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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抱负()
清风剑的剑尖斩断了清沥耳鬓的几缕碎发……
濡沫的肩胛骨疼痛不已,濡沫直皱眉头,鲜红色的血和红色的衣裳顿时融为一体,胸前的衣裳一片湿润,汇聚成滴的血一滴滴地往地上坠,渐渐地散开,与大地融为一体。
绿云将剑从濡沫的身上拔走。
濡沫紧紧地蹙着眉心,神色沉痛地跪到在地。
清沥怒瞪了绿云一眼,扶住濡沫,忧心忡忡道,“你怎么样了?”
濡沫脸色惨白地摇摇头,欲站起身杀了绿云。
冷羽见状,重重地踹了玄渊一脚,踏着轻功来到濡沫跟前,眼神冷淡地看着绿云,“今日我便放过你们。”语毕,便抱起濡沫。
清沥见状,又气又不满,眼神不善地看着冷羽道,“你带她去哪啊?泽恩是大夫。”
冷羽闻言,“他在哪?”
“瑞宝当铺。”
冷羽闻言,倏地,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了。
清沥此刻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若是自己会武功的话,就不会给濡沫添麻烦了;若是自己会轻功的话,此刻抱着濡沫离开的便是自己了。
而此刻,他却只能迈着两条腿奋力奔回瑞宝当铺。
此时此刻,清沥才深深地意识到作为一个男儿,他不够顶天立地,不够孔武有力,关键时刻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让一娇柔的女子保护。这也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他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意的女子因为自己而深受重伤……
男子的自尊心大大地受挫!
回到瑞宝当铺后,清沥看到于巧安正在帮濡沫包扎伤口,而冷羽已经不知所踪了。
包扎完伤口后,于巧安扶着濡沫回房间休息。
清沥眼巴巴地看着虚弱无力的濡沫回到房间,想去看她,脚步却沉重得迈不开步伐,怔怔地僵在原地。
泽恩见状,安慰道,“还好中箭不深,没有伤及肋骨。”
清沥灰心丧气地站在原地,意志消沉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用,危难关头,还要让一女子保护。”
泽恩点点头,“嗯。”
听到这样的回答后,清沥的心如掉进深渊里,难受极了,“那我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变强大吗?”
泽恩笑着看着清沥,笑道,“只要你有心去做,任何时候都不会晚。”
此时,于巧安从房间出来,轻轻地关上门,看向站在门口的清沥,一脸愧疚之色。
“濡沫睡着了,不去看看她吗?”
清沥想看她一眼,却无颜以对。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要一个女子保护,这脸丢得太大了。他身边的每个人,不是会武功,就是饱读诗书,仅他一人,除了盗窃,文不韬武不行,什么都不会。
没对比就没有落差,一对比,落差便突兀地显现出来。
于巧安看到他如一副丧家犬般意志消沉的模样,“出去聊聊?”
清沥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轻轻颔首,跟着于巧安出去。
在屋檐上,于巧安望着夜空冷辉的月色,瞥了一眼无精打采的清沥,没好气地道,“怎么了?魂丢了?平时那一副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被狗叼了?”
“于大姐,你就别数落我了。没看到我正在难过吗?”清沥闷闷不乐地说。
于巧安斜睨了他一眼,“哟,就你这没心没肺的人也会难过啊?说来听听。”
“你不都知道了吗?”清沥不爽地说,明知还故问,不存心为难他吗?
于巧安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清沥,诧异道,“我知道什么了?”
“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很怂吗?没骨气、没原则、见钱眼开……”
于巧安欣慰地点点头,继续打落道,“这是事实!”
清沥:“……”
于巧安沉默了半响,补了一刀,“没想到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清沥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失魂落魄,连连叹了几口气,“我以后的人生只能这样吗?”
“濡沫受伤的事情就这样让你在意?”
