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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欺人太甚。”白少华龇牙咧嘴道,语毕看向三皇子,他竟然闷不吭声地坐在一旁喝茶?
悦诗望了一眼皓翊,“三公子是个中间人,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皓翊不急不缓地品了两口香茗,笑着看向悦诗,“悦诗姑娘说得对,不过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白公子一马。”
“不可以!”悦诗冷声道,“有了一次例外,便会有第二次例外,来明雅楼消遣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子弟,比白公子身份更加尊贵的也大有人在,若是放过他,日后我该怎么面对相似的情况,总而言之,规矩不能破,游戏玩不起便不要玩。”
皓翊闻言,看向白少华,“素闻白老爷最注重的便是名声,若是让他知道白兄今日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白老爷可能会拿出家法惩罚你?白兄,悦诗姑娘,今日咱们都各退一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
白少华闻言,犹豫了好一刻,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那悦诗姑娘呢!”皓翊问道。
“那就让白公子写一封忏悔书,当着众人读一遍吧。”
“什么?”白公子惊道,“你这算留一线吗?你这是要诋毁我的名声啊。”
幽兰忙着劝道,“白工子稍安勿躁,你写忏悔书即可,你可以让你下人替你读,如何?”
白少华闻言,恨恨地瞪了悦诗一眼,“悦诗姑娘,今日的梁子咱们可是结下了。”
悦诗眉眼带着笑意地颔首,“是敌是友,取决于白公子的胸怀。”
白少华听后,气得欲吐血。怎么个意思啊?若是他选择了日后做敌人,他就小肚鸡肠?你大爷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受挫过,这倒好,这些年来不曾受过的委屈挨个都尝了个遍。
你大爷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怨气,他日后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明雅楼的众多姐妹们看到悦诗如此解恨地教训了这位好色的男子,心里无比痛快。
幽兰对悦诗的佩服已经达到无法企及的地步。
******
白少华将写好的忏悔书让下人当着众人读了一遍,自个儿在雅间一边气定神闲地喝茶,一边咬牙切齿地生闷气。他就想不通了,他堂堂一云麾将军的儿子受了这样的窝囊气竟没法讨回公道?郁闷死了。
解决完这件事后,悦诗欲离开,皓翊将其拦下,口气淡淡地说,“谈谈?”
两人在一间雅间里坐下,悦诗没好气地说,“三皇子想谈什么?”
“你什么委屈都没有受到,这么得罪云麾将军的儿子,这不好吧。”
“哦?那依三皇子的意思……要等到我受到委屈,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教训他一顿才值当?”悦诗反问道。
那可不行!皓翊起身站在悦诗跟前,亲密无间地看着悦诗,“你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丁点委屈的,我很放心。”
悦诗抬眸看向皓翊,如此暧昧的距离让她极其不适应,“三皇子,你逾越了!”
皓翊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三皇子若是没事,我便先行告退。”
“稍微收一下自己的气焰,很容易引人注意的,要是被牵扯进皇室,你恐怕就在劫难逃了。而且……若是被别人觊觎的话,会让在意你的人吃醋的。”
“那……让三皇子吃醋了吗?”悦诗开玩笑道。
皓翊闻言,愣了片刻,随即笑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感受了?”
悦诗站起身,转身离去,行至门口前,轻声道,“谢谢!”便离开了房间。
皓翊无奈地笑了笑,摸摸自己沦陷的心,已经忍住好几天不去看她了,却还是如此巧合地碰到她了,虽然解了他的相思之苦,却更让自己的内心不确定了,寂圆大师的话如魔咒般,时时刻刻地萦绕他耳边。
复仇、大业、蓁儿,到底孰轻孰重?
但也仅仅犹豫了一秒,他依旧选择前两者。这么多年来,他处心积虑地扳倒太子,怎么能因为一个女子而功亏一篑呢?
