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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非常合适,自己虽然不表明态度,但是只要素池与宁璃臻走的近一点,自然素家也不会怀疑素家对于太子、对于陛下自己选择的忠诚。
而后素家早早辨明了陛下的意图,和宁璃臻划清界线,素池能够悬崖勒马也是让素渊刮目相看。觉得素池比起深情痴恋的素姜强了十倍,没想到后来宁璃臻遭变素池千里迢迢奔赴,素渊又深感失望。而今宁璃臻已经是一个废子,素池离他越近自己越无用,因此素渊必须要他们清白分离。
墨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他认为素渊说得法子没什么用,素岑虽然是兄长,但是素池这个丫头一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她对着素渊都经常阳奉阴违,只要不合自己心意,怎么会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素岑只怕是最多训她几句,素池点头称是,然后转过身继续我行我素罢了。更有可能,素池一顿道理说得素岑点头称是,然后被说服,自然也不觉得素池做得不妥当。颠倒是非一向是素池的专长之一,素岑在这事情上远远不能匹敌,不被洗脑都不错了。
“国公也不必太过忧心,郡主操心的事情多。近来在查各个庄子商铺的账,也打点府里,陶丘戏社也不算什么,就连豫王府郡主都差人送了几次东西。人人都说郡主仁厚呢!”墨狄说到豫王府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只是对于豫王府的态度还是要素渊亲自拿主意才好。
“豫王府?阿姚这次真是下足了本钱,竟然教出了这等女儿,也不知是我素家之福还是祸事!真是大胆又无知!这样吧,既然阿池让人盯着,你就把人撤了吧!后院的事情,她做起来更方便。”素渊不怀疑素池的能力,既然素池已经盯着素姚,对于素姚想做什么自然心知肚明。她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特意来自己这里说明,可见她胸有成竹,她不是自负的人,全当给女儿练练手好了。
“国公说的是,近来清河王在朝上受人瞩目,陛下虽未明言,但是这么看来委以重任也是迟早的事。国公确定要在这时候出手么?”这才是墨狄今日一来就打算说的事情,绕了这么一大圈说豫王,说太子,才说到这个事情上。
“陛下的心思在豫王身上,就算心有不满,敲打敲打嘛!阿池他们不懂事,以为陛下将豫王远逐就是从此一劳永逸了,实际陛下不过是给个提醒罢了,这天下无论陛下打算给谁,也必须是从陛下手里心甘情愿交出去的,而绝不会是任儿子们抢的。你看看清河王,他的母族是怎么死的,这样忍辱负重的人你以为陛下会心疼?不会的,一想到父子之间还有这样一段仇怨,舒家对于皇室多年拱卫,一旦清河王上位,陛下心里不会害怕么?要是清河王将来上位给自己的母后、舅舅翻案,陛下算什么?那么他就成了忠奸不分的昏君。陛下爱惜声名,绝不会让这样一个儿子上位。”素渊在金陵多年,对于陛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所以皇位希望谁拿到都比希望于清河王要更有可能。
“所以国公的意思是,陛下之所以还留着清河王,全是做给别人看的?”墨狄不曾见过陛下,对于他的心思自然没有素渊清楚,不过以素渊的识人之明,墨狄全然相信。
“也不全是给人看的,还要给豫王在合适的时候上上眼药水,清河王和恪王在,豫王就会紧紧盯着他们。一旦皇子们都不成对手,那么豫王的目标就直指陛下了。陛下心里自然清楚,所以会留着张扬跋扈的恪王,而对于谨小慎微的清河王也不会一网打尽。再说了,这两个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素渊对于恪王在南齐的经历比素池知道的多很多,对于清河王在私底下的经营也有所耳闻。
