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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婶”少司命同那孩子一同瞪大双眼,鲜血顺着墙的棱角淌下,那孩子没命地跑过去痛哭,少司命一阵晕眩,背着孩子的盗跖又忙抱住她,还在担心被绑在背上熟睡的孩子有没惊到,不料那孩子猛然跑来狠狠咬住少司命的手,盗跖一惊,又猛然推开那孩子,不料那孩子再次跑来咬上去,无论盗跖怎么推都推不开,那孩子真的是死命仇恨着他们,盗跖一阵无奈,只好猛然一使力,那孩子被推得退后几步,最后失去平衡坐倒在地。
盗跖扶少司命坐下,走到那孩子身旁扶起那孩子,不料那孩子猛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朝他咬去,他却无半点责怪的样子,只是很无奈地笑笑:“怎么只会咬人,好久没吃东西么?我给你些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挣开那孩子,不料那孩子依旧死缠烂打着,挥舞着拳头打着他,虽然力气很但看着这样个根本无法冷静的孩子,他虽表面笑着,却一阵心疼。
“我错了,我不该进来的。”少司命轻轻摇着头,盗跖看向少司命,淡淡道:“我速度也很快的,却未能救人可道出这些又有何用”盗跖回过头来,那孩子也打累了,由于太过激动,竟倒头昏过去。盗跖只好将她抱起:“她家里已经没人了,那大婶临终前最放不下她,带着她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夫君,”少司命轻叹口气:“她对我有误会,带着她会不会?怕她做什么傻事,而且我们现在自身难保,搞不好反而会拖累她”“留着更是见死不救,她一个人怎么活下去,”盗跖又淡淡笑着:“没事的,我只想随心尽力做自己能做到的,只要我还活着,便会拼命保护好每个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要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好好地活着,我也一直这样坚信着,坚信自己不会就这样离去”
盗跖这样笑着说着,在少司命听来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她瞪大眼盯着盗跖,总感觉这平日里没心没肺笑着的人儿近来总有事瞒着她,可她也知道,他不想告诉他的,都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一定是为她好,那么无论她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的,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丈夫,一切尊重丈夫的意见,于是点了点头,随盗跖尽快离开那屋子。若不是时间紧急,他们自身难保,他们真想找个地方将这其实挺心善的大婶葬了,只可惜无奈置身一种立场被人盯上的他们此刻有心无力。
一路上,她很想回首再望一眼那老屋,那里也是她童年的一处美景,而今时间不容许她回首,她只欣慰她与盗跖彼此错过了对方太多童年、少年,而今却可一同面对那放眼望去的物是人非。
她猛然回过神来,就在那瞬间,一张大网猛然朝她扑来网住了她,抱着那女孩的盗跖惊愕回头,只见少司命在里边死命挣扎,却无力挣开,随之越来越多的百姓聚过来,盯着他抱着的孩子,朝他投来憎恶的目光,他便深知照眼下的情况,他多说无益,拿出暗器欲划破网救少司命出来,不料那令人厌恶至极的声音突然想起:“没用的,这张网是特制的,专门用来对付这种妖女的。”
盗跖盯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只觉一阵反胃:“你才是妖人,不,是人妖。”赵高却全然无视了他这句,满不在乎地沉浸在自己的得意里,嘴角勾起一丝嚣张至极的笑,阴阳怪气道:“这次我可是为民除害的,杀人偿命,他们都希望你们早日投案自首,我好歹也是一名官员,当然得顺应民心了,怎样,做好上路的觉悟了么?”。。
第六十三章 是与非()
背着叶儿又抱着女孩的盗跖左右为难,但深知这种情况下不能有片刻犹豫,上次被追杀的大事件给他的教训太惨重,他必须做出决断,且保住两全。
