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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榆吓了一跳,司扶只得苦笑道:”姐姐快进去吧,原是我做错了事,活该受罚的。“说完又将头深深埋下去,不愿多言。
东榆心里各种猜想,往远处走了几步又问一旁那小厮:“出了什么事?”
“方才姑娘在阁楼上找书,说是一本《楼兰纪》寻不见了,后来司扶姐姐说前儿个四姑娘在藏书阁看书,觉得这书有趣便借去了。竟忘了回过姑娘,姑娘这才发了脾气,司扶姐姐已经跪了好一会了。“这小厮也不禁感叹一句:“说来也奇怪:四姑娘从前也在姑娘这里拿书,姑娘也不曾生气的,怎么今日这样计较?”
这话简直戳中了东榆的内心,但她仍然面上一板,呵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议论主子了?做你的活计去!”
此刻见着闲闲躺着的素池,东榆一千个小心伺候着,却听到素池的声音懒懒地:“东西都送过去了?”
东榆将素池小几上的瓜果往素池身边轻轻挪动了些,连忙应道:“周姨娘都收下了,直夸是好东西,说是明日要亲自来谢过姑娘呢。”
素池只将那书重重将几上一扣,嗤笑道:“她如今的身子,我可不敢当。”
东榆又悄悄将那茶水换个地方,生怕弄脏了素池的书,一边回素池:“奴婢也是这么说,只是姨娘坚持,又怀着身子,奴婢也不敢拦着。”
素池主持府中中馈,对于紧要事情一向把持不松手,却没想到院里的周姨娘悄悄怀了孩子,都四个多月了府医才来报。
那府医说是周姨娘只怕早知道自己是有了,几次请平安脉都恰巧推了,这下子瞒不住了才终于露馅,素池让人将那府医撵了,给了银子就打发了。终究是他无能,何必如此借口?只是这个孩子······
素池沉吟时见东榆支支吾吾,更加不爽,“该说便说,还要我教你不成?”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在周姨娘那里遇见了公子身边的周凡。”东榆抿着唇,低头斟酌字句。
素池自己抬了茶杯,给自己添茶,心中冷笑:“他去做什么?”这个孩子一旦出生是个男婴,便有可能成为素渊唯一的亲生子,素岑的世子之位悬而不封,难不成这个孩子是父亲的意思?
周凡有些想法也是能理解的,他一心为了素岑,素池也不会与她计较。
“奴婢去的时候,房里只有姨娘和周凡在,奴婢见到姨娘脸色不怎么好,周凡出来时脸色也是阴寒。”东榆没有说周凡对着她冷嘲热讽,“难得见姑娘身边的人也有殷勤的时候!”这话东榆不敢说,一怕素池怀疑她调拨,二怕姑娘与公子无端生了嫌隙。
东榆见素池面上不动,眉头却是一拧,想起院子外跪着的司扶,不知该不该开这个口,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越盛,东榆正要硬着头皮开口,却看到素池已经起身往内室走去,那里是她的小藏书室。
素池的声音很是平静,却洞悉了东榆的为难,她说:“挑个日子将那外面阁楼第二层左起第三间房子的最后两个架子上的书晒晒搬上来,找些伶俐的人来,别弄坏了我的书。晒完之后搬进我这内室来,记住了,我这内室的这些书,除了你不许旁人经手。”
东榆不知这算是福是祸,至少这是姑娘的信任,心中万千疑惑:这些书有什么不一样么?司扶究竟是何处惹到了素池的逆鳞?
东榆点头称是,正要默默退出去却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素池本就揣着怒气,这下子更是将发作。东榆一边在心里为司扶默哀,什么时候犯错不好偏挑了个姑娘生气的风口上。
东榆赶紧出去,这些小厮真是不长眼,怎么敢在姑娘的院子里闹腾?
东榆指着手就要一个个痛批,却看到横冲直撞的是个姑娘,那女子一身紫罗兰对襟襦裙,外罩一件浅蓝色叶纹风衣,上面的紫藤萝叶脉清晰,栩栩如生,最爱穿紫色?
东榆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但那个人怎会再来这里?