“这么说来,在陛下想让豫王上位的时候扳倒清河王和恪王才是最符合陛下心意的,那么咱们如果现在就出手会不会太早了些?”墨狄觉得素渊的想法不够周全,这其中有矛盾之处。
“陛下想留着清河王不过是为了给豫王留个磨刀石,但是如果陛下一旦知道了这块磨刀石的锋利胜过陛下视为刀刃的豫王本身,那么这块磨刀石越锋利,陛下就越要毁了他。”
“但是这事事关夺嫡难免不会招陛下猜忌,既然从龙之功人人想要,国公不如借个人情给旁人,将自己置身事外?”墨狄觉得只要事情的目的达到,别人来做总会更好一些,免得莫名染上一身腥。
“素家躲了这么多年,再不摆明态度只怕是陛下都要急了,既然豫王是陛下想要的继承人,那么咱们就顺着陛下心意表示一番。那账本,你查得怎么样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策划逃婚()
金陵驿馆之中,皇叔萧境这些日子可不太好过,整日烂醉如泥,有时候晚上趁夜出去,无人知其行踪。【本章节首发、爱、有、声、爰亲⊥�罚╓不清楚,后来遇上了比邻而居的靳兰阙。靳兰阙嘲讽了焦元佐拿着鸡毛当令箭,迟早有一天步了前任的后尘。
焦元佐是新任的禁卫军副统领,她的前任是出自舒家的舒尧,这位舒小将军也算是金陵的一位奇人。她是女娇娥,却偏偏不爱红妆爱武装,也算是将门的一朵奇葩了。女子若是从军从政历来被文人诟病,但是这位舒小将军却极冷淡性情,不爱与人来往,故而虽然常年抛头露面,倒是不曾有些桃色新闻传出来。她不止是冷淡,有时甚至被人传不识抬举,身在金陵皇城之中,却不与人来往,无论谁的生日、婚丧,一概不去,也不知是真性情还是目中无人。
靳兰阙这么讽刺焦元佐,也一定是对于舒尧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这人不过是个质子,却连一个小小的禁卫军副统领都这样知根知底,不容小觑。焦元佐顾忌靳兰阙的尊贵身份,两国相交,此次又是谈的又是和亲,焦元佐只能全然忍住,悻悻地退下。然后借故安排更多的人来关注着这使馆,要是他们敢暗中行什么不知好歹的事情,那么禀告陛下也是自己的职责。
这日萧境又是一场大醉晌午才刚刚醒来,他在侍女的侍候下沐浴完,又点了熏香披着件外套看书,看了大抵半个多时辰天才渐渐黑了。萧境估摸着时辰和天色,于是自己更衣,穿了紧身好行动的夜行衣。
腰带还没系上,就听见外面有小厮在外面禀告:“皇叔大人,有客来访!”
萧境手里的动作快的一如既往,丝毫不因为有客而放慢,他不悦道:“这个时辰,无论是谁一律不见。有事的话让他明日再来!”
外面小厮就匆匆而去,却没想到不过片刻这人又跑着碎步敲门:“皇叔大人,她说是您的故人!这是她要小的给您看的东西。”
萧境手底下顿感无力,于是他的腰间就松松落下来,金属质地的盘扣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萧境开门接过小厮手里的东西。掌心里是一枚长命锁,金色的长命锁上面刻了莲花的图样,那是当年南乔出生的时候自己托人去打造的金饰。
萧境几乎是话都说不连贯,“快请进来,快!快!快!”一连三个“快”字暴露了他语气中的迫切,萧境转身想起镜子,看着自己一身黑色夜行衣,忽觉不对于是张开门叫住刚才匆忙小跑的小厮:“别请她进来了,别请了。”
小厮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萧境一看见这东西就方寸大乱,一定有猫腻!于是试着去重复:“那是让那位夫人离开?不转告原因么?”
萧境一拍脑门,“胡说什么,请夫人去前厅,你亲自去前厅安排安排,茶不要太烫,可以入口即可。”
小厮坐实了这位夫人乃是萧境故人的猜测,但是没想到萧境竟然在细节上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萧境这边自己赶紧脱下了夜行衣,换上了有品级的南齐官服,将要迈步出去的同时思索一番,索性又将南齐的官服脱了,只穿了一件紫色的常服。而后在铜镜中好一番检查,检查无误这才放心地出去。
萧境脱下自己的夜行衣来见客,没想到客人却包裹得严严实实,她黑纱覆面,穿着等同人身高的斗篷披风。萧境一见她身量便认出人来,立刻情不自禁唤了一声:“荣儿!”