“当然在意啊!臭婆娘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心里愧疚得要命,你试试那种……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保护的滋味。哎呀,和你说你根本就不懂。”清沥心烦意乱地说。
被在意的人救了一命而不安的感觉?她没有,但她知道!
于巧安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清沥,就像看到当年的他一样,渴望一展宏图却抑郁不得志,热切地想要守护一切却事与愿违,然后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那时候的他像清沥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曾如此垂头丧气过……
“你想变强大吗?强大到全世界都为你让路,强大到你能保护得了自己,守护得了身边的人……”于巧安语气淡淡地问。
清沥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于巧安,眼神却充满毋庸置疑的光彩,不确定地问,“我可以吗?”
“这话你可要问你自己!你若想,别没有人能阻止你变强大。”于巧安掷地有声地道。
清沥听后,重重地点点头,“那我该怎么做。”
“你想干嘛?”于巧安看着濡沫问道。
“我?”清沥思索了好一刻,“我想变强大,会武功,能保护得了身边的人,然后便是成为一名无所畏惧的将领,驰骋沙场、上阵杀敌,那个诗句怎么说来着,马革裹尸。。。。。。”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于巧安语气悲凉地说,心里一片惊涛骇浪的痛。
“对对对……我就想作为一名英勇无敌的将士。”清沥一谈及这个理想,满眼大放异彩。
“你现在顶多是个小混混!若只是光学武功,便只是一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遇事只会空动武,无计策。如此胸无点墨、有勇无谋的人在战场上也只是冒失鬼,在战场上讲究的可是排兵布阵,你若是不懂,就算会武功,也只是去送死。所以,想要驰骋沙场,不仅仅是要练武,还要精通兵法。”
“我大字不识一个,还来得及吗?”清沥闻言,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气蔫蔫的,不自信道。
“怎么来不及?你并不愚笨,用心学便能学好。如果刚才你说的只是空话,那我就权当今晚你放了一个屁,今晚过后,你就做回那个吊儿郎当、需要女人保护的怂包吧。”
清沥闻言,气得直跺脚,极力辩解着,“我不是!”
于巧安冷笑了几声,“你说不是就不是?能说会道是一回事,有没有毅力坚持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别那么快就下定论。”
清沥恨恨地看着于巧安道,“你少看不起人了。我一定会做给你看的。”语毕,清沥蹭地站起身欲离开屋檐。(。)
第126章 稀罕()
清沥恨恨地看着于巧安道,“你少看不起人了。我一定会做给你看的。”语毕,清沥蹭地站起身欲离开屋檐。
于巧安无奈地笑了笑,“慢着!”
“干嘛?”清沥没好气地看着地面,这么高跳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像前面几次那样摔趴。
“光有决心那可不行,还要有师傅教才能上道。”
清沥闻言,一脸惊喜地看着于巧安,“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拜你为师?”
“我不收徒弟。”于巧安拒绝道。
清沥一阵失望,“那……”
“我可以给你指导,但我好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受不了苦,趁早放弃,别浪费我的时间。”
清沥闻言,喜形于色地点点头,“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
“嗯?”于巧安诧异地看着清沥。
清沥忙着解释道,“你这么看不起我,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清沥疑狐着,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很看不起他,经常数落他、揶揄他,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帮他呢?
“很简单,想要你欠我一个人情啊!怎么?不愿意啊?”
“愿意愿意!不就一个人情嘛?我又不是还不起,不过……你想要我干嘛?但我事先声明啊,绝对不能让我做偷蒙拐骗的事情、也不能杀人放火,我可是对悦诗发过毒誓的。”
于巧安轻轻颔首,“放心,绝不为难你!”
清沥听后,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眉开眼笑着,心情舒畅了许多。
于巧安看着他龇牙咧嘴、神采奕奕的模样,轻轻颔首,眼前的少年就像当年迷茫困顿的他。
如今他安好否?若是他们命中有缘,怎么会劳燕分飞呢?