东榆将面上的疑惑与不解全收起来,换上一副迎客的笑脸,却见伏南乔十分跋扈,将手里的马鞭甩过众人:“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今儿是谁不长眼,敢拦着本郡主?”她的眉毛一挑,继承了其外祖父,当今陛下的凌厉。只不过这份凌厉在陛下身上是帝王威严,而在伏南乔这里偏偏有几分骄纵。
意外的是她脸上还有未来的及擦干的泪珠,偏偏拿着马鞭的手半点不留情。
第一百零四章 英雄救美(上)()
东榆扫视了众人,看到被马鞭打过的未鸣脚下像是灌了铅,半步不移动,还僵着面孔一手拉着那鞭子直冲着伏南乔坚持道:“姑娘没说要见,就是不见。”那固执又稚气的模样,当真是年轻。
旁边有人小声提点未鸣道:“这是伏家的郡主,是今上的外孙女。”还不快让让,跪下请罪?
“我不认得,我管你是谁,总之,姑娘吩咐了:午睡的时候谁也不见。”未鸣一手拽着伏南乔方才扫过来的鞭子,他就那么轻轻巧巧地拽着,伏南乔拼命往回拉。那鞭子却只绷得紧紧地,一动也不动。
伏南乔没见过未鸣,这时候又拿他没什么办法,她在家中得到消息连梳妆打扮也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待那身手好的侍卫,当下又急又怒,只能恼羞成怒道:“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未鸣说不过她,将脑袋一转,面上一红偏过头去,装作没听到。
东榆这才迎上来给未鸣个眼神,未鸣却不知看没看到,只是不走开也不动。东榆上前行礼,热情问候道:“姑娘刚刚睡下,郡主可是有急事?”仿佛一点也不知伏南乔和素池之间已经不再来往的事实,一如从前的热情周到。
“什么时候了,她还睡得着?”这话从伏南乔嘴里脱口而出,这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父亲的事情记恨了素家,又因为母亲要将自己嫁到豫王府,人人都说她还比不过靖国公府的女儿素姚更是心中不快。当时和素池吵得不可开交,已经与素池没什么来往了。如今虽然事情过去了,到底不像从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来吧拉不下面子;不来吧心里又痒痒。
东榆面上半点都不惊讶,只握着未鸣手里的鞭子拉了拉,未鸣这才不甘地放下了,转过头又哄着伏南乔:“郡主莫生气,且在前厅等等,我进去看看姑娘起了没?”
伏南乔想说这种关头还磨蹭什么,可是看着东榆一副好脾气,又想起今时不同以往便只好作罢,只好拉着她的手又嘱咐了一句:“那可千万要快呀,十分紧急的大事!”
东榆也笑着陪道:“那是自然,郡主放心!”
伏南乔这才往外头走,要是从前,她才不会管素池是不是睡着,只管一个劲冲进去,眼下却记起了素池的起床气。伏南乔往门角一拐,跪着的司扶向她请安,司扶是她常见的,她一个矮身就要拉司扶起来,却被转身的东榆叫住了:“郡主慈悲,只是国公府也是有规矩的地方,郡主快去前厅歇着,奴婢这就去看看姑娘起了没?”
伏南乔身子一顿,便只好跟着下人熟人熟路往前厅走去。
待到素池走出寝具居已经是两盏茶以后,身后的东榆低眉顺眼,伏南乔原本在前厅踱来踱去,只觉得今日连茶水都是滚烫的。一听到素池的脚步声,赶紧向外走去,拉着素池的手几乎泪水就要留下来:“阿池,阿池,出事了!”
素池原本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伏南乔登门了,她今日并未午睡,只是东榆摸不准她究竟愿不愿意见伏南乔,这才找了个午睡的借口可以周旋。
素池倒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只是伏南乔上次的态度有些让她寒心,所以虽然听闻伏南乔急着见她,她也不疾不徐地换了一整套衣衫。她和伏南乔当然可以是朋友,只不过再也回不去了。
这下子看伏南乔竟然急成了这样,也是心下骇然,这才仔细问她:“可是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她拉伏南乔坐下,又递上一只素净帕子。
伏南乔却已经噙着眼泪,“兰琦哥哥走了,怎么办?怎么办?”
“走了?什么叫走了?”兰琦乃是南齐的质子,他能走到哪里去?他怎么能走?
