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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沈贵妃早已不如当年的权势,皇后反而在后宫一支独大,其他的新进宫的妃嫔。都不成什么气候。
唯有一个华嫔一个柳婕妤,一个怀了龙种,一个盛宠不衰,却天妒红颜。替皇上吃下了那碗有毒的汤羹。
而事到如今。看当下的形式,最得利的,除了太子,再也没有别人了。
太子妃身死,太子膝下如今只有一个女儿,还养在了太皇太后身边,而他的侧妃却在这时候有孕——若是穆王侧妃生下了皇上的第一个孙辈男孩儿,连带着穆王也会在皇上面前得脸。
太子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吧?无错不少字
他早已经派人细细的查过了——前个儿太医来诊脉。说岁纷脉象平稳,腹中胎儿十分康健。太医甚至格外低声告诉他,“侧妃身孕已经满了三个月,胎坐的稳,便可以伺候殿下。”
他一时高兴,才去了她的房里。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他揽着她心满意足地入睡,却被一阵腥甜的气息熏着——醒来的时候,岁纷穿着的白色中裙上满满的都是血迹。
后来是他身边的太监平子发现了屋子里有股子不寻常的香味,细细探查,才堪堪在窗子外面发现了一点点香料的碎渣。
平子一捏一捻再送到鼻尖问了问,伸出舌头细细添了一添,便当下断定,这是大内才有的香料——前朝的宠妃因为这份香料而失了孩子的,可不止一两个。
穆王先前还不晓得,宫里有谁,会有动机要对岁纷下手,且事后听说沈家姑娘高兴地给整个院子的人发了三倍的赏钱,便都以为是沈家人做出来的事情。
没想到,现在仔细想想,却竟然是太子!
穆王指节发白,紧紧地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头——你下手这样狠,就别怪我把事情做绝!——
蕙芷去探望了岁纷。
半躺在檀木雕的拔步床上,身后靠着大枕,盖着一床厚厚软软的被子,肩头还披着件瞧起来就十分厚实的袄子,一脸惨白,原先红艳艳的双唇此刻却毫无血色,头发散乱着只扎了一根绣的发带,楚楚可怜。丫鬟嬷嬷们一个个都敛气屏息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瞧着她这副水意盈盈于眶的模样,蕙芷都不晓得该拿个什么表情来见她。笑吧,岁纷才刚刚失了孩子,若是笑着打了招呼,显得她幸灾乐祸似的;可若是苦着张脸,岁纷原本就心情不好,她再摆着长苦脸
真叫人纠结。
蕙芷抽了抽嘴角,又撇了撇,再皱皱眉,一副模样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一副纠结的模样,倒叫岁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冷冷淡淡道——“我如今这般模样了,你想笑便笑。”
“四姐姐这是什么话。”蕙芷皱了眉,让携芳将手中的礼盒送上,岁纷看也不看,就让人将收了下去。
岁纷轻轻叹了口气,“事情出的突然,你能来看我,我心里是感激的。”
“你能这般想”蕙芷心中一震,喃喃道,不晓得说什么。
她和岁纷,从小就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从小到大,相互之间,都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她常常想,有的人呀,就是你一见到就讨厌,多说两句话,也觉得是多余——话不投机半句多!
何况后来林姨娘还做了那么多事情,搅得侯府里说不上是天翻地覆,却也叫人忙的手忙脚乱,险些出了大差错。
岁纷苦笑一声,“穆王殿下是皇子,我虽然受宠,却也要常常提醒自己,恪守本分这样的日子,一时好一时平平,我原先那样刁蛮不知好歹的性子,倒是叫殿下给治好了。”
蕙芷细细瞧她眉眼。
人说面由心生,如今的岁纷,眉目确实瞧着平顺了许多。
“身边伺候的人可还都尽心?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到的,我认识医馆的人,不如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好好将养将养?”她们都已经各自嫁为人妇,年少时候不懂事的闹别扭,现在瞧着,却好像也没那么苦大仇深。
岁纷嘴角一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殿下虽然出身高贵,待我也是真心这皇宫大内,什么人找不来?”
