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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舅妈的牙槽磨了又磨,却又不好对着刘氏发作,扯着嘴唇干笑:“哪能呢!”又对着刘氏道:“表姨大概是记错了人吧!”
刘氏忙道:“哎呀呀,我记错了,那有儿子的是孙家大郎君!”
秦氏道:“我记得孙家小郎君只有几位姐姐!”
两位舅妈差点儿泪奔:早知道这位表姨蠢,却没想到会蠢成这个样儿!
说漏了嘴不说,还扯谎都不会扯个靠谱的!
刘氏又想补救:“那是孙家小郎君的堂兄……”
两位舅妈简直想拿抹布塞住刘氏的嘴!
秦氏敛了表情,淡淡道:“阿娘也不用解释了,有没有儿子,让人出去一打听就知道了!”
两位舅妈和那位媒人讪讪然,那条街上的街坊大多都知道这件事儿……
于是大舅妈叹了口气:“唉,这事儿说起来也确实有些对不住!不过谁家小郎君没有个不懂事儿的时候呢!再说了,那只是个小丫鬟而已,也就是看在孩子份儿上养着罢了,绝对不会影响大娘的,大娘嫁过去了若是不喜,将那丫鬟打发了,把那孩子养到名下便是!”
秦氏气得一哆嗦,感情自己女儿一过门就去给人家养儿子,一个婢生子,还要养到自己女儿名下,那不成了嫡长,还压自己女儿的儿子一头么?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儿!
于是秦氏的脸就阴沉了下来:“一个婢生子居然还要养到正妻名下?那不还成了嫡长么?我女儿若真是嫁过去,不成了给别人养孩子的!”
刘氏刚才犯了错,这时候忙着捞回面子,忙呵斥秦氏道:“一嫁过去,就白得一个大胖儿子,这样的事儿有什么不好!”
秦氏冷笑一声:“这样大的福气,我家阿暖可不敢占,还是让给别人吧!”
刘氏火了:“你怎么就这样不识好歹?你是不是就是巴望着把女儿嫁入高门?那高门有什么好?人家看得起你么,也不过就是让个婆子来说亲……”
揭人不揭短儿,刘氏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秦氏也火了,“谁说我要把阿暖嫁入高门了!我家阿暖就算不嫁入高门,也用不着去给人家当便宜娘!”
话说到这份儿上,两位舅妈也知道谈崩了,这门亲是说不成的了,忿忿地瞪了刘氏一眼,只好起身告辞。
这边的一切变化都被八卦小能手茉莉儿蹲在墙角听了个仔细,然后兴冲冲地跑回后院绘声绘色地告诉给秦暖。
秦暖禁不住笑得捂住了肚子,刘氏真是不遗余力在地用生命演绎“猪队友”这一光辉角色啊……
接下来消停了两天,秦氏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孙家这边的一头,可是羊家那头,却让人还是惴惴不安……
五天过去了,那位桂嬷嬷又上了门,这次却没有带媒人。
这老婆子领着两个小丫鬟,气势汹汹地进了屋也不理会秦氏的笑脸寒暄,直接板着长长马脸道:“原本我家老夫人看得起贵家小娘子,特地遣了媒人来说媒,打算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地将贵家小娘子聘回家做正头娘子,没想到贵家小娘子这般不检点,居然私下里就和我家三公子私相授受,送了贴身的小衣和帕子给我家公子!”
秦氏顿时被这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砸傻了:这怎么可能……
还没等秦氏回过神来,桂嬷嬷又道:“既然如此,那么贵家小娘子就只能给我家三公子做个小妾了!既然是纳妾,也不必选什么良辰吉日了,过三天,我家老夫人就会派人过来悄悄地抬了贵家小娘子进府,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不必大张旗鼓地弄得四邻皆知!”
说罢,高昂着头,用眼角鄙视地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秦氏,哼了一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成全你们!”
然后,一甩袖子,华丽的衣袂扫过秦氏眼前,带着一阵香风出门了。
直到那三人出门后好一会儿,秦氏才反应过来那老婆子说的是啥意思:这是要逼着自家女儿去给他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庶子做小妾!
