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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清沥本性并不坏,以前他偷东西是事出有因,现在我必须要和他来个约法三章了!”悦诗后半句是对自己说的,她不管清沥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既然在她的手下做事,便必须光明磊落、循规蹈矩,要不然依他一根筋的性格,指不定日后会闯出什么祸来呢。
“师姐,他以前偷东西有什么为难之处吗?”濡沫好奇地问道。以前她被逼无奈也偷过东西,也多亏了那一次际遇,她才有幸遇到悦诗和欧阳煦。
悦诗简单地同她道明她对清沥的了解,濡沫闻言,内心对他的芥蒂便少了许多。
“濡沫,不要紧抓着过去的过错不放,也不要因为过去而否定一个人的可能性。清沥,是个有无限可能的人,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濡沫了然地点点头,“这算不算是千里马和伯乐啊!”
悦诗的话深得濡沫的心,倘若没有悦诗,她的武学造诣便不会被发现,更不会被欧阳煦收为入室弟子并得到他的真传。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源于一个机会!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把悦诗当成家人并誓死效从!
悦诗摇摇头,她可不是什么伯乐,不过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能帮他一把而已。说好听点,互利共赢;说难听点,便是互相利用!
此时,佟掌柜敲着房间门,“悦诗姑娘。”
“进来吧,佟伯!”
佟掌柜打开门,毕恭毕敬地对悦诗点点头。
“佟伯,坐!”
佟掌柜应了一声好,将手上的账本递到悦诗面前,“悦诗姑娘,这是这个月的账本,你核对一下。”
悦诗放心地点点头,“佟伯,这些事情向来都是您和钟管事管理的,我相信您们。”
佟掌柜点点头,“悦诗姑娘,有件事情得告诉你一声。”
“佟伯,您说。”
“管理账房的张翔岁数已到,身体有些不适,已经向我请辞了,这半个月来账房的事情一直都是由我管理的,悦诗姑娘,我有时候要出门在外同其他人打交道,会忙不过来,难免有点力不从心,您看。。。。。。”佟伯语气委婉地说。
悦诗了然于胸地点点头,“佟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您放心,账房的事情我会另聘请他人打理。翔叔在当铺工作也有些时日了,多给他一些银两作为谢酬,得好好感谢人家。”
“好,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佟伯欣慰地点点头,对悦诗的为人处事颇为满意:是非分明、内外兼修、落落大方,更难能可贵的是为人地道、接人待物和善。
第四十九章 泽恩(上)()
夜色如墨悄无声息地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大地一片静谧。。。。。。
在医馆门前,清沥双手抱胸,嘴巴叼着一枝狗尾巴草,山眉水眼东张西望着,等了好一刻有些不耐烦。
直到背着药箱、玉面郎星的男子踏着暮色出现时,清沥将口中的狗尾巴草吐在地上,“兄弟,你可真让我好等啊!”
泽恩瞥了一眼清沥,微微一笑,“我让你等了?”
“没!悦诗想见你,和我走一趟呗!”
泽恩斜睨了清沥一眼,唇边带着一抹嘲笑的笑意,“倘若我说不呢!你又奈我何?”
清沥不悦地紧抿着嘴,“我知道我打不赢你,奈何不了你!哼,悦诗说了,不去拉倒!”语毕,清流满脸憋屈,甩袖而去!
“慢着!我又没说不去!带路!”泽恩跟在清沥的后面。
来到一片竹林,泽恩看到早就在等候的悦诗、濡沫和月秋。
“悦诗姑娘,久等了!”泽恩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无碍,古有刘备三顾茅庐,我不过等了一个时辰而已!日后当铺有你这颗智多星,值得!”
泽恩打开手中的折扇,微微一笑,“悦诗姑娘似乎很笃定我能对你言听计从啊?”
“当然!”