蕙芷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便压低了声音道,“这事情十有**,是沈家人做的。你放心,父亲不会让你白白受这样的委屈的。”
提起娘家,提起父亲,神色一直淡淡的岁纷终于嘴角一撇,眼睛眨了眨,落了两行泪。(。)
第230章 慰藉()
而这时候的裴顾,却独自在书房里坐着,一个直愣愣的坐姿已经呆了快一个时辰了,黛眉第一次进去添茶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第二次,第三次等她去书房添了第五次茶的时候,世子爷一直是一个姿势,直直地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份书信,眼睛似乎眨也没眨一下,眼眶略略有些发红,她壮着胆子叫了两声“世子爷。”裴顾似乎连听都没有听见。
黛眉有点慌了,连忙跑去跟刚刚回府的蕙芷禀报。
她们虽说是世子身边的丫鬟,可天晓得世子爷从来都是叫小厮伺候的呀,只是不知道今个儿怎么回事,世子爷身边的半夏和细辛都不在她才进的书房添的茶。
“奶奶,您快去看看吧!世子爷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房里都有两个时辰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呀?!”黛眉想想世子爷坐在书桌前的模样,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蕙芷一惊,细细问了两句,又听她说裴顾身边的半夏和细辛都不在,心里一沉——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他不会、也不应该会这样。
于是她连忙披了件衣服,吩咐阿蔓去厨房做些点心粥品送过来——晌午已经过了一两个时辰了,直愣愣地坐上半天,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情总得准备点吃食才好。
蕙芷进了书房的时候,裴顾还坐在书桌前,她看了看他的模样,挥了挥手叫身后跟着的丫鬟们都退了下去。自己手里端着一杯参茶往他桌子前走过去。
“你怎么了?”蕙芷将参茶放在了桌子上,轻轻地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指尖有点凉。脸看起来也有些僵,不由自主地,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约莫是一动不动的姿势和许久一个表情,他的脸确实有些僵。
没想到裴顾看着僵硬,手臂却仍然有力,她的手刚刚触上了他的脸,正想往上摸一摸有没有发热的时候。裴顾拉着她的手腕,一下子就把她抱到了怀里。
蕙芷的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她头一次被他这么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只坐在一张椅子上。
可裴顾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蕙芷,闷声在她耳边道,“前后左右。算算竟有十年了我真没想到。竟然会是太子。”
蕙芷细细地看了看信笺,心中一凛,柳眉倒竖,“十年前,太子才十几岁,还没有及冠!怎么会有这样狠的心?”
裴顾给她看的消息,正是派人查证多年查到的事情真相——十年前,裴顾生母。武威候原配夫人被山贼盗匪截杀的那件事情,竟然是太子和皇后联手指使大内高手做出来的。
看着裴顾一脸冰凉的模样。蕙芷心里有点疼,伸手将桌子上的参茶端了起来,想要递给他,裴顾却只顺着她的手喝了两口,神色还是淡淡,蕙芷将参茶放在了桌子上,却没想到,刚刚转过了身,裴顾就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脑袋抵在了她的脖颈间。
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叫人心静。
裴顾突然低声一笑,问,“过几天,就到你的生辰了吧?无错不少字”
蕙芷呆了呆,点点头。
裴顾抬了头,轻轻擒住了她的双唇,“我们圆房吧。”
她的脸突然变地通红,不知道是说是,还是说不是。
裴顾看了看她的神色,也没有再说什么,等两人静静地用了晚膳,裴顾独自又去了书房许久,过了半天换好了衣服回到了屋子里时,蕙芷正半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话本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困意。
