使劲按着电梯按钮,一拳重重砸在显示屏上面,机器从来不会受伤,疼的也是他自己。
“猪!醒了。”
乔文瀚把安小溪一把甩到沙发上,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扔到床上,乔文瀚大概是不想安小溪一醒来,气氛就过于暧昧。毕竟他们几次三番的,都没在那地方折腾出什么来。
想折腾点什么又折腾不了的时候,双方最为尴尬。
“你是猪啊,安小溪!”
乔文瀚提高了声音,安小溪依然睡得香甜。尽管脸上尽是疲态,妆花了,口红淡了,眼线糊到下眼睑,可还是盖不住她的可爱。
不修边幅就是没有城府,此前乔文瀚见过的女人全是武装到牙齿的,精致讲究,明艳完美,可完美总是意味着修饰,在他面前扮演完人的女人,保不齐背后会捅刀子。
他谁也不信,除了蔡梦瑜,只有安小溪。这辈子玩过无数人的乔文瀚,至今也就对这两个动过真情。可不巧,他的宗亲表弟苏晨风,也这样。
安小溪突然翻了个身,沙发太窄,直接滚了下来,就像一个笨重的冬瓜,一骨碌滚得圆润饱满。
乔文瀚想笑,但又没笑,憋笑看着安小溪醒来犯蠢的样子。
“我的妈呀!吓死了。”
安小溪顶着一头鸡窝乱发,突然爬起来。发现在自己家里的地板上躺着,有点意外,仿佛躺在大马路上才是合情合理,毕竟上一秒的记忆还在烧烤店里吃烤串。
“别叫妈,担不起。”
乔文瀚一脚把安小溪烂掉的丝袜踢到一边,语气带着些不耐烦。
“怎么是你,苏晨风呢?”
安小溪环视左右,苏晨风不在,到底是谁送她回来的,莫非真是这个冤家乔文瀚,这可不好,欠下了人情债。
“苏晨风回去了,他把你背回来的,差点累死。”
乔文瀚语气虽然不屑,心中倒是充满愉悦,看来安小溪只是太过于疲惫,身体并没有大碍,他也算放心了。
“你们家人真奇怪,做好事就做好事,还非要损人一把。再说,是人家苏晨风送的我,也不是你,你怎么知道人家累不累,累死没累死?”
乔文瀚倒了两杯冰水,趁着安小溪在叽叽喳喳吐槽。轻轻用杯子碰了碰她的脸颊。
“哎哟!”
安小溪被冰水杯刺激了一下,叫了起来。乔文瀚哈哈大笑,捉弄安小溪是他快乐的源泉。
“我是让你清醒一点。”
乔文瀚坐在安小溪旁边,把一杯水送到她身前,她挪了挪位置,想离乔文瀚远一点。谁知道乔文瀚得寸进尺,她挪一点,乔文瀚也跟着挪一点,三挪两挪没了退路,安小溪只好和乔文瀚贴着坐。
“你才是要清醒一点,幼稚!”
安小溪喝下一大口冰水,头疼欲裂,凉意涌上头,有些吃不消。
“我清醒什么?我既不会和暗恋自己的女人出去宵夜,也不会喝醉让人给抬回来,不像某些人。”
乔文瀚做出一个干杯的姿势,优雅地举起手中水杯,只喝了一小口。
醉翁之意不在水。
“还拐弯抹角说我,苏晨风又不是外人,是你弟。而且,不是说好了吗?看你下车的时候还潇洒地很,看起来满不在乎。没想到啊,没想到,终究是个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的小气包。”
安小溪摇摇头,正准备去换衣服。刚走两步,立刻跌坐在沙发上。
下午鞋子坏掉,赤脚走了很久,脚底早就被磨破了。晚上因为饿,顾不上疼,现在酒足饭饱之后才觉得脚底仿佛被人削掉骨肉一样难受。
“我看看,别动!”
乔文瀚单膝跪地,突然搞得安小溪有些不好意思。
想抽回双脚,不料又引来乔文瀚的责备。
“我说别动就别动!”
一双都是划痕和小伤口的脚,一双小小的脚。替他出去谈生意,四处奔走。乔文瀚内心某处柔软的地带仿佛在被钢针穿刺一样难受。
苏晨风说他是个商业机器,只会利用安小溪。他现在也认同了几分,对自己的女人,太狠了点儿。
“疼吗?”
几乎是话锋180度大转折,乔文瀚的温柔突然来袭,安小溪有些猝不及防。
摇摇头,说不疼是假的。
“真的不疼吗?”
乔文瀚眼里的温柔流淌出来,安小溪也被这迷离的眼神吸引住了。仿佛巨大的黑洞,逃脱不了。
安小溪的眼神也不似之前,变得柔软,注满情义。
摇摇头,怕乔文瀚心疼。担心乔文瀚心疼她,一旦心疼她,以后不用她。那些商业计划,恐怕就会转手他人,她想要在餐饮界继续打拼的雄心不允许她疼。
乔文瀚轻轻安抚那一块块凸起的小硬包和小上口,突然用力一按。
“哎哟!”
安小溪失声叫出来。
“看吧,明明那么疼,还装!真是个猪。”
话锋再度180度大转变,安小溪翻了个白眼,或许这才是乔总的真实状态。
“疼!疼!疼死了,都怪你个王八蛋,让我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还穿正装,那么高的高跟鞋,吃都没有吃上几口,回来还赶上车抛锚,都怪你!我今天的疼要加倍让你偿还!乔文瀚!”
