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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逢春看着委屈的叶绾,安抚道:“绾儿,这次让你受委屈了。”说着又拍了拍绾儿的手。
叶绾断断续续的抽噎着:“女儿自从回府,自问处处小心谦让,不想还有人想要加害于我。”
叶逢春不满的说道:“你是我叶府正经的四小姐,你跟谁都不必谦让小心。有爹给你做主,你放心啊。”
叶绾破涕为笑,微微点了点头。
叶逢春看到叶绾脸上鲜红的指印,内心里有着些许的愧疚与不安,连忙让黄管事取了珍藏的昆仑雪莲膏,吩咐福安给叶绾上药。
接下来的几日,府里的风向就变了。自三夫人因犯太岁被紧闭在碧霞阁后,偌大的叶府里,叶逢春去的最多的地方竟然是——逸云轩!
叶逢春看着眼前乖巧安静的叶绾说道:“绾儿的伤要是好了,就来陪为父下盘棋,让为父看看绾儿的棋艺进步了没有?”
叶绾一边吩咐吩咐福安拿了棋盘,一边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爹,这回看绾儿怎么杀你个片甲不留。”
本来也不是奉承的话语,此刻的叶逢春听来怎么就如此的顺耳与受用呢。满眼笑意的看着叶绾,脸上的皱纹瞬时堆积在了一起。
叶绾执了黑子,颇为轻松的走着棋子。叶绾看着眉头微微皱起的叶逢春,想着:有些事,终究是回不去了。
从前12年的不闻不问,从前母亲的受尽苦楚,从前……叶逢春永远不会知道,亦不会明白。
逸云轩不时有浑厚的笑声和银铃般的笑声交应着传出,回响在叶府的上空,回响在有心人的眼里。
一盘棋结束,叶逢春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爽。又与叶绾一同用了晚膳,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烛光摇曳,映着镂空的窗花,忽明忽暗。
福安拿着药膏仔细的替着叶绾包扎着手指的伤处,心疼的说着:“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既然想不被看穿,就必须得假戏真作,感动自己,才能感动他人。事情我自己得做,话可以由你说。”叶绾微肿的眼睛里,布满着淡淡的血丝。
叶绾自嘲的笑了笑。真是可悲啊!至亲的家人之间竟要如此虚情假意般的维系着表面上的家和万事兴。
“这次也多亏你机灵,爹原本就多疑,要不是你,这次我也是在劫难逃了。”叶绾垂下眼帘,有着深深的无力感。自己从未主动害过任何人,为何这些人要咄咄相逼呢?
“奴婢虽然不识字,但是“春”字,奴婢还是知道的。只得匆忙的将你未绣完的“清”字改成了“春”字。”福安有些后怕的说着。
叶绾安抚的拍了拍福安的手背。将福安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
此刻,叶绾明白了。有些人生来就是毒如蛇蝎。不会因为你的心善而选择放过。
像很早以前娘讲的故事:农夫与蛇!
叶绾将事情的始末从到到尾仔细的捋了一遍,自己做大氅的事情,也算是很隐秘了。大娘能如此掌握到逸云轩的动静。
看来这个绿痕是留不得了!不过……
叶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投桃报李,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十三章、离间()
叶绾吩咐福安去库房里找来前几日叶逢春送来的西域传过来的镶着红宝石的雕花鎏金簪子。叶绾拿在手上仔细的看着,红色的宝石颜色通透可是难得的珍品呢!
“小姐,这么好的东西真要赏给她吗?这不是糟蹋东西嘛?”福安撅着嘴巴很是不解的问道。
“财帛动人心,端看她敢不敢收了!”叶绾转着手上的簪子,眼里波光流转。
“绿痕姐,小姐让你进屋呢?”福安对着绿痕笑意盈盈的说着。
“四小姐,要找我?”绿痕很是疑惑的反问着。自从福安来了之后,所有内屋的事情,四小姐可从不让自己接触的。难道?莫不是?之前大氅告密的事情四小姐是要找自己算账吗?
