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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昀道:“前天跟郡主手下的侍卫切磋,不小心挨了一下而已!”
秦暖并不相信,她并不知道李猗手下的侍卫哪个是用鞭的,都是清一色的规格统一的横刀。
羊昀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嘴里却轻描淡写道:“郡主的侍卫,可不止明面上那几个装门面的!”
这时候,秋安将马牵到了门口。
羊昀朝门外一望,对秦暖道:“阿暖,明日一早,我便出城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说罢,将秦暖的手用力握了一握,便转身出门跃上了马,挥鞭而去。
秦暖咬了咬牙,这分明是怕她追问,所以才急匆匆地跑了!
那根能发出细针的铜管,依旧还留在秦暖的手中。
这时候,茉莉儿跑过来,神神秘秘地对秦暖道:“大娘,我刚刚打听到一件事儿!”
待到秦暖回到自己的房内,茉莉儿便急不可耐地献宝道:“大娘,你知道么?羊少史前天同阮家的那个二货公子打了一架?”
羊昀同阮二货打架?
羊昀的性子怎么可能跟人打架?
那阮二货必定又做了什么人憎狗嫌的事情,把羊昀这样的谦谦君子都给惹怒了!
秦暖立刻就行想起了方才看到的他手上的那道狰狞的鞭痕,忍不住心头一股恶气就涌了上来!
茉莉儿看到秦暖的脸色难看,忙道:“羊少史可没吃亏,那二货公子才吃了亏!”
那样重的一道鞭痕,还叫没吃亏?身上其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伤呢!
茉莉儿感觉到秦暖的怒气翻腾,不敢再卖关子,急急就将她在秋安那里套来想消息都讲了出来:
前天晚上,羊昀在路上遇到了阮二货,平素遇到便就遇到了,羊昀并不理他。
可是那次,羊昀却在二人的马交错而过的时候,轻斥了一句:“小人!”
然后那二货就怒了,挥着马鞭就朝羊昀抽了过来,羊昀便拿手一挡,没抽到身上,倒是把羊昀的袖子都给抽破了,都抽破了皮,出血了!
茉莉儿说到出血,龇牙咧嘴地吸了一口凉气道:“抽得那样狠,也难怪羊少史那样的人都生气了!后来羊少史也一鞭子抽过去,抽到那二货公子的手腕上,把他的鞭子给抽掉了!”
“然后呢?”
“然后,羊少史又把那家伙给踹到了地上,把他摁在地上,掐着他脖子骂了他一顿!”茉莉儿眉飞色舞道:“看不出来,羊少史的身手还这样好,我以为他是读书人,没什么力气呢!”
秦暖这才微微舒了心,好在这个时候的读书人,最大的理想都是文能治国安邦,武能上马杀敌,只要是家境不错的,尤其是世家公子,都会习武,不像后世那样轻视武夫,重文轻武。
茉莉儿比划着手指头摇晃着,赞许道:“秋安的身手也不错,他和夏安两个人,就将阮家二货公子带的四个人都给打趴下了!”
秦暖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茉莉儿两只眼睛弯成了细细的月牙:“我看见秋安的腮帮子上有块淤青,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开头还不肯说,我就笑话他,肯定是被人揍了!他自然就不服气,我再多问几句,他就忍不住说了呗!”
秦暖赞许地拍了拍茉莉儿,这小丫头套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
不过,按照羊昀的性子,对于阮家二货这种人,一向是不屑于去理会的,不知道这次怎么就去骂了阮二货,莫非二货又干了什么事情?
又过了几天,李琨的气色和精神好多了,李晴怡和韩玉琮的亲事也说定了,剩下的无非就是按照流程走,因着李晴怡已经十八岁,秦暖估计最后定下来的婚期不会隔着太远,大概会在明年上半年。
于是秦暖便依旧去郡主府当差。
隔了十来天,秦暖再次走进王府书房的大院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念这里了,虽然在这里,每天都很忙碌,有时候写文书会写到手腕发酸,每天跟着年百花练体能会累到想哭……
走到廊前,看到抱着手臂,斜斜靠着廊柱的丁银,她都觉得分外亲切,很是诚恳地主动打招呼,叫了他一声:“丁叔!”
