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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蒙着纱布忙里忙外照顾病人、按端木蓉说的抓药熬药时,月仪意外的静,静坐一处角落目光暗淡沉默不语。“是很难受么?”盗跖走来问道。“嗯?”月仪迟钝地抬头,这一幕令盗跖不禁心生一阵不祥预感。“果然已经严重到意识不受控制的地步了”盗跖不由紧张起来。月仪盯着盗跖许久,才迟钝地点点头,那副疲惫无力的样子与将死之人无异。
“无论如何再多撑一会!”盗跖说罢,忙找来件外衣为月仪披上。月仪抬头欲说什么,无奈意识总是一阵清醒一阵模糊,话未说出口盗跖已走远。
“不行,此次怪病的病症是根据人的不同体质出现不同症状,症状太乱根本难理清,现在还只是用药减缓病人的病情。”端木蓉说这话时心一阵慌,正抓着药的手还在颤抖,盖聂握住她那只手,尽量保持一张冷静的脸道:“其中定有什么规律,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尽管开口,一定会有办法的。”端木蓉抬头,看向盖聂那深邃的目光,还有那温暖的手,渐渐心安,点了点头:“嗯,一定可以的。”盖聂看着她,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叶儿终于停止哭泣,盗跖正在给叶儿喂刚熬好的药,奇怪的是他喝那么苦的中药竟没再哭出来,不过这也使盗跖几分欣慰。
于是盖聂和抱着孩子的少司命看着医馆照顾病人,盗跖扶着月仪同端木蓉一起送千羽最后一程,目送大火在萧瑟的风中越烧越旺,最终火种的人儿化成虚无。但并不是从未存在过,正因为她不是梦,才更令人感伤,月仪欲上前去,被盗跖及时拽住,盗跖虽然也是感伤难免,但还是一脸调侃道:“原来你还可以这么精神,那就为你爱的那个女人死撑下去。”端木蓉也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盯着那未完全泯灭的星星点点的火,思绪却猛然不受控制地乱飘。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端木蓉猛然回头,一阵惊喜,反倒吓到了盗跖,端木蓉依旧一脸兴奋道:“我突然想起那所谓的规律了,或许这种方法可行!”说罢,端木蓉便转身朝医馆的方向走去,盗跖依旧迷惑不解,但也只好先扶着月仪跟上去了。
结果果真见奇效,所有疫病患者的病情都不仅得到缓解,还开始好转,端木蓉总结着:“发现这种病来得快,但只要有治退它的方法,便去得也快!只要未死,便都有希望。”
短短七天,整个城的疫病几乎彻底驱除,墨家因此得到了一些贵人的奖赏,有一笔钱花,集市、巷子、古道也都恢复了往日的温馨热闹,和和平平,可一个人,却依旧心事重重。
顺着已走过的路看去,转眼身在尘世已过一年又一年,若蝶舞轻旋。蝶舞无尽时,琴间又一弦。此时秋风萧瑟,恋花的蝶已枯萎花丛。枯叶在不知不觉间已悄然落满地,在风中沙沙作响。
月仪独自一人漫步古道上,晨风吹得他头脑极为清醒,踏过枯叶铺成的古道,他又不禁蓦然回首。
“不能回头,根本回不去”他淡淡笑着告诉自己,笑得却还是那般疲惫。多想无益,反正我不可能跟盗跖他们在一起他这样提醒自己,但又似乎压着什么事令他久久难释怀。
“可是欠他人情,心里真不爽啊”。。
第四十三章 蝶溪边树后的女孩子()
反季冰雪早已消融,秋天本来应有的特征越来越明显,由于经历过雪灾,树上的枯叶在这时便过早落地,盗跖和端木蓉踏在枯叶铺成的古道上,却是为去一个很久未去的地方,虽然那地方从未被淡忘。
“蝶溪?”远远望见蝶溪,盗跖心里更是装满问好:“诶,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蓉姑娘,带我来怀旧?”盗跖惯性地调侃道,端木蓉懒得搭理,直直朝蝶溪边走去,盗跖也只好跟去。
“你就不要再吊胃口了,有什么话就直说,你变得比我家娘子还令人纳闷。”盗跖只是随口一说,不料端木蓉看向盗跖猛然道:“你家娘子对你不好么?”“啊?不,当然没有。”盗跖挠着头一脸贱笑:“我爱死她还来不及呢。”“也难怪,她是个好姑娘,”端木蓉脸上露出难得的笑,虽然很淡:“要好好珍惜她。”
