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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抚掌笑了起来,“原先听说,施姨娘在姑娘这里吃了好大的亏,我还不信——听闻掌事的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施流云怎么着也在内宅浸淫了几十年;如今听姑娘这番话说出来。便知道此话不假。姑娘的眼界手段,施流云哪里能在姑娘这里讨到半点好处?”
两个人一个吹捧一个应和,倒是十分和谐。
袁氏不由得将采香的事情告诉了梁沁。
梁沁听完,脸上也慢慢染上了笑意,“果然是个好消息。只是这个丫头,要我说,夫人还是要狠狠心,将她送到施川那里去,这样才能多得些消息。”
袁氏不由沉吟,“只是我已经将那个丫头接到了我的院子里。如何再送回去?”
梁沁勾唇一笑,“吃到嘴的鸭子被您撬走了,施川如今又正是如鱼得水的时候,说不定就去他姐姐那里告状。若是施姨娘去夫人的院子里要人。您推诿两句,将采香还回去就是了;就算她没去您院子里要人,后院的风随便一吹,这消息还不能传到她耳朵里?想必对夫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难事。”
袁氏仍有不忍:“采香也是个可怜丫头,若是那施川动了强”
“保不保得住自己。那就全看她自己的本事了。”梁沁凑近了在袁氏耳边低语了几句,袁氏闻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沁姑娘聪慧过人,听闻姑娘指点,我这心就放下了大半了。”
“夫人谬赞了。”梁沁合宜地低了低头以示谦逊,“至于外面的事情,就不劳夫人挂心了,我自会想法子处理,保证帮夫人除掉施姨娘。”
袁氏心中大喜,转念却又慢慢清醒下来。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别人好,这个沁姑娘这般帮着她,不知又有什么有求于她?
她眼中的疑惑刚一露出来,梁沁就掩着嘴笑了出来,“我猜夫人在想,我想要什么?”
袁氏眼睛看着她,点头。
“我若说,中宫皇后娘娘在宫里对我多有照拂,我感念她的恩典,见到夫人日子过的苦,不由得想出手相助,夫人是一定不相信的。”梁沁坐的笔挺,说的坦然。
袁氏心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个沁姑娘,心思通透,聪明能干,又难得是一个直白的性子,也难怪皇上信重她,不惜坏了规矩让她掌手行宫的各项事宜。
“我帮夫人,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只是这个中缘由,夫人现在不便得知。”梁沁说的愈发坦然起来,“宠妾灭妻,本来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这性子火爆直白,看不惯一个妾室在正室夫人头顶撒野,这才出手相帮,夫人不必多想。”
袁氏脸上仍有疑惑。
“夫人若是在信不得沁儿,倒不如送些江南的新奇首饰,就当我全是为了钱财罢了。”梁沁瞧着她脸上的疑惑,干脆摆摆手说了这句话。
袁氏心里有些安定了。
不管这个沁姑娘说的再冠冕堂皇,没有个正当的理由,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如今沁姑娘直言是“为了钱财”,那她就当是破财消灾,银货两讫罢了。
袁氏晚间回了府后,果然瞧见时常不来晨昏定省的施姨娘,竟在知道她回府之后,跑过来请安。
袁氏撇了撇嘴。
请安是假,要人才是真吧。
果不其然,施姨娘遥遥袅袅地行了礼,请了安,亲手为她奉了一盏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前个儿妾身赏了个小丫头给施大人送过去贴身伺候,不晓得这丫头做了什么错事,竟劳动了夫人?”
袁氏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婆子便带着采香走了出来。
小丫头低着头,肩膀有些抖,一瞧就是被训斥过的模样。
施流云放下心来,心中嗤笑,面上却依旧显得恭敬。瞧着模样,八成采香是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情,被袁氏拉过来敲打一顿罢了。
也是呢,袁氏在后院的地位一天不似一天,哪里能跟她同日而语?她除了没有占着嫡妻的位分,哪里比不上人老珠黄的袁氏!
连老爷不也是每晚专宠,连新鲜的丫鬟通房都极少碰过了?