他上前伸手轻轻抽走了她手里的话本子,吹了几盏灯,只留下床帐外一对六角风灯默默地燃着。蕙芷转过身子半坐了起来,看着坐在旁边的裴顾,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裴顾眼睛亮闪闪的,轻风般地摇了摇头,手却握住了蕙芷的手。
热的发烫,慢慢地从她的指尖,握住了整个手掌。
蕙芷心里不由自主地猛地一缩,脸色不知为何地渐渐红起来,想起了下午再书房里他说的话,轻轻地低下了脑袋。
裴顾却慢慢靠近,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慢慢地将她压在了身下,沉沉地、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暖暖怕吗?”无错不跳字。
蕙芷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裴顾看着那双发亮的眼睛,耳尖上顿时染上了红色,抬手轻盖住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的手掌里不老实地上下刷着,让他觉得手掌心很痒。
蕙芷正不停地眨着眼睛,觉得软软的、带着些凉意的唇就印了上来。
他终究不敢看那一双眼睛,怕他溺水太深,久久不能浮出水面。
温柔辗转,轻吮慢碾,悱恻缠绵。少女唇间的柔软和甜美,让他不忍松口,慢慢地,双唇间的温度开始变得炙热起来,如同他抚摸着她腰间的手掌一样。
裴顾的手掌里结着细细的茧子,手指细长,温热的掌心慢慢从腰间往上滑了过去。
蕙芷抿了抿嘴,觉得全身都动弹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她不由得用手指抓紧了身旁的四合如意牡丹云纹的大红床单。
“别慌。”裴顾感觉到她身体一下子绷紧了,不由得放慢了动作,轻柔的吻一下一下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唇边,颈间,锁骨,肩膀。
再慢慢往下,她的身体终于慢慢变的柔软了起来。
饶是她年纪不大,也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了。
她抬眼定定看着裴顾,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你我夫妻我知道你今天,查到了以前的事情,心里不痛快,若是这样你能释怀些,我”她大着胆子伸手搂住了裴顾的背脊,肌肉光滑结实,没由来地叫人心猿意马,她轻侧过脑袋,支那侧脸对她,脸色如桃盛开一般,从脸颊红到了耳尖,“我不在意,离及笄还有几天。”
天气一天天地热了起来,等到了六月间,屋子里就会放上冰。
而到了六月间,便就到了蕙芷的生辰——现在离她生辰,也就差了十几天。
裴顾沉声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眉间眼梢,吻了吻她的唇角,“会有些疼,你别怕,若是忍不住,咬我打我都行。”
蕙芷轻轻“嗯”了一声。
可虽然裴顾的动作轻柔,蕙芷仍旧疼得皱了眉毛,张口咬住了裴顾的肩膀。
一个极尽温柔,一个有心安慰,慢慢慢慢地,他和她心意相通,十指相扣,缱绻温柔,少女的声音便渐渐轻碎在了大红色的喜帐里。
**一刻,果然千金难换。(。)
ps:撒鼓掌,裴顾同学终于提前吃到了肉
第231章 鹬蚌()
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最近京城不大太平了。
若有外地人不清楚的,问一句怎么不太平了?
便会有人面色神秘地往上头指指——宫里的贵人们,斗起来啦。
怎么个斗法儿呢?
蕙芷瞧着手里白虎卫们从四面八方查来的消息,一个一个地传出来,心肝脾胃肾都禁不住颤了起来。
穆王怎么就跟太子相互咬起来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先是穆王咬出了太子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叫皇上生了一通大气,太子却不慌不忙地洗白自己:“三弟侧妃才失了孩子,恐怕三弟想孩子想疯了,才魔怔了。”
又过了两天,东宫便有宫女被诊出有孕。
虽然还在太子妃的孝期中,可皇家规矩向来是皇家定的。皇家的子嗣,向来比女人重要,何况是东宫太子?
消息一出,无疑是打了穆王的脸。
且不说先太子妃留下了一个郡主,如今东宫的宫女,也受到宠幸而身怀有孕,太子怎么就断袖龙阳了?
舆论一股脑地倒向了太子,穆王隐忍了几天,放了大招——原先犯了死罪的一个伶人,竟被人李代桃僵从刑部大牢里换了出来。
而那个伶人,而后就被太子养在身边,更是趁着皇上下江南不在京城的时候,被太子明目张胆地养在东宫里,更有甚者,说太子妃就是被这个伶人气坏了才动了胎气。而后才会多思多虑,最后难产而亡。
这样的话越传越多,不出五天。京城里上上下下都知晓了这个消息。
皇帝震怒,遂派人彻查。沈贵妃势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