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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父皇倒把我训斥了一番,还说今后不许我再提母妃了。可这天底下哪有不让子女见生母的道理。我只不过辩驳了几句,父皇便罚我抄书。
吴青摇头道:“如果是这事,我还真帮不了忙。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是天家,也有理不清的官司。殿下还是将心放宽些,发愁也是解决不了问题。”
三殿下也说道:“四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提贵妃的事了,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三殿下欲言又止,没有把话说透。
一旁的二皇子倒是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说道:“还能有什么。曹家呀,太不安分了,父皇是当真生气了。”说完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吴青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遂又转头向三殿下问道:“三殿下,您是不是也有什么心事。”
三殿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过几个月就要出阁了。”
吴青疑惑道:“那是好事啊,等出了阁,行动也自由些。”
三殿下又说道:“出阁就意味着父皇要给我指婚了。”
吴青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成家立业。成了家方能立业嘛!这也表示殿下您真正成人了。”
三殿下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深深地望着吴青说道:“皇后提了一个人选,正是她的亲侄女,礼部尚书朱曹长的孙女朱雨棠。她,我不喜欢!”
吴青皱了一下眉头笑道:“那倒是该发愁,这样的贵女怕是让人吃不消。”
二皇子正饮着酒,听了这话呛得直咳嗽,摇头叹息道:“你这话要是让那位朱娘子听见,怕是要吃了你。”
三殿下听他们这般议论,更是苦笑摇头,叹息不已。
忠亲王咳了一声道:“大家不要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今日还未贺过青儿乔迁之喜呢!大家都举起杯子,来敬我们今天的主人翁,”
吴青心中一颤,这还是忠亲王第一次唤她‘青儿’。众人听了此话忙举杯相贺,气氛总算轻松热闹起来。
说说笑笑地聊了约一个时辰,大家就要各自散去了。因是白天,三殿下和四殿下结伴回延寿宫。忠亲王和诚意郡王则一道会蕃衍巷。
将客人送至大门口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忠亲王犹豫了一下,停住脚步说道:“为何去年你不再给我写信了。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青笑道:“没什么误会,当初殿下已经和我把话说清楚了,我也听懂了。殿下终于可以不用担心我纠缠您了。”
忠亲王皱了一下眉头,望着吴青说道:“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吴青点点头道:“当然是朋友,当然王爷不是说过吗?我是您很的朋友,仅此而已。”
忠亲王听完,脸涨得通红,终是未再说一字,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看着忠亲王离去的身影,吴青又悲又悔,直恨自己只图嘴巴痛快,将心上人推得更远。忠亲王走后,吴青像是失了魂一般,一整夜都无精打采,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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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一时失言恶客来()
第二天,吴青懒得动弹,只坐在后花园的亭子中发呆,哪里都不想去。正想着心事,瑞娘慌慌张张地来报,说大娘子在外院吵上了。吴青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她吵什么?”
瑞娘皱着眉头说道:“她说是要出去逛逛,庄叔便说要送她去。结果大娘子偏要坐皇上御赐的那辆翠羽幰车。庄叔不许,所以就吵起来了。”
吴青冷笑道:“你去告诉她,那辆车是御赐之物。她要坐了被御史知晓,告到皇上面前就是杀头的大罪。她要是不怕死的话就只管去坐吧!”瑞娘答应了一声赶紧去前院传话。
这样一闹,吴青也没有心情想心事了,瑞娘一走,她便回到了书房伏案工作。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瑞娘又急匆匆地来回事,吴青见她跑得一头的汗,笑道:“这大冬天的怎么一脑门子的汗,火烧啦?”
瑞娘跺脚道:“娘子莫要说笑了,外面来了什么一个朱家娘子,硬是吵嚷着要和娘子你算账呢!”
吴青听得一头雾水,皱眉道:“哦?朱家娘子?找我算账?哪一个朱家娘子?”
瑞娘急红了脸,说道:“我也不知,只看她通体绫罗,满身珠翠,想是哪个高门贵女。”
吴青点点头道:“我知道是谁了,可是她怎么会来我这里?”