“那必须的,”盗跖笑着爽快地答着,却还是感觉胃口被吊得难受,忍不住再次回归正题问道:“话说蓉姑娘专门叫我陪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呢,虽然你这样盖聂没多大反应,但我娘子可是吃醋了,我还欠她个解释,回去还得给她个交代。”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不会离开你的,毕竟喜欢你很久了,她对你的爱可是很执着的,”端木蓉淡淡道:“没错,这里是你我儿时曾嬉戏的地方,你我都曾过却过那段回忆,或许这就是命运直到碧血玉叶花就醒我的那一刻,我才重拾那时的记忆,不过那只是段童年美好回忆罢了,你我想起之时,都早已被另一根红线牵走,不过我反而庆幸于此,因为我知道一段你从不知的事,有关一位一直躲在树后默默关注着你的女孩子。”
“女孩子?”盗跖听到这里,心头一阵惊一阵莫名的喜,或许是一种预感在作怪。结果端木蓉道出的话似乎果真在他胡思乱想的范围内:“那女孩子,便是少司命。”端木蓉盯着蝶溪,声音平静地讲述道:
“我在一次无意间发现她的,她却并不知已被发现,我好奇那女孩子究竟想做什么,便一直装作没发现暗暗观察她,后来发现她每次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人,那便是你。于是我便开始纠结到底是揭穿她还是先告诉你,可就在那时,便再没了下文,因为一场意外,你又被迫亡命天涯,你我转眼便分道扬镳,这事我便一直放在了心里,后来又在颠沛流离时突发的一场意外中脑部受重伤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连着那段一起于是放在心底的那件事便也凭空消失了,再次想起时,却总是习惯地当作一段普通的童年回忆而已,直到看到你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一路挺来甚是感人,加上此次大劫你们也终于平安度过,想想人生在世谁也不敢保证谁能长久,彼此相惜,恩爱一辈子,死后才可安心地去,不必为太多遗憾而不甘,所以我便把这事在今日告诉了你,这段故事,只有她一人知道,只有她一人时不时默默记起,对她来说会少很多快乐,或许回想起更多的,是当时的落寞,她的生命里,还是那般需要你,她关注你的童年时,你错过了她的那段童年,如今在我看来才算公平。”
话音落时,盗跖已行至那树前,伸出手轻抚那长得装了许多的树身,那一瞬间产生了幻觉,仿佛触到了那时少司命正搭在树身上的稚嫩小手,仿佛看到了那时的少司命一脸羞涩地在朝他微微地笑,他亦亲切地笑着。他失控般行至溪边,缓缓流淌的溪面上隐隐约约映出了少司命的身影,盗跖忘乎一切地伸手,结果只触碰到了冰冷的溪水,也因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这地方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很神奇。”端木蓉感叹道,盗跖似乎还在回味,淡淡一笑:“原来那时的我并不孤单,还有未来的娘子陪伴。”回过神来的那一刻,他依旧摆着一张笑脸声音里的激动不减:“多谢!”端木蓉依旧一脸平静,只是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没什么,我要说的就这些了,我还有点事要顺着这条溪往下走,不用送了,你尽快回去吧,别让你娘子等太久。”说罢,不等盗跖反应,便转身顺着小溪远去。
回去的路上,冷风不止,明媚的阳光照在他头顶却令他感到一阵又一阵夸张的暖意,内心的那股从刚才就难止的悸动令他兴奋,或许是感动。他顿时很想念自己的娘子,虽然天天见,虽然很快就能见到了。那张脸,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令他格外开心。
还是像往日一样“砰”的一声猛然撞开门,一脸兴奋地回来,迫不及待看娘子和脾气古怪的孩子,本以为这次少司命会故意拉着冷脸给他看,严刑拷打倒不至于,考验他的表达能力倒有可能,他还专门做好心理准备,可不料此时自己看到的景象竟是少司命正同叶儿玩得开心,见他回来了,淡定地一笑,高举着叶儿欲递到他面前,声音也很温柔:“你终于回来了,可真及时,来,快给叶儿换尿布。”
“快给叶儿换尿布”这话音一落盗跖便僵住了,看向少司命,顿时觉得这娘子腹黑到极致,再次看向那笑脸时,才觉得,那笑,笑得那般调皮,还有那么一丝小奸诈,不过他也终于心安了,这才像他认识的少少,他依旧笑着,欣然笑着。