“就是走了,晨起质子府的小厮就来报,说兰琦哥哥原本在悦音坊看中了个波斯美姬。昨儿个晌午,听说那美姬被垱葛寨的二当家趁夜抢上了寨子,兰琦哥哥连夜就出城追那舞姬,谁料到这一夜竟都未归,定是中了那土匪的道了。“伏南乔一番诉说,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留下来。
素池望着那茶水出神,兰琦确实有不少相好,对于热情火辣的波斯舞姬更是不少关注,这事她也知道。他年少轻狂为个美人冲冠一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身为质子,难不成他就连这点自觉都没有?
伏南乔见素池还是一动不动,一下子就心里没底了,她紧紧拉着素池的双手,盯着她的眼睛看:“阿池,兰琦哥哥在金陵没什么朋友,咱们可一定要帮他!”
她大大的眼睛盯着素池,生怕素池拒绝,素池果然点了头,道:“帮自然要帮,只是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去垱葛寨?”
“这怎么能算是无缘无故呢?听说那舞姬最是惑人,兰琦哥哥定是被迷惑了心智,他又一副热心肠,武艺平平竟然也敢以身犯险?”伏南乔自顾自说着,全然不顾素池惊诧的眼神。
素池一直知道驸马和长公主将伏南乔保护得很好,却也未想她竟然在经历父丧、逼婚一连串大变后还能单纯至此,素池也说不清是该羡慕还是可怜了。
兰琦的风流在这金陵乃是一件韵事,这是南齐人惯常的风气,只是这人性情能以身犯险去救个舞姬?还是说这舞姬本身有什么秘密?陛下想要与南齐开战密谋已久,眼下又有了豫王党的支持,太子哥哥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南齐这质子逃脱的罪名一旦成立,开战岂不在即?
南齐无力开战,那么幕后操纵者会是谁呢?
素池想到这里,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言而喻了,她朝东榆吩咐道:“东榆,你去看看公子回来了没有。“
伏南乔知道这事不能声张,但是如此火烧眉毛的事又岂能再耽搁,她又是火烧火燎的性子,当下就站起身来:“等来等去的兰琦哥哥早出事了?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自个儿去!”
第一百零五章 英雄救美(中)()
伏南乔说完就气呼呼地转身往外走,素池伸手拉她也拦不住,东榆去找素岑,旁人哪有这眼力劲?未鸣也伫立一旁,犹豫着没敢上前,素池朝着未鸣叹口气,眼睁睁看伏南乔出了院子,嘱咐未鸣道:“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去找易牙,一切听他的吩咐。”还真是块木头!
素池对于未鸣的不满意一向毫不掩饰,未鸣摸摸鼻子,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也没功夫细究,只得按照素池的吩咐去找墨狄。
东榆去了素岑那里,今日素岑去沈家公子那里赴宴,也不知这会回来没回来,未鸣去了墨狄那里,手边一时还没有可用的人。要不要告诉爹爹呢?几乎在想到这个设想的同时,素池就否定了他,爹爹一向将家国利益放在眼前,对于南齐恐怕也不是无心,若是兰琦当真······不等陛下发难,爹爹也必然不会放过兰琦的。谢彧手下只有文士,这件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易牙能用,他一定会将消息查实然后报给墨狄,墨狄手下的“素杀”绝非等闲之辈!
只是这样,到底太被动了些,想到这里,素池将头上那支红玉流苏金簪拔下来。这金簪还是当日在清河郡时带过的,当时店里的老板还因为这金钗将她认作人妇,阳光下红玉斑斓,金色耀目。素池走进内室,在那宣纸上落下几笔,正是工巧的”清河“二字。轻轻吹干笔墨,将那金簪和宣纸一齐递给身边的婢女:“等东榆回来你将这两样东西给她,让她转交给司扶。”司扶性子谨慎又聪慧,这东西她自然知道该怎么用。
素池带了面纱大步往外迈,随手指着院子里两个侍卫,“我去东郊跑跑马,你们两跟着,备马!”
四下无人敢拦,素池于是就和两个侍卫上了马,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兰琦呀兰琦,你到底整了多大的幺蛾子!
素池一路疾驰,已然出了金陵城,她记性甚好,就算不拿地图也能将附近的地形摸个七八分。垱葛寨位于金陵以南百十多里处,路程算不上远,却坏在垱葛寨地形复杂,还有终年云雾笼罩,这几年甚至有“闹鬼”的传闻。有人甚至说那垱葛寨的山头住了吃人的厉鬼,这才常常半夜有人夜哭不止,然却少有人上去过。至于垱葛寨在金陵,也不过是听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