坐下的荣信长公主似乎身子一震,但是又极快地恢复了平静,她坐下却向着来人微微点头,却不见说话。萧境的热情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秉持着皇家公主的矜持端庄,从不在外面失态。
面对荣信长公主的冷遇,萧境自觉有些尴尬,于是他也坐下问道:“你这个打扮来是有要事找我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荣信才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如今能在天黑时穿的这样遮人耳目而来想必不是小事。
荣信长公主稍稍沉默,脱下披风的帽子,露出略微憔悴的脸,满脸愁容:“我是实在没办法了,若是还有一分生机,我也不会来求你。我求求你了,不管你是谁,南齐总归是你的女儿啊!虎毒尚且不食子,给她一条生路吧!”
看着她脸上的哀求之意,萧境却觉得难过又悲凉,她用了“虎毒不食子”这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萧境觉得这才是二人之间最大的悲哀!他沉默着,万千的话说不出来,两人之间长久的沉默,最后萧境看着她:“我疼爱她绝不会比你少一分,就算我有个儿子,但是南乔是······”
荣信长公主终于听不下去,“够了,我不想听你的家长里短,不想听你的女人和儿子。我只有我的南乔,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把她推到火坑去。”
萧境知道自己的过去、出身、婚史和私生子都是荣信心里的痛,一提到这里自己心里难免也愧疚,但是面对荣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责,萧境深深地觉得荣信为什么不能理解呢?她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南乔将来会有自己的婚姻和孩子,自己与荣信多年相伴怎么会两人如今落到如此地步?
“荣儿,不要再这么说了,南乔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啊!从小你陪着她读书女工,我也教她骑马射箭,论起为人父母的心,你应当是最理解我的。当日在大殿之上也是她亲自向陛下承诺,她这个年纪能懂什么,无非是被小人利用。当初你若是能够悉心开导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局面?”对于伏南乔当日在宴会上的任性,萧境十分头疼,也十分气恼,要是从前一定好好教育一番,当场就在宴会上回绝了女儿的婚事。可是彼时他有什么立场呢?萧境最气的其实是自己。
萧境无法怪罪南乔,他恨自己身份尴尬,也觉得荣信教育女儿过于绵软,但是听在长公主耳朵里就是十足的推卸责任了,“开导?我能开导她什么,我自己在婚姻上都识人不清,是个十足的失败者,我还能开导她什么?千不该万不该,当年我不该嫁了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她不是被人利用,她只是当初一心想逃离北宛,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去看看心上人长大的地方。”纵然是生于斯长于斯的荣信长公主,听着萧境从前讲南齐的温暖湿润的时候也想看看丈夫生长的地方是怎样的山,怎么样的水?这些情绪荣信长公主明白,又怎么去责怪自己不知事的女儿呢?
萧境知道荣信这是借机指责自己,但是她说的都是事实,所以萧境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但是沉默不能解决问题,荣信长公主今日过来也不是来为自己鸣不平的,她既然拿了南乔的长命锁作信物,想必是为了南乔,于是萧境问道:“说吧,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了,这桩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除非你们皇帝陛下不满,否则不会有什么变数。你找我就是找错人了。”
荣信叹口气,哀求道:“我知道,南乔的封号都封了,我知道这事已经没有回转了。但是我有一事相求,我此生未曾求过你,只此一事,算是我求你。”
萧境见她难得放尊严放在地上,既惊讶之余更加担心,急急追问道:“你说!”
荣信长公主坚定了语气,说出一句惊悚的话来:“如果她不能好好活着,那么咱们帮她死去吧!”
萧境迟疑地看着她,完全不敢置信这是一个公主的话,这是一个母亲的话,他试探着问:“你这话怎么意思?她虽然确定了和亲,但是南齐那边的人选还没定下来,我在南齐也会照顾她的,她下半辈子未必不能幸福。什么叫做帮她死去?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荣儿,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荣信长公主不为所动,只婆娑泪眼看着萧境:“我是她的母亲,是这个世上最希望她好的人,你当初在清河假死的手段,我想在南乔身上重演一回。求求你,帮帮我!”
萧境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冷笑连连,甚是无情:“不可能!”
荣信不相信他竟然这么直白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