像这样,回到家,娘子和孩子玩得开心,自己给孩子换换尿布,这温馨的寻常生活真的很好。虽然,现在所说的“家”,还是墨家不过也还好,都是亲如家人。想到这些,他心里还是一阵感动,他还是那么个简单的愿望,希望此时的温馨能长久
最后一卷简介不是最后一章:
因为还活着,所以得继续受苦,因为不在梦中,所以永远求不来十全十美,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转眼又是月圆之夜,不盼千里共婵娟,只求人长久人生在世,死生契阔,轮回几番,永无休止。。
第四十四章 悲欢离合之残月伏笔()
真正的冬将至,窗外北风呼啸,枯叶在风中打着璇儿,发出“沙沙”的声响,或凋零,或群舞风中,此时已是拂晓,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残月,与启明星相伴,几片乌云渐散。
就在这除风声叶声外万物静谧的时刻,一身影略过一棵又一棵树,毫不犹豫箭步猛然冲入屋子。
“砰!”的一声门响惊醒了盗跖和少司命,二人还赤和谐裸相拥,看向站在门口的人时一阵脸红,盗跖不免有些气愤:“啊喂你想干什么!”月仪一阵脸红地转过身去,努力让说话自然些:“我是想说赶紧穿好衣服离开这儿,啊嗯我闲来无事便去找份差事捞点小钱,结果无意间发现了罗网组织和阴阳家的动向,罗网组织本着铲除墨家的目的,阴阳家二人此行的人物是杀了盗跖带回少司命!”
月仪终于把要表达的表达完毕,红着脸试探性地问道:“内个你们穿好了么”“你转过来吧”盗跖一脸不自然,不过很快回归正题:“我们不可能一声不响地离开丢下朋友不管。”少司命抱起孩子轻轻点头:“所以要走一起走。”“随便你们。”月仪故作一脸事不关己道:“反正我只是好心来通知一声,全当换你们一个人情吧。”说到这里,月仪心底却泛起一丝不甘:结果还是回来了,还是见到了他们
此时端木蓉和盖聂也早早起了,盗跖见到他们后忙将月仪说的又转告给他们,结果不料盖聂看了眼此时的天空,始终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若有所思,又回头看了眼盗跖和少司命,平静道:“不行的,这样我们逃不远就会被追上,能逃过一个算一个,你们快逃走,这里留我陪他们消磨时间。”“你!”盗跖听后不淡定了:“可”“放心,”不料就这样被突然开口的盖聂打断,盖聂知道盗跖的担忧,依旧一脸平静,胸有成竹道:“还记得上次我与蒙恬对阵么,你还夸张地向众人讲述了一番,还有我对阵胜七所以这次不会有事,我会像前几次那样很快赶上的,只要事先商量好见面地点。”
“少来了,”那话听得盗跖很不爽,忍不住道:“盖聂我告诉你,你就算把你所有光辉事迹搬出来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莫怪我不相信你能力,我可不想把所有赌注下在你一人身上,一次又一次什么事都让你一人扛着,就凭你我可是同生死共患难过。况且,我认为一起面对,一定会有办法扛过去,我可不相信我们会轻易输掉。”
“小跖,我们时间不多了,现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盖聂有些急了,面露一丝烦躁:“这次对手很强悍,可是两方势力,你想害大家都逃不过去吗。”盗跖却毫不退步:“所以你就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心理准备?既然都深知对手很强悍,两方势力,深知我们众人都难扛过去,却还要独自一人抵挡,谁会放心让你放手一搏?”
“不要再争了,没有时间了。”盖聂已有几分怒,盗跖却满不在乎道:“你若不跟我们一起逃,我们就留下来与你共患难!”“不要任性,你还有你特别关心在乎的人,不要最后连他们都保护不了,让他们受伤害,”盖聂一脸愤愤道:“你听见没有?”“你也是我关心在乎的人,再说,”盗跖反而笑了:“你我想是这么久,我想你应该足够了解我了,我又怎可能明知此次凶险,而扔下同伴不管。”
“好,”盖聂依旧悬着一颗心难放下,但还是在无奈中答应了盗跖:“那尽快离开。”说罢,众人起身从后门离开屋子。
一路上,盗跖看着月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