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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家姓氏的人!且不知道这人参与了杀害自己外祖父的事件里面没有。
大概秦暖吃惊之下,神色凛然得十分明显,那人看到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反而似有些高兴起来,绽颜一笑:“慕容燕的外孙女倒是有趣得很!”
说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浅浅地小啜着,狭长的眼睛笑眯眯的,对秦暖道:“你知道么?当初,你外祖父可是准备将你家阿娘嫁给我呢,啧啧,若是你外祖父没死的话,这门亲事大概就成了,指不定现在你就成了我的女儿咯!”
秦暖顿时恼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刚刚还在冒充人家“爷爷”辈的祖宗,现在又来恬不知耻地冒充人家“父亲”!
她恼怒地瞪着这个满嘴胡说的人,只是她并不知道那些陈年旧事,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驳斥回去……
一旁的李猗开口道:“疯子!你不许胡说八道骗小孩子!”
那人一仰头,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唇一撇,懒洋洋道:“我可没有骗小孩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猗不再理他,对着秦暖道:“这位,阿暖称呼他文先生就好!”
秦暖点点头,不过对这人,心里依旧满满都是戒备。
车厢内,一时间又安静下来,李猗闭目养神,秦暖同那人也自然是无话可说。
那人斜倚着车厢,一杯一杯地斟酒、喝酒。
过了许久之后,秦暖忽然就奇怪起来,这人就算酒量大,千杯不醉,可是喝了这么一路的酒,难道就肚子就不涨得难受么?
只是秦暖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他立刻就发现了,扭头冲秦暖一笑:“长路漫漫,旅途寂寞,小娘子要来一杯解解闷么?”
秦暖顿时又恼了,扭头再不理他。
李猗睁开眼睛道:“衣缥,你滚下去骑马!”
衣缥顿时露出委屈的神情来:“为什么啊?”
李猗淡淡道:“酒味熏着我了!”
衣缥撇撇嘴哼了一声:“我还嫌闷呢!”
说着,就起身拉开车门跳出了马车。
马车还在行驶着呢!秦暖被他这行为吓了一跳。
李猗:“摔不死他!”
不过一会儿,马车侧面响起了“哒啦哒啦”的马蹄声。
秦暖撩起车帘向外一望,那人果然已经骑在了马上,只是头上已经裹上了黑色的幅巾,银发包裹在幅巾中,一丝不露。
自唐以来,都不流行带幅巾了,这装束曾在魏晋时期的王公名士之中分外流行,用整幅帛巾包着头,后面的余幅自然垂下,有的短些披垂至肩,有的则长长的披到背上,风一吹极是飘逸潇洒。
此时,马背上的这家伙,幅巾的余幅就长长的,留到了肩背以下,都快及腰了,迎着风飘逸起来,丝质的黑袍亦是衣袂飘飘,极有魏晋名士的风范。
当然,如果是光看皮相的话,堪称完美,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嘴上多了三缕清须,同头发一个颜色,如此,再也不会让人觉着他的眉毛和头发的颜色奇怪了,做足了一个前辈高人的范儿。
衣缥侧头,斜斜睨了秦暖一眼,没言语,又昂首驱马前行,愈发高冷飘逸起来。
这时候,车前头传来丁银的声音:“真特么骚包!”
骂完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尖锐,又加了一句:“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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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261章 我是不信的()
骑在马上的衣缥,抬了抬手,飘飘的丝袖中有几点寒星飞向驭车的丁银。
秦暖此时在马车的侧窗,看不到丁银的动作,正在担心丁银没防备呢,就见一匹雪亮的刀光劈向衣缥。
衣缥纵身而起,广袍飘飘,甚是好看,然,他突然叫了一声“我的马!”
