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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眼,敏感察觉到了那番话她并未说出来,不是无法发声,而是从未张口像是意识受到严重干扰阻碍,任凭她怎么下意识,也无法如愿以偿做出此刻执念的行为,更别提发声。
现在的我究竟扮演着谁的角色,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一切她盯着小灵担忧的神情,心烦意乱地闭上眼,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她暗暗咬着牙,承受着一切,却不知所措。
冷风轻拂而过她惨白的脸颊,泪水风干,丝丝凉意令她不禁想起梦境中那女子手指的透心凉。
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是怎么了
后来她越来越纠结自己有没有变得恐怖,有没有自己都不认识的时候,她时常努力回想,诡异的是反而没有之前可以回想到怪异事件的情况了,她便当不存在。
似乎唯一令她心有着落的是:她可以清楚自己再也无法说话,时常出神,神情恍惚,心有时静得可怕。但小灵时不时地唤醒她,依旧笑得很暖,一次次耐心稳住她不安的心。
她真希望自己除此之外不会变得更可怕,然而那种心被日渐挖空被阴霾充斥的感觉她一次次当错觉,却无论如何自欺也逃避不了,更无力阻止。
轻生的念头她总在恍惚间忘却,不断想起不断忘却,她愈发惧怕自己,整日极痛苦地徘徊着,心彷徨。为什么是我
奈何只能旁观随着一阵揪痛,盗跖微皱起眉,他满眼心疼地摇着头,最后一拳砸在地上!奈何只能旁观。。
第九十四章 流年送来的绝不是过客()
奈何只能旁观怀着这一丝不甘,浓雾薄烟中,盗跖在内心一阵莫名的惘然中沉睡,同少司命一样,沉睡漫长又真实的环境中。
幻境承载的,却是他们再真实不过的过去,有他们彼此知道的,也有当年不曾看到听到的
风烟扫过座座峰峦,萧瑟划过脸旁,她悄然下山,默然远望他与另一位叫端木蓉的姑娘嬉笑打闹的身影,欢笑声随被撩起的哗哗水声响在空旷的山谷,他一直在追逐她的身影,一直
那个承载着你我美好回忆的蝶溪不,不是我,是端木蓉,一直以来陪在他身旁的是她,不是我,一直不是。她早醒了,可她释然也好,执念也罢,依然始终不肯离去。
为什么偏偏是他可这其实不是命,是我自己的选择。盗跖,你可知道,这里有我存在过。
终有一日,那条溪流再承载不下端木蓉的梦,她毅然离去,远走他乡,留他一丝惆怅。内心的空洞,不知延续了多久才渐平息些许。
一日清晨,他一如既往来到那溪边,总觉得还可以寻回些什么,慵懒地撩着溪水洗脸,明媚阳光下绿杨柳更显苍翠欲滴。清风渐起,不起眼的一小片柳叶飘飘然落入水间,打个旋儿。无意识盯着那柳叶的盗跖,就在那瞬间,目光定格在水中那幅绝美的画中。
那是位美丽姑娘的倩影,她应该就在身后!她是那位!随着心猛然一跳动,盗跖忙转身,那瞬间,姑娘却已不见踪影,唯剩轻纱缓缓飘落,盗跖箭步过去接住轻纱,定定盯着那片紫色,乱到自己也懵了,那不定的心绪又是什么
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随那抹轻盈的紫色扑鼻而来,他那颗悬着的心似有了着落,那阵久违的舒心令他迷失,他也未再纠结自己在沉迷些什么,为怎样一丝心情醉意朦胧。
不知怎样的执念让他一直等一直等,直到第二天黄昏
清冷的风吹得他头脑格外清醒,他倍感清爽地一笑,已无法开口的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心却别扭与傲娇结成一气。“给你,”他不变的永远是那春日暖阳般由衷的笑和清亮精神又亲切的声音:“我叫柳下跖,可否也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会写字吗?写我手上,写给我也好。我们几次见面,也算有缘”其实,听着他对她讲话,她心里总是意外开心,但听到最后这句时,她心里一阵奇怪的感觉,他也一样,忙转移话题:“有缘做个朋友吧。”
