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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犹自不放心,她担心这只是羊昀安慰她的,追问道:“真的么?”
羊昀脸上微微显出些无奈,“自然是真的!我们两房早已分家,哪里会牵连到我?何况即便是泗州官员,也只是刺史一人被斩,其余官员也只是被贬官而已!”
哦,秦暖的心放下了一些,想到,朝廷的这次处罚果然是有针对性的,果然……
秦暖又问道:“那他家里的那老太太呢?还有他的那位夫人呢?”
羊昀垂眸:“被流放到幽州去了!”
啊,秦暖又舒了一口气,真是恶有恶报!
秦暖还想再问问,可是看到羊昀似乎并不想多谈这件事,便不再究问此事了。
看着羊昀黑瘦了许多的脸,秦暖有些心疼,不由问道:“刺史让你做什么?很忙么?”
“刺史大人让我协助安置灾民!”
这真是一个琐碎繁杂的累活!
不过想起那些灾民的可怜景况,她又觉得只有羊昀这样的君子,才会认真负责地好好对待他们。
“那你一定要注意些,不要太过劳累,如今这样的暑天,你千万不要在太阳底下晒狠了了,千万不要中暑了!嗯,还有,你得多多带些水,水里少少加一点糖和盐,这样又爽口好喝,还防中暑……”
“……还有,水里加点薄荷也很好喝,又清凉又解表……你得去找张大夫,让他给你配些有驱虫醒脑效果的药材,做成香囊佩在身上……”
羊昀含笑看着秦暖,她歪着头,扳着手指头,一条一条地想,想一条说一条,那样认真又恳切,深怕他不会照做!
心就融化在这暖暖的叮嘱声中……
秦暖绞尽脑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防暑防晒的知识都说了一遍,长长舒了一口气,最后又认真叮嘱道:“你一定要记得!”然后,一抬眼便撞进了羊昀温软如水的目光中……心莫名地就跳得快了起来……
“阿暖,我知道!”羊昀的声音醇厚柔和又温暖。
“我知道你懂的比我多,我就白嘱咐一遍罢了!”秦暖低头,脸有点红。
羊昀含笑不语,他说的“我知道”可不只是这个意思。
羊昀没说话,秦暖也一时无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甜言蜜语她一点都不会,羊昀也不会……
可是她就愿意这样陪他坐着,哪怕是干坐着,她也觉得心里满满的,窃窃地装满了开心。
直到,门口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和茉莉儿的轻唤声:“大娘!”
秦暖才想起,她还要回家一趟的,她都是打着回家探望父亲的名义出来的,自然是要回去看看李琨过得好不好,虽然明知道李琨一定过得很快活。
羊昀起身,深深地看了秦暖一眼,似乎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去。
“阿暖,回去提醒郡主一声,灾民太多,既然泗州堤坝都是南面贼人毁的,那么这一两万人里面只怕也会混有奸细,潜伏其中,伺机作梗!”
秦暖点头记下。
“还有,刺史安排的仓曹参军陆昌负责赈灾事宜,可是最近,我看那些粮食粥米都是陈粮,甚至还有霉粮,灾民已有怨言,我向刺史大人禀报了,可是刺史回头派人去查验了回来说,并无坏粮,我枉做一回小人倒是小事,就怕会生出事来!”
秦暖又惊又怒,为什么总有这样的贪官污吏,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干!
“我回去一定跟郡主说!”
羊昀握了握秦暖的小手,又放开,心中虽然不舍,嘴里还是嘱咐道:“你快去吧,时候不早了!”
秦暖依依地望了他一眼,带着茉莉儿走出了雅间,后背上依然能感觉到那一道温暖的目光。
一坐到马车上,茉莉儿就打开了话匣子,很是兴奋道:“大娘,你知道么,羊少史要搬回他家的祖宅了,那黑心的老婆子娘俩被流放到幽州去了!真是恶有恶报!哼!”
“如今,那些原本巴着那老婆子的族老,又来巴着羊少史,又来说那祖宅本就该长子嫡孙继承,鹊巢鸠占了这些年,应该物归原主!呸,这些人真是也好意思呢!以前分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还要羊少史作为晚辈要知理要孝顺!”
