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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通灵术果然有些奇特之处。
秦暖道:“我们去那屋子里看看!”
李猗看她毫不顾忌地抬腿就走,拉住了她,责怪道:“小心!”
秦暖释然一笑:“应该没事!”
那位前辈,特特留下了拼音指示,让他们走到这里,自然不是为了让人死掉。若是不想让人进来,不留下指示就完了呗。
之所以用拼音,自然是期望进来到这里的是他的同类。
或许,因为那一对玉环,他知道迟早会有同类到来?
秦暖心里充满了好奇,跃跃欲试,或许,这位很久以前的前辈,也是姓慕容的?
………(未完待续。)
第281章 等候之人()
走到那些残垣断壁的面前,还可以看到不到人腿高的土墙内,还没有完全风化腐朽的家具的残腿断片掩藏在梨树脚下的杂草和灌木丛中。
这里得荒芜废弃了多少年才形成这样子?
这时候,丁银指着这片残垣断壁的后面道:“看那里,似乎是坟!”
前面远处的陡坡下有许多微微隆起的小土包,只是杂草深密,不细看还真不容易让人注意到。
秦暖道:“我们过去看看!”
能埋骨此地的,必定是居住在此谷中人。
既然有坟墓,便不可能埋有炸药或者地雷,也不会有机关,因为那样会惊扰到自家亡者的遗骨。
这片墓地实在很小,看这些坟头最多也就二十来个,有的坟墓前立有小小的石碑,有的石碑已经倒塌掩埋在尘土和杂草中。
秦暖看到坟墓,心中还是微微有些发怵,衣缥却跑过去,挨个看了一遍,而后走回来道:“都是很普通的人名,也不曾听说过这些人名!看墓碑上刻的时间,有的距今已有二百多年,有的距今一百多年,即便是最近的一个,也距今也有八十年了!”
“要不,我们去哪个小石屋里看看!”丁银提议道。
来到这片墓地后,所有人就都发现了东北角一颗两人合抱的古梨树下有一栋石头砌成的屋子,连门都没有腐朽,那做门的木料似乎极好。
只是,两拨人都相互忌惮,都没有先过去探查那小石屋。
此时,丁银一出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小石屋走去。
走到石屋前,康禄山的侍卫拣了一根长长的粗树枝去推了推门,那门似乎从里面反闩住了。
他回头看看康禄山,等主子的指示。
康禄山看着李猗道:“郡主,这一路都是我的侍从探路,这次就有劳郡主了!”
李猗撇撇嘴,似乎看不上他的小家子气,回头看了一眼丁银。
丁银拔出了腰间的一把弯刀,一扬手,弯刀化作一道流光飞出,刀刃分毫不差地劈入了密闭的两片门扇中的那条缝隙——门闩被砍断的轻响传了出来!
门闩一断,密闭的两扇门立刻因为本身的重量向后缓缓打开来,康禄山的那名侍卫,又举起手中的长树桠,将两扇门推到底。
这石屋的门是朝南的,明亮的阳光透过落叶凋零的树冠照下来,从石屋的门口斜斜照入,石屋不大,从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里面的景状,正对着大门的墙壁前坐着一具干枯的尸体,似是一位老者,枯骨的衣衫已朽,大门洞开之际,带起了流动的风,它身上半朽的衣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片片碎落风化成尘。
枯骨的面前还有个小几,小几上有一本小册子,那本纸质的薄薄的书册,也在众人的惊愕的目光中,在门扇带起的风中,飘散成纸灰碎片……
秦暖听到了旁边有人心疼得吸凉气的声音。
一定是心疼那本灰飞烟灭的册子……
她默然无语,这个就像有些密闭的古墓,即便里面的物品保存完好,在挖开见了风之后,那些美丽鲜艳的物品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风化腐朽,在一瞬间走过百年千年的时光是同样的道理。
这样诡异的情景,让众人一时间都不敢轻易地上前。
倒是康禄山的一名燕云骑一无所惧地上前,踏进了石屋的门槛。
秦暖认识此人,这人虽然手脚完好,可是在前天夜里的兽潮中胸腹受了伤。
