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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看上去发髻整齐、衣着不乱,而且表情也是镇定自若,与她相比,刘夫人、安若水、苏景容等女眷刚刚都是花容失色,现在也是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所以,看到她的样子时,众人都有些诧异。(。)
第七十九章 结怨()
尤其是安若水,在见到沈荷一副不慌不乱、完好无损的样子,心内更加对她不喜,甚至是厌恶,这个女子凭什么能够如此镇静!
在安若水看来,沈荷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身份低贱,现在竟然看上去比她们这些贵女还要高贵得体,怎么能不令人嫉恨!
在众人走出殿外的时候,安若水竟发现陆御似有似无的目光在注视着沈荷,仿佛二人有何默契一般,安若水心中一惊,难道此女已经引起了陆御的注意?那可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沈荷当然也看到了陆御注视她的目光,她微微朝他颌首,便与刘夫人一起来到殿外。
等众人走出殿外之后,安若水忽然道:“沈姑娘,你刚刚可真是机灵,我和容儿都被侍卫碰倒了,你竟然早早就藏在柱子后面,反应还真是快!”
沈荷本来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被安若水一说,此时都看向她。
这时,众人都注意到了沈荷确实看上去毫发无损,与其他人的狼狈相比看上去更加镇定,都一脸狐疑得望着她,心中也是纳闷,她怎么如事先知道舞女会行刺一般?
刘夫人也道:“沈姑娘,难道你事先知道这些舞女会行刺陛下?”
沈荷本不想张扬,可现在若是再不说话,说不定会被人怀疑与舞女勾结,这样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想到这里,她只得开口解释道:“并非我事先知道,只是我当时见到舞女的舞步与我从前见过的有所不同,又见她们舞姿有力,似是习武之人,所以便稍微留意了一下,正好又离柱子近,所以侥幸躲在了柱子后面。”
安若水嗤笑一声,似是不信她的解释,反问道:“哼,说得似乎有道理。只是若是你早已经察觉有异,为何不事先禀报,若不是陆大人有所准备,岂不是要置陛下于危险之地?”
众人刚刚听完沈荷的话本觉得合乎情理,可听安若水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你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能从舞步便看出这些舞女行为有异?若是真的看出来,又为何知情不报呢?
沈荷听到安若水咄咄逼人的话,真是百口莫辩。
她之所以能察觉这些舞女有异,只不过是因为那些舞衣是锦绣坊所制,可现在她万万不敢提锦绣坊,虽然她早已不在锦绣坊,可追究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那样她便真成了舞女的帮凶了!
可是这些话她都不能说,现在被安若水这样逼问,她真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世家小姐,竟然如此针对自己。
众人这时都在看着她,目光中有探究,有怀疑,还有的世家女赶紧离她远远的,生怕被她牵连一般,沈荷很无奈,但是她并不想再过多解释,只是对安若水道:“安小姐误会了,我并非神人,当时也只是猜测。我说的都是真话,安小姐为什么不相信呢”
安若水还要发问,一旁的苏景容拉住她道:“安姐姐,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说不定她只是凑巧而已,为了这样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当的”
安若水听后道:“容妹妹说得也对,我听妹妹的”
沈荷听后松了一口气,这个安小姐终于不再追问她了,看上去苏家的小姐要比安家小姐好说话得多。
这时众人已经来到宫门口,几人都相互道别,沈荷与刘夫人一起上了刘家的马车。
马车上,刘夫人似是有些尴尬,毕竟刚才安若水那样针对沈荷,她却一句话都未帮沈荷解释,刚刚虽然她也觉得安若水有些咄咄逼人,但却未敢开口。
沈荷心中却并未觉得如何,她深知刘夫人虽然贵为官员夫人,但其夫君能有今日的地位,全凭皇后娘娘所赐,从这次如此庄重的准备贺礼便可以看出端倪。
而安若水所在的安家,乃是在都城根深蒂固的国候府,其爵位也已经承袭了好几代人,是刘氏家族万万不能比、也不敢得罪的。
所以,沈荷并没有怨刘夫人不相帮,而是仍然同来时一般,与刘夫人闲话了几句今日之事,又道快要冬至了,都城里可要热闹了。
刘夫人见她并未生自己的气,心中也没有那么别扭了,表情也自然了许多。等马车到了刘府门前,刘夫人邀沈荷暂住一宿,沈荷道:“家中兄妹都在等候,就不叨扰了”
刘夫人让车夫将沈荷送回家中,等回到家,小翠和阿牛都已经睡下,沈荷并未惊醒他们。躺在床上,她思索着今天整件事情的发生,久久不能入眠。
她在想,到底锦绣坊与天香乐坊有何关联?凤娘与这件事有何关系?黄记安有没有牵涉其中?陆御是不是提前知晓?
