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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永远比明枪的杀伤力大太多。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好弟兄,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各位可愿再次随我前进?”
“既然小姐已经肯定了,那么咱们自然是要跟随到底的。”
甚至没有过多的停留,几人就齐声说到了,光线太暗,白萝甚至看不清每个人的神情,她却能听出那坚定不移的忠诚,她会心一笑,到底还是幸运的……
第74章()
这按老祖宗们的规定,有封邑的藩王藩公得诏入京,不得逗留上月余,除非皇帝亲诏留置。真平国公上京已是数日了,自宫宴后便被留在了宫中几日,直到不少使节藩王开始离京,不曾得到王诏的他们也开始准备离去,与往年一样。
可是,这眼看什么都收拾好了,就在按礼数拜别皇帝御驾时,和颜悦色的皇帝自然是允了他们离去的请。只是偏偏在最后,金口一开留下了骁府世子骁叡,道是此子甚优异,可在天都见闻。
当下,一众人都傻了眼,留下封邑公王子女的事情寻前几朝还是有的,大多是皇帝起了甚疑心,有意留为质。可这真平公上位数十年,忠心耿耿,那是没了一点想法的。这皇帝留下其子事件一出,全部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休室殿那日的事情来。
这,莫不是要给公主选驸马了?
“姝儿,你千万莫要听外间的那些传言!我,我是不会的!”骁叡看着青豌驱走了那几个八卦的侍人,便焦急的牵着元姝的手,努力开释。
元姝只瞧着那些仓惶跑走的侍女,心里不断重复的都是她们说的那些话,一口小银牙咬的死死。在看向急了的骁叡时,便摇了摇头:“我知道,只是不明白她们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情。”
如今已是开春四月,真平公一行人早已回了骁府地去,而被留下的骁叡在则在众人猜测的驸马选举热议中,在宫中居了素日便被元智带回了王府。可偏偏选驸马的风头历经数月后还是热的非常,甚至坊间传言是越来越盛。
今日元姝好不容易有了些兴趣,拿了纸鸢便唤了骁叡出来,却不巧听见了那几个侍女又在传言着。道是陛下已然决定选骁叡为公主漓的驸马,她立时便让青豌上去询问从何而听。
“郡主……她们说这事情在外面已经是传遍了,至于从哪里听来的,好似是哪个茶楼的说书先生讲的,这些人委实是莫名其妙!。”青豌跺了跺脚,极愤怒的说到。
元姝面色不大好看,骁叡如今算起来也是护国王府的人,换言之,即便是皇帝要选他为驸马,也定会招了她父王前去商议,可目前根本不曾有过这种事情。
骁叡也敏锐的抓住了几个关键词,疑惑道:“茶楼先生?”
“这事有些怪异,待有时间了问问父王吧。”元姝也该是猜到了,这样持久不下的话风,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骁叡点头,勉强笑了笑,他如今心中是愈发的没底了,再看看元姝透着慎重的小脸,清离的俊颜上暗光涌动,握紧了元姝的手,道:“不说这些事了,你刚刚病愈,我带你去放纸鸢吧。”
元姝体质差,刚转季的二月便病了一场,好在王府多的是好药,如今也恢复了起来。想起前些天元漓还曾来府瞧她,当时骁叡也在,可元漓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一切显得正常无异。就连元岚来,虽说是看他面色不善却也不曾说什么。
“叡哥哥,父王昨日到底同你说了什么?”她晃了晃骁叡的手,轻声问到。
骁叡伸出手很慢的抚了抚她的头顶,面色淡然,笑道:“你不早该知道吗,现在风口盛,我们的事情要早点定下来。”
定下?元姝拿着纸鸢的手便是一紧,这次她不会拒绝了,她母妃的话还记忆犹新,有的事情不能错过了。
见元姝点了头,骁叡的唇角静静一勾,只是那淡淡的笑意却不曾到眼底。只有他知道,昨天元智说的其实并不是这个,可是他不愿让眼前的元姝同他一起忧心。