这位勇士估计是想着自己已经没有战斗力了,不如用残躯为主子占一份先机,如果有所收获死了也值,就算没收获,自己也死不足惜。
秦暖看了看康禄山,这货看着自己的手下,眼中露出了赞赏和欣慰之色。
她又看看李猗和衣缥,这两人都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在意这一时半晌的先机,毕竟,跑到这里来的人,不论是哪一方得了东西,都不会让其他的人活着出去。到最后,不管是得了东西的,还是没有得到东西的,都会有一场血拼死战。
石屋中,除了正对着门的枯骨和小几,侧面的山墙上还靠着一个高脚长条桌,上面摆着三个木头小箱子,都是一尺宽两尺长的样子,那石头山墙上,有墨书的几行字。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中,那汉子在屋中小心翼翼地逡巡了一番,小几上还有一个粗瓷壶一个粗瓷水碗,还有一方小石砚,一只毛已经朽光的笔,都被他拿起来看了看,觉得没有任何异常,又放了回去。
然后他站在长条桌前,看那石墙上写的字。
衣缥丁银等人的目力极好,虽然远远站在屋外,依旧能分辨出那墙上的大个儿墨字。
那字就是普普通通的字,写得也很端正,意思也很简单:“余等自先祖起,在此守护了二百多年,已历数朝,至今已是唐皇李氏坐拥天下,可是要在此等候的人始终不曾出现,到如今,谷中人代代减少,只剩余一人。二十年前收一子,教养成人,却不想今岁一场意外竟至殒命。余亦风烛残年,时日不多,后继已无人,无法再践祖上之诺。只好将制好的火雷,遍布谷中,用祖上传下来的暗语符号,指点路径,若是祖上要等之人,自然识得,可凭此平安入谷。”
看完这段话,衣缥和康禄山两群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秦暖的脸上。
识得谷中人“暗语符号”的人,那秦暖岂非就是就是这谷中人要等候的人?
秦暖有些不自在,摸摸鼻尖,却开口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哎呀,我们大概走了点弯路,照他这么说,其实外面的半截山谷,那林子里也一定有提示,可惜我们没注意到哦!”
衣缥笑眯眯地夸了句:“乖~小暖最聪明了!”
康禄山则脸色难看至极,他想起了他那冤枉惨死的侍卫,就因为五个最强的侍卫折损了三个,才令他面对着李猗没了优势,他的五大暗卫,是他手下武功最强悍的侍卫,单对单也许比丁银或者衣缥差一点,可若是二对一,绝对占优势。
至于李猗的战斗力可以忽略,因为她要照顾完全没有战斗力的秦暖,保护人可比杀人难多了。
这个时候,那个屋内的燕云骑,已经将三个小木箱摞在一起,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之前目睹了那书册灰飞烟灭,他生怕出一点儿差错。
………(未完待续。)
第282章 吸血?()
小木箱二尺长一尺宽半尺高,木质是极好的楠木,接缝之处都用蜡封的密密实实。
衣缥抱臂托着下巴,闲闲道:“打开吧!”
那燕云骑抬头看向康禄山,康禄山阴沉沉地看了眼衣缥,没说话。
衣缥摩挲着下巴道,“都有三箱子,足够分了!”
康禄山吩咐手下道:“打开!”
那名燕云骑抽出腰刀,撬开了封口,打开了箱子盖。
箱子里是横三竖二摆的整整齐齐的六个椭圆形的铁团样的东西,中间还有用普通软质的木材做成的格子,将这椭圆形的小铁团隔开和固定。
秦暖悚然一惊,这个太眼熟了,就是手雷!还是铁壳的!
她激动地抓住了李猗的手,强忍住没说话,因为康禄山等人还在近前,只在李猗的手心划了个“炸”字。
她相信李猗肯定会明白,这个东西就是同刚才林子里能轻易炸飞周围的人和物的那种东西。
三个箱子都被打开了,一共十八个这种东西。
李猗开口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衣缥答道:“不知道!”
李猗又对康禄山道:“这个不知道作何用处,要分的话,我二你一!”
康禄山冷哼一声:“一家一半!”