沈荷有个毛病,想不通的事情便不会再想。就像现在,她觉得脑子一团乱麻,便自言自语道,算了,这些事与自己又没有关系,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些事情也用不着自己操心,这样一想,很快便睡着了。
在皇宫交泰殿内,很多人今夜却无法成眠。
众人走后,戚广护着皇帝回去歇息,这件行刺案子交给了陆御等人全权负责。
现在,人犯都已经自裁,剩下的事情只能根据蛛丝马迹查找线索、找出幕后指使之人了。
陆御其实心中已有把握,只是还需要找到相应的线索才能下结论。
现在,三个黑衣人都站在他身侧,等候他下命令。这三人正是刚刚救驾的黑衣人——墨影、墨风和墨行。
他们怎么会出现得这么及时?
这都要感谢陆御的心细如发。原来,寿宴前几日,听到会有兵士和舞娘进殿表演,陆御便开始有些顾虑。
因为这种场合出现的都是皇亲贵戚,并无外人,所以皇帝不会让侍卫进殿,可那些表演者都是内务府从一些街巷乐坊找来的,其中最易鱼龙混杂,即使不让他们带兵器进殿,仍然有很多不可控的事情,所以陆御隐隐觉得不妥。
只是歌舞助兴乃是皇家一贯推崇喜爱的,他不可能提出异议,为防有何意外,只好在晚宴开始之前,提前将墨影等人安排在大殿之中的上方,三个人都会潜藏之术,整场宴席下来也不会被人发觉,若是有事,便可以出手保护皇上,若是无事,便不现身,也不会影响寿宴进行。(。)
第八十章 查验()
在贺礼、敬酒结束,那些舞女进殿表演之后,陆御便注意到了这些舞女的不同,后来他发现竟有一人也注意到了,这人便是频频向他看来的沈荷。
不过,在没有万分把握的情况下,当时的陆御并不想被其他人发觉,所以不露声色,并未回应沈荷的目光。
等那些舞女袖中出剑之时,他便以酒杯落地为号,潜藏在大殿上方的三人听到信号便都出手,及时挡住了刺向皇帝的利剑。
现在,交泰殿都已经收拾完毕,那些舞女的尸身也被抬到了一个专门的房间,陆御则命墨影等人将那些舞女的衣服以及身上所带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带过来,他要一一查验。
片刻之后,墨影已经将那些衣服、饰品等带了过来,陆御首先拿了一件舞衣细细看着,墨影道:“主子,这些舞衣正是属下在天香乐坊查探到的那批衣服”。
陆御点点头,道:“暂时不要对旁人提起”
正如他所料,这些舞衣应该是出自锦绣坊,但是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牵涉到了那个女子,心中竟然有些不想他人知晓。
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这批舞衣的精妙之处就在于,用复杂繁琐的装饰来掩盖袖中的玄机。其舞袖分为两层,舞者可以在袖中的内层中藏入细长的利器,而不被人发觉。
这些舞女正是将长剑藏入袖中,又结合这种看似轻柔,实则刚硬的舞蹈动作,才使人丝毫没有发觉。
陆御又是如何早有所料呢?
原来,虽然人已经回到都城,但陆御却对永安城仍不放心,所以让墨影安排墨部的人一直关注着天香乐坊的动静。当看到在锦绣坊大量定制舞衣时便已经开始有所怀疑,后来又发现这些舞衣送往京城,联系到最近的几件大事,陆御脑中大致有了一个大概的脉络。
现在,这些舞女已经死无对证,仅凭这些舞衣和猜测并不能断定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只是即便是有人指使,若宫内无人接应,这些舞女如何能轻易进入到宫殿?难道朝廷之中也有这些人的耳目不成?
