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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婚-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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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信长公主已经声嘶力竭,“那我能怎么样呢?告诉她她这个北宛的郡主有个南齐的父亲?”

    “满朝文武都知道,我乃是南齐人,南乔她也是知道的。”萧境一句句向荣信长公主解释。

    荣信越听越觉得可笑,“是啊,当年明知你是南齐人,我还是违着父皇的旨意嫁了。明知你是南齐人,陛下还是对你委以重任。而你呢?你萧境狼子野心,借着陛下对你的恩宠和益阳候府的身份,你为南齐窃取了多少我北宛的情报?先前说大将军府与南齐有染,只怕是为你萧境背了黑锅。将来九泉之下,你有什么脸去见那些枉死的无辜生灵?”

    萧境顿时也变了脸色,“你可知舒云净在我边关屠杀了多少我南齐的士兵,那森森白骨之下,他又是如何上位招了陛下的红眼的?”对于萧境来说,舒云净的死为南齐迎来了时间,否则一旦北宛的陛下兵发南齐,只怕有灭国之祸。

    荣信说到这里,已经知道再说也没什么必要了,她擦干了眼泪,强做镇定道:“两不相欠,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极限了。从此,君居南齐庙堂,吾处北宛侯府,愿地狱黄泉永不相见。”

    萧境下意识伸手去拉,荣信长公主将衣袖一甩,萧境连她身上的披帛都不曾触摸到,眼睁睁看着荣信满身决然而离去,萧境长叹了一口气:“家,国,从来两难全。”我此番如此改装易容,满朝文武无人识得,你却一眼便认出是我,这样多年的夫妻默契,又岂是三两句话可以阻的?

    多年夫妻,萧境与荣信长公主互相了解彼此的每一言每一句,她知他喜欢西风策马,他知她喜欢雨后清茶,她一动筷,他便知她的目标。她尚未说话,他便知她言下之意。然而这样的夫妻之情总归是有尽头的,用精心编制的谎言与陷阱中终究有被拆穿的那一日。于是所有的假意试探、虚与委蛇都无处藏身,换来的是满心的决然与背弃。

    等到萧境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已经是皇后命人在表演歌舞了,伏南乔晚到一步,本来要静悄悄走到荣信身边的,没想到被皇后调侃起来:“南乔从小就姗姗来迟,这会儿长大了也不改本性。可是这歌舞无聊,去外面透气了去?”

    南乔有点心不在焉,过了半晌才抬头见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长公主今日也不在状态,身边的侍女在南乔身边耳语几句。南乔这才意会,于是转身答道:“皇后娘娘笑话南乔了,南乔吃醉了酒不胜酒力才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这里的贵女无数,皇后却将伏南乔专门拎出来,众人都等着看皇后的后招。这里是深宫,一言一行,都暗藏杀机,步步为营。萧境看着皇后似乎有意给南乔设套,脸色紧绷,注视着南乔。一边的兰阙噗嗤笑了,“怎么,难道皇叔看上了?皇叔府中多少年不进女眷,还以为皇叔是修身养性,没想到原来皇叔喜欢的是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他似乎只是与萧境玩笑,二人之间做出熟识的样子,也似乎并未意识到如伏南乔这般身份的女孩子无论怎样都不该由她如此品评。

    果然萧境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面目可以改,然而声音是最难改变的,所以萧境给人的一直是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皇叔形象。

    皇后似乎也并非有意为难,对于他们对南乔的羞辱不予置否,皇后招呼南乔:“南乔,快坐在你母亲身边,常常南齐特有的梅子酒。”

    众人以为这就已经完毕了,却没想到南乔刚刚坐下,就听到兰阙笑道:“方才听皇后娘娘所言,这位南乔郡主乃是长公主的嫡女?”其实皇后的话已经说得分明,众人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皇后看了看兰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皇后点点头:“不错,南乔却是我北宛的郡主,乃是陛下的外甥女。”

    “如此美貌,气质出挑,果然是位金枝玉叶。”兰阙似乎只是随口问问,伏南乔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双眼神全放在兰琦身上,兰琦一言不发,乐得做个透明人。伏南乔却不知道听到兰琦与皇后一唱一和,兰琦手里的酒杯几乎要捏碎,连萧境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伏南乔对此无感,却还是起身福了福身子,做出大家闺秀的身姿礼仪。众人都以为这大概是这位使者随口而出的一句赞美,却没想到被兰阙的随后一句话惊掉了下巴:“不知郡主年岁几何,可有婚配?”

