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说话最有效。
“你敢。”素岑把长剑佩上,恶狠狠地威胁她。
素池毫不留恋,起身要走。
“我答应你。”素岑无奈,素池是吃定他了。
素池笑语盈盈地转身,素岑终于想起素渊昨天盛怒之下掷茶杯,想必也是这个心情。
素池见素岑直直地望他,觉得奇怪:“我脖子上有花?”
“你还带着这块玉呢。”素岑指指素池的脖子问她。
素池方才没注意,不知怎么本来系在脖子上的梨花玉佩给掉出来了。素池拿着这玉问素岑:“怎么?”
“好多年没见你带了,你这畏寒的体制倒是很适合这暖玉。”素岑吩咐周林换热茶。
“昨日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了,才想起来带上。”素池边说边抬头看了身边的司扶一眼。
司扶低着头暗自纳闷:这玉佩确实是姑娘昨天才带上的,却并非像素池说得那般不在意。就凭姑娘换身边人和物件的速度,姑娘的喜新厌旧也是靖国公府人尽皆知的,可她自打来到姑娘身边,常常看到姑娘打开妆奁看这块玉佩。从前有丫头问过这玉佩的来历,连资历最老的东榆都说:“那是姑娘自幼带着的,兴许是夫人生前留给姑娘的。”
司扶思索的间隙,周凡进来了,“公子,姑娘,东宫的人来了。”
第十九章 借刀杀人()
素氏兄妹以为太子派的跑腿也就是个小厮,两兄妹连起身的意图都没有,直到当朝太子少保柯正走进来。素池在宫里与柯正有过一面之缘,她担心素岑刚刚回宫不认识,正要给素岑引荐,素岑已经请柯正上座。素岑虽然是国公独子,到底还没有经过朝廷任命的加封爵位。柯正嘴里说“不敢,不敢”,却拗不过素岑,素池这才诧异于素岑与太子少保柯正竟然还熟识。素池一向反应不慢,吩咐人给柯正上茶,才发现柯正正在打量她,素池微微福身:“柯大人。”
柯正连忙请素池起来,“姑娘快起,太子殿下常常提起姑娘。”太子宁璃臻虽然没打算只随便派个小厮,但是柯正竟然请命。当时书房里除了下人,只有太子和柯正两个人。宁璃臻说区区小事不敢劳烦,柯正却笑得别有深意:“若只是传话自然不必,但是东宫未来的女主人微臣还是要亲自拜见的。”太子只是挥挥手,“不急不急,等阿池年龄到了,水到渠成即可。”柯正在东宫为官多年,深知太子宁璃臻的脾性,无伤大雅的玩笑他素来不介意的。
素池恍若未闻,大大方方回应:“承蒙殿下挂心。”
太子殿下心仪素家嫡女在东宫一众下属之间不算秘密,客观来说,以素家女子在金陵的声誉和靖国公府在朝中的地位,这个安排百益而无一害,为了保险,柯正还是打算亲自来看看传闻中的素家女儿。如今见到素池的大方端庄,心下十分满意。
“老夫此来也是给岑公子传个话,关于城隍灯会横尸一案,已经有了些眉目了。死者是阳城举子秋汶,死了有一阵子了,仵作说约莫是月前被锐器所伤,伤重而死,死后被人沉入江中。近来江上冰水融化,百姓在灯会沿江放灯,尸体浮水而起。”
素岑并不感兴趣,倒是素池想起这人果然是谢彧提起过的那个秋汶便随口问了句:“凶手能找到么?”
柯正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对命案不害怕还追问起来,也是饶有兴趣:“怕是不容易了,死者不是金陵人士,不过倒是找到几个疑凶。”柯正的语气明显有停顿,但是素池和素岑好像没有意识到,柯正只好喝了杯茶,往下讲:“这秋汶平日里没有几个朋友,为人低调又跟人没什么过节,可是??????可是有客栈的人说谢府的谢彧公子和其关系不浅。店小二甚至说考前有一个晚上,他去秋汶房间送晚膳的时候听到谢彧与秋汶好像有一场争论,当时客栈人多,他没听清吵了什么。不过过了小半个时辰以后谢彧出来,面上也不见发作,那几日秋汶还是好端端的,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只是没什么证据,贸然传唤谢家的人也没什么必要,谢家??????”