茉莉儿所知道的这些,自然是从秋安那里打听来的,作为八卦小能手,刚才这段时间里,嘴巴怎么可能歇着不打听消息呢?
“最最可恨的是,那恶婆子一家还差点连累了羊少史,皇帝陛下砍了那泗州刺史的脑袋,要流放他们一家人,连同羊少史也要流放,幸好大长公主殿下出面同陛下说,他们早已是两家人,而且那刺史一家还害死了羊少史的母亲,将羊家的事情同陛下讲清楚了,陛下才知道缘由,特地下令只流放那刺史一家五口人!羊少史才没有受到那厮的牵累!”
秦暖心中一沉,羊昀果然差点就受牵连了。
…(未完待续。)
第150章 李琨选婿()
茉莉儿极是愤慨:“一定是宋家的那些坏蛋从中作梗,不然皇帝陛下怎么知道羊少史是那刺史的侄儿!哼!这些黑心烂肝的家伙!”
这乃是朝廷的法制如此,和皇帝陛下知不知道没有关系,不过秦暖并不打算同义愤填膺的茉莉儿解释。
而且,秦暖决心:关于泗州决堤是否人为的事情,也绝不同羊昀说,这辈子都不同羊昀说。
回到家中,李琨极是高兴,立刻要人早点准备晚饭,留了秦暖吃完晚饭再回王府,又问了秦氏母子的情况,得知李康如今每天上午跟着王府侍卫练武,下午读书写字,越发开心起来。
秦暖撇嘴,道:“好叫阿爷知道,如今你那嫡长女可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端庄娴雅得不得了,说话又文雅又体贴人,同以前在咱们这家里比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得!”
李琨呵呵笑了笑,讪讪道:“她虽然对你和你母亲不好,可是这么些年来,她也实在吃了许多苦,有一次还差点被恶汉给抢了去!唉~你也别同她计较太多,她也就是嘴巴难听些,要真做什么她也做不出来!”
秦暖道:“我就是生气她为什么总像是我和我娘害她受苦似得!她受了苦,别人没有受苦,就是对不起她么!”
李琨又是讪笑,“算啦,过不了两年,你们都出嫁了,少见面不就得啦!”
其实秦暖发愁的就是李晴怡如何嫁出去!
如今秦暖已经和羊昀订了婚,李晴怡就暗戳戳地在心中攀比着,一定要嫁个比羊昀还要优秀的郎君!
这一点,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秦暖不相信李琨不知道。
果然,李琨说完这句话,脸上便泛起了愁,他也想到这事儿了。
李琨想了一会儿,道:“阿暖,你看丁侍卫怎么样?我觉着他还不错,人又是极聪明的,说话又风趣,你姐姐虽然脾气差一点儿,可是丁侍卫必定能降住她的,两人过日子必定和美!”
丁银?
李琨这一句话,将秦暖吓得一哆嗦,险些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
李琨看到秦暖的反应,纳闷道:“怎么了?”
秦暖四处一望,深怕那个神出鬼没的货会突然从哪里蹦出来……
然后沉声对李琨道:“阿爷千万千万不要起这个念头,不然会出人命的!你今天对我说过就罢了!再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就当你从来没有说过这话!”
李琨立时被秦暖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给吓着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啦?难道丁侍卫有什么不妥”
秦暖叹口气,“这不是谁妥不妥的问题!这事儿太复杂,我也不能说!您千万别要有这个念头就是!”
李琨不明觉厉,不过他还是认认真真地点了头,“好,我再不说了!”
秦暖这次彻底被李琨的奇葩念头给吓着了,吃完饭后,离开之际,又特特叮嘱李琨道:“阿爷,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一定要知会我一声,千万别自作主张!”
李琨倒不是个古板的人,立刻从善如流地点头答应。
走出家门,秦暖长长舒了一口气,幸亏今天回家来一趟,不然万一李琨将此念头付诸实践的话,不知道会惹出怎样荒谬的乱子来!
谁知道丁银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会做出怎样奇葩的事来?
秦暖走到马车旁,正要上车忽地就听到了丁银的声音:“小暖啊~丁叔来接你了!”
秦暖当即脚步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幸亏扶住了马车车厢,才稳住身形。
秦暖一回头,看见丁银笑嘻嘻地从前面走过来,嘴里还念念叨叨:“怎么了?小娘子家家的,怎么这样不小心?要是碰着脸了怎么办?”