    伏南乔手上的帕子一掉,回头看荣信长公主,荣信长公主却死死盯着对面的萧境,南乔不明所以,手心是一层薄汗。这话自然该由荣信长公主来回答的,但是长公主还没从这个噩梦中醒来。萧境你不止要毁掉我的一生,你竟然拿我女儿去求荣?

    长公主不答,自然有体贴耐心的皇后娘娘代为做主:“说起来,我们南乔也确实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这话已经十分明显,可以谈婚论嫁了。

    荣信长公主已经拖着病体起身,“皇后娘娘,夫君去世不过一年有余,南乔身上有丧,自当为父亲守孝。怎可在这时候谈婚论嫁?”

    皇后并不为所动,“两国和亲乃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南乔有守孝的心思纵然是好的,但是两国以婚书求太平难道不是天下百姓之福?此时自然应当略小礼,存大义。”

    荣信长公主见皇后的话毫无回转之机,只能转向陛下:“陛下,南乔的性子野了些,全是臣妹这些年管教无方。试问她这般性情,如何能承担得起两国交好的重任?”

    陛下看了看长公主,挥手示意她先平静下来。又看看皇后,皇后便住了嘴,陛下回头示意南乔起来。南乔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低着头好像与自己无关似的,听到陛下传唤这才抬头起身:“陛下。”

    陛下浅浅地笑了笑,“南乔,方才使臣与你母亲的话可曾听到了?”

    南乔盈了盈身子,“回禀陛下,南乔都听见了。”荣信长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只要陛下看重南乔的意思,自然皇后也不能多加逼迫。和亲这种事情,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呢?

    陛下仍是淡淡的声音,“南乔,你上前来。”

    伏南乔听从陛下的旨意上前来,她一步一步连头上的金步摇都不曾晃动,荣信长公主看着这样的女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感动和欣慰。伏南乔站定,目光往兰琦那里遥遥一望,荣信长公主却无端地心里一咯噔,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起来。

    荣信长公主下意识地站起身,唤了女儿一句:“南乔,不要啊”短短几个字,已经落下泪来,哽咽不止。

    陛下却只扫了一眼,对着伏南乔轻声问:“南乔,此刻不要管其他人的想法,你且告诉朕:去南齐和亲,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陛下说“其他人”三个字的时候,眼神往荣信长公主那里不经意扫了一眼,荣信长公主的话就那么梗在了喉间。他是她的兄长,但他更是北宛的帝王,在大殿之上只有君臣。

    伏南乔对母亲的几番求情视若不见,听到陛下问话,重重往后一退,双膝跪地,双手置于前额,重重地扣下去。她的声音清亮而坚定:“回禀陛下,去南齐和亲,南乔愿意。”

    兰琦,我要去看看生你养你的地方。我早知你不安困于北宛,那么既然那里是你最终要回去的地方。如此,兰琦,你我在南齐再见!你既然娶了素婧,我嫁给谁又有什么相干?余生不求把酒言欢,但求遥遥相对!

    荣信长公主几乎从案几上晕过去,萧境也握紧了拳头,贵妃坐在一侧笑语盈盈:“郡主真是懂事,长公主倒是有福气!”

    皇后也在一边感叹,“这样好的姑娘,陛下该赏才是!”

    陛下也淡淡笑:“是该赏!着即刻拟旨,为郡主选定公主封号。”

    众臣三呼万岁,伏南乔在一旁静静谢恩。在一片喧闹中,她的婚姻就这么被定下来,不知道嫁给谁,不知道新人年岁几何,是何性情,伏南乔攥着手帕看着兰琦,眼波好似盈盈秋水。兰琦僵着脸不敢置信,犹在梦中一般。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旧臣宁安() 
已经是皑皑冬日了,院子里一片银装素裹,枝丫上积攒着昨日的雪花,院子里很静,素池扶着一脸病态的太子宁璃臻在院子里走动。宁璃臻的伤已经好了一些,外伤倒是恢复的不错,但是这腹部的伤伤及脏器,一时难以康复。