如果不答应的话,就污蔑自家女儿和他们家那个庶子有私情,还说什么秦暖送了贴身物件给那厮……
如果真被他们家这么一桶污水泼下来,秦暖这辈子不用做人了!
这恶毒的老女人!又是这种卑鄙的手段害人!
秦氏匆匆忙忙地带着栀娘来到秦暖房中,一进跨房中,就拧住了茉莉儿的耳朵:“平时,我一再跟你交代过,大娘的物件,尤其是贴身的物件儿都要收好,一件都不能马虎!即便是用坏了的,也不能就随手扔掉,要扔到火里面烧掉!小娘子家家的东西,要是落到外人手里就说不清楚了!你说你是怎么做的!你……”
秦氏一面下死手拧着茉莉儿的耳朵,一面骂着,骂着就忍不住泪水直流,泣不成声:“你害死阿暖了……阿暖的一辈子就被你毁了……”
茉莉儿又痛又惊恐,捂着耳朵,哇哇直哭,她都不知道自己为啥突然被娘子这样打骂,娘子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楚,为啥合在一起,她就完全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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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恶毒卑鄙()
秦暖在里间画画,听见外面的声音,忙赶出来问道:“阿娘怎么啦?”
秦氏一看见秦暖,眼泪涌得更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气噎得直抽抽。
秦暖只好将目光投向栀娘,栀娘忙将刚才羊家的老奴才说的那番话讲给秦暖听。
秦暖也呆住了,没想到那羊家的宋氏老女人又这样迫不及待故技重施!
简单粗暴,卑鄙至极,却十分有效!
秦暖的手也忍不住微微哆嗦起来:面对这样的权贵,她们竟毫无办法!
栀娘扯过已经吓呆了的茉莉儿,“你好好想想,大娘的东西,有哪些是有可能落了出去的?”
秦暖给自己灌了一盏冷茶,想了想:“我的东西,多半都我自己收着,并没有胡乱放的时候!”
茉莉儿也回过神来,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番:“娘子的话,我都记着呢,可不敢让大娘的东西落出去,大娘的东西都是有数的,也从来没有不见过!用坏了的,也都毁了!”
秦氏稍稍冷静了一点,厉声问道:“你记清楚了么?”
茉莉儿肯定地点头。
秦暖皱眉道:“从羊家派人来提亲阿娘拒绝了那天起,到今天,才七天呢!这么快,她们到哪里去弄我的私人物件?何况,我这些天腿伤着,连院子们都没出过,荷叶儿和茉莉儿也是守在我身边,也没出过门,阿娘前段时间给我的那个粗使婆子,我天天在家,也没有什么事需要她干,都让她跟着栀娘打杂呢,这些天都没进过我的房门!”
栀娘分析道:“这样的话,那就是说羊家是诈我们的!她们手里并没有大娘的东西!”
秦氏长长嘘了一口气,“这就好!”说罢,有些歉意地拍了拍茉莉儿的背:“是我错怪你了!”
秦暖摇头:“既然她们这样说了,那么是真的是假的,有什么区别?我们怎么和人辩解?难道我们还能告到衙门里去,把我的东西拿去给那些大人们研究真假么?”
秦氏刚刚恢复些血色的脸顿时又是惨白,怎么辩解?即便最后能证明秦暖没有和羊家那位庶子私相授受,秦暖的名声也毁得一塌涂地,这辈子照样完了!
“这宋老夫人,恶毒蛮横,咱们家忤了她的意,惹了她不高兴,恐怕她现在只想毁了大娘出气!”栀娘擦着眼泪分析道。
“阿暖——”秦氏一把搂住秦暖,失声痛哭起来。
栀娘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娘子去甘家,求求羊夫人,让羊夫人去求羊少史,也许有法子呢?”
秦氏闻言,忙抬头擦了擦眼泪,“我这就去!”
说着就转身疾步向门外走去。
秦暖原本强撑着一口气,此时看着秦氏的背影,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茉莉儿一边哭,一般拿着帕子给秦暖擦眼泪,抽噎着安慰秦暖道:“大娘别哭,羊夫人和羊少史一定有法子的!实在不行,就求羊少史去求郡主,郡主是最大的,肯定可以管住那个羊老夫人!”