赵高并不知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相比月仪,盗跖更难令他摸透,不料抱着女孩的盗跖猛然朝他扑来,他一惊本能挡上去,结果盗跖的一只手便只轻轻碰到了他的手,他松了口气看盗跖一只手抱着那女孩轻飘飘落回少司命身旁,赵高一慌,那股不祥预感他难说,却是确切存在,只见盗跖那寒气逼人的目光猛然投向他:“这一招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了,是你逼我的。”
赵高一震,猛然抬起手,只见手背已开始裂开,渗出黑色液体,似乎是血“你想怎样?”赵高深知盗跖的用意,便冷静了许多,却又明知故问。盗跖冷冷道:“狐狸就是狐狸,没事别犯糊涂,尽快放了少司命,否则解药我立刻毁掉!”少司命怔怔地看着盗跖,她是头一次见盗跖发这么大火,她拼命挣扎着想尽快挣脱那网,不想盗跖总被她拖累。
“哼,”赵高一声不屑的冷笑,一脸阴险道:“我是你眼中的小人,你是墨家眼中的君子,那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边商议的口吻一边暗暗打着算盘:果真天真,根本不了解局势,就算眼下逃走,你们,又能逃到哪里?他依旧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令少司命一阵强烈的不爽,盗跖却懒得理会,彻底将其自大无视,点头答应。
赵高派罗网组织的一员解开那网,让出一条道,盗跖抱着女孩带着少司命出去后将解药交给赵高,不料未跑几步便被那罗网组织的成员挡住去路,赵高不忘阴险一笑:“你是不是太过高看自己,自身难保偏偏还想保护更多的人,最终只能落得谁也保不住,拿不起却偏偏去拿,必须放下时偏偏放不下。”
“你究竟以为自己懂什么?”盗跖鄙视着赵高:“活在自身虚伪中的小人。”“那又如何?”赵高眯着眼:“反正我是你眼中的小人,你们也没有多高,在我看来那个柳月仪早该被碎尸万段,你们当同恨我一样恨他,他为了报复我不择手段害死我干女儿,那也是条无辜的性命,就算我是你们眼中的小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伤及无辜的伪君子,与我这真小人不过半斤八两罢了,还有少司命曾想守护的阴阳家什么是与非”
“是与非活在每个人心中,虽然因立场而显偏差”盗跖一脸正经道:“但小人和伪君子无法因此由为自己的罪行开脱,你和他都一样,我不过是想保护我认为该保护的人而已。”赵高一脸冷笑地摇头:“可惜终是烟尘梦一场。”“真的?”盗跖猛然露出神秘的笑,这令赵高一阵不安,就在这不安中顷刻间倒地。
罗网组织那一员一惊,忙跑去扶起赵高,盗跖一脸严肃道:“你就像颗毒瘤,不除后患无穷定伤及更多无辜,这是柳家在传闻中失传的毒,柳家曾发毒誓即便拥有它也绝不再使用,正如你所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我这人从不信什么神什么天,我只知现在它还有它的价值,用它害小人,保护我身边的人,反正做你眼中的小人也无妨。我刚才给你的可不是什么解药,而是服下后暂时风平浪静但数六十下的功夫毒性便会加倍发作的剧毒,这节骨眼上你还是尽快寻医研究解药吧,我这里没有那东西。”
“想不到这功也不是好捞的,这么快便被摆了一道,”赵高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血,依旧笑着,那笑却很可怖,罗网组织那员见盗跖已带着少司命跑远,只好扶起赵高先赶回宫中。回去路上,赵高笑出了声:“我当是什么致命毒,原来是柳家的,什么柳家失传的毒,我之前虽不了解其毒症状,但解药我早在十五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寻得,现在赶回去我又可以捡回一条命,而盗跖你,噩梦才刚开始,就算没有我,接下来的荆棘路也还长着呢”
蝶溪对他们来说还算是个安全的地方,地势隐蔽寂寥,对他们来说却很具自然美,他们便回去了那个家。
暮风拂面,白白嫩嫩的小脸渐渐察觉到了周遭的冰冷,微微睁开眼,对周遭的一切都很陌生,还未反映过究竟发生了何事,正凝视着周遭,只见迎面走来一并不是很陌生的人,因为不久前刚见过,只见那人拿来被子为她盖上,冲她一笑,语气出乎意料的温和:“醒了?”
那一刻,她想起了,她想起了!他不就是!她猛然掀开被子挥舞着拳头,却被盗跖轻松接住,盗跖盯着她,并未有任何气愤的意思,依旧一脸平静语气像个亲切大哥哥:“一下子精神了好多,看样子应该没事了,没事的,都过去了,以后哥哥照顾你,来笑个,要不要哥哥给你讲个笑话?”