瑞娘皱着眉头说道:“她是和大娘子一道来的。大娘子今日一路逛到商银街,那朱家娘子是在一家珠子铺遇上的。”
吴青问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瑞娘想了想,说道:“倒是那个朱娘子先和大娘子说话的,也不过是问大娘子身上的裙子在哪做的。大娘子今天穿的是印花木棉布裁制的裙子,朱娘子说那花色好看,还问是什么料子来着。大娘子说是自家制的木棉布,还提到了娘子你了。后面的话我就不知道了,大娘子把我支使到珠子铺门外了。”
吴青冷笑一声,说道:“这个缺心眼的蠢货,定是昨日又偷听了壁角。今日见到朱娘子,便随口把我昨天说过的话都告诉人家了。走,我们去看”
吴青一路不紧不慢地行到前厅,见朱雨棠已一脸怒气地坐在红木曲搭脑靠背椅上绞着帕子。堂姐则陪坐在一旁闲闲地吃着蜜饯。
吴青一走进中堂,朱雨棠便“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嘴唇颤抖着喝问道:“吴学士,吴县伯,我与你何怨何愁,为何要对三殿下那样说我?”
吴青皱着眉说道:“我不知道朱娘子在说什么?我对三殿下说了什么,竟让你上门来问?”
朱雨棠涨红着脸说道:“你还不承认,你堂姐都一五一十地同我说了!你竟然还说我让人吃不消。”
吴青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这样说了,可是我有说错吗?难道我应该说朱娘子很好消化?这像什么话?”
朱雨棠气红了眼,大叫道:“你满嘴胡缠,简直就是个无赖,悍妇。”
吴青笑道:“朱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现在你也骂回来了,气也出了,该满意了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还请朱娘子早点回家吧!”说完喝令道:“送客!顺便和门房说一声,以后没有拜帖不许随便放陌生人进来。这么多人都是吃闲饭的吗?今后是不是连刺客也给我放进来!”
几个使女面面相觑,终有一个胆子大的走到朱娘子面前,说道:“恭送贵客,贵客慢走!”朱雨棠一跺脚,掩着面跑出了中堂大门。
吴青命令道:“去帮大娘子收拾行李,叫庄六今日就送她去庄上住。再问一问叔叔婶子几时回庄上,要不要一道过去。”说完吴青转身就走。
堂姐在后面大呼小叫道:“我不走,你凭什么赶我走。你个小贱人……”
吴青的命令一出,县伯第的仆从护卫都不敢不听,也不管堂姐和婶子如何咒骂撒泼,众人直接将叔婶一家连人带行李塞进了马车。
叔婶与堂姐送走了,堂弟也顺道回了国子小学,这个家里总算清净了。
吃过午饭,吴青正伏案画棉布花样的时候,瑞娘一脸喜色地来回事。吴青抬起头望着她,等着她说话。瑞娘见吴青也不开口问,忙说道:“娘子怎么也不问我什么事,能让我这么高兴。”
吴青轻声笑道:“好,那我就问你,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瑞娘咳嗽了一声,说道:“忠亲王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吴青心里一跳,淡淡地说道:“请他到书房来吧!”
瑞娘答应了一声,翩然而去。
不多时,忠亲王进来了。吴青放下手中的画笔,笑着说道:“忠王殿下是来告别的吗?”
忠亲王站在门口,点点头说道:“明日一早就出发,走之前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说。”
吴青心里慌的厉害,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忠亲王咳嗽了一声,垂着眸也不敢看吴青,慢慢说道:“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吗?我有什么难题还可以写信向你问询,你有什么心事也可以写信同我说,这样可好……”
吴青心里一揪,眼泪差点掉下来,勉强双手支着桌子站起身,强颜笑道:“好啊!殿下有什么问题只管写信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忠亲王点了点头,吐了一口气。二人相对无言,良久,吴青才笑道:“殿下今天来就这事吗?”
忠亲王微窘,回道:“倒也没有其他的事了。我走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急事难事尽管去我府上找杜长史。”
吴青点点头说道:“好,我记住了,殿下放心!”