秦暖拿帕子捂着脸,将头埋在双膝中,“哪有那么简单……”
这种阴私事儿,即使是皇帝来,也断不清楚!除非秦暖真的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那样结果也一样……
可是秦暖还有秦氏,还有秦康……
那宋氏势大,连同样是高门出来的羊昀母子都在她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如今都奈何不得她!
秦家对于她来说就像蝼蚁……
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秦氏和栀娘就回了家。
秦暖因为心中忐忑,直接就守在了秦氏的房中,候着秦氏回家,期望秦氏能够求得羊夫人的出手相助。
可是,回到家中的秦氏和栀娘俩人却是一身狼狈,栀娘的脸上都有两道血痕,一看就知道是指甲抓出来的,两人的衣服上也有好多褶皱,还有破损,很明显是被人抓扯出来的……头发也有点乱,头上的钗子发簪一个都不见……
秦氏因着是去拜见上位者,所以出门前是很认真地打扮得整整齐齐的……
“阿娘,怎么了?”秦暖抱住秦氏的胳膊,心中不由地一阵恐惧,担心秦氏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秦氏张嘴欲说,结果没能说出话来,只有一声声的哭泣和抽噎!
“栀娘……”秦暖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眼直直地盯着栀娘。
栀娘一面抹眼泪,一面将她们出门后的遭遇说了出来:
她们主仆两坐在牛车里,阿成赶着车,才出了自己家所在的这条街,就遇上一个老头儿倒在了车前,然后就有一个老婆子冲过来,抱着那老头哭喊,说她们撞死了人,可是阿成的牛车本就赶得慢,而且阿成看得清楚自家的牛根本就没碰到那老头儿,这分明是讹钱的!
可是她们还没和那婆子说上两句话,那婆子就揪着她们骂杀人凶手,紧接着,就有几个汉子围了过来,对着秦氏和栀娘骂骂咧咧动手动脚的……
栀娘见势不妙,忙将秦氏户在身后,将身上的银钱都拿出来给那婆子,可是那婆子还是不依,还将栀娘的脸都抓花了,栀娘只好又将俩人头上和手上戴的发钗和手镯都取下来给了那婆子,那婆子才罢休,那地上躺着的老头儿居然就在她们面前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笑嘻嘻地和那老婆子扬长而去!那几个汉子也才嬉笑着散去!
端的是嚣张无比!
更糟糕的是,在吵闹中,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看热闹,不知道人群中是谁扔了一块大石头砸到了牛的腿上,那头温顺壮实的大水牛顿时就跪到了地上,后来阿成扶着牛站起来,才发现牛的一只前腿被砸断了!
直到围观者散去,一个老人家才悄悄提醒她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群地痞平时就算是讹诈人,也没有这样嚣张得就像抢劫一般,而且一般也只讹诈外地来的人,今天这样明摆着是有人撑腰,有人指使……
秦氏和栀娘是走着回来的,好在就只隔着一条街,而阿成还在后面,将牛车卸下来,拿了铜钱让旁边的小铺子店家给看着,牵着瘸了腿的牛去找兽医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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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绝境之中()
栀娘抽泣着说完经过,房中一片绝望的死寂。
幕后指使之人,不用想也知道!
对方根本就是让他们出不了门,不让他们去求救!
秦氏咬着自己的手,一丝细细的血丝从手背上蜿蜒而下,又很快被滴落下来的眼泪冲散划开,把泪水洇染上了浅浅的红色,就如血泪一般。
她只恨自己太没用,所以将自己的女儿陷入了如此绝境,前有虎,后有狼,都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噬人下肚……
秦暖垂头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突然发现自己曾经的骄傲自矜是多么的可笑!
所谓淡然,不过是她面对这个世界时,一种优越在上的态度,只是她自己没发觉而已。
她其实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她还曾经看不起别人汲汲营营地努力往上爬……
茉莉儿站一旁守着默然孤坐的秦暖,心里满满是紧张和担心,大娘面对这样的境地,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荷叶儿不知道来龙去脉,只知道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也是满心恐惧,被茉莉儿打发守在了秦暖的房门口,随时听候她的吩咐。
“阿姐~”一声清亮的童声蓦然了房中的死寂,一直紧盯着秦暖绷紧了心弦的茉莉儿吓得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