“不是要去放纸鸢吗?还不快走,这会刚好风向正。”
向来思事不深的元姝大抵是以为没事了,便扬起了大大的小脸,抓着手中的纸鸢晃晃,就道:“走吧!我要把它飞的高高的!”肥硕的大蝴蝶彩色纸鸢在小手上来回甩着尾巴,霎时惹眼。
那日后,元姝便去找了他父王,这京城大小事,他们家都是有暗卫的,自然也能探些风声出来。可惜,才到正苑外便被程文孟给拦了下。
“程叔叔,为何父王不愿见我?”她垮着小脸,极其委屈的看着面前一身素服的程文孟。显然不给她入苑去的命令,伤了她的心。
程文孟是元智身边的人,为何拦下元姝他是自然知道的,揉了揉元姝皱成一团的小脸,便笑道:“里边在议事呢,你父王怕你不喜听才不给你进去的。今天怎么有空跑来找你父王了?不是该和骁世子一块玩去吗。”
后面那话稍是有些转移话题的戏谑,可是岂料更加让元姝沉了脸,扒拉着程文孟的大掌。她父王有无议事她不知,但提起骁叡,就委屈道:“叡哥哥又被三殿下带走了。”
这也是她为何急急跑来找元智的原因之一,素来看都不看骁叡的元漓这几天是突然变了性子似的,上门便直接带了骁叡走,道是又要事。可每每骁叡回来元姝去问,他开始还坦荡的说是喝茶聊天罢了,后来是越发的支支吾吾,元姝不得不起了疑心。
闻言,程文孟长眸微眯,有精光霎过,稍带风霜的面上也有了丝了然的神色,拉了元姝的小手便往外苑走去。一边说道:“那郡主为何不与他们同去呢?”
翻年后,不用带兵再出征的元漓开始频繁驾到护国王府,每每一来就会给元姝带不少好东西,待元姝那是比宫里头的几个皇女都要好。程文孟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他也见过元漓与元姝相处,说实话只用肉眼看,元漓对元姝虽表现不多,可她却是时时刻刻的在关注着元姝。
向来冷心的元漓何时会那般关注一个人,如今怕只有元姝了。以她们俩这样的感情,元姝提出同去,元漓大抵是不会拒绝的。
可想来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了。
呵,这倒是有意思了,程文孟心道,其中有猫腻啊,莫不成,三殿下是真存了那样的心思?
“郡主不若听我这一计,下回三殿下再来,假还是要带骁世子出府,你便哭闹着同去,不怕她不带你。”程文孟这一计算是下策了,想来元漓那般人物怕的就是人缠吧,只要元姝使点性子,也不怕她不带。
元姝有些踌躇,之前她也想过这样,可是怎么也拉不下脸子。不过,她发现她的一时忍耐换来的却是骁叡次次背影后,这样的心思也到了尽头,当下就同意了程文孟的提议。
“可若还不愿意呢?”她心里头还是有些小打鼓。
这……程文孟皱了眉,笑道:“若再不行的话,无妨,到时候我选些人来,出去查查便是了。”
顿时,元姝喜笑颜开了。这也就是程文孟宠溺她,向来算计千军万马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的大军师,到了元姝跟前经净出些鬼点子,纵容了她。
晚间骁叡又回来的迟,连元王妃都颇有微词了,可这回元姝也不问他什么了,拽了他的手一起回了院子,便让他快去休息,大方又自然。
八角琉璃灯火点亮着小道,站在分叉口上,许是察觉了元姝的不对劲,骁叡有些忐忑了。伸手拉住了就要离去的元姝,便道:“姝儿,你,你定要防着三殿下,她……我,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可是他也不说出究竟如何了,断断续续的矛盾提醒让元姝有些迟疑,不过想到下次能同他们一起出去,她也就不计较了。拍了拍骁叡的手,似安慰道:“我知道,你快去休息吧,这样天天出去都好久没陪我玩了。”
“那我明天早点陪你去玩!”骁叡俊颜上便是一阵喜色,大抵是因为元姝的相信吧。
翌日,天晴阳光明媚正好,起了榻的元姝便速速的让人梳洗了一番,计划着今天要与骁叡出府去一游。正对着镜子簪花呢,外边青豌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郡主不好了!三殿下又来了!”
元姝看着镜中的自己蹙了眉,不悦的神色在一瞬间便染上,随手挑了一只玉铃铛递给了身后的侍人,簪入花苞髻子后,她才转身。看着青豌,咬着唇儿半晌不出声。
今天,必须跟他们一起出去!