素岑望望素池,已经不打算往下听了:“原来是这样,倒是麻烦大人走一遭。”
柯正也要辞行了,又看素池一眼,这才想起来谢彧正是靖国公府素池的启蒙恩师,出言安慰:“姑娘也不必替谢彧公子忧心,以谢彧公子的家世品行是断断不会与此事有关的。况且这事毫无证据,太子已经私下给死者家属抚恤了,想必就要结案了。”
素池虽然不希望与谢彧有关,但是好歹一条人命,仍旧关系道:“殿下私下给抚恤?”
“按照我朝的规定,除了殒命的战士和宫人外,是不会轻易批下抚恤的。殿下仁厚,便从私用中赏了抚恤,等案情就会着人将尸体送还家属。”柯正已经站起身。
“殿下向来如此。”素岑和素池本来要送柯正出府的,桑榆却已经站在门外了,请柯正一叙,柯正自然不会拒绝。素岑和素池也起身送柯正去素渊的书房。
柯正见素池走近素渊的书房而下人无半点讶异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这一点被对面的素渊捕捉到了,素渊的话就让柯正无心顾及素池的“失礼”了。
也不寒暄,素渊单刀直入:“城隍浮尸一案恐怕不能善了了。”
“国公此言何意?”柯正实在有点懵,不知道素渊这话从何说起。
“方才有百姓在江边的林子里找到一个包袱,经过小二、同考的举子辨认,应是死者秋汶的遗物。不过具体是不是,还要等秋汶的家人到了金陵再行辨别。”素渊开口的同时,素池上前给他添茶。
“找到包袱?可是在包袱里发现了新的证据?”柯正不愧是东宫少保,一听就知道症结所在。
“包袱里大多是些诗书,但是在诗书中还藏着一张布帛,布帛上很多字已经失了颜色,经过粗浅辨认,最后几行字,最后几行字事关本次春闱的公正与否。”素渊的声音悠长。
“国公的意思老夫不明白,请国公详解。”柯正隐隐约约觉得素渊对这事的关注不简单,这事发现到现在不过两天,不过死了一个毫无背景的举子,连谢家都没有遣人来问,素渊却知道的这般清楚。若非正好太子殿下碰上了,恐怕就是衙役把人草草一掩完事,以素渊的身份怎么会这样在意?
“那布帛的最后几行字就在这里。”素渊递给柯正一张纸,明显是找人辨认布帛之后抄下来的。
柯正小声念起来,念完又重复一遍,没头没尾的几十个字却说不出的熟悉,柯正突然把纸往桌子上一放,惊讶地站起身来:“这不是状元的考场文章么?怎么会?怎么会?”此次春闱规模浩大,柯正也是几位监考官之一,状元的文章他们是几个人传阅过的,交口称赞。可最后状元郎殿试的时候屡屡出错,让他们也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人说他们定然是收了人钱,要不然怎么选出这样的状元来?可怜几个人平白受冤枉,想不到这状元是作弊来得?这可不是小事,柯正向素渊给了个眼色。
素渊咳了一声:“都出去吧。”
片刻,只有桑榆一人出去了,素池仿佛没听到,自顾自地在素渊窗边的书架上拿自己的书,素池好像也没听到,心不在焉地喝茶。柯正对这两兄妹几乎要改观了,素渊却开口:“现在没有外人了,柯少保尽可直言。”
柯少保有点鄙视素渊把正事和小孩子在一起讲,还是不得已开口:“以国公的意思,这事该如何惩处?”
“借刀杀人如何?”素渊抿了一口茶,对于素池的茶艺越发满意,吐出的字却让人发寒。
第二十章 主动出击()
柯正手里的茶几乎泼出去,再看看一边神色自若的素家兄妹竟然在一旁给书房里的绿植浇花,顿时直了直身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小辈人看了笑话。柯正随即开口:“如何借刀杀人?要杀谁?”
“只要这布帛一出,此事与状元肖寅深有关已是铁证,无论他杀人与否,作弊已经属实,如果能将此案归罪于肖寅深,肖寅深乃是清河人士,如此把清河王撵回清河怎样?”
