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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陈女官说的是靖忠伯夫人进宫请安时候闲聊时说到的,她可不信。
宫里惯常的请安折子,靖忠伯夫人是极少去的,就算是进宫请安。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能同贵人们说起来大姐在娘家摔了一跤差点小产的事。
毕竟江采琼在承安侯府里,没多少人知道她是医术高超的,就算有先前两档子事能叫人觉得她是个有本事的人,太子妃再病急乱投医。也肯定要选一个信的过的人来。
江采琼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放心,江湖和后宅都是人心险恶的地方,我晓得的。东宫既然敢邀人来请,也不会对我这样。再怎么说,还有承安侯不是?”
蕙芷心里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东宫的女官,到承安侯府来借人,轿子停在了承安侯府的大门前,京城里的人,可都是瞧的清清楚楚的。
若是江采琼去了一趟东宫,回来便遭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瞒的住?太子之前势颓,如今就算是监国。有皇后在后面撑腰,也不敢跟皇上信任多年的承安侯叫板。
承安侯原本持中而立,不与党争,可若是太子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秦惟恩,指不定秦惟恩会怎么做。
承安侯秦惟恩极其护短,这是京城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他早年又是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人,气性极大,远的不说,沈贵妃先前手长。伸到了承安侯府里,如今沈氏一族,都过的不大好。
原定的沈贵妃的大哥要官拜吏部,后来莫名其妙地黄了。
再后来。沈家皇商供奉江南的布料茶叶的生意,被人弹劾,说是好东西没贡上去,却全进了沈家的院子,皇上当时生了好大的气,将这两样进贡转手交给了白家。
再后来。新入宫的华婕妤秦岁华当着皇上的面给了沈贵妃好大的难堪,皇上南巡沈贵妃却只能在太后那里陪着。
有心人便知道,十有**,这前朝后宫和商场上的事,说不定就是秦家出的手,好叫沈家自顾不暇,没的因为一个在后宫的女人搅的一家子都不安宁。
想到了这些,蕙芷才堪堪放心下来。
蕙芷陪着江采琼到嘉木堂去,王氏正同陈女官不晓得说着什么,陈女官眼睛有些红红的。
蕙芷心里起疑,相互见了礼,蕙芷送两人到了垂门,看着江采琼随着陈女官出了府。
回到了嘉木堂,王氏朝着蕙芷招了招手,“过来坐。”
问了问她在院子里做什么,便提起了陈女官的来意:“太子妃的怀相很不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动了胎气。也不晓得哪位贵人听到了靖忠伯夫人进宫时说的闲话,道是你大姐姐在家里动了胎气,有些凶险,就是江娘子救下来的,便过来央求。”
饶是自己在屋里想了半天,蕙芷仍旧有些不解,“宫里不是大有御医在的吗?”
王氏叹了口气:“太医院里的御医,医术高超的,自然都是跟着皇上去了江南的。剩下的几位,不过是平素里给宫里的娘娘们请平安脉,听陈女官的意思,太子妃怀相极其不好,很是凶险,不然也不会跑过来咱们府上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娘子。”
蕙芷有些明白了。
太子妃在东宫不受宠,这是京城里都知道的事情。
太子又格外有些荒唐。
她又在嘉木堂里陪着母亲坐了一会,陪着母亲用了晚膳,刚刚回到玉华馆里一会,谁知道江采琼就已经回来了。
神色间有些疲惫,可瞧着脸色淡定从容,便心道还好。
阿蔓赶紧上前去接了她的药箱,江采琼瞧了阿蔓两眼,被蕙芷拉着进了屋里,连忙问她:“怎么样?”
