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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天亮,悦诗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若非肚子饿得咕咕作响,悦诗还是能睡个至死方休,她不想醒,醒来,他将看不到欧阳煦憧憬的平凡生活。
自从嫁给皓翊后,她经历了太多性命攸关的事情,实在身心俱惫。只有回到叶宅,留在欧阳煦身边,她才不会为生活所累。
想到欧阳煦,悦诗情不自禁地想到昨夜事,欧阳煦来过,然后又走了,只留下他憧憬却不可实现的生活……
“醒了?喝点粥吧!”
皓翊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悦诗看着他发呆了会,丝毫不愿起身却还是起身了,“昨晚你明明在明雅楼,为什么会声不吭地离开?”
皓翊招来下人为悦诗梳妆打扮,自己在旁斟茶:“寒冰蛊不好解,昨夜同仕宦子弟闲聊时,打听到此毒为彩云朝所有,我想下毒之人应该是彩云朝人,了解到他们的落脚处后,我和蒋轩同前往。”
“解药呢?”
皓翊手捏茶杯,茶香的香气袅袅飘起,“我们去到时,他们已经离开了,不过,已经知道寒冰蛊的配方了,泽恩正在研制解药,我也派人继续寻找那些人的下落。”
悦诗想起昨晚欧阳煦说的话,陷入沉思,“欧阳煦也是彩云朝人!”
皓翊闻言,捏着茶杯的手顿住了,表情复杂地看了悦诗好会,仰头喝完杯中茶,“你是我的妻子,我自会想办法。我不想求人!”尤其是你最爱最放不下的人,我不想欠人情,更不想看到你们藕断丝连……
“万找不到解药,我就这么死去了,你也不愿求他?”
“不会!”皓翊情绪莫名的激动,倏地站起身,“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为悦诗梳发的下人被吓了跳,悦诗对她摆摆手让她退下。
“这些天我想安静地渡过!”悦诗站起身看向情绪些许激动的皓翊,自是知道自己的话激怒到他了。
皓翊点点头,走到悦诗跟前,从后面抱住她,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语气疲惫道,“让我抱会儿。”
悦诗纹丝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我常常质问自己,把你留在我身边到底对不对?可你知道我有多不想放开你吗?起初,我靠近你确实是动机不纯,让你为我所用实现己私欲,可自从爱上你以后,我单纯地只是想留你在我身边……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该放你走……”说到这里,皓翊紧紧地抱住了悦诗。
悦诗蹙眉望着地面,心困顿不已,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他的话。
“给我点时间……”语毕,皓翊转身出了房间。
悦诗转过身子看向皓翊孤寂的背影,有那么瞬间,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同他生死与共的画面,想到他身处的环境、在皇宫里遭受到的排挤以及对她的耐性和温柔,她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憎恶他了,甚至觉得他很可怜!
悦诗无奈地摇摇头,世上有那么多可怜的人,她是如此,欧阳煦是如此,皓翊也是如此,在弱肉强食的丛林里,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想要获得自己苦心追求的东西,他们能做的是变得自立自强,站在更高的地方!。
第224章 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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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春风和煦,桃红柳绿,最好晴天,却少人。
悦诗站在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发呆,还是宫外的世界自由热闹点。
阵敲门声响起,悦诗转过身坐下,“进来吧!”
厚德推门而进,对悦诗点点头,将手上的账簿递给她,“三皇妃,这是这个月的账单。”
悦诗随意翻看了几页,看向厚德,指了指凳子,厚德对她了点头,落座。
“听佟掌柜说,你除了算账外,开始接受估价事宜了?”
厚德憨憨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厚德愚笨眼拙,学得比较慢,全靠佟掌柜和泽恩把关。”
“佟掌柜说,你是可塑之才,你若是愿意的话,他愿意将毕生所学都教你,你是怎么想的?”
“佟掌柜言过其实了。厚德很感谢三皇妃的收留,只是……厚德志不在此,恐怕要辜负三皇妃和佟掌柜的片好意了。”厚德婉拒。
“你还想考取功名?”