泽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看来你已经调查清楚我的老底了!那我倒是要看看悦诗姑娘怎么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悦诗眉毛轻轻一挑,带着浓浓的笑意道,“李泽恩,当朝正二品太尉李清史的儿子,从小思想特立独行,颇受智通大师赏识并被其收为入室弟子,五岁开始便在隐林寺学武,对医术、佛学颇有研究,满腹经纶、文韬武略,在xc区也颇负盛名,可惜无意考取功名。。。。。。本衣食无忧,自从另父解甲归田后,便开始自食其力。现今为了婚姻自由,怕被前~未婚妻追缠,像个亡命之徒大江南北地逃窜。啧啧啧。。。。。。彭府这位千金真够痴心的,普天之下,应该再也找不到哪个女子能像彭家的姑娘风尘仆仆、跋山涉水地跟在负心汉后面跑了。”
负心汉?泽恩眉毛挑了挑,“这些东西不难调查,随便问酒楼的小二便能探出一二。”
“那这个呢!”悦诗笑容得意地看着泽恩,扬了扬手中的玉佩。
泽恩瞪着眼睛看着悦诗,“这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中?”
“这玉佩是你与彭家姑娘的订婚信物吧!此玉佩是你在隐林寺学有所成,下山前,智通大师赠与你的信物,对你来说是无价之宝,可你却将该玉佩赠与彭家姑娘作为定情信物,说明你心中是有她的,至于你为什么要逃婚,我想。。。。。。一是为了自由,二是现在的你不能给她幸福,不想耽误她,便放手让她喜嫁良人。没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啊。”悦诗慢条斯理地在泽恩耳边轻声说。
泽恩望着玉佩出了神,果真是他的双鱼玉佩!不错,彭老爷看不上他家道中落的家庭背景,他想过要带着彭溪私奔。但他不能,身无分文的他能带着彭溪逃到哪里去?再者,他是家里的独苗,父母年岁已老,父母在,不远游,不能抛下家里的烂摊子而与她私奔;最重要的是,男儿志在四方,可他又不想考取功名,希望在其他方面取得成就。现在的他没办法让彭溪幸福,既然无能为力,那便只能放手。可他又怕彭溪不死心,于是便所有狠话说尽,将彭溪嫌弃得一无是处,暂时离开了xc区但万万没想到,彭溪竟会如此固执,追着她遍地跑。
“悦诗姑娘想用她逼我就范?”
“你为了避开彭姑娘,天南地北四处逃,可你现在待在京城,你难道不想知道彭姑娘现今何处?你不想想为什么玉佩会在我手上,你不担心她的安危?”
泽恩闻言,心莫名一紧,拿过悦诗手上玉佩,“她现今何处!”
“她。。。。。。一直在京城等你!”
“什么?她知道我在京城?”泽恩表情有些吃惊。
“你以为她找不到你,会因此而死心吗?”
泽恩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无奈道,“她必须对我死心!”
“很简单,我能让她对你死心,心甘情愿!”悦诗信誓旦旦地道。
泽恩诧异地盯着悦诗看,“你能有什么办法?”他好说歹说都不中听,为此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逼成亡命之徒,可彭溪那个傻丫头却比顽石还固执。。。。。。
悦诗轻轻颔首,对躲在林子的人说道,“你出来吧!”
泽恩心惊胆战地看着耷拉着脑袋、步行缓慢地从林子里走出来的彭溪,只见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暗淡无神,眼袋浮肿,泽恩的心突觉愧疚,她哭过?
悦诗轻声道,“你们好好谈谈,清沥留下!”语毕,便带着濡沫和月秋离开了。
清沥一脸茫然地看着悦诗的背影,又看看泽恩,“欸。。。。。。”怎么回事啊?是怕他们待会吵起来,他好在中间斡旋?可为什么要他做啊!
彭溪吸吸鼻子道,“我想通了!以后我绝对不会纠缠你了。”
泽恩不明所以地看着彭溪。
“以后我会嫁给比你更好的人,比你更疼爱我、珍惜我的人。”彭溪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着。
彭溪的声音就像一枚针似的,一点点地刺进他的心里,疼得难以自拔。。。。。。
彭溪努努鼻子,看了一眼旁边不耐烦地看着他们的清沥,“我会祝福你们的!”
祝福我们?祝福谁?泽恩毫无厘头着,很想问清楚其中的困惑,却怕好不容易死心的彭溪反悔?肯定是悦诗搞的鬼,待会再问清楚吧。
清沥不确定地眨眨眼睛,面露憋屈之情打量着彭溪和泽恩。他刚才没看错吧,彭溪刚才说那句话是。。。。。。看着他。。。。。。对泽恩。。。。。。说的?眼神似乎很不甘?为什么呀!
“泽恩,我只想问你一句!”彭溪抬起梨花带面的脸庞看向泽恩。
泽恩的心特别堵,一时之间呼吸不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说!”