忠亲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知你是个要强的,轻易不会麻烦别人。总之,是我欠你良多,今生也不知如何回报……”
吴青打断道:“殿下言重了,朋友之间怎能计较这些。你明日就要走了,想必府里定还有不少琐事要交待。我这里就不留殿下了。”
忠亲王一愣,面上浮现一丝痛楚,勉强笑着拱了拱手道:“那好,府里确有些事未了。我先回了,下次回京再来看你。”
吴青点点头,客气地将忠亲王送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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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自告奋勇治时疫()
和忠亲王分别后,吴青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资善堂和国子监都要授课,常朝也恢复正常了,书肆和庄园方面也需要时常看顾指点。而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吴青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忠亲王,想起那****来告别的场景。
谁知,没过几日,从幽州发来了急报,说运河沿线爆发天花疫情,劳工患疫而死者不可计数,且有向南扩散的趋势。
皇帝紧急召开廷议,商议如何控制疫情。经过众臣合议,太医局将派良医赶赴疫区检视,根据病症配药赐与疫民,药费由朝廷无偿拨付。在疫区各级军队派驻“住泊医官”,并在各郡县设立官办药局,防止疫情泛滥。
吴青全程参与了这次廷议,听到这样的处理方案,深觉仅以这样的措施恐怕难以控制天花疫情的蔓延。想到忠亲王就在疫区,吴青心忧不已,忙越众而出,向皇帝请缨欲前往幽州治疫。
皇帝看了眼吴青,忙摆手道:“不是朕信不过吴卿的能力,只是这天花疫症异常凶险,吴卿身为女子,身娇体弱,万一沾染上天花,会危及性命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吴青忙回道:“回禀陛下,微臣早在进宫前就已接种‘牛痘’,今生不会沾染上天花,陛下无需替微臣担心。如今幽州疫情严重,正是臣等为陛下分忧的时候,微臣虽身为女子,也不愿落于人后。”
皇帝听吴青说到牛痘,疑惑的问道:“接种‘牛痘’,这是怎么一回事?”
吴青回道:“回禀陛下,去岁微臣曾进献过两本医书,一本是《时疫论》,一本是《急救方》。其中《时疫论》一书是由微臣收集民间及海外制疫之法总结而成,其中就有记载用‘牛痘法’预防天花。此法微臣已亲身试过,确实有效。此外,书中还记载了怎样控制疫情的方法,十分详尽周全。对于时疫微臣做过很多了解,派微臣去控制疫情,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帝点点头,说道:“朕想起来了,吴卿确有献过此书。当时朕还专门传召了太医局任博士点评此书。朕记得任博士给出的评语是‘全书过半皆为荒诞之言,若要推行至全国怕是不妥’,所以朕便打消了让国子监书库印制此书的念头。今日吴卿提起此书,朕倒是想问一问,你说的方法确实可行吗?”
吴青回道:“不敢欺瞒圣上,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时疫论》一书虽然有很多惊世骇俗的防治疫情之法,但却并非无稽之谈。今次幽州天花时疫,微臣可以用事实来证明微臣并非枉言。微臣再此恳请陛下能允准微臣前往疫区。”
这时,吏部尚书却出列向皇帝提出反对意见,他说道:“启奏陛下,救疫一事非同小可,若举措不当,死者恐逾万众。吴学士年纪轻,不知其中的厉害深浅,立功不顾疫情紧急,只一味争强显胜,实属不该,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沉吟片刻道:“朕知吴卿绝非贪功冒进之辈,章爱卿怕是过虑了。吴卿忧国奉公,其情可嘉。朕就任命吴卿你为治疫使,前往幽州主持救疫。”
吴青听到皇帝准了自己的请求,心中一喜,忙领旨谢恩。
章尚书见吴青获准,心有不甘,向皇帝陈情道:“启禀陛下,吴学士不通岐黄之术,恐难当此大任,还请陛下派请太医局专研痘疹的太医前往疫区检视配药,以免耽误了疫情。”
皇帝抚须顿首道:“章爱卿此话有理,朕便将太医局痘疹科的医博士派往幽州,协助吴卿治疫。”
吴卿忙跪下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