厚德点点头,“十年寒窗苦读日,今朝金榜题名时,这是父辈们寄予的厚望。”
“那这是你的追求么?”
厚德愣了片刻,轻轻颔首,“自然是!”
悦诗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出来。”
“谢谢三皇妃!”
“你先下去吧!”
厚德离去后,幽兰过来了,将万两递给悦诗。
悦诗笑道,“打算赎回赵老先生的真迹了?”
幽兰轻轻颔首,“谢谢你当日的慷慨解囊,要不然走投无路的话真可能会贱卖爷爷仅剩不多的真迹。”
悦诗摇摇头,“举手之劳罢了!”将赵老先生的真迹归还给幽兰后,两人闲聊了会,寒冰蛊作祟,悦诗身体显得有些疲乏无力。
幽兰扶着悦诗躺下,也不好再打扰,就离开了。
刚下楼,就捕捉到厚德偷望她的眼神。
被抓了个正着的厚德红着脸颊害羞了。
幽兰顿住脚步,盯着她看了好半会儿,厚德轻咳了两声,对幽兰点了点头:“幽……幽兰姑娘,你……你刚来……就……就要走了?”
幽兰点了点头,怀抱着手臂走向他。
厚德紧张不已,不敢直视她,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算盘。
“你……似乎看到我很紧张啊,很怕我啊?”
厚德摇摇头。
“那我是母夜叉?”
厚德拨浪鼓地摇摇头。
“那为什么你和我说话就结巴了?”
“我……我……”厚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看不见她时,心心念念的人是她。看到她时,高兴之中又多了丝紧张。
他想,他应该是爱上了这个美丽优雅的姑娘了,从第眼看到他时,他就深陷其中,再也不能从她身上移不开眼,他的眼里也容不下除她之外的其他姑娘。
“如果没有多想的话,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多了点……不正常!为什么?”
“幽……幽兰姑娘……多……多多想了。”厚德垂着脑袋红着耳根子道。
“哦?那还真是我多想了!那算了,昨夜有位自称从事大米生意的富贾大商钱禹看上我了,想邀请我泛舟赏景,我还……”
“万万使不得!”厚德忙道。
幽兰闻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哦?为何使不得?”
“因为……因为……”厚德眉宇紧蹙,冥思苦想着,却想不出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
幽兰冷笑了声,转身离去。
“钱公子不好!”厚德急忙道。
幽兰闻言,转身看向厚德,“哪里不好了?”
“不好……反正就是不好!”厚德说不上不好的所以然来,也说不出他的坏话,就是觉得钱公子整个人都不好,甚至糟糕透了,浑身铜臭味,点也配不上书香门第的幽兰。。
看到他蹩脚而又呆呆的样子,幽兰扑哧笑,这只呆头鹅!
“你说不好就不好?我觉得他挺好的,有钱有势对我也好!”看到他较真而又无措的样子,幽兰没有来由地想要捉弄他把。
“不好!就是不好!他……配……配不上你!”
“哦?”幽兰拖着长长的尾音道,“那你觉得谁才配得上我呢?”
厚德被问得哑口无言了,急得抓耳挠腮,像个猴子样,可爱又滑稽。
“你觉得你怎么样?”幽兰继续打趣道。
厚德闻言,脸红得跟猴屁股般,耳根更是火辣辣地烧着,“幽幽……兰……姑娘……别别……别开玩笑了。”
“哦?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啊?那算了,我还是赴钱公子的约好了,反正钱公子有钱有势能养活我,比你这只呆头鹅好。”语毕,幽兰转身离去。
厚德闻言,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哎~”泽恩唉声叹气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说你呆你还真呆,还不快追?”
泽恩闻言,愣了半响,才拔腿出了当铺,路上喊着幽兰的名字。
幽兰故意不去理他,反而越走越快。
追到幽兰时,他们已经走在片林子里了。
幽兰看着气喘吁吁的厚德,“追我干嘛?”
“幽……幽兰姑娘别气!”
“我气什么了?”幽兰双手抱胸,气呼呼地看着他。
“厚德口拙,不会说话,惹你生气了,莫放在心上。”
“你说错什么了?”幽兰语气咄咄逼人道。
“不该……不该说钱公子的不是!”