江采琼笑了笑,“安心,没什么大碍。”
然后坐了下来,细细与她说了起来。
原来太子妃怀相不好,不仅仅是因为身子骨的原因,更是被太子气的了。
太子妃好不容易有了孕,宫里的安排自然是十分小心谨慎,更是派了医女贴身伺候着,就怕有一星半点的闪失。毕竟是皇上的头一个嫡亲的孙辈,天家骨血,自然十分要紧。
可太子却是在有些不太在意,照旧宠幸宫女,甚至在东宫里瞧瞧养起了小倌。
蕙芷听到这里,不由得唬了一跳:“那可是在宫里!皇上的眼皮子低下!太子也真是够胆大的。”
“谁说不是?”江采琼接着道。“可是你想想,皇后娘娘是太子的亲生母亲,自然是向着他的,何况现在皇上不在京里,太子行事也大胆的很;太子妃是太子的嫡妻,自然知道她同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就算知道了之后再气,也会帮着他瞒着。可她能忍者,她的肚子有些不能忍,一来二去心里压着事,原本身子骨就不大好,如今更是有些凶险。”
“昨夜里太子妃肚子痛的厉害,好巧不巧的,一直照看太子妃的太医家里出了事情,气的生了病在家里养着,连太医院也去不了;随身照料的医女医术有限,也只能平日里照看着,京城里若是随随便便找个大夫进宫去,毕竟不知道根底,不知道谁提了一句,就求到了府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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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东宫(二)()
江采琼的医术了得她是知道的,一手用针的法子也十分高超,瞧着她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就知道太子妃如今很稳妥。蕙芷听完,觉得没什么大碍,一切都好,便想开口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谁知道江采琼又多说了一句话,却让蕙芷惊讶不已。
“我在东宫瞧见了红药。”
“红药?”蕙芷张了张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是原先府上的那个伶人,红药吗?”
江采琼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是。
蕙芷瞧她脸上有些疲惫,算了算时辰,估摸着在东宫待了许久,累坏了,估计也饿坏了,于是叫人端了些点心上来,四色攒盒,两样点心,又叫厨房热了些晚间做的乌骨鸡汤,生滚瘦肉粥和红枣山药粥,摆出了长谈的架势。
江采琼瞧着满桌子吃食,笑着谢过了蕙芷,蕙芷道:“反正你从东宫回来了,不急于这一时,先吃些东西垫一垫,咱们再慢慢说。”
这么一说,江采琼觉得累了一天,在东宫里不觉得,自打回了承安侯府,同王氏请了安回来后,又提着精神说了半天话,倒真是觉得有些饿。她喝了碗粥,仔细想了想,细细地说着。
她到了太子妃的住室时,太子妃满脸苍白,裙子是显见是沾了些血色,情况颇有些危急,旁边的医女十分紧张,满头是汗,见进来一个提着药箱的女子,面容镇静,从容不迫地把脉,轻声细语地劝解太子妃,然后打开了药箱施针诊治,屋子里伺候着的人都不由得呼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了下来。
过了晌午,太子妃安稳了下来,竟静静地睡了小半个时辰的午觉,饶是胆大跑到承安侯府去请江采琼来东宫替太子妃安胎的陈女官。也觉得惊喜不止。
太子妃整日里忧思,夜里都睡的时常不安稳,哪里还能好好地睡个午觉呢。
能闭眼小憩一会,在陈女官眼里都是天大的好事了。何况江采琼施了针以后,太子妃不光保住了胎,还平平稳稳地睡了小半个时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于是越发地对江采琼恭敬了起来,安排了一件干净整齐的厢房请江采琼歇晌。
厢房后面有个窗子。刚刚进了五月的天气,愈发热了起来,她便走到窗子边开个缝隙透透气,没成想,江采琼随是学医出身,后来在无音谷的几年里,武功练了一些,她天分好,学的极快,原本就耳聪目明。练的久了听力眼力就更加比常人好了。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音,有一管明亮纤细的声音让江采琼心头起疑。
那明明就是原先府上被捧红了的伶人红药的声音!
特殊的声音,总叫人记得清楚一些,江采琼心里吃惊,又不敢打草惊蛇,只隔着窗子的细缝仔细辨认一番,果然是原先承安侯府上二房里的那个红药。
穿着织锦缎子裁的直裰,脸色养的极好,显得十分俊美。站在一个瞧着像宫女住室的门口,门半开半掩着。红药在里面不躲也不藏,外面甚至还站着几个小太监把风。
红药尽情对着那个宫女上下其手,嘴巴里话说的好听,什么“这都是你的福气”“太子殿下晓得你伺候的好。不会亏了你”云云。
形容放荡,叫江采琼都不好意思再瞧下去了,只能堪堪别过脸去。过了片刻红药整理了衣衫,带着几个小太监阔步往更深的院墙里走,依稀还能听见小太监讨好的声音:“公子喜欢她,何不叫她去屋里伺候?”