陆御嘴角露出一丝轻笑,看来有些人已经开始等不及了,这倒让他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会更有意思了。
现在要想给皇上一个确切的答复,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幕后之人,或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证。
当夜,墨影便带着几个人快马加鞭,赶往永安城的天香乐坊。
墨影等人到天香乐坊时,已是第三日中午,发现这里大门紧闭,并未营业。
墨影让人将门推开,却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楼空,成为一个空架子了,凤娘和那些舞女、琴师,早已不知去向。
问了问周围的商户,那些商户言称在数日之前,这个乐坊便开始闭门停业,里面的人似乎从永安城一夜之间蒸发了一般。
墨影顿足,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狡猾,仅仅在他帮着主子为皇后准备寿宴的这两日,便都逃离了。看来是早就听到了风声,若是说没有人通风报信,他肯定不信。
天香乐坊没有收获,墨影又带人来到了锦绣坊。
既然这些舞衣为锦绣坊所制,那这些人当然脱不了干系。
墨影带人到了锦绣坊,发现锦绣坊现在已经换了掌柜,原来的掌柜黄记安也已经不知去向。
虽然黄记安已经不知去向,但是他的店面还在,里面的伙计、绣娘、裁缝们都被带走了,东西也都被没收,门上都被贴上了封条,曾经在永安城红极一时的锦绣坊就这样查封了!
等墨影回到都城之时,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在这期间,陆御根据墨影的飞鸽传书,已经将大致的情况向皇帝禀报。现在,全城都贴上了捉拿逃犯凤娘和黄记安的告示。
当沈荷在城墙上看到告示时,心中一惊:难道这件事真的与黄记安有关系?这个凤娘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过,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件事情会不会查到她的头上?毕竟她在锦绣坊做过一段时间的绣娘,加上中秋节的演出,全永安城的人都知道她为锦绣坊做衣服,这可怎么办呢?
沈荷不知道,已经有人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等了多日以后,见没有人来询问她,沈荷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殃及到自己,她又开始专心做她的荷包了。
最近都城开始流行起了佩戴荷包,不管是小姐夫人,还是公子少爷,都开始佩戴不同颜色和式样的荷包,尤其是一种能散发香味的荷包,最受女子欢迎。
沈荷和小翠现在每天要做十几个,宋五嫂还是按从前的价钱去帮她们售卖,拿到的银两沈荷与她分成。但是现在,她们也发现,其他的地方也已经开始售卖荷包,只是与她们做的有些不同而已。
沈荷觉得她应该想想新的赚钱办法了。她最近卖荷包已经赚了大概百十两银子,加上栓柱每个月寄来的银子,还有上次帮刘大人绣制屏风得到的一锭金子,算是有了一点积蓄,她想找个地方盘一个铺面,还是要做她最擅长的事情——设计衣服。
这天,宋五嫂又带着卖荷包的银子过来了,等分完了银两,沈荷道:“五嫂,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宋五嫂道:“荷花,咱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没什么请不请的,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得上的,肯定会帮”
沈荷道:“我想盘一个铺面”
宋五嫂听后略微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沈荷的意思。
若只是在家里制作荷包,短时间还可以赚点银两,但不是长久之计。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已经看出沈荷绝非囿于一隅之人,所以她说要在都城盘一个铺面这样的话,宋五嫂竟丝毫不觉得异想天开,反而觉得顺理成章。
不过,都城如此之大,又寸土寸金,想盘铺面绝非容易之事,需要好好盘算才行,便问沈荷:“你想盘一个多大的?在哪个地段呢?”
沈荷道:“多大的我还没想好,要看价钱再定。地段我已经想过了,就在东角楼街巷东边的潘楼街”
宋五嫂听后对沈荷又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姑娘只是来都城不足半年,便已经有如此慧眼,看出潘楼街最适合她这样绣制绣品的营生。只是她不知道沈荷原是对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