幽兰听得快要被气得吐出口血,这个书生长相俊雅、眉目端正,看着倒是文质彬彬、聪慧过敏之人,怎的在她面前比呆头鹅还呆呢。
“你追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情?”
厚德点点头,可看到她微怒的眉眼,又忙着摇摇头。
“还有事?”
厚德纠结了好会,“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说!”
“啊?”厚德愣住了,那到底是当不当讲啊!
幽兰无奈极了,她没事调侃他干嘛呀?吃力不讨好,还是明雅楼那些顾客好玩,至少比这只呆头鹅懂得该如何取悦她讨她欢心。
见幽兰转身离去,厚德忙道:“幽兰姑娘请止步!”
幽兰微微侧过身子看向他,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局促不安的厚德。
厚德酝酿了片刻,鼓起勇气道:“幽兰姑娘……我……喜欢你!”
幽兰闻言,纳闷不解地看着他,“你?”
厚德的心如擂鼓,不安地怦怦直跳,屏气凝神地点点头。
“喜欢我?”
厚德肯定地点点头。
“凭什么?你又没钱没权,你拿什么喜欢我?”
“我……我的心可以给你。我会……比其他人对你更好,尊重你、保护你,此生只爱你人!”
“哼,满口胡诌!”
“我敢对天发誓!”厚德作起誓状。
幽兰看着他不语。
“我厚德,此生只爱幽兰姑娘人,生世双人,相濡以沫到白头,如有违此誓,死不得其所!”
幽兰闻言,怔怔地盯着他看。
“幽兰姑娘,你还不相信我么?”
“爱个人,靠的不是本事和承诺,而是心,还有行动!”语毕,幽兰嘴角含笑,转身离去。
厚德听后,蹙眉纳闷地看着幽兰离去,那他到底还有没有机会了?嘴里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幽兰的话:爱个人,靠的不是本事和承诺,而是心,还有行动……
突然灵光闪,茅塞顿开了,箭步上前,“幽兰姑娘,你等等,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幽兰淡笑不语……这个呆头鹅,比那些顾客真诚多了,有趣多了!。
第225章 命运枷锁()
配制好寒冰蛊的解药后,泽恩把解药递给悦诗。
悦诗望着小瓶子发呆,迟迟没有喝下解药。
泽恩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悦诗摇摇头,走出了当铺,身后跟着两名她从来没有看过的护卫,应该是皓翊派来保护她的吧。
悦诗想独自散散心,遣散了两人,护卫不为所动地跟在她身后。
悦诗见他们执意如此,也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往郊区走去。
看到悦诗不是往叶宅走去,护卫上前道:“三皇妃,请跟属下回去,以免三皇子担忧。”
悦诗无动于衷地往前走,护卫见状,对另一护卫点点头,两人分开行动。
行至山脚处时,夜色已至,昏暗处,处处是树木张牙舞爪的倒影。
悦诗抬头,绝望的眼神望向山顶,欧阳煦应该在那吧!想迈步上前,脚步却如被定住了般,丝毫迈不开步伐往前。
悦诗痛苦地闭上眼睛,沉默了半响,转身离去,却看到皓翊神情复杂地望着她。
悦诗从他旁边经过,往叶宅走去。有那么一刻,悦诗想不顾后果地上前山找欧阳煦,就像15岁那年,不顾家人的反对,独自上山找他……
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如此!她此刻肩负着叶家九族的命运,她没法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任性。
皓翊望着悦诗的背影,刚才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空洞绝望,这个还是以前那个自信的悦诗吗?看到那样的悦诗,皓翊突然怕了。就像那日她跳进河里,就像母妃含恨而去死不瞑目那样,他怕极了,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尽了般,无力极了。
回到闺阁后,刚躺下,悦诗苍白无色,吐出一口黑血。
悦诗望着地上的那摊黑血,凄惨一笑,要是就能这样死去该有多好啊,这样,她就不用活着那么痛苦、那么疲惫。
皓翊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