******
深秋的暮色云淡风轻,透着一股清澈明净而又沁入人心的凉意。
绝美如醉的落日伴随着遥远而又哀婉的笛声,袅袅缕缕,如痴如醉,如诗如画。
悦诗独坐正院的亭子内,望着天边酡红如醉的暮色,紧了紧手中的横笛,想起了欧阳煦。
那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他过得还好吗?将横笛置于唇边,扬起一曲相思曲。
日日思君不见君
夜夜梦中把君寻。
月月待君君不知。
年年一日把君忆。(。)
第120章 下山()
深山中。
欧阳煦跪在一个墓前,对着坟墓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徒儿不孝,未能实现您的心愿。他日我若能完成我心中之事,再来师傅坟前赎罪。”
语毕,欧阳煦闭上眼睛,手掌猛然一拍地面,一把宝剑从地上飞出,欧阳煦缓缓起身,伸手接过宝剑。
欧阳煦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剑身上纹有青龙的宝剑一一青虹剑。
青锋利刃龙掀浪,虹光剑影媲月明。
当年武林中一直流传着有关于青虹剑的光辉历史。青虹剑由铸剑大师赵子也花了半辈子铸成的最得意的作品,没有之一。它如天上的明月,熠熠生辉,又如地上的青龙,威震四方。砍铁如泥、锋利无比,只有武艺高强者才能配得上这把宝剑。
青虹剑铸成后,赵子也将宝剑赠与一年轻气盛的少年,便与世长辞。少年执此宝剑向江湖的武者下战书,从少年至老年,他下的战书数不胜数,胜负参半,越挫越勇的他曾打赢过三届武林盟主,却从来不屑于坐上盟主的宝座,他是一个酷爱武功、乐于挑战的武者,侠肝义胆、见义勇为、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士颇受江湖人爱戴。
直至古稀之年后,他便退隐江湖、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中。他不甘心将毕生所学带入坟墓,便收了两名弟子,一个是欧阳煦,另一个虽然没有正式拜于他门下,他却将其所学的剑术写成秘籍赠与他。在欧阳煦学有所成后,便寿终正寝。
此人便是周伯仁,轻功快如鬼魅,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闻名丧胆却又德高望重的勇者,曾以疾如鬼魅轻无声的‘一剑封喉’在江湖闻名。
欧阳煦指着青虹剑离开了墓前,面无表情、脚步沉重地往山脚下走去。
玄色的衣袂被傍晚的山风吹得翩翩扬起,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凌厉地盯着前方。一阵风略过,草丛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欧阳煦不予理会,继续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山下走。
登时,一群身穿铠甲的侍卫从草丛中跳出来,手上拿着弓箭和剑。
看到欧阳煦视若无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为首的侍卫怒道,“亡国之徒,你想去哪啊?”
欧阳煦置若罔闻,继续无动于衷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为首的侍卫见自己如此被漠视,没好气道,“我叫你站住,你聋了吗?”
欧阳煦依旧不置一词地向前走。
为首的侍卫怒不可遏,“来人,都给我拿下。”
“是!”侍卫将弓箭准备就绪,箭从弓弦上脱离,直直向欧阳煦射去。
欧阳煦用剑鞘一挡,箭从来时方向飞去,直直插入侍卫的身上,中箭的侍卫眼珠子一瞪,便直直地倒在地上。
“弓箭手全给我准备,他若是从你们的手中脱逃,我便提着你们的项上人头给王上,快给我射。”
欧阳煦这才转身看向众位弓箭手,冷声冷语道,“挡我者,死!”欧阳煦拔出剑,剑身发出冰冷清辉的光泽,让众位弓箭手觉得刺眼,眼前一晃,有些晕眩。
欧阳煦将剑鞘扔置一旁,在弓箭手放箭之前,提剑向众人横劈了一剑,带着银色光芒的剑气直直向他们扑去,一眨眼的工夫,弓箭手身上被砍了一剑,哀嚎地向后倒。
为首的侍卫看着被吓得颤抖不已、步步后退的侍卫,怒号,“愣什么愣啊,快给我上啊。”
欧阳煦冷冷地望着众侍卫,执剑终身一跃,落在为首的侍卫跟前,两人交手了不到两招,侍卫便被青虹剑刺中,当场毙命。
众侍卫见为首的领头羊都死了,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欲弃剑投降,但欧阳煦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凌空一劈,剑气直逼侍卫身上,侍卫们一排倒下,偶有两个漏网之鱼拼命地跑开。
欧阳煦摘下两片叶子往两人的后背扔去,两人身形一僵,扑通倒在地上。
欧阳煦转身离开,一位彪形大汉从树上身形一落,站在欧阳煦的跟前,“看来,当日我下手不够狠啊?才几天啊,身体就这么快恢复了?”
