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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王府城墙上的诸多王府侍卫和金吾卫也不是闲着看热闹的,也全部搭弓抽箭往下射……
白承兴一面组织人进攻和防守,一面去看墙头上的李猗,喊道:“郡主……”
然,却看到李猗手中长弓上的箭对准了他,一声弦响,他脖子上一阵剧痛传来,眼下的余光中有白色的箭羽在颤动!
他惊恐又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李猗竟然真的会杀了他,李猗竟然丝毫不考虑杀了他之后会带来的后果!
比如,他就没有想过真的杀掉李猗,他只想逼李猗就范,逼李猗交出秦暖,收缴李猗的势力……
李猗一箭射出后,凉凉一笑:“我还以为你至少要等一两天才动手,没想到你这样着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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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罪名已定()
随后,李猗眯着眼睛,抬头向着王府偏南的方向望去。
秦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有烟柱升起,似乎还有火光。
那一处,隔着王府大概也就两三个坊区,按位置判断,这城北的一大片坊区,多是住的富贵人家。
王府墙外的厮杀还在进行,李猗的精卫营人虽少,却全是装备精良、骑射精湛的骑兵,此时已经收了弓箭,挥舞着长刀冲上来砍杀,白承兴的部众本就被一轮箭雨打了个猝不及防,此时白承兴已死,更是一片慌乱……
战斗已经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有些聪明的立刻跪地投降,于是更多的人都跪地投降。
李猗这才下令:降者不杀!
只是这短短的战斗,王府周围已经倒下了无数的尸体,还有许多伤者躺在地上哀嚎……
尤其是王府前面的那一片十几丈宽的青石铺成的长街上,四处都是殷红浓稠的鲜血在流淌,空气全中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血腥味太浓了,尤其人血的味道竟然这样可怕……
秦暖背过身去,靠着墙垛,蹲在了地上,完全无法控制无法忍住地“哇哇”呕吐起来,刚刚吃的早餐全都吐光了接着吐酸水,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王府侍卫自然是目不斜视,那些金吾卫则看着她一脸的同情,并没有人嘲笑……
实则,这种不堪回首的感觉他们昨夜也都经历过的,只不过有的人忍住了没有吐,有的人跟秦暖一样,砍完人之后吐得一脸惨白……冲天的血腥气,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此时长街的东头传来一片马蹄声,一骑当先飞奔而至,大喝道:“盛王殿下驾到!”
那些投降的士兵立刻跪到了街边,精卫营的将士也立刻跳下了马,肃立一旁。
李猗带着墙头上的人匆匆下来,将王府的大门打开,一起恭迎盛王殿下的到来。
“他来的真是恰到好处!这时间点踩得好准!”秦暖抹干净脸,脚步虚浮地跟在李猗身后,下阶梯的时候,年百花不露声色地携住了她的胳膊。
盛王李琦带着一众护卫来到王府大门口,不过并没有下马,一则这里无处不狼藉,很难在血腥中找到下脚的地方,二来,四周都是一身血腥的披甲带刀的士兵,傻子才会从战马上下来。
盛王首先抬头看着王府大门上空的“扬州大都督”的旗帜,他似乎也有些意外,目光在那旗帜上停留片刻,才滑下来,看着李猗问道:“王妹,这是怎么回事?”
李猗揖手躬身答道:“禀殿下,这扬州防御使兼团练使白承兴,临阵怯战,带兵围攻王府,意欲拿了我和秦暖去与叛军求和!无奈之下,本郡只好将其剿杀!”
“真是岂有此理!”盛王勃然大怒:“身为主帅畏战怯死,带兵哗变,哪一条都是死罪!”
说罢,他垂目在地上一扫,很容易就找到了白承兴的尸体,实在是白承兴的袍甲太过鲜亮出众,白承兴仰面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状态,脖子上还插着一根羽箭。
盛王对身后的护卫命令道:“砍下此贼头颅,随连同此贼的罪状,一同报送京城!”
这善后的事宜,盛王这个巡察使接下了。
就在此时,长街街口又传来一片密集的马蹄声,但是只到街口就刹住了,因为守住街口的精卫营士兵拦住了街口,大声喝问道:“什么人!”