红药顿了顿脚步。眼睛斜睨着看了那个小太监一眼,上下打量他一番,轻轻笑道:“你哪里晓得这里的趣味。”
蕙芷还是个姑娘,江采琼对这种事情也是少见,只好红着耳根子粗粗略过。
又说起了旁的事情,小太监被红药呛了一声,讪讪讨好道:“公子这样行事,难不成不怕太子妃知晓了?”
红药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地:“太子妃如今自身都难保,拿什么来为难我。为难我,于她有什么好处不成?”
小太监点头喏喏,“自然是不会的,自然不会。”
红药领着几人转了弯不见了人影。
等过了晌午,江采琼去给歇晌起身的太子妃把脉的时候,仔细叮嘱:“想必太医们也都嘱咐过的,您这一胎怀相不大好,身子骨往常似乎也不利索,说句大胆的话,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对您的身体会大有损伤。”
太子妃知道她医术厉害,只抿着嘴点点头。
江采琼瞧着她眉宇间的愁色,又担忧着道:“前前后后的我也听说了些,自打知道您诊出了喜脉,皇后娘娘那里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您不要劳心劳力,您为何自个儿把自个儿的身体糟蹋成了这个样子?十月怀胎,最怕的就是忧思过重”
太子妃听她这么说,抬眼瞧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绝望,愣愣地说了句话,倒叫周围的伺候的人扑啦啦地跪了一片。
她皱着眉头轻轻道:“原没想到,真能请到娘子这样的杏林高手。我本就是当自己是已死之人,哪里还挂念着那许多。”
陈女官闻言眼睛又红了起来。
她原本就是萧家的人,自小跟太子妃一起长大。皇上指婚了以后,萧家早早地就把她送到宫里学规矩,太子和太子妃两人刚成婚的时候,两人也是好了一番,哪里知道太子现在愈发的糊涂了起来。
太子妃怀着孩子,太子竟趁着皇上不在京里,纵着那个小倌在东宫的院墙里横行霸道。
偏那人是个男人,太子妃不能与他一般见识,可叫人心寒的是,太子妃前前后后动了胎气,身子不适的时候,太子却都是冷言冷语,似是对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并没有什么期待似的。
皇后娘娘开始还将太子叫到坤宁宫里训斥一番,几次三番地告诉他,身为太子,出身在皇家,他既是最早成婚的那个,就应当更加看重嫡子才是。
可不论皇后怎么劝或者骂,太子铁了心听不进去,回来后甚至更加变本加厉。皇后瞧太子妃是在性子软弱,就也慢慢弱了插手太子的事情了。
还是陈女官在宫里行走,偶尔听到了几个小宫女嚼舌头。
“太子为何那般不喜太子妃?好歹也是皇上亲自指婚的,怎么瞧着太子妃怀了孩子,太子却一脸不如意?”一个声音脆生生地。
另一个压低了声音道:“我只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太子不喜欢太子妃,这是许多年的事情了,你没瞧见太子常常同太子妃争吵,前一天太子妃动了胎气,后一天太子就必然要幸个宫人,这不是对着干吗?我前个儿听见上头的姑姑劝皇后娘娘说,‘太子妃确实不堪大任,将来怎么母仪天下?不如就顺着太子的意思来吧’,皇后娘娘叹着气说,‘实在没想到他这么荒唐,竟起了这样歹毒的心思,可偏偏我是他娘,又不能不为他照顾着’”
脆生生的声音急着问:“什么歹毒的心思?”
那个宫女高深莫测地探了探脑袋看了看周围:“太子爷呀,打定了注意要气的太子妃不能好好怀胎,最好是生孩子的时候力不从心薨了,他好迎娶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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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东宫(三)()
五雷轰顶!
饶是当日天气极好,走在路上太阳晒的,让人浑身冒汗,可这样大胆的消息叫陈女官听见了,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