    御医的话说得有多保留,素池与宁璃臻心里都很清楚,素池私底下问过太医。那不过是两三句,太医已经吓得脚都软了,竟然连话也不敢回,素池便知此事不简单。后来宁璃臻私底下询问太医,素池在门外听到“从此春夏之际必有心痛之疾,切忌大喜大悲。刀伤深入心肺,必然寿数难长。”这话后来也被素娅证实了。

    素池原本往近踏的脚步就这么生生停下来,这些日子太子哥哥绝口不提此事,他照常地饮茶、吃些清淡饮食,按时熄灯安寝,举行行措并无半点不妥。一日日地将养,他却一日日消瘦下去,素池将他房中的花草日日换,羹汤甚至亲自动手,只想让他能快快好些。他只是比往日更沉默了,虽然也插科打诨,玩笑打趣,但是那笑容扯得让素池心疼。知道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素岑一早就去查了。

    素岑的脚步声一听就是练家子因此格外不同,素池不用转头也知道他来了。宁璃臻望着院子里的红梅,也不回头对素岑说:“世子来了?”

    素岑抱拳行礼,答道:“殿下。”

    素池并不退下,纵然是政务,只要不是血腥残暴的事,宁璃臻从不避让着她。素岑更是她的兄长,素池扶宁璃臻坐下,宁璃臻才道:“这梅花真是一日开得比一日好!”

    素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那红梅果然在白雪中傲然独立,不禁叹道:“愈经风霜,愈见风骨,确是人间第一香!”

    素池这话一语双关,宁璃臻听了微微失神,想起自己的残破之躯有些动容,从前的自己既可开弓射箭,也可西风狩猎,而如今连这个院子都难以走出去。难不成这便是北宛的储君风仪么?宁璃臻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着素池口中那句诗:“清泉冷浸疏梅蕊,共领人间第一香。从前太傅总说心不同则所见之景必有所不同,而今才知原来真的是这样。”

    素岑从来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因而他开门见山:“殿下,此番赈灾事情大多完毕,只剩下”

    宁璃臻却反常地打断了他,挥挥手:“赈灾之事你们商议就好,事毕之后将奏疏呈给孤就是了。孤累了,要早些休息了。”宁璃臻一起身,便有本来守在一侧的侍卫扶着进屋了。

    素岑无奈苦笑着,被素池拉出了院子,宁璃臻昏睡之后,素岑手上的赈灾事宜反倒快速张罗起来。先前因为太子和素岑观点不和,很多事情反而难办,太子昏睡之后,素岑加快脚步,紧急安排,素岑一连下狱了十几个贪官之后,赈灾的粮食便有了着落。

    等到宁璃臻在素娅的调养下从病中醒来,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索性既然素岑的法子有效,宁璃臻干脆公开支持他,公然将法令交在了他手上。宁璃臻这一番极其君子的大度做法,令道不同的素岑也十分钦佩。因而二人虽然有些坊间说得不合,却在大方向上是战友,是同仇敌忾共同作战的人。

    因为宁璃臻的病,素池半点不敢掉以轻心,平日虽然是太医配药,但都是要过素娅的手。素池也常常在这边留心着,生怕再有什么幺蛾子。素岑看着素池一天天地往这跑,不禁有些不爽,“你毕竟还未出阁,男女有别,别给人说闲话的机会。”

    素池并不在乎这个,“太子哥哥的伤情如此古怪,大哥查得有线索了么?”

    素岑低下头往前走了两步,才答道:“确实有一些线索。”

    素池奇怪素岑做事大胆,这次抓了那些个大官也不见迟疑,怎么现在竟然拖拖吐吐。素池挑眉,“可是有什么问题?”

    素岑抬头:“确如你所料,此事并非意外。”

    素池并不诧异,“一桩桩,一件件,哪里像是意外?只怕是易牙的话本子都没这般有剧情。虽是两地民众争斗,但是平头百姓,纵然不全然相信太子哥哥的储君身份,但是临场还敢动武的又岂会是旁人。太子哥哥已经被放逐到这种地方了,他们竟然还是这般忌惮么?若是他们还好,只要不是”只要不是来自于陛下的猜忌,那么宁璃臻想翻身,总是有机会的。

    素岑听到素池的话轻笑道:“易牙?你的活话本子?你的戏社开张那么久,大哥去的话能不能记在素老板你账上?我们阿池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也不知这些日子赚够了嫁妆没有?”陶丘戏社的事情素岑一早就知道,素池喜欢听戏是金陵贵族圈都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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