可看见袁氏脖子上带着的一串东珠项链,各个都有指肚那般大小,洁白圆润,她就止不住地嫉妒。
等着吧,总有一天,正室嫡母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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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急病()
袁氏好暇以整地整理着衣袖,任着施姨娘打量。
施姨娘的目光果然转到了她的袖口上。
粉紫双色西番莲纹杭绸褙子,里面穿着件仙鹤云纹蜀锦缎子裁的立领长衫,西番莲暗纹的白色袖口,绣精细。
仙鹤云纹不是等闲人能穿的施姨娘心里腹谤道,袁氏竟穿上了有品阶的夫人才能穿的衣服,可见袁氏如今的日子过的多不合心意,要拿这样有身份的衣服穿出来才好见她。
施姨娘这样想想,心里越发瞧不起袁夫人。
袁氏也不急。
她心里早早地吃了沁姑娘的一剂定心丸,这会儿一点也不担心。反而瞧着施姨娘眼神里的不老实,和最近的张狂行径,想想过些日子她会变成什么惨淡的样子,她反而愈发高兴起来。
这人呐,捧得越高,摔的越惨。
袁夫人打定主意迷惑施姨娘,让她以为她在后院里横行霸道,让她以为就连主母都只能委屈受气将来,才能狠狠地将施流云这个贱人踩在脚下。
袁夫人面上依旧冷着脸,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瞧了眼采香道:“我说呢,原来是你赏下去的丫头。不过是知道了多了个丫鬟,叫过来敲打敲打规矩罢了,既然你来要人,那就领走算了。你若是没旁的事情,就退下吧,我累了,也要歇息了。”
“那是自然,夫人近来操持家事忙碌,自然辛苦。”施姨娘头也不低了,眼睛直勾勾地瞧着袁氏的脸。
说实话她心里是有些惊喜的,没想到竟能这么顺利,原本以为袁氏多少会刁难她两句。
她不免心里得意,出口呛了袁氏几句,叫身边的丫鬟拉扯着采香就走出了正院。
“比不得施姨娘辛苦,我还是天天能偷个闲,叮着绣娘做两件好看衣裳的。”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接着。
施姨娘没讨到什么好。福了福扭着腰出了门。
采香跟在施姨娘身后,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衣服的袖口,耳畔回想起袁夫人对她说的话。
事到如今,能不能保得住自己。全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袁夫人在屋子里静静地坐着,瞧着施姨娘步态妖娆地走出去,嘴边勾起了笑容却格外开怀。
施流云,且再让你猖狂几天。
***
京城里却变了天气。
一方墨绿色小轿停在了承安侯府的门口,门房瞧了来人的拜帖。不由得吃了一惊,连道了几句稍候,抬腿往府里去报信。
“东宫?”王氏在嘉木堂里接了贴子,眉头皱作一团,“再怎么说也是贵人身边的人,快请进来吧。”
来的是一个看样子在东宫里很有脸面的女官。
三十岁的年纪,头发挽着整齐的圆髻,上面簪着一支金簪,通体没什么多余的装扮。面容周正,瞧着一股子严厉模样。
见到了王氏先是行了礼报了名。
“原来是东宫的陈女官。我身子重,有所怠慢了。”王氏笑的面容亲切,请她坐下,让丫头上了茶点。“不知女官到府上来,有什么事情?”
女官了然,东宫不请自来,往前同承安侯家也并没有过多往来,她这样急急地闯了过来,委实不算礼貌,王氏是侯府的当家夫人。心有不满也是正常的。谁叫她有求于人呢。
这样一想,陈女官的姿态就摆的极其低,“早先夫人有喜的时候,就应当来府上向夫人道喜的。奈何太子妃也诊出了喜脉,怀相不好,这才作罢。”
王氏心里冷笑,睁眼的瞎话,这女官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于是她抬手端了茶盏,轻轻地撇了撇里面的沫子。
段妈妈叫厨房每天变着法的煮各色汤汤水水。她也确实觉得身子舒适了许多。
陈女官见王氏这副模样,又想了想她一早听说的事关王氏的性格,干脆放开了胆子将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原不应当这么鲁莽就上门打扰,实在是事出突然,太子爷才让奴婢来府上走一趟。”
王氏挑了挑眉毛,示意她接着说。
“太子妃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怀相却一直不好,眼见昨个儿动了胎气见了红,不大好,太医院里医术高超的几位大人都跟着皇上去了江南奴婢听说,年前府上腊八的时候听说府上六姑娘撞了神高热不止,夫人在道观里遇到一位娘子医术颇为了得,一剂丸药就止住了高热,前些阵子又听到靖忠伯夫人进宫请安时闲聊道,说三少奶奶在娘家不小心摔了一脚,动了胎气险些见了红,也是这位娘子施针救下的。”
陈女官说着说着红了眼眶,跪在了王氏面前:“太子妃是萧家的姑娘,六姑娘将来嫁到裴家去,再怎么说,也是和萧家有些关系的,奴婢眼瞧着太子妃没有心气儿,好不容易嫁给太子这么多年,如何能在现在这时候撒手呢。”
撒手。
王氏心里一跳,太子妃在东宫过的,难不成不好?