今日元漓穿的极为简约,月白色的裙衫上是反复的芙蓉花纹,银线勾勒简单不失华丽,挂在腰间的玉佩相应生辉。在看见元姝时,妖艳的面上掠起了淡笑。
“姝儿起来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元漓对她的称呼简化了,不过没人注意到,元姝亦然。
即便心中有事,元姝也不敢表露什么,还是面带了甜甜笑意唤了一声:“漓姐姐。”她如今是被元漓抓住了死穴,便是宫宴那夜的秘密。
也正是因为这个,前几次元漓要带骁叡出去,元姝一敢出声拒绝的话,元漓那阴测测的眼光就朝她射来了,那其中威胁的意味就不表了。也就是那般,元姝才会每天可怜的扶着门框看着两人相携离去,默默流泪。
心虐,心酸,累觉不爱。
“带我?”
元姝立时惊疑一愣,心道:这个剧情不对啊!
第75章()
说来也是巧合,楚珺宸本是随了圣驾前往夏宫避暑的,却在到了雍州的第二日便被召回了,也不及同白萝递个信儿,就急急忙忙到了月城。
此处有一郡县本是高昌侯府早年封邑,富庶的很,近年却埋没了,直到不久前有人举着白状撞死在高昌候府前,临死还喊着冤,老太爷一时气极,便召了还不曾入朝为官的楚珺宸前往,道是磨练磨练,也就这么几日时光,她凑巧就在茶馆碰上了大亮等人。
“那事情可解决了?”
白萝不禁问道,毕竟人撞死在祖家,用此烈法,只怕真是冤枉至极。
“查清楚了,是上头主事之人贪墨,弄的下面民不聊生,亏的祖父派了我前往,否则还得被蒙在鼓里,如今我处置了人,换了侯府的家臣,大抵也是没事的,倒是阿萝姐你去了哪里?头先我收到小朵的消息,说你失踪了,可生生急煞了我。”
尽管楚珺宸也不过将将及笄,可办事的稳准度,白萝还是信得过,也就不再过问此事,至于她紧跟着的追问,白萝想了想,还是决定一笔带过即可。
“遇上不少高手,受伤了,就找地方躲起来修养了,前几日才启程准备回京,想去查查一些事情。”
掩住眸底阴郁,她倒是说的风轻云淡,腰间的伤口还没痊愈呢,那些高手中的高手,没将她折在那里,都算是万幸了。楚珺宸大概也能猜到些内里风腥,不禁变了面色。
“社么样的高手?可伤的紧要?”
这么多年了,白萝也不是没伤过,最严重的那次,莫过于被姬月徵一刀砍在腿上,彼时楚珺宸也前去探望了一番,那皮肉都外翻在鲜血中,虽然人疼的叫了几声,过后却好似无事人般,才几日又嚷着上战场去了,可这次……
瞧把人急得,白萝忙摇头说道:“已经好多了,结了痂过些时日就完好不损,倒是你方才推门进来说的话,怎么还不继续?”
知道她有意扯开话题,楚珺宸也不再追问,被白萝提起另一个话头,反倒还来了劲儿,一把拽过白萝的手腕,便切声道:“阿萝姐,我可听说了,你家那个庶女似乎不是白家血脉!”
她家的庶女?白瑾?
“打哪儿听的这些话?可莫要胡说。”
见她笑意泛泛,楚珺宸便不依了,明艳的面容上写满不愉,不住解释道:“这可不是胡说,近来都传遍了,说陛下早年间曾在阮阳居过一时,便是那会子,结识了一富家女子,两情相悦还私定了终身呢,可惜后来先帝驾崩,陛下匆忙回京继位,再后来那女人难产去世了,留下一女也不知去处,所以有心人一查……”
白萝一双水眸微扬,笑出了声道:“快些打住吧,这些话你也信?便是真有其事,又如何能确定是白瑾呢?再说,我母亲会认来路不明的女儿?”
被她这么一打断,楚珺宸也惊了舌,略微按着白萝的思路去想想,似乎也是那么个理儿,她那个国公婶母虽然多年不作为挂个虚名,可到底也不是傻子,偌大家业,又怎会胡乱认下非己血脉?若非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亲手血脉,岂会和高昌侯府闹掰。
“话虽如此,可是阿萝姐,这事也不难查证,听闻那女人是阮阳上榆人氏,恰巧也姓梁,而十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