其实秦暖很不明白,丁银也好,花夜也好,一个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却这样执着地喜欢人家叫他“叔叔”,难道不觉得这样会让人觉得很老么?
丁银听秦暖这样“诚恳”地叫他“叔”了,果然心情大好,笑眯眯地赞许道:“小暖今天怎么这样乖!”
然后他弯下腰,冲她勾勾手指头,神秘一笑:“乖,过来丁叔告诉你一件事!”
丁银的消息素来极是灵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既然有新鲜事可以听,秦暖立刻从善如流地上了台阶,走到他身前,然后用充满好奇的小眼神望着他。
丁银果然极是享受这样的眼神,笑眯眯地对秦暖道:“知道么?昨天阮家去韩家,正式向严家那傻丫头提亲了!啧啧~这事折腾了几天,算是定下来了!”
丁银嘴里的“严家的傻丫头”自然就是严世兰。
但是这可能吗?
虽然那天韩玉琮是这么说了一句,可那明摆着是损人的气话,阮家是不可能求娶严世兰的,韩家也预备好了将严世兰送给盛王。
秦暖瞪圆了眼睛问道:“真的吗?”
丁银道:“自然是真的!”
“阮家怎么就突然想起求娶严世兰?”
丁银嗤笑道:“那阮家二货本就觉得严世兰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这回又受到了刺激,便死哭活闹地要娶严世兰,严世兰家世也不算差,不就成了呗!出了上回那档子事情,韩家又不傻,对于要不要送严世兰进盛王府这件事就犹豫起来,阮家既然求娶,也就答应了!毕竟阮家的靠山也是硬当当的!”
秦暖赞叹道:“竟然这样!”随即她又问道:“那阮家二货受到什么刺激了?”
丁银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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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再议前因()
秦暖见丁银这样意有所指,满满的一副“你懂的”模样,越发奇怪了,问道:“我一直在家照顾我家阿爷,怎么会知道那阮家二货受到什么刺激了?”
丁银长眉一挑,依旧是意味深长的语气:“那以后可以就要小心了!”
这家伙故作神秘的样子,秦暖不由有些烦了:“我小心什么!”
丁银叹口气道:“你竟然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啧啧,想不到读书人阴起人来,竟然这样厉害!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不然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秦暖还是不明白,忍不住问道:“谁阴人?”
丁银“啧啧”两声,道:“还有谁?自然是你家那位谦谦君子啊!”
羊昀?
羊昀怎么会去阴人?
秦暖道:“你是说,那阮家二货因为跟子曜打架打输了,所以才受刺激要娶严世兰?”
丁银摇头,“哪里只是打架这么简单?你还真信!”
秦暖撇嘴:“傻子的心思你怎么猜得到?”
丁银嗤笑:“我自然猜不到,可你家那位君子却会猜得很!”
然后他压低声音,用极是神秘的语气道:“要不然,他没事怎么就和那二货迎面撞上了?他没事干嘛去同一个二货计较,主动招惹二货干嘛?还有,他将那二货摁在地上,嘴里骂得倒是冠冕堂皇,可我明明看见他低下头去低声地朝那二货说了些话,可惜别人听不到!我猜肯定是戳心窝子的话,不然那二货不会疯成那样儿!”
可惜,秦暖的心思丁银也猜不到!
秦暖听到丁银的话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羊昀说了什么刺激二货的话,她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念头是:“丁银,你丫的居然跟踪我家阿昀!”
于是,正在得意洋洋地显摆的丁银就看见眼前的小丫头竖起了眉毛,恼怒地指责他道:“你竟然偷偷跟踪子曜!”
丁银:“……”
丁银凌乱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谁跟踪他了!”
“你若没有跟踪,怎么就在旁边看得那样清楚?”秦暖质问道。
丁银反驳道:“我正好遇上了,就看了会儿热闹呗!”
谁信啊!