不料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笑容渐逝:“不能做朋友么?”她依旧摇着头,他恍然大悟:“你是说,你不能给我写你的名字?”她点了点头,又意外开心,无需她开口,他就能很快知她心。他会永远相信她,懂她的心不知为何她竟突生这样荒唐的预感,不过,这不正是她一直憧憬的生活吗?而且他开朗一笑:“没关系,我记住你了,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她惊愕地盯了他一眼,对上的正是他笑容灿烂的脸,那瞬间她紧握轻纱,咬着唇转身远去,背过身去的她脸上已挂上了明显的红晕。
她又怎会想到,当时的盗跖也莫名红了脸,那丝悸动彻底乱了他的心。
她终只是我浮生梦里的一个过客吧他苦笑。他自嘲,蓉姑娘刚走不久,自己这般胡思乱想又算哪样,他对蓉姑娘的心,又算怎样
他不会忘记,那天拂晓
“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你的!蓉姑娘,不论你是怎样的心,我都会一直等你的!哪怕天荒地老”
他一厢情愿立着誓言,她强忍着五味陈杂的心绪头也不回地渐远。
她劝他无数次,她只当他若亲人般,但他超过亲人的付出若执念般无休止。
有关她的一切他都至死不会忘记,就算,又是他一厢情愿
他和少司命又一年未见,端木蓉在他心底成了彻底的执念,那一年里的很多事是他所不知的,比如
“你想保护他,也不需要偷练这种术吧?”小灵微皱着眉,因爱生愤:“你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种术虽然强大,但发挥到极致你会功力尽失!如果他是一个需要你保护的男人,那他有能力保护你吗?我真为你这样做感到不值!”
少司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脸为难的她眉头渐渐舒展,瞪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小灵。“你!”小灵一口气堵在心口,又很无奈地轻叹而出:“罢了,我能做的,只有更好地保护你,不管你记不记你哥这份心。”少司命突然瞪大眼。“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恢复功力?”小灵随口一问,少司命忙点头。
如今,令她感到最幸福的就是她有个哥哥,还认识了柳下跖那个知她心的暖男。
“有的,”只见小灵神神秘秘从袖间取出一玉佩,交于少司命手中:“它破损之时灵气会让周遭的一些事物产生异象,或幻境或地裂或结界其中一条,就是恢复丧失的功力。祖上畏惧它诡异能力,一直好好保存着这传家宝,希望传于后代能派上大用场。但人为存心毁坏是不会有异象的,它只会在收到意外攻击时随着破碎启动,带上它,特殊情况下会保护你的。”
“它有名字吗?”少司命拉过小灵的手一笔一划写着这疑问,小灵懵了:“为什么要给玉佩取名字?”“因为是重要的东西,还会保护人。”少司命一笔一划写着,少司命平时不这样的,小灵感受到了妹妹那股执念,便一笑:“叫什么名字好呢?”少司命一笑,指了指小灵再指了指自己。“灵衣?”几分惊讶的小灵又转而一笑:“好名字,就叫灵衣玉佩!正巧!”小灵快言快语道:“我这还有一个!”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另一块,少司命原本想着玉佩果然还是留给哥哥好,看到小灵手上那块,终于心安了。
最令小灵欣慰的是,妹妹还可以抓着他的手一笔一划这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不久的将来,他会忘却她的容颜,徒留执念,而她,再也不会抓着他的手,不痛不痒地问着这个说着那个。。
第九十五章 能洞悉命运又如何(上)()
这样温馨平淡的日子,维持了不到一年,就在一个雪花飘零的夜晚,她静静离开,一去不返。
蒙蒙夜色如梦,她的哥哥还在四处寻找、呼唤,风雪刮过他单薄的身影,他跌到雪地里,几近崩溃。
盗跖就在一旁,却只是在有她的幻境里,那幻境里的故事,对她,却是无比真实的曾经
不久后,小灵通过玉佩的感应找到了阴阳家,并混进其中。令他哀伤的是,明知妹妹就在阴阳家,却始终想不起她具体的容貌,只剩执念不曾减。直觉告诉他,他和妹妹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阴阳家为他们铺设的一盘棋,这令他很不甘,他想带妹妹一起冲出牢笼。
他在阴阳家四处寻找线索,从未放弃过,一找便是五年。
五年后,他来到罗生堂下,玉佩终于又有了反应,他更确信妹妹就在附近。他开始竭尽全力调动起息,欲打开眼前的六道甲子锁,却不料一身影已出现他身后!