“清河王殿下丧母不久,于清河无亲无故,如此是否有些不近人情?况且殿下如今喉疾未愈,离了金陵的太医,怕是会留下病症。”柯正言语间竟然对清河王甚为关怀。
自从那夜纵火案后,素池很久不曾听到清河王宁琼臻之事了,也不知道他的嗓子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未好。素池心不在焉地洒水,素岑看她手里已经没有分寸,干脆夺了水勺自己来。
素渊听到柯正的话心里冷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做派,直接懒得多说:“既然如此,柯少保再会,恕不远送。”
柯正没想到素渊翻脸这么快,才换了一副苦口婆心、无限委屈的嘴脸:“国公为东宫打算,下官岂会不知?便是殿下听见了,也是感激的。只是我们殿下到底心思澄澈了些,兄弟间的事殿下总是愿意吃亏也不愿意去争去抢。下官等人怎么劝,殿下也不改其意。”
“既然如此,这事也只能就此作罢了。”素渊有些遗憾,也不难为人。
柯正没想到素渊画了一个这么好的蓝图,竟然就这么轻轻放过了,他不知道素渊心里怎么想,但是素渊能这么对他直言要将清河王赶回清河,可见也是对东宫有意图的。柯正怕他变卦,于是趁热打铁:“殿下不听外臣的劝,若是有人能在内宫劝着,想必殿下能听进去一二。”柯正的眼光已经自然性地朝素池瞥过去。
素渊不抬头都知道柯正打着什么算盘,只是这么早就下赌注不是他的习惯:“柯少保这个主意极好,只可惜我没有适龄的女儿,殿下若是愿意,素家的几个堂侄女都是秀外慧中的妙龄女子。”
柯正看准的是素池这个嫡女的身份,没想到素渊不愿意出这个价钱,毕竟素池还在一旁,柯正再怎么脸厚也不能说得太直白,“殿下的婚姻一事恐怕只能由陛下安排,倒是国公先前的提议??????清河王固然封了亲王,但是他毕竟朝中无人,掌兵多年的豫王殿下似乎更为棘手。”因为素渊大胆的提议和证物这重大信息的分享,柯正已经把素渊当成了东宫党,自己几番试探,素渊的反应也不似作伪,柯正意识到素渊直来直去的性子,也不再拐弯抹角。
“柯少保此言差矣,豫王殿下如今已成气候,若轻易动他打草惊蛇反倒失了先机;反观清河王,虽然有个亲王的封号,却不过是一郡之地;虽然有个皇后之子的名义,舒氏到底是灭了。若不能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他日养虎为患,在皇位一旁虎视眈眈,恐怕一切就晚了。”素渊还在规劝柯正。、
柯正知道素渊说的是对的,但是太子宁璃臻是绝不会同意他们肆意谋害清河王的,他再三思索,还是只能:“容下官考虑两日。”
素渊也不再劝了,“柯少保应该知道:我北宛这几代帝王都是元妻嫡子。”
短短十数个字,柯正的腿已经迈不开步了,他语气比之前略显急促:“太子殿下才是正统嫡出,是皇后之子。”
素渊也不计较柯正的语气不恭,他反倒笑了笑,“无妨,那些布帛还有证人今晚我就让人送到柯少保那里去,若是用不上随意处置了就是了,桑榆,送客。”
素渊这无所谓的态度,柯正只觉得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无力回击。素渊凭什么觉得他会用得到这些东西?自己再三解释不会以此打压清河王,难道他听不明白?柯正一步一步往外走,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素渊最后一句话戳到了他,无论宁璃臻有多么孝敬母后,有多么愿意在政绩上去用功,但是这都改变不了它只是皇后名义上的儿子的事实。甚至哪怕他已经寄养在皇后膝下多年,也无法改变。舒氏才是陛下的元妻;而楼氏却不是。
桑榆送柯正离开之后,素岑和素池已经站起身来,素池把茶水撤了,添了云片糕进来。素池蹙蹙眉头,把素渊身前的云片糕挪到自己面前,素岑以为她贪吃,强忍着不笑,突然听到素渊在叫他:“身上的伤如何了?”
“无碍的,父亲挂心了。”素岑本来就这一句话,他嘴笨,两年外出更是连父子之间最简单的相处都忘了,突然看到素池给的眼神:“父亲从前对于诸皇子之间避犹不及得,怎么这次一反常态?”
“你是觉得为父太过冒进?”素渊不答反问。
“素岑不敢作此想,只是如今陛下年富力强,太子又下得民心,上孝君父,如此打算是不是操之过急?”素渊看似询问,实则考较素岑。
“阿池觉得呢?”素渊考了儿子,自然也不放过女儿。
“阿池不懂这些,太子哥哥若能撵走了清河王,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