秦暖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扭头走进了李猗的书房。
丁银一口气顿时就噎在了喉咙口……
秦暖走进书房,就看见李猗摇着檀香描金折扇,浅笑盈盈,心情甚是愉悦,很显然,方才丁银和秦暖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秦暖心情却愉悦不起来,她屈身向李猗行过礼之后,就默默地坐到了自己的案前。
李猗一收折扇,问道:“阿暖,不觉得阮二郎和严世兰是极般配的天造良缘么?”
秦暖愤愤道:“自然是极般配的!”
极品小白花配二货渣男!
难怪那几天,羊昀虽然依旧跟平素一般无二,可是情绪却隐隐有点低沉。
做这样算计人的事情,同他一向的做人理念是相冲突的,特别是其中一个算计对象还是个亲戚家的小娘子!
可是他还是去做了,因为他担心严世兰以后真入了皇子府,万一以后真的得势了,就会对秦暖造成不可知的危险。
所以,他从韩玉琮那句话得到启发,干脆刺激阮家二货,让那二货起了心去娶严世兰。
反正阮二货本来就是敌人,把两个敌人合并成一个敌人要省心的多,且这两人本身就都是爱作的,这队组合凑一起,不相互消耗就不错了,能造成的威胁极为有限。
而,阮家这整个家族,迟早是要被李猗打压下去的,至于会被打压成什么样儿则很难说……严世兰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就严家来说,现在大概是很满意这亲事的,毕竟阮家承爵的嫡长房,就唯二的两个儿子,阮家这位二公子就目前来看,身世远远高过已经没落到底的羊家。
羊家长房,从羊太傅被贬斥后就开始没落,长子早亡,前不久做刺史的二儿子也被砍头了,一家子被流放!就孤零零剩羊昀一个长孙,还是陛下开恩,才没连带着流放。
李猗看秦暖沉默,微微一笑,“听说,他们的婚事大概定在十月!”
秦暖一怔,一般世家从订婚道娶亲哪有这样快的?
李猗撇嘴:“一个想早娶,一个恨嫁,自然就定得快了!据说,青云观的道长给他们选了三个良辰吉日,他们就选了最近的一个!”
说罢,她悠然摇着折扇道:“早娶早安心,难得他们这次做事这样利落,待他们成亲,我要送他们一份大大的贺礼!”
秦暖只觉得这份“大大的贺礼”从李猗嘴里说出来,似乎别有意味。
秦暖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郡主,那妙华是阮家或者韦家那边送到扬州来的人么?”
上次那位“慕容舅公”的事情,李猗没有问起,秦暖也没有主动去提起,后来因着一堆突如其来的糟心事越发丢到了脑后。
李猗眯着丹凤眼,对她道:“妙华是你那慕容舅公的徒弟!”
秦暖吃惊得差点蹦起来!
她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郡主抓住他们没有?”
秦暖知道,那天在茶楼发生的事情,李猗必定一清二楚。
李猗摇着扇子悠然道:“那慕容远聪明得很,你那石灰一撒出去,他就跳窗户走了,当时就出了城,走得无影无踪,跟踪他的人连他的影子都逮不住!”
“那妙华呢?”
“还在白梨观啊!”
秦暖瞪圆了眼睛:“她还敢?”
李猗道:“说妙华是慕容远的徒弟,是我们推测出来的!”
秦暖:“……”
李猗揉了揉她的头道:“你放心,我说过的,不论你外祖母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把她翻出来,也不会让别人去翻!”
“至于妙华,她前两年在京城中,同韦家的关系极为密切,如今同阮家也亲密的很,那阮家大公子,已是她的入幕之宾。”
秦暖虽然估摸着妙华不是个正经人,可是听李猗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吃了一惊。
李猗不以为然道:“她在扬州的入幕之宾,又何止阮家大郎?不过那阮家对妙华如此上心,大概因为去年康禄山对你的一再劫掳,猜到些什么,所以也想从妙华身上多探出点消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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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不能生还()
(今天第三更)
秦暖默然,所谓尔虞我诈,就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李猗用折扇缓缓敲着掌心:“你放心,那妙华虽然长袖善舞,她最大的能耐也就是刺探消息,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