若是老天爷依旧在眷顾她,恐怕她的骨肉同清沥一般高大了吧。
16年了,她的孩子是死是活?现今何处?是否安好?
她找寻了16年,依旧不得而知,或许是自己不甘心,依旧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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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濡沫清醒后,看到趴在床榻边上的清沥瞪着熊猫眼盯着她看。
濡沫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这里?”濡沫欲坐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肩膀,疼得直皱眉。
清沥见状,将濡沫按回床上,“别动,你伤口还没有好呢。就好好躺着吧,想干嘛?肚子饿了吗?我买包子给你吃。”
“谁要包子啊!你以为我是你啊。”濡沫没好气地说。
“我觉得挺不错的,我以为你会喜欢。”清沥底气不足地说。
“你傻啊,不是你认为好吃的东西,别人都会喜欢吃的。”
清沥闷闷地点点头,继而眉开眼笑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不心疼你的钱了?”
“怎么会怎么能呢!”清沥大大方方地说,“你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要是你要的话,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切……谁要你的命啊。”濡沫不屑道,“你给我倒贴钱我也不要。”
清沥尴尬地挠挠头,“我知道我命贱,不值几个钱……”
濡沫闻言,没好气地解释道,“谁说你命贱了,我只是不要你的命而已,你听不懂啊。”
清沥哦了一声。
“我爷爷说,人生只能活一次,性命只有一条,生命是不分贵贱的,如果你觉得自己命贱的话,你就是在看低自己。师姐说,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自己,但自己绝对不能看不起自己……”濡沫低声解释着,越说越往被窝里钻,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清沥闻言,笑得心花怒放,“你爷爷和悦诗说的真好。饱读诗书的人跟我们想的就是不一样。那我以后再也不看不起自己了,我的命宝贝着呢,臭婆娘,你会稀罕我的命的吧。”
濡沫嘁了一声,“谁会稀罕你的命啊。”
清沥趴在床沿上看着脸色些许苍白、却清新脱俗的濡沫,知道濡沫长得人中龙凤,却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她。从他们见的第一面开始,他们便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言不合便一直拌嘴,濡沫有一双利嘴,什么也说不过她,而他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也懒得和她斤斤计较……
清沥静静地盯着濡沫看了好一刻,面如桃花,朗目疏眉,生得倒是水灵俊秀,落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的视线就像掉进漩涡中,愣是收不回……
濡沫看到清沥眼神不加掩饰地落在她身上,不禁觉得羞赧,脸颊红了一片,竟生出小女儿的腼腆,红着脸颊往被窝钻了钻。
清沥看到濡沫微红的脸颊,少了平时的冷淡,倒是多了一份可爱和灵动之气。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说的便是她吧。
濡沫见清沥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撇了撇嘴,吼道,“看什么看!”
这一河东狮将沉浸在濡沫美色中的清沥拉回现实,什么静若处子啊?那简直就只是自己的臆想,动若脱兔才是真实的她。
清沥傻笑了两声,“别动怒!别动怒!”
“我饿了,快给我拿东西吃。”
“嗯。”清沥应了一声,便急忙忙地走出房间,拿着酥饼进来。
濡沫一边吃酥饼一边说,“给我泡杯茶。”
“好。”清沥听话地照做。
直到濡沫吃饱了,清沥便扶着濡沫躺下,“你就在这里休息几天,待会我让于大姐帮你换药。”
“嗯,你出去吧。”
清沥看了好一会儿濡沫,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濡沫受不了他赤裸裸地看着她的表情,“你想说什么?”
“那个……臭婆娘,我……我这两天白天可能不能来看你了。”
“哦!”濡沫闻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突然闷闷地应着,往被窝缩了缩,“我又没死。”
“你嘴怎么这么欠啊。”清沥没好气地道,“从今天开始我要跟着于大姐练剑,于大姐说会很辛苦,所以恐怕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要是还有精力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