“末将段秀实求见盛王殿下!”
盛王下令道:“请段将军进来!”
此处这样大的动静,段秀实想不知道都不行,他踏进长街,入目便是无数的狼藉和血腥,不由得满心的愤郁,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些权贵们还在为一己之私争斗不休,还在内耗!
秦暖一直对这位名将充满了好奇,此时看到这位脸上压抑的愤怒和沉郁,又担心地看了一眼李猗,她担心这位不肯配合李猗和盛王。
段秀实也看到了王府门头上的旗帜,他向盛王行了礼,又向李猗行礼后,看着地上白承兴的尸体,问道:“殿下可否告知末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盛王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沉痛:“孤竟没有想到白承兴身为主帅临阵怯战,带兵围攻王府,要取了秦女史去与贼兵求和!”
段秀实目光四下一扫,这里的状况确实是白承兴带兵围攻王府的样子,只不过围攻不成,被人反剿了。
盛王又对程钧道:“程校尉,你一直在场,不妨将此间过程讲述一遍,孤也好弄个明白!”
程钧是属于皇帝直辖的第三方,由他来讲述最好不过。
程钧于是便将李猗从城墙上下来后,还没吃早饭,白承兴便带着人马来围住王府,逼着李猗交人,意欲送女求和,即便李猗这边亮出了“扬州大都督”的旗帜和金印,白承兴依然不听号令,指斥李猗假冒,依旧要围攻王府,于是郡主便让精卫营动手了。
程钧说的全部是事实,只是略略有一点侧重。
如此,白承兴临阵畏战,带兵哗变的罪名已逃无可逃。
这种罪,原本就是可以当场斩杀的。
段秀实虽然是个厚道人,却不傻,虽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些猫腻,可却是白承兴主动挑衅在前。
他一直以为白承兴胆小,却没想到他在另外的地方胆子这样大,他只可惜这些死掉的士兵,太可惜,这些大好儿郎若是战死在战场上,又可以多杀好多敌军……
这些战斗力,却消耗在自己人的私利争夺上。
段秀实一指那些跪在地上的降兵道:“殿下,这些兵卒,也只是听上官命令,如今主犯已伏诛,这些兵卒就饶他们一命,让他们在战场上将功折罪如何?”
盛王微微一笑:“孤只是巡察使,此事段将军应该问大都督!”
李猗本就没打算杀这些人,自然乐得送段秀实一个人情,不等段秀实再向她请求,立刻就道:“这些人就交由段将军处置!”
段秀实立刻拱手:“末将谢过大都督!”
那些降兵们捡回一条命,也纷纷叩头谢恩。
此时,长街外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此次,街口的守兵见人马疾驰过来,却未阻拦,直接放人进来了。
因为这人是他们精卫营的长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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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自投罗网()
那名精卫营的统领,驰至近前,跳下马来,单膝跪下行礼道:“禀报殿下,禀报郡主,精卫营今早巡逻,捕获贼逆奸细,随后顺着线索,发现贼逆奸细的窝点,现已全部捕获!”
刚刚经历了哗变之事后,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盛王心情大好,大声称赞道:“好!审问过后,全部斩杀,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但那统领似乎甚是为难,抬头踌躇道:“虽然相关人等,末将都已将其控制,可是牵连太大,末将并不敢审问也不敢处置!”
盛王一怔:什么奸细还这样来头大?
顿时心中凛然,问道:“牵扯到什么人?”
精卫营统领答道:“是阮侯家!”
阮家通敌?
那阮家的老夫人是太后的妹妹,她家有通敌的理由么?
那位老夫人,是他的父皇的亲姨母……
而且这牵扯也实在太大……
不仅仅是盛王,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李猗对那精卫营统领沉声道:“马统领,你起来细说!”
马统领应诺一声,起身恭谨道:“昨夜,我营守在暗处的斥候,发现有人行走鬼祟,斥候便没有惊动那奸细,只尾随其后。那人身手非凡,趁着夜色张望和打探守城的情况,直到四更天后才返回!”