女孩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被盗跖紧紧抓住的手,依旧想挥舞那拳头,却始终挣不开盗跖的手,又急又气又自责,自责自己没用,盗跖一脸心疼地看着女孩,轻叹口气,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终是一阵沉默后,淡淡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不料女孩像受了天大委屈似得,眼前猛然一阵模糊,望着眼前朦胧的景,她心好酸,揪得难受,顿时泪如泉涌,下一秒竟“哇”的大哭起来,盗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为女孩拭去泪水,那一脸关切令女孩顿时愣住,再仔细看向这大哥的脸时,渐渐一脸疑惑,变得不知所措。
盗跖轻轻抚着女孩的背,依旧一脸亲切:“冷静下来,没事了,发生了一些事一时难说清,过后我会慢慢讲给你的,你要相信哥哥不会伤害你。”看女孩目光暗淡沉默不语,盗跖又一阵为难,他一向不想看到女孩子伤心的,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姑娘,最可怕的是对方始终不说话,虽然少司命也曾有过不说话的时候,但与他怕的情况并不同。
“走出来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知道对于目前发生的一切你还无法一下接受,但没关系,现在想要干什么,告诉哥哥,哥哥都可以做到,我们会帮你走出去的。”盗跖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满是槽点地想着,多亏自己个性热情大方宽容大度阳光开朗亲切和善的人,不然要是像盖聂或白凤那种的,情况准会更糟,这样想着他便一阵自恋,当然,这两下子只是藏在他心里的,多亏那女孩看不见,才少了分鄙视,只是更加疑惑地盯着他,依旧不知所措。。
第六十四章 春暮暖阳()
“我知道你现在心绪很乱,别想太多,累了就休息,不累可以来帮忙么?我们现在都挺忙的。”盗跖在那女孩眼中就像个没脾气的怪人,反而令女孩难相信这是个很好的人,盗跖似乎想起什么,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笑笑:“哎呀,不好意思哈,居然忘了问最重要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见女孩一阵沉默,盗跖一阵尴尬,不过还是忍了,继续笑着:“不想说也罢,都叫我盗跖,你叫”
话说到这里盗跖纠结了,想来想去不知该怎么说,总不能让这小丫头像天明那样成天“小跖”“小跖”地叫他吧?可直呼“盗跖”似乎也怪怪的,“盗跖”这个头疼的称呼是怎么来的,可真是说来话长呐原本叫柳下跖。
“我叫你什么呀?”不料那小姑娘猛然开口,喷出的话却始终令人一阵不爽:“大叔?”这俩字一道出,盗跖整张脸都黑了,满是阴影的脸看向那小姑娘,与之前那阳光亲切的单纯大哥哥简直判若两人。“老子还很年轻。”沉沉的声音配合那一脸阴影把小姑娘看呆了,却还不住口:“都老子了还能年轻么”
“你随便叫了,哥哥我姓柳。”盗跖脸上明显浮现出了一丝不耐烦,女孩眨巴着眼,却还不住口:“你到底叫什么?”“柳下跖,”盗跖不假思索地道出口,猛然反应过来更是一阵来气:“我为什么要像报户口一样把名字报给你?”看着盗跖这根本不像在生气的样儿,女孩捂着嘴偷笑。
盗跖简直不能忍,轻轻敲了下那小脑袋,装作一脸不满道:“喂喂不带这么玩的,快点给老子报上姓名。”女孩一脸不情愿道:“第五春暮,你叫我小春就好。”“第五?!”听闻这姓盗跖整个人都震惊了,继而不禁笑了:“开玩笑”
“才没有!”春暮盯着盗跖,一脸鄙视道:“阿爹当年是跟随荆轲刺秦的成员之一,荆轲刺秦失败,活着逃出来的有五人,为躲避追杀从此隐姓埋名,姓分别改为: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阿爹便是当年隐姓为第五的那个人,我便是其后人,只可惜阿爹与阿娘去年不幸遇难,家中便只剩我和婆婆,婆婆还很年轻,却略显沧桑,这些年婆婆卖血也要照顾好我,她说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我曾依偎在婆婆身边说长大后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而今,婆婆她却”
好不容易缓解了下情绪,这女孩这么一说又来劲了,越说越沉重,越说不下去气氛越死气沉沉,令盗跖惊讶的同时一阵不爽,看样子,是真的!就这么巧,她果真是参与刺秦其中一员的后人!他本该夸张地张嘴表示惊讶的,可眼下这样儿,更令他心里别是一般滋味:干嘛突然这样看着我,弄得好像我杀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