于是上前挽着福安的胳膊打趣着说道:“我的好妹妹,给姐姐透个风呗,你可是咱们院里最得四小姐器重的人呢。”
福安神秘的瞧了瞧四周,然后附在绿痕的耳边低声耳语道:“四小姐,说姐姐做事得力,要好好赏赐呢。总要让府里的人知道,咱四小姐是个恩赏分明的主子。瞧把姐姐你紧张的。”
绿痕听到福安如此说,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回了胸腔。又与福安寒暄了几句,连忙整理了下衣衫头发,撩开屋外厚重的门帘。一进屋顿时觉着一股暖流扑面而来。
“奴婢给四小姐请安。”绿痕恭敬的行着礼。
“你到我院里多久了?”叶绾轻划着茶盏,温言说道。
“奴婢自四小姐回府就伺候在您身边了。”绿痕略显拘束的立在一边回着。
“恩!果然是大娘身边的人,行事很是稳妥,将这屋里屋外的事情处理的那是井井有条。也让我省了不少的心思。”叶绾夸奖着微笑说道。然后拿着红宝石的簪子走到绿痕的身边,轻轻的将簪子插在绿痕的发髻上。
绿痕看着叶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想不清楚哪里不对,又见叶绾拿着如此华丽漂亮簪子赏给自己。连忙推脱说着:“四小姐,伺候主子,是做奴婢的本分,您的礼物太贵重了。”说着连忙将簪子送还给叶绾。
叶绾将绿痕面部的细微表情看在眼里,绿痕眼里有着很是火热的情绪一闪而过。叶绾笑着说:“这也是给你的嘉奖,也是给府里所有的人看看,我叶绾也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不是一味的小家子气的。”说着又用双手附在绿痕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绿痕见是如此,于是千恩万谢的收下了。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绿痕都戴着那支红宝石的簪子。因着叶绾想吃木薯粉做的丸子,便谴了绿痕去大厨房里领些回来。
“绿痕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啊?”三娘的近身丫鬟桑儿抬步上前与绿痕并肩走着。
“四小姐想吃木薯粉的丸子,我去大厨房那领些。回头做给四小姐。”绿痕回应着。然后用手拢了拢头发。
“呀!好漂亮的簪子啊。”说着桑儿就抬手摸了上去。却被绿痕将手打了下来,说道:“仔细着点,这可是西域来的珍品呢,摸坏了你可赔不起呢!”
“绿痕姐真是好福气啊。不像我们望云阁,何曾有这么好的东西呢。果然府里的好东西都在大夫人那。”桑儿羡慕的说道。
“这是四小姐赏的,据说整个府里就这独一支呢。四小姐说我做事尽心特意赏赐给我的。大夫人可没那么大方的…。。”绿痕像是说开了般的滔滔的往外说着。
“还是姐姐你有福气啊。不比我在这这清水衙门般的地方,一年到头也得不到啥好的赏赐。”桑儿不满的抱怨着。
二人有说有笑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花园的隔断处,一个微胖的身影看着绿痕走远的方向看了看,鬼鬼祟祟的略作停顿后,匆匆的离开了。
灯火通明的来仪阁内,阮氏如同怒目金刚般的端正的坐在屋内的暖炕上。
绿痕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头低低的垂直。泪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连着额头渗出的丝丝汗水。屋内寂静的就算掉下根针都可听见。
绿痕知道,大夫人如此静默的时候就是生了大气。如同海啸来临前的风平浪静。
“绿痕,你跟我身边多少年了?”阮氏语气冰冷的问道。
“奴婢自小就跟在夫人身边,如今已有十余年了。”绿痕低声的回答着,摸不清阮氏的路子。
“既然知道我对你的恩情,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和那个野丫头合起伙来给我下套。”阮氏双眼充血,手掌重重的拍在梨花木的桌子上。
沉闷的啪的一声,直敲进了绿痕的心里,绿痕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辩白着:“奴婢没有背叛夫人您啊。奴婢是冤枉的啊。”
“哦?没有背叛我?那好,你再替我娘做件事。我就信了你。”叶紫曦说着将手上的一个纸包扔在绿痕面前。
绿痕颤颤微微的将纸包拿在掌心。
“你将这粉末倒进四小姐的茶水中,你走后,你的家人我自然会好好照顾的。就看你忠心与否了?”叶紫曦冷笑着吩咐道。
“夫人,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叶府的小姐啊。求夫人、小姐开恩啊。”绿痕满脸泪痕的哭求着。
