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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烈将叶绾拉到亮堂处,笑道:“你猜?”
隐逸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容貌艳丽,身量纤纤。以为是司马烈的相好,板着脸道:“殿下深夜来访,就是来告诉我,这是你的新欢?”
司马烈瞧出隐逸的不对劲,扶着叶绾的肩膀在隐逸面前转了一圈,道:“你就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隐逸又仔细的看了看,除了身材与小姐相像罢了,容貌与气质却是天壤之别,于是狐疑着道:“殿下,您可别开玩笑。”
司马烈正色道:“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记忆全无,又为何容貌全改?但是我敢肯定她就是叶绾,叶府的四小姐。”
隐逸看着司马烈一脸严肃,知道司马烈素来严谨,于是又仔细的想了想,突然惊呼道:“若她真是我家小姐,那我明白她为何会变成这样了。”
司马烈连忙问道:“你既然知道原由,那可有解救的法子?”
“在南疆,有一种迷魂之术,可使人记忆全失,神思全无。如同穿线木偶般任人摆布。只是看小姐的样子,只怕施术之人也是个半吊子,否则小姐也不会还保持自己想法。”隐逸凝声回道。
“至于这样貌改变嘛,或用药物,或是外力。江湖之中总有能人异士,不乏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
隐逸取了一些菜汤里的油,顺着叶绾的脖子处抹了抹,果然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皮卷起了一角。
隐逸小心的将整张人皮撕开,露出了叶绾原本的真容。
叶绾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心里暗道难道真如她们所说,自己是遭人算计。否则谁会把自己打扮成另外一个人,然后送到青楼去呢?
司马烈又取来铜镜放在叶绾跟前,低声道:“这才是你原本的容貌。记住你叫叶绾。不叫流年、你是叶府的四小姐。是我司马烈的未婚妻。”
通过铜镜看着肩膀后眼神坚定的男子,不管记忆是否存在。但是一个人是否真心对自己好。自己还是可以感知的。
第二百九十九章、识破身份()
“你有办法救绾儿。”司马烈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沉声问道。
隐逸一惊,暗道司马烈好敏锐的洞察力。自己还什么都未说,他居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的语气。反问道:“何以见得?”
“其一,你能详细说出绾儿的病。,其二,在发现本王带回来的就是叶绾后,便没有露出担忧之色。这不符合你与她的一场主仆情深。”司马烈冷言道。
隐逸恭维道:“殿下好眼力。只是救小姐的本事我没有。能救她的是我家少主,也就是小姐的师傅。”
司马烈眉头微皱,他知道绾儿的师傅在她的心里占有何等的分量。他不得不担心。于是开口道:“到时候本王希望也在场。”
“这个我做不了主。得问过我家少主。”隐逸回道。
“本王这是通知你们,而不是商量。否则本王就带绾儿回皇子府。反正早一点晚一点绾儿总会想起来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本王也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司马烈的声音重了些。
很多事情,他不得不防。比如他花了心思却查不出叶绾师傅的真实身份。又假如绾儿会跟她师傅远走高飞呢?
隐逸嗯了一声又问道:“殿下,今晚不走了?”
司马烈道:“不走。本王要守着绾儿。”
隐逸拱手道:“既如此,那小姐就麻烦殿下照看一二了。”
司马烈没有作声,看着隐逸的身影矫健的如同一只灵巧的猫消失在屋顶的暗影里。
叶绾的师傅究竟是谁?为什么身边有这样轻功卓绝的属下?
司马烈揉了揉眉心,一阵倦意袭来。这些日子为了找绾儿,他几乎未曾合眼。今夜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人皮面具?迷魂之术?”清悠手持佛珠喃喃的重复着。
起先他想自己去救叶绾,只是考虑到身份问题,所以还是将救叶绾的事情推到了司马烈身上。
只是没曾想过,南疆的人竟然如此狠毒,他们难道不知道吗?若是一个不慎,不管是施术者还是叶绾都会有变成痴呆的可能吗?