似乎是在纵身而起躲开刀光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的马是躲不了的。
好在丁银并没有跟一匹马过不去,刀光斜斜掠过了马臀,那马依旧毫无防备的前行。
衣缥嘴里虽然这样叫着,袍袖间又是几点寒星向丁银飞去——
窗口的秦暖耳边有劲风掠过,一样东西从车窗里飞了出去,直直砸向衣缥的胸口,衣缥人还在半空中,原本无处借力,只见他身躯一扭,生生躲开了。
秦暖如今的眼力不错,看出来那是方才衣缥用的酒壶。
然,这还不算完,酒壶刚刚从衣缥胸前掠过,随即一个酒杯又砸了过来,且这个酒杯砸来的方向正是衣缥闪避之的方向。
衣缥的身躯又是诡异地一扭,平移开数寸,又躲过了,只是,此时他的人也落到了地面上。
他跺了跺脚,看着从眼前奔过的马车,愤然地哼了一声,跳起来双臂一张,犹如一只黑色的大蝴蝶,飘然而起,追上了自己的马。
再次坐到马背上,他似乎消停了,没再出幺蛾子。
秦暖放下车帘,望了望李猗,李猗闭着眼,靠在引枕上,撇嘴:“不理他们!”
秦暖问道:“这次去微山县,还有人么?”
秦暖揣摩着,这个衣缥大概是李猗收罗奇能异士,且是那轮回灵玉有关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这个衣缥已经够不正常的了。
李猗道:“就你,和他们俩,人手尽够了!”
丁银和衣缥自然是一等一的打手,可是自己这小身板怎么看都像个探险小队里的小累赘啊!
秦暖眼中流露出的不安和疑惑,李猗自然看出来了,她伸手一揉她的头,“放心!只要不是有千军万马专门来围剿我们四个人,我们走哪里都不怕!”
真这么厉害么?要是靠武力值就能拿下的,这几百年的时光,那么多的乱世枭雄,怎么就一点收获都没有?
秦暖心中愈发觉得不安起来,问道:“郡主对那轮回灵玉究竟知道多少?它究竟有何重要?去年,郡主不是说过,这玉环,即便有神鬼莫测的效用,也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您并不感兴趣,而且,您又知道这玉环碎过,已经没用了!”
李猗笑道:“玉环是没用了,不过,那上面的纹路却是有用的,我弄到两块玉环上的的纹路,衣缥又研究了这么久,终于叫他破解出一副地图和地名来,我自然要去看看的。”
“阿暖,你知道么,从前关于这对玉环除了那些活死人医白骨、什么勾人魂魄、什么让人重生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说法之外,还有一个口口相传的重要说法,就是内藏国之重器,得之者得天下!”
秦暖不由瞪圆了眼睛,楞了片刻,忍不住惊问道:“郡主你信么?”
下半句话,秦暖没说出来的是“反正我是不信的!”
太特么狗血了!
李猗闲闲一笑,抄着手靠在引枕上,似乎并没有“得之者得天下”的期盼和觉悟,只是说道:“总之,不论是什么,既然这个东西完完整整地落到了我手上,自然要去看看的!况且,天与之而不取,不吉也!”
说得也是哦,上天都让这东西落到自己手上了,都不去看看,确实不划算得很,谁知道会错过什么!
只是用得着这么着急么?秦暖的目光在李猗的胸口掠过,伤都没好全呢,你就这样奔去寻宝!
李猗感觉极是敏锐,循着她的目光立刻察觉了她的念头,眯着眼道:“早去早了,谁知道迟了,又会发生什么事!”
她说的总是这样有道理!
秦暖撇撇嘴,并不以为然,“得之者得天下”?这种狗血的剧情她曾经听得不要太多好不好!
于是忍不住嘀咕道:“得之者得天下,他以为他是和氏璧传国玉玺啊!就算是玉玺,有多少人才摸到手里就死掉了,没摸到的,人家该得天下还不是一样得到了!切~”
李猗听了她这句抱怨,“咯咯咯”地轻声笑了起来,“说得好!确实有趣得很!”随后又补刀道:“人蠢,要信这个也没法子!”
秦暖默然,心道:你其实不也是有点相信的么,不然怎么会此时在此处,这样苦巴巴地赶路?
李猗又道:“阿暖,你知道么,那天晚上,盛王来要你的玉环的时候,我看了他的那块玉环,上面也有红色的裂纹,你的才三道,他那块可不止三道,最少有七八道,好像碎的很厉害的样子!”
秦暖一惊,随即释然,果然!