李猗摇头:“我一箱,你一箱,另外一箱给阿暖做嫁妆,我们能够完好地走到这里来,得多亏了阿暖,再说了,按照这谷中人的遗言,阿暖才是他们要等的人!”
拿手雷做嫁妆?秦暖汗了一个!
李猗一脸严肃地忽悠人的本事丝毫不比衣缥差。
康禄山依旧不答应。
李猗嗤笑道:“你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么?还不是得求阿暖告诉你?”
康禄山沉默,他确实不知道这个是干嘛用的,不过他依旧不想让步,他拿回去总能研究出来。
李猗又问秦暖道:“阿暖,你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秦暖蹲下身去,将脸凑到小箱子近前,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道:“一时半会看不出来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李猗斜睨了康禄山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连啊暖都觉得有难度的问题,你觉得你们这样的粗货能揣摩出来么?
衣缥突然大惊小怪地叫道:“糟了!郡主,我们好像被围了——”
同时脸上还露出惊惶之色,左右张望。
丁银低低骂了一句:“无聊!”
随着衣缥的惊呼,前面果然出现了十几个人,清一色的灰黄色衣裳,灰黄色的头巾,同这冬天的林子里头的颜色是一个色调,倒是有些隐蔽性。
这十几个人从林子里出来,便分散开来,呈半月形围在他们前面。
秦暖朝后望了望,后面几丈处便是这个葫芦形的山谷的尽头,是一处悬崖峭壁的底部。
这群灰衣人的头领是个长相端正十分英气的中年人,剑眉虎眼,留着漂亮的一字髭须,即便是穿着灰黄的土布,这样难看到掉渣的颜色也丝毫无损他的威严。
康禄山打量着这人,而后问道:“宇文遂?”
宇文遂微微一笑:“大周国主好眼力,连我这乡野草民都能认出来!”
康禄山“呸”了一声,“一介藏头露尾的小人罢了!若非你前夜来朕面前蹦跶,朕怎么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号人?”
宇文遂的骄傲自若的神色顿时一僵,随即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道:“一介乱臣贼子罢了!不过客气一句,你还当真了!”
说罢又对衣缥道:“三弟,你在外面游历了这么些年,也该归家了,这些年来祖父和父亲一直都盼着你回来呢!”
语气亲切诚挚,又带着一丝无奈,是年长者对于叛逆的年少者的宽容和无奈。
衣缥浅灰色的长眉微微一挑,摩挲着下巴道:“你认错人了吧?我父母早亡,更没有什么哥哥弟弟的!”
“三弟!不要再赌气了!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隔夜仇是不能说开的?”宇文遂加重了些语气,略略带了些责备。
衣缥浅褐色的眼中满满都是无辜和不解:“我记得我五岁时,我的父母还有家里其他人就都死光了啊!你说你是我哥哥,除非你是鬼!”
宇文遂重重地叹了口气,略略有些恼意:“我知道你心中不满家族当年的处置,可是,于情于理,当年家族的处置都没有错,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家中长辈都不再追究当年之事,你就更不应该还放在心中记恨!你在外面飘荡这么多年,我们知道你过得也很辛苦,不如归家,好好成家立业,岂非好过寄人篱下!”
衣缥嗤笑一声:“我都说了我全家早都死光了,还要上赶着做我的死鬼亲戚,我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白痴呢!”
宇文遂的威严又诚挚的脸顿时绷不住,两道剑眉一竖,正要说话,又被衣缥抢先打断道:“哦,我知道,你这人大概是看到我们得了这谷中之物,想着不用打架,就从我手里骗些过去是吧?啧啧,太幼稚了!不知道是你蠢到一定程度了还是你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蠢!”
宇文遂再也忍耐不住了,骂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家族既然肯让你回归,便已是莫大的恩德和宽容!难道你真要我把你当年做的事情说出来么?一旦我说出来,这天下,便再无你容身之处!”
听了这威胁,衣缥摩挲着下巴,眯起狭长的眼,问道:“我当年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宇文遂冷笑一声:“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不过,你当时只有五岁,也情有可原!”
衣缥嘴角一勾,“说说看!”
宇文遂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道:“你自出生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