欧阳煦冷冷地眨了眨眼,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大汉,一句废话都懒得说,他心中有许多想说的话,不过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给他珍为瑰宝的蓁儿听的。
欧阳煦脚踩轻功,提剑上前,大汉冷哼一声,“不知量力,你已经被困山中二十几年了,原以为你能安分守己地待在这里孤独终老呢。你以为你还逃得出这座山吗?今日不是你葬死山中,便是我死于你的剑下。”
两人交手了数十招,欧阳煦的伤势并没有痊愈,动作有些不够利索。只是他已经等不到康复的那一天了,他已经没办法无动于衷地在山上睹物思人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最爱的蓁儿,拥抱她、亲吻她、娶她,恨不得生生世世与她厮守在一起。
亡国之恨?家族的耻辱?这些他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他只想逃出这荒山野岭,去见蓁儿一面。
一想起悦诗,心有杂念的欧阳煦没法集中精神迎战,胸前中了大汉一掌,倒在地上。
大汉摸摸长得为数不多的黑胡子,嘲笑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想走出这座山?不自量力!”
欧阳煦胸口疼得吐了一口鲜血,紧握着青虹剑,哪怕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也要走出这座山,他一定要活着出去亲口告诉蓁儿他爱她、愿意娶她……
欧阳煦执剑一跃而起,剑光如水,锋利的剑身散发着寒冷的杀气,凌空一劈,去势快如闪电般凌厉地落在大汉身上。
大汉从刚才就微眯着眼睛看着欧阳煦手上的剑,当意识到剑气劈向自己的时候,寒气逼人的剑气让他顿时措手不及起来,不敢硬接,急急翻身躲过却依旧不慎被剑气中击中,倒在地上咳出了两口血。
大汉啐了两口唾沫在地上,“有两把刷子嘛?你手上的剑可是失踪多年的青虹剑?人人争而得之的青虹宝剑竟会在你手上。周伯仁是你师傅?”(。)
第121章 无缘()
“师傅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叫的?”欧阳煦不耐道,他可没有闲工夫和他瞎扯下去,看了一眼天边的暮色,日落西山之前他一定要打到他。
欧阳煦脚下生风、轻巧如影,踏着轻功执剑与大汉交锋。
过了几十招,两人体力和内力都受到了耗损,身上的伤半斤八两。
眼看夜色即将吞没落霞,欧阳煦心里有些着急,再如此折腾下去,两人恐怕只会两败俱伤,那他离开这座山的计划便功亏一篑。
欧阳煦脚尖一点,执剑向大汉攻去,凌厉的剑气在空中丝毫未停滞半分,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大汉。
大汉快速凌空翻身躲过了这一剑气的袭击,欧阳煦阴魂不散,踏着行云流水般的步伐斜劈了大汗一剑,铿地一声,剑气以重于千钧鼎的压迫感劈向大汉。
大汉倏地往后退了两步,依旧不幸被剑气所伤,胸口被划了一刀裂痕,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打铁趁热!欧阳煦提剑落在大汉跟前,冷声道,“你必须死!”
此时,一大波举着火把、穿着便服的人跑到山上,看到倒在地上毫无反抗力的大汉,为首一位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玄月,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妖冶诱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一脸肃穆地看向身穿玄色袍子的欧阳煦,对身后的人摆摆手,“把他抓起来。”
身后走出两位男子押住大汉。
玄月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参见太子,属下护主不力,望请恕罪。。”
玄月身后的人齐刷刷地跪到在地上,“参加太子,属下护主不力,望请恕罪。”
欧阳煦身心俱惫地望着月色如水的天空,疲乏道,“免礼。”
玄月站起身,关心道,“太子,王后在皇宫等你,请跟属下回去。”
欧阳煦迈开步伐,向山下走去,“同母后说,过段时间我自然会回去。”
玄月见状,忙着跪在地上,身后的人忙着跪下,齐刷刷道,“太子,别为难下属,请更属下回去。”
欧阳煦闻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玄月,将青虹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