“那位江娘子的确有些本领,只是她原本是江湖人,并不出入深宅大院,若是有什么唐突的,还请陈女官帮衬才好。”王氏心软,想到太子妃常年里显得苍白的鹅蛋脸,不等陈女官开口,就应了下来。
陈女官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惊喜。
蕙芷听到携芳声音极轻说出的消息,不免惊呆地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听到这个消息她不由得吃了一大惊。
太子妃
她静静地思索起来。
太子妃是萧家嫡女,当年皇帝将兵符从萧大将军手中拿走以后,削弱了萧家的兵权,萧家子极少再外出领兵打仗的。大约是为了安抚萧家的心情,皇帝不顾太后和皇后的意思,执意点了萧家的嫡女做太子妃。
大约也是那之后,锦衣卫多了个萧铮。慢慢的他很得皇帝信任,直到现在坐到了锦衣卫右指挥使的位置。
萧家这个姑娘,出嫁前并不见得在京城里多有名气,大约也只是普通勋贵世家女的样子,自从嫁给太子以后,一直勤勤恳恳,并不见得有多出彩。
皇后甚至对她多有不满,指责她做不好嫡妻的本分,不仅自己没有为太子开枝散叶,也不尽心为太子张罗妾室。
皇太后对她倒是不错,常常讲她叫到身边陪着她念经,还常常夸赞她“小小年纪,就能这样耐得住性子,是个好姑娘。”
太皇太后与她同出萧家,待她自然十分好,只是大约是觉得她在太子面前太过于软弱,时时训诫她罢了。
可是想到这里,蕙芷不由得疑惑了起来。年前还听说太子妃诊出了喜脉,皇后娘娘年后重掌大权以后,京城各府都收到了皇后娘娘赏下的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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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东宫(一)()
太子妃这时候应当正是仔细身体好好养胎的时候,怎么就突然会得了急病?还如此严重,以至于她身边的心腹女官不顾礼法跑到了承安侯府来讨人?
蕙芷不解,偏这东宫来请的人还是江采琼,她心事重重,母亲答应了人家,却不能不让江采琼收拾东西随陈女官去东宫。
想到江采琼的经历,她免不了担忧,仔细叮嘱:“你向来在无音谷里待着,再往前,也极少在勋贵世家走动,恐怕不知道的规矩有哦许多。东宫更是规矩严苛,太子和太子妃心不合,大家都是知道的,你多加小心。安心诊脉,若是要用针便怎么稳妥怎么来,开的药方子太子妃不见得会吃,太医们也说不定会有微词,倒不如教教她身边伺候的人多做些药膳补补。”
她也只晓得这些了。
宫里她去过的次数不多,东宫更是门在哪边都不知道。哦,也不对,东宫既然在东边,自然是坐东朝西的。
太子妃虽说是萧家女,跟她如今就算是八竿子能打着的姻亲关系,可要往前几年说,太子妃出嫁的时候,她年纪还小,就算在宴席上见过,也压根没什么印象,要说她是个什么性子,她还真不知道。
只有一点,大约太子妃在东宫是真的过的不大好,也说不定是在宫里同岁华说的上话,这才想到了承安侯府?
岁华在宫里过的好,很得圣心,除了和贵妃不大对付,对皇后还算很恭敬。蕙芷想了想岁华的性子,连出身卑微的金婕妤都同她交好,想必日子过的不顺心的太子妃,她也能多说上几句话。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