“少主,那明日您去不去救小姐?”隐逸见清悠许久没有答话,于是试探着问道。
清悠点头道:“去。迷魂之术,越早解除越好。拖得越久对绾儿的身体也无益处。”
还有一点他却没有明说,那就是解除迷魂之术是有风险的,虽然按着隐逸的说法可能施术者道行太浅。
但是还是有反噬的可能的。所以清悠不能说,否则隐修以及欢伯就算拼死也不会让他去的。
这一点他无比的清楚。
“少主,解除迷魂之术会有危险吗?”隐逸果然心细,犹疑着问道。
清悠回道:“没有危险。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也要让那些人瞧瞧咱们的手段。”
隔日一早,太阳刚刚自东方升起,只露出半边红彤彤的脸来。
司马烈有些讶异于那个走在隐逸前面半个身子的男子,赫然是个和尚的打扮。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袍。身材颀长,身形微瘦。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淡漠表情。
司马烈莫名就想起来寺庙里供奉的佛像的表情跟眼前的男子如出一辙,似笑非笑里带着看透一切的智慧。
待到清悠靠近了些,司马烈可以感受到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叶绾的师傅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样的危机感来自于战场上多年的历练培养出来的敏锐。
“贫僧清悠,见过殿下。”语气淡漠,神色如常。
司马烈上下打量着清悠道:“原来你就是绾儿心心念念的师傅啊。真是久仰久仰。本王还得多谢情有师傅昔年对绾儿的照拂。往后便绾儿便交给本王照顾吧。”
司马烈一上来就宣示着主权。清悠嘴角轻扯回道:“佛家讲究缘法。绾儿的以后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殿下说了算。而是她自己说的算。”
司马烈碰了个软钉子,正想再分辨几句。却被挤到中间的隐逸给打断了。
“还是先给小姐治病要紧。”
清悠点了点头,自顾的往屋子里走,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显然之前是来过的。司马烈心里酸溜溜的,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让其他男人这么随意的进出逸云轩。
接着又负气似的跟着进了屋子。正想要推门进去却被隐逸给拦住了。
“让开。本王要进去盯着。否则某些人要是图谋不轨,绾儿岂不是要吃亏的。”司马烈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着,提高嗓音对着屋子里头喊道。
隐逸看着如此孩子气的司马烈,忍不住掩嘴轻笑道:“小姐身中迷魂之术,解起来比较复杂。一点马虎都不能有。所以还请殿下在屋外稍等片刻吧。”
司马烈悻悻的,嘴上不停的嘟囔着,只是到底没有往里冲。毕竟叶绾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隐逸强忍着笑意打趣道:“殿下还是坐下歇息会吧。时间还长着呢?”
司马烈来回的踱着步子听到隐逸的话直接啊了一声。心道糟了,这下可便宜那个和尚了。
“殿下放心吧。我家少主若是有心,恐怕也没殿下您什么事了。”隐逸出言安慰道。
司马烈这才想到和尚是不能成亲的,于是咧着嘴冲着隐逸干笑几声。
直到日落时分,清悠才一脸苍白的走出了屋子。显然这迷魂之术解起来也是破费精力的。
“隐逸,快进去照顾绾儿。”清悠低声吩咐道。
隐逸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清悠,见他再次点头后,才转身进了屋子。
司马烈上前拱手道:“多谢师傅的救命之恩。”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一掌劈向清悠。清悠一时不察,往后退了几步。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司马烈又欺身上来。只得被动接招。
过了十几招后,司马烈远远退了开去,皱眉道:“果然是你。”
清悠心里咯噔一下,身份居然被这小子给炸出来了,只得装糊涂道:“殿下说什么?贫僧不是很明白。只是殿下无缘无故对贫僧出手倒是为何缘故?”