“我看你的忠心还是留着对叶绾去表明吧。”阮氏起身缓缓的走到绿痕的身边,狠狠的将绿痕发髻上的红宝石簪子一把给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簪子应声而断。
“就凭你?也配戴如此好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叶紫曦不屑的冷嘲热讽着。
“叶绾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觉得自己可以开染坊了?人啊……还是得有自知之明!”阮氏轻划着茶盏,语气森然的说着。
绿痕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着:“夫人,小姐,绿痕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知道错了。”
阮氏放下杯子,用眼神示意立在身边的嬷嬷。嬷嬷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狞笑着将颤抖着的绿痕带了出去。
第十四章、嫁祸()
漆黑如墨的夜里,不时传来野猫的叫声,依稀夹杂着呜咽的哭喊声。
绿痕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地上,嘴巴里被塞了一团棉布,双眼惊恐的流着泪。拼了命的挣扎着蹭着地面,往后挪动着。嘴巴里呜呜咽咽的有声响传出。
李嬷嬷和赵嬷嬷一左一右的用擀面杖粗的棍子往绿痕身上招呼着,满脸的褶子在这暗夜里像是只母夜叉般。
“就是要让你知道,咱叶府里,除了老爷那就是只有咱夫人最大,再无其他的阿猫阿狗。”
“瞎了你的狗眼,尽串着那个野蹄子算计夫人。”
李嬷嬷和赵嬷嬷许是年纪大了,狠狠的打了一会,楞在原地直喘气。绿痕刚挨打时,还左右的挪动想要躲避着。可惜手脚被绑,行动受阻,只得生生的挨着打。
一双眼睛充血的睁的圆溜溜的。像是个死尸般蜷缩的躺在草丛里。
李嬷嬷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绿痕,说道:“不要给我装死,就可以逃得了挨打。夫人可是交代了,务必让你长长记性。明白到底谁才是叶府真正的主子。”
一边的赵嬷嬷看着地上的绿痕。插着腰,喘着气说道:“怎么没动静了?不会是……”
李嬷嬷连忙蹲了下去将绿痕嘴巴里的棉布给拿了出来,又用手在绿痕的鼻端处试了试。这才惊恐的发现,绿痕的呼吸已经很弱很弱了,明显呼进去的气越来越少了。
“这可怎么办?夫人只交代说教训教训就可以了。不想这丫头咋就这么不禁打呢!”李嬷嬷搓着手,在原地来回走动着。显示着内心的强烈不安。
赵嬷嬷明显的老练许多,压了压慌乱的思绪,对着李嬷嬷说道:“既已打死那就打死了,区区一个奴婢罢了。夫人也不会严惩咱们,但是未必其他人不会借机生事。”
“你在这守着,我去禀了夫人。看看具体怎么处理。”赵嬷嬷吩咐完,就匆匆离开了。
“什么?死了?”阮氏惊讶的音调都略微提高了些。虽说只是个奴婢,生死都在主子手里,但无事处死奴才。传出去到底名声也不好听。
阮氏一边用手指敲着桌沿,发出脆脆的“嗒…。。嗒…。。”声。赵嬷嬷恭敬的立在一旁。
须臾,阮氏的脸扬起得意的笑,招手示意让赵嬷嬷走到近前,低声耳语的交代着。
话未说完。赵嬷嬷满是褶子的脸上也荡漾起笑意。低声的说着:“高,实在是高!夫人真是好计谋啊。”
阮氏很是受用的呷了口茶,志得意满的挥手让赵嬷嬷去办事了。
隔日,一大早一群人围在花园的池水处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这不是逸云轩的绿痕吗?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
“是啊。这是拿我们奴婢不当人吗?你看看绿痕身上都没块好地了。”
“谁让咱命贱呢!”
一群人围在花园的池塘边上,窃窃私语着。地上躺着一具浑身满是伤痕,且湿漉漉的女尸。竟然是——绿痕!
说是早起准备早膳的桑儿发现的,看到时尸体已经浮起来了呢。桑儿也是吓的不轻,尖叫着就晕厥了过去。
忽然有个丫鬟似是知道内情般的神秘的说着:“我昨天听逸云轩的嬷嬷说,绿痕是得罪了四小姐,说是挑拨四小姐和老爷的父女关系来着。没想到,今天就发现这样的事。”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一副你们都懂得的表情,叹息着擦了擦眼角。
消息不胫而走,长了翅膀般的传了开去。叶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