“你爱过我吗?哪怕一刻!”此话一问出口,彭溪的心不安地跳动着,紧抿着嘴唇,强忍住眼里蓄满的泪水。
泽恩顿时愧疚而有心疼,狠下心不去看她,将视线落在他处,好巧不巧,目光落在一旁背靠竹林、双手抱胸,嘴里含着竹叶的清沥,不急不缓地说,“爱过,但那是从前!”
彭溪的心一震,爱过?以前爱过,现在不爱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从他灼灼的目光中,她看到了他对他的宠溺,果然!
一滴豆大的眼泪瞬间流下脸庞,死心地点点头,“泽恩,我死心了!我不会等你了,以后也不会爱你了!我。。。。。。没了你,以后也会很幸福的!”
泽恩眼神疼惜地看着彭溪,哭得那么伤心,说得那么狠心,做得到吗?
哎~也好!女子最灿烂的莫过于在年华了,不要在等待中而错过年华。。。。。。
“你会幸福的!”泽恩忍着痛,违心道。
第五十章 泽恩(中)()
夜阑人静,失眠的悦诗在庭落独自奏笛,抒发自己的郁闷之情。
今日过得可真漫长,最让她气恼的莫过于得知她和皓翊八竿子打不着的婚事!虽然尚未订下,但她突然慌了神,特别害怕和皇家扯上任何剪不断的关系。这辈子,无论她和欧阳煦的缘分有多薄,她已经做好终生等待的决定了!
一曲完毕,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悦诗的眼前,“好曲!曲子如此悲伤悠扬,悦诗姑娘可是在思人!”
悦诗看着提着酒、含笑站在她眼前的泽恩,知道他所为何事而来,不急不缓地开门见山道,“我不过是对彭姑娘说了一句,你有龙阳之好罢了!”
泽恩闻言,脸都绿了,继而瞬间由绿转为黑,臭着脸拔高声音惊道,“什么?”
悦诗淡笑不语。回想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知道泽恩逃跑的根源是因为彭姑娘后,便从她入手,让在江湖上人脉广泛的清沥去找彭姑娘。
无巧不成书,正要寻找时,彭姑娘刚好从江南回到京城,便被清沥带到她跟前。
她以知道泽恩的下落为突破口,听了他们两个的故事。他们本就情投意合、互生情愫,无奈其父亲太过势力,单方取消了两家的婚姻,而泽恩家道中落,无能力给予她幸福,又不忍心带着她吃苦,便选择了辜负。
或许是同病相怜,悦诗知道彭溪的难处。倘若是她,她也会同她一样,为了能与所爱之人在一起,选择等待,哪怕看不到未来!
她不想拆开这对鸳鸯,但泽恩却一门心思地把她推开。于是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倘若泽恩爱到足够自私的话,便会选择解释和挽留,对两人都好;倘若他爱至无私,便会放手,对两个家族都好。
这个法子便是告诉彭姑娘泽恩有断袖之癖!
彭溪闻言,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极力否定着,“不可能!”
“彭姑娘若是不信,我带你去见他,你可当面问清楚。”
“他。。。。。不可能的!他。。。。。。他为了赶我走,几次进入青楼场所逍遥。”彭溪脸上虽然恨恨地说道,心里却如被打翻的醋坛子般,酸溜溜,好不是滋味。
“你以为青楼仅仅是男欢女爱之地?”
“你是说?”
“古往今来形成的观念,向来男女相爱才是王道,同性相爱是***是禁忌,是异类。在同性之间不乏刻骨铭心的爱恋,不过因为违法天理人伦或夭折,或隐忍自己的性取向不与人实说。为了不受歧视,青楼成了他们隐瞒性取向的隐晦之地。这对泽恩来说,是不可公布的难言之隐,他爱上了其他人,却不想耽误你的幸福,才会拒绝你。他之所以没有对你说,是怕你歧视他,毕竟……”
悦诗脸上一片冷静,内心却极其纠结,泽恩啊泽恩,你要是真心喜欢她,那就解释清楚,将其挽留下来,若是错过了,可真是一辈子错过了。。。。。。
彭溪闻言,伤心地哽咽着,“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就喜欢我!”
悦诗安慰道,“那个……事已至此,我觉得你应该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免得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