司马烈冷笑道:“难怪本王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呢?原来竟然是你。”
清悠继续装傻道:“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司马烈大手一挥道:“那日雨夜里与我交手的人是你吧。你刚路过本王身边时,本王就闻出你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对。那日的确是贫僧。听说绾儿病了,我来瞧她。不想与殿下起了误会。所以才……”清悠笑着回道。
司马烈将信将疑的看着神色自若的清悠,心思却都放在屋里的叶绾身上。索性也就不再多做纠缠。
第三百章、醒来()
快活居里老板娘一如往常的慵懒着倚在软蹋上,玉手拣起瓷盘里的果子,随意的丢进嘴里。
“老板娘就不担心流年?”萍姐问道。私心里是不愿见到这么个活财神说被掳走就掳走的。
有果子的汁顺着老板娘的唇角滴落,有着别样的魅惑之感。
“流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京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遍地无小官的地儿。”
萍姐回应道:“所以老板娘才那么善待流年,不像其他的姑娘那样但凡不听话就非打即骂。”
“算你聪明,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失忆,又为何被送到我这快活居,但是这样的人物能不开罪就不开罪。况且昨日来的冷酷男子,明显是认识流年的。而且我私下里听说,来人似乎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无殿下。你说,这趟浑水我该不该趟啊?”老板娘摇着折扇,一副运筹帷幄的目光看着萍姐。
萍姐这才恍然大悟,笑着恭维道:“还是老板娘高瞻远瞩啊…”
老板娘嘴角微微扬起,自己这局可是稳赚不赔的。单是流年赚的银两不算,自己的快活居名声可是实实在在打了出去。
叶绾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记忆里似乎有许多陌生的场景与人物。摇风摆柳的,帅气任性的,灯光暧昧的…
“福安…福安…”
叶绾的记忆停留在叶紫澜那狠毒的表情对自己说,福安被杀了。
眸子猛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关切的脸。
隐逸与司马烈。
叶绾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湿润,又不死心的四处张望着,似乎下一秒就有熟悉的身影笑着从门口处走进来。手里拿着温热的粥。
“福安…回来了吗?”叶绾低声的问道。
看着叶绾期盼的目光,隐逸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是纸盖不住火早知道与晚知道并无区别。
于是冲着叶绾摇了摇头。
得到隐逸的肯定回答,心里最后一点希望如同幻影般破灭。
她的福安,再也回了不来了。
泪,无声垂落。
司马烈上前将叶绾的头搂进在的肩窝处,柔声道:“绾儿,我们已经给福安报仇了。”
叶绾并不抬头,依旧将脸深深的埋在司马烈的肩膀。
如果可以,她愿意什么都不计较,只求福安能够平安归来。
“隐逸,师傅呢?我刚才好像梦见师傅了…”叶绾隔着泪眼问道。
她朦朦胧胧间,看到清悠苍白的脸色,以及额上细密的汗珠。她有些担心。
“少主为了救小姐,精神受损,才将回去。等小姐身子好点再去看少主吧。”隐逸小心的回答着。
叶绾心道,果然自己就是命犯煞星,该是孤独一生的。
否则福安不会死,师傅也不会伤神,还有眼前的男子。
她看到他眼里的血丝以及眸子里透出的疲累。
若是没有自己,大抵他们都会好好的吧。
司马烈心里有些吃味,这个死丫头一醒来,为这个哭,为那个担忧。就是唯独不提自己。老子可是为了救你快得罪全天下的人了。
可是心里却又有些欣喜,至少此刻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
司马烈陪着叶绾用过午饭,费劲口舌才将司马烈打发回去休息。
傍晚时分,天边隐隐传来阵阵低沉的雷鸣声,有闪电似是要撕裂乌云密布的天空。
风声一起,便有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屋檐。
“启禀小姐,二小姐上吊自尽了。”隐逸犹疑着回道。
叶绾只神情淡漠的哦了一声,依旧摩挲着桌上的东西,写着东西都是福安身前常用的。
二姐死了便死了吧。对她的死叶绾谈不上“死的好”的痛快,也谈不上“怎么就自尽了”的悲伤。
权当只是个消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还有三小姐也已经疯了。”隐逸又说道。
下午的空挡叶绾已将这些日子的所有事情听了个遍。于是疑惑着问道:“不是就装鬼吓唬她而已吗?怎么好端端就疯了呢?”
隐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