秦暖擦擦额上的汗,问道:“你怎么来了?”
“郡主叫我来接你回府!”
李猗叫丁银来接她?
秦暖立刻警觉地四下张望,难道又有南面的匪徒来要劫持她?
秦暖这样子成功地将丁银逗笑了,他哈哈笑道:“别紧张!也就是如今不算很太平,我闲着也是闲着,郡主就叫我来一趟!”
原来是这样!
可是这两下子,已经叫秦暖的衣裳都汗湿了。
秦暖松口气,正要抬步上车,丁银却忽然叫住她道:“等等!”
秦暖回头:“又怎么了?”
“小丫头,你怎么很心虚的样子?”丁银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地盯住她。
秦暖背上一僵,正要抵赖,李琨的声音如天籁般传了过来:“啊呀——这不是丁郎君么?”
丁银回头同李琨打招呼,“哈,李老哥!”
李琨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好久不见丁郎君,来喝一杯?”
丁银笑呵呵地回绝道:“下次,今天奉命接你家小暖娘子回府!”
李琨见李猗这样看重秦暖,极是高兴,又拉着丁银热情洋溢地吹捧了一番,才放开他。
等丁银同李琨说完话后,秦暖早已坐进了马车。
马车哒啦哒啦地地行驶着,秦暖心中满是庆幸,庆幸自己恰好回家一趟,庆幸丁银追问时被李琨拉走了注意力。
然,丁银幽森森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小丫头,你给我老实说,刚才做了什么亏心事?”
秦暖惊了一跳,幸而马车内是个封闭的环境,丁银看不到。
秦暖吸口气,用了恼怒的声音道:“谁做亏心事了!你自个儿心里不怀好意,便看着谁都不怀好意的样子!”
“嘿嘿,一个乖乖的小娘子如今也学会说谎话了!我自然查得出来的!”
秦暖心中虽然忐忑,嘴里却毫不怯阵地用力哼了一声,好叫车外的丁银听见。
丁银“嘿”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回到王府,秦暖也不顾天已黑了,就急急去见李猗,将今天羊昀叮嘱的事情转告李猗。
李猗坐在王府后花园的水榭中纳凉,她摇着纨扇,听秦暖急急汇报完城外赈灾发生的事情和羊昀的提醒,笑了笑,柔声道:“乖~看你热的这一头汗,先喝碗酸梅汤!”
秦暖接过侍女端过来的放了冰块的酸梅汤,一面喝,一面去看李猗。
李猗看她喝个汤也喝得这样揪心,拿扇子拍了一下秦暖的头,道:“你还真是爱操心的命!”
秦暖:“……”
难道这件事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吗?
奸细,霉粮,灾民,这哪一件事都是会出大乱子的呀?
…(未完待续。)
第151章 突变(之一)()
李猗道:“我明天会亲自去看看,还会叫上刺史一道。”
看着秦暖眼巴巴的一脸期盼,又拿扇子拍了一下她的头,补了一句:“我会带你去!小娘子家家的难道不是应该操心衣裳首饰和女红吗?”
秦暖嘟哝了一句:“要是那样,您肯定看见我就腻歪!”
李猗笑了起来,“难怪有人说你一个乖孩子学坏了!果然!如今都会这样来堵我的话!”
秦暖知道,那个说她“学坏”了的人肯定是丁银。
第二天,李猗果然去刺史府衙,寻了刺史一起去城外视察灾民的安置情况。
可是孔温却道政务繁忙,无法脱身,说过两日才能去。
李猗倒也不计较,于是便和孔温约定三天后去北城门外视察。
李猗一走,孔温的脸就沉下来了,命人去叫羊昀来。
羊昀一早便到了北城门外的灾民聚集地,见刺史派人来叫,忙急急回到城中。
羊昀一踏进刺史议事厅的门槛,便感觉到了低气压,抬眉一看,孔温一张老脸黑沉阴郁,一双细眼冷冷地盯着他。
羊昀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去揖手行礼:“见过刺史大人!”
孔温拈着胡须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羊郎君免礼!坐罢!”
羊昀温文有礼地答了一声:“谢大人!”然后在下首坐下,问道:“不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