安小溪一口气不带喘地责怪起乔文瀚来。
乔文瀚嘴角上扬,轻轻用手弹了一下安小溪的脑门儿。
“对嘛,这才是你。装什么淑女。我又不喜欢。”
安小溪别过头去,不想理他。转念又想起一件事。
“乔文瀚,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乔文瀚看她这么严肃,突然坐到沙发上,以为是什么大事。
“你说。”
安小溪深呼吸了一口,对着乔文瀚一字一句地说。
“刚才,你弹我脑门儿的那只手,是不是抠我脚的那只!啊?!”
安小溪的眼神都变了,乔文瀚觉得大事不妙准备要跑,安小溪扯住他的衣领,刷的一下。衬衣撕了,整块掉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还不够甜()
刷地一下,安小溪顺着乔文瀚的肩膀,扯下衬衫的一大块布料,乔文瀚的肩膀和后背露了一大块出来。
安小溪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道歉也不是,生气也不是。赶紧扔了那块布,假装玩手机。
乔文瀚伸手一摸后背,改成镂空设计了,时值深秋,分外清凉。
“安小溪,你还真是”
“是什么?”
安小溪放下手机,慢悠悠看他一眼,没敢正眼看,也没敢多看,这个暴君说不定正在酝酿着发飙呢。
“小不正经,女流氓。”
乔文瀚往沙发一靠,整个人瘫倒,呈现大字型。
话里的意思夹枪带棒,讽刺安小溪按捺不住,要有非分之想。
“谁让你衣服质量那么差了,还是什么阿玛尼,这质量真尼玛啊差。”
乔文瀚坐起身来,倒水去。大摇大摆地露着紧致肌肉线条的背,有些招摇。安小溪本不想看,可视线却莫名其妙地被锁定。
“咱们这说粗口的习惯能不能改改,安小姐。”
乔文瀚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安小溪只是看了一眼,没喝。
“和你在一起,我就忍不住要爆粗,这个没办法改,在别人面前我可不说。怪只怪你总是惹我生气。”
“嗯,不错,倒打一耙的功力见长。”
“话说你家有衣服给我换吗,我总不能穿着这衣服回家吧。”
乔文瀚的语气里有些威胁的意思,要是找不到衣服换,可能就回不了家了。安小溪立刻噌地站起来,准备到衣帽间去找几件大t恤给他换上。
转念一想,不对。
冲着客厅外吼了一声。
“你不是还穿了外套过来吗,换什么换,外套遮一下就成。”
乔文瀚看一眼他挂在门边衣帽架的薄风衣,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一大杯水浇了上去。安小溪看得眼睛都直了。
“哎!外套打湿了,没办法。”
乔文瀚略带遗憾地摇摇头,安小溪则气得牙痒痒。这个男人是花式留宿的节奏,赶都赶不走了。
“乔文瀚,你别欺人太甚!”
巨大的落地镜前,乔文瀚的头微微晃动,安小溪找了半个小时,给他换上的竟然是一件海绵宝宝的长睡衣。
安小溪平日当睡裙,大长腿乔文瀚只能当t恤。
乔文瀚勾勾手,安小溪像个小仆人一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这是什么搭配,这个内搭,会不会有点儿调皮。”
安小溪谄媚一笑,仿佛是伺候慈禧太后穿衣的大太监李莲英。
“多时髦啊,沉稳中透着童趣,严肃中又有活力,大大的好看。”
“行,那我走了,外套烘干没有。”
安小溪毕恭毕敬送上已经烘干的风衣外套,恭送这个暴君离开。这才舒了口气。
一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
犹豫着要不要给苏晨风发信息,谢谢他今晚的“搭救”,但又觉得太过于刻意。最后作罢,转而给乔文瀚发了条消息。
“路上注意安全。”
没过半分钟,收到回复。
“你才是多注意安全,猪,下次在我不在的场合睡着了,你死定了!”
安小溪什么话也没回,就回了个猪头的颜文字过去,乔文瀚那边也没了动静。
夜已深,凉意阵阵,过不久就要开暖气了,房子的地暖还没有检查过,不知道今年这个冬天能不能感受一回温暖。
活到这么大的年纪,安小溪才第一次享受到了不受冻的秋冬。
“叮咚”门铃响起。
安小溪裹着睡袍,拖着两片儿拖鞋,到猫眼上看,是一个送快递的小哥。可她并没有点什么快递和外卖,鉴于之前发生的种种,有些害怕,不敢应门,只好躲在门外静观其变。
“咚咚咚”又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安小溪越来越害怕,不知道怎么办,立刻给乔文瀚打了电话。
乔文瀚让她别慌,是他派人送过来的,如果不方便,让那个人走了安小溪再去门口取件。
安小溪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再左右查看,才一把抓起那个大纸箱子进到屋里来。就像做贼一样。
“乔文瀚,吓死我你公司可以免税吗!气死了。”
给乔文瀚发了信息,乔文瀚半天没回,可能去洗澡了,也可能睡着了。
安小溪拆开那纸盒,一层又一层的塑料包装,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心里发怵。如果乔文瀚送来的东西被人掉包了,换成什么爆炸品,她可就惨了。
想到这儿,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