这愈发证明了先帝李弘是个死过一次的,情况跟秦暖也一样,是因为玉环……
他要么是重生,要么是穿越……就那个下密旨要张守珪处死安禄山的事情来看,多半是经历了后世文明的,不然李弘死的时候,他的父亲高宗皇帝还好好地做着皇帝呢,他的母亲则天娘娘亦好好地做着皇后,一切的一切都还未发生……如仅仅只是重生,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秦暖正在低头思索,忽觉耳边一片热气,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李猗的脸凑到了她脸畔,她正要说话,李猗竖起一根食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
秦暖只好不说话地看着她。
李猗眯眼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父亲年少时,深得太祖母喜欢,曾在宫中居住过好几年。”
秦暖心中迅速地撸了一下人物关系,李猗的父亲是李隆基,她的太祖母是则天娘娘,也就是如今大家口中的太皇太后,先帝李弘是李隆基的亲亲大伯父。
按李隆基同学的素质和伶俐劲儿,受他的亲亲祖母喜欢是很正常的,毕竟这时空,他们是没有利害矛盾的正常祖孙,聪明又可爱的小孙子哪个祖母不喜欢的很?
“先皇陛下过世后,太皇太后的身体也垮了,没熬过三年就去世了,那两年,我父王大部分时间都在宫中陪着太皇太后,听太皇太后说了不少先帝的事情,尤其是最后那一年多里,太皇太后有时候神志并不很清醒……”
………(未完待续。)
第262章 先帝秘事(二合一章)()
“……听太皇太后说了不少先帝的事情,尤其是最后那一年多,太皇太后有时候神志并不很清醒……”
这话顿时让秦暖的心吊了起来——
“不清醒的太皇太后”、“说了许多事情”,这必定是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话,必定是很了不得的秘密!
果然,李猗的声音愈发轻了:“太祖母说,先帝病重的时候告诉她,说自己死过一回,是咳血死的,他死了之后又去过一个地方,就像做梦一样,活了许多年,他知道许多将来会发生的事情,可是他不能说,也不能做……”
“为什么不能?”秦暖下意识地问道,心揪得紧紧的,李弘果然是和她一样的!
“若是说了,或者做了”会怎么样?是秦暖最想知道的也是最害怕的!
身为帝王都不能去做,自己做了会怎样?她都已经弄了个“千里眼”出来,还提示了李猗做火药……
然而,李猗摇头,“不知道啊!我父王也是断断续续听来的,太祖母有时候清醒得很,有时候又迷糊,有时候还会把我父王当成先帝,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
“先帝很早就知道日后会有一个叫安禄山的人会造反,可是先帝一直放在心里,直到病重自知时日无多之际,才忍不住说给太皇太后听,给幽州的张守珪下了一道密旨,叫他一定要处死一个叫安禄山的人,没想到,张守珪一时大意,后来还是让那獠贼给逃了,结果他改名换姓,终究还是做成了节度使,还是造反了,弄出这样一场浩劫!”
秦暖默然,这又是人算不如天算……
“知道我父王为什么会那么早就过世么?”李猗的神情变得阴郁起来。
秦暖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因为太皇太后弥留之际,告诉给吴王殿下的事情太多?”杀人灭口什么的,有可能……
李猗摇头。
秦暖想了想,据自己所知,当今的陛下能够胜过自己的一众兄弟成为太子,吴王殿下李隆基是出了不少力的,据说那时候,他们交情极好。
难道是担心李隆基功劳太大权力膨胀?
于是秦暖又问道:“是不是因为太皇太后迷糊的时候把你父王错认成是先帝了,所以当今的陛下生气了?”
李猗脸色愈发阴郁:“都不是!而是因为先帝弥留之际,曾对太皇太后说,这帝位原本是我父王的!”
秦暖恍然大悟:若非李弘重生,原本的轨迹里,经过则天娘娘的“大周”之后,又历经好一番乱七八糟的洗牌,李隆基脱颖而出成了唐玄宗。
没想到李弘临终时,昏昏糊糊的,大概憋了大几十年,忍不住就跟自己的亲亲阿娘一吐为快了,而她的亲亲阿娘作为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最后的岁月里也时常迷糊,竟然就说漏了嘴……
那时候,如今的陛下已经是一国之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