他未看清何人,本能发出道家术万川秋水,少司命结印操控着叶子轻易挡回了攻击。他转身,才知道是师妹,于是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师妹却未说什么。这种沉默,令他又不由想起妹妹。他打量着少司命,却始终想不起妹妹的长相,但看少司命的脸也很陌生。
玉佩从刚才就有反应,直到现在。刚才正是少司命接近之时。他脑海忽生一念头:或许妹妹,正是眼前的师妹!
但很快,这念头便被一通分析打散:听说她是四年前加入阴阳家的,比我还晚,所以我才叫她师妹,那她又怎可能
“今天的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要告诉其他人哦!”他友好地笑着:“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能保守秘密。”
少司命看着他,平静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感情。
是夜,他始终难眠,少司命的身影不断浮现在脑海,不知何时,那不安的心竟替他做了个很荒唐的决定。
次日
“这个,原本是我和妹妹一人一块的。”他笑得很友好,也很生疏,却还是将玉佩送给了少司命:“不知为何,交到你手里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阵释怀。你没有那块玉佩,你不是我妹妹,可我还是努力找着妹妹的感觉,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愿意去相信的人。”说到这里,他又不禁自嘲道:“我是不是很奇怪?”
少司命眼神忽有变化,又很快与平常无异,依旧未开口,只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渐远,只剩他在原地望着她背影,心绪乱如麻
那日,少司命如旧在自己住处修炼禁术,忽然感到一身影在逼近,便警惕收手,转身,大司命的身影已清晰在她眼前。
“烦死了,过几天又要出远门办些杂事,我这大司命的地位怎么越降越低了”大司命慢慢悠悠地说着,却不是很气愤的样子,随意拨弄了下额头一侧的长发:“真是令人不爽。”
少司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也不管少司命什么反应,主动开口:“你来这里有五年了吧?”少司命点了点头。
大司命并不习惯少司命这样子,因为在这五年里她是说话的,她只是面对小灵时无法开口,也因东皇的诡术,彻底忘记了她曾有个哥哥。
小灵很少有机会见到少司命,尤其是第一年,少司命在东皇那里。那里更像个神隐的地方,除了大司命星魂月神他们,再无阴阳家弟子知道。
方才的一见,终于不是陌路人的感觉了,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那少年,会不会真是哥哥
“喂,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的,是真哑巴了?”大司命高傲地坐在一旁几案上,少司命回过神来,轻声道:“没有,我只是,怀疑自己中了什么咒术。在面对一个人时,这种感觉,若隐若现”
“来到阴阳家,命运就不由自己,想太多也没什么用的,你不是连自己为何来这里也忘了么?”大司命玩弄着长发,又很随意地蹦出一句:“还有我这个好姐姐关心你,就够了。”
少司命看向大司命,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在她看来,大司命一直是阴阳家长老里最易亲近的人,虽然因一些任务在外杀过人,心却远没其他人可怖。东皇和月神高深莫测,星魂向来轻狂阴险,对她的感情却很特殊,她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星魂是她的亲人。
想到星魂,她突然想起,五年前,星魂从她身上拿走的玉佩,和小灵的一模一样!
“这个,原本是我和妹妹一人一块的。”小灵这句话再次浮现她脑海,她一震,心惊面不惊,努力回想着来阴阳家以前的事,可始终没想起任何。
“你又开始纠结那些没有结果的往事了吗?”大司命幽幽飘来的一句话,唤回了她的思绪,她回眸,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少司命,大司命若有所思。
“你很有天赋,我若是东皇,早将少司命的位子交给你了。”大司命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而且不远了。”说到这里时,她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又似乎成竹在胸。
将走出时,她又猛然回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