“我们跟踪那细作到一处民宅,围住后,进去拿人,竟不想那是妙华仙姑在城内的一处私宅,且还发现阮家大公子也在哪里,同妙华女道苟且,所以末将便一并拿下,后在那处宅院中搜出刀剑武器等物不说,最重要的是搜出扬州城地图一副!”
马统领说到这里,满脸怒色:“那地图标注甚是详细,扬州府衙、行宫、王府、还有军营、粮仓、械库等重要之处的位置都一清二楚,还有各处约有多少兵力驻守也有标注!”
什么?
盛王和李猗以及段秀实等,全都变了脸色。
这种图以及上面的信息,非一般细作可以拿到,必得是有一定地位和权势的人才能弄得到。
马统领继续汇报:“见有此物,末将不敢怠慢,立刻点了精卫营众,即刻将阮府围住,然后派人来禀报,却不想这边正好遇上白贼哗变,而末将那边,阮家见被围,直接斥责末将要造反,驱使家将和护院兵丁来袭击精卫营,末将只得让精卫营与之对抗,将阮家人众控制后,再前来向殿下和郡主禀报!”
盛王怒道:“将阮家全部拿下,收押审问!”
李猗却建议道:“殿下,此非常时刻,贼兵在外攻城,城内不能有一丝动荡。而阮家在扬州声望极重,拿下收押,恐怕会让城内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盛王的怒气愈发重,“声望极重?哼!陛下一直对阮家甚是优厚宽容,他却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来!”
李猗道:“此事必须速断速决,不然会给贼逆以可乘之机,另外,还要公平公开,不然扬州百姓不知何故,还会以为我等挟私报复,徒惹得扬州人心动荡,不能齐心共御外敌!”
盛王问道:“那依王妹看,该如何处置?”
李猗沉思了好一会儿,看了一眼盛王,又看一眼段秀实,缓缓道:“公审!”
盛王剑眉一跳,公审?那这事情如何发展,还控制得住么?
于是他问道:“如何公审?”
李猗:“将所有人等,全部押送到城中小校场,当众审讯,不避百姓,不论官民尽皆来看!无罪者,即时释放,有罪者,当场斩杀!”
这一招,有气魄!
段秀实立刻忍不住为这个光明磊落的法子赞了一声好:“大都督此举堂皇磊落,正气浩然,令奸邪无处可乘!无论阮侯是否通敌,扬州都不会因此动荡不安!”
他真的佩服李猗这样一个女子了,也不叫郡主了,直接心服口服地称呼“大都督”。
他来扬州时日虽然短,可是已经发现这扬州各大世家豪门盘根错节,极是复杂,他们甚至能够将影响施加到扬州城防及守军当中来。虽然北庭也好,鄯州也好,也有权利倾轧,可是和这里比起来,实在可称之为简单明了又直白。
而白承兴一来扬州就和其中一些世家搅和到一起,他冷眼旁观,那白承兴的心思并不在抗敌上,白承兴作为军中统帅尚且如此,何况那些世家呢?
他很不喜欢那些世家,无论是朝代还是帝王,代代更替,他们却一直存在,自然是谁来掌权,就靠向谁,凡事只以自家利益为重。如今大军压境,实在需要一个强悍的长官来压制,否则真保不准,到危急时刻,城内有人直接在背后捅刀子,卖城求荣。
盛王虽然有点担心,见势如此,便也同意了李猗这个决定。
这确实是保证城内稳定的好办法,不然阮家那一派的官员和世家,不知道会闹些什么乱子出来。
秦暖跟在李猗身后,她悄悄地回头去看简春,却根本就没见着人。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就像他从未出现一样。
她跟在李猗身边这么久,简春是最奇怪的一个人。
这人的存在感极低,他若不出声,即便他站在那里,也根本没人会去注意他。
秦暖想起了她之前望到的王府南面不远处的烟柱,她那时候还在想,是哪里起火了?如今想来那起火的地方就是阮府!
李猗和白承兴对峙之际,简春上来,必定就是向李猗汇报阮家事宜的。
秦暖忽地就明白了:李猗早就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