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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孟戈发现这个洞有别的出口。但目前,她可没有心思去找那个出口。
在洞底四处查探了一番,孟戈在没发现任何危险后,才乐颠颠的回去了。
等回到大架子旁时,孟戈才笑眯眯的宣布了今晚住宿的地方,那里有口温泉。
“真的吗?戈儿姐,这么说,咱真的找对地方啦?”虞扬是唯一能附和孟戈的人。
孟矛显然也非常的高兴。这些年,温汤山头已经成为了他们三人的执念了。
他们都从心底里肯定,只要能找到有温汤的山头,便能找着下山的路。
“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当初的那座山头,得等明日去查探查探才能知道。”孟戈不想给虞扬两人一些不确定的期望。
“行,等明儿个,咱一起去瞧一瞧。”虞扬在锅底加了一把火,道。
孟戈本想自己去了。但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带上两个弟弟一同过去。
这万一,他们真找对了路,也省的她再往回走不是。
“也不知道那些土匪怎么样啦?我有点担心他们还在那里守着。”孟戈想到那些幸运的逃脱了她的报复的土匪,就恨得牙痒痒。
“戈儿姐别怕,我跟小矛儿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我们了。就算那些土匪还在,我们也能顺利的跑下山的。就是可惜了咱存的这么些东西。”虞扬搂着笑眯眯的孟矛惋惜道。
真要是逃命,他们当然就顾不上架子上,那些珍贵的皮毛药草什么的了。
“没事,到时候我们把架子丢了,将东西抬着走就成。这样动静也不大,那些土匪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孟戈可不打算将那些东西留下,便宜了那些怪物。
说话间,晚饭就做好了。其实所谓的晚饭,就是山中的各种坚果野菜加上猎物肉炖煮。再加上一些花椒香叶五味子什么的调味,也挺好吃的。
再说了,为了能吃上有味道的饭菜,孟戈严格控制那十斤盐的使用,如今,那些盐还有一斤左右呢。
用过晚饭,孟戈便跟虞扬将大架子拉到了那个大山岩前面。他们将一些珍贵的东西搬进洞里之后,便把架子留在了外头。
这一晚,孟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泉浴,还把身子上上下下仔细刷了个遍。
第十九章 就是这里()
许是长久以来紧绷着神经,没得到过放松。所以,次日孟戈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
虞扬跟孟矛看着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孟戈,都吓哭了。在他们心中,孟戈一直都是铁人一般的存在。就是那一次被狼群围攻,她也仅仅昏睡了一天两夜。
只这一次,不知为何孟戈已经昏昏沉沉的躺了快三天了,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小矛儿,你在这里看着戈儿姐,我出去打几只兔子。不然咱就要断顿了。”看着孟戈依然蹙眉呓语,虞扬便再也坐不住了。
孟矛守在孟戈身边,看着那一堆被他搜罗出来的药草,暗自咬牙做了决定。
看着乖巧的点头让自己出去的孟矛,虞扬心中有些无奈,也有些失落。即便是相依为命两年了,孟戈姐弟之间的感情,别人依旧无法插足。
就算自己为了他们能舍弃性命,他们也不会为了自己而舍弃彼此。
再次看了看一心扑在孟戈身上的孟矛,虞扬叹息一声,拿上大刀跟绳索爬出了洞口。
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特别是有温泉滋养着的山脉。
或许是那些猛兽小兽们没有发现这个地方;也或许是在别的地方,还有更大更好的温泉口。总之,这几天孟戈他们呆的地方,连山鼠都没光顾一只。
山脚下,偶有蹦跶着觅食的小东西。虞扬看着秋景凄凄的莽莽大山,一时觉得前路迷茫的很。
这一会,他若是丢下孟戈姐弟自己走,定能寻到下山的路吧。加上他学了这一身的打猎本领,在山下讨生活应该也够了。
但是,他真的要丢下那两姐弟吗?
虽说孟戈一直强调,当初并未出手救他,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但虞扬知道,要不是为了他们这些乡亲,孟朗跟万俟氏就不会死。所以,不管怎么说,孟戈姐弟都是他虞扬的恩人。
就算这两年,孟戈没有特别的对待自己。但她不仅保下了他的性命,也教会了他一些山里生存的本领。
因此,无论如何,他虞扬都不能当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这么想着,虞扬便将复杂的情绪收敛起来,一心扑在捕猎上面。
而洞里,孟矛在虞扬走后,就洗干净了一只空罐子,将他选出来的几样草药洗干净,放下去熬煮。
这个温泉洞挺好玩的。除了那两个温汤口,还有从石壁上流下的一线正常的水源。
那水滴的下方石壁,被滴水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坑。这几天,他们就靠着那些水,给孟戈熬了两次米汤喝。
那些米,是他们省了两年,已经泛黄的陈米了。但那香味,却依然很诱人。
虽说,孟戈以前有些什么不舒爽,都是靠硬撑过来的。
不过这一次,孟戈实在是睡得太久了。所以,小小的孟矛心慌了。在他的印象当中,生病都是必须吃药的。
还有,上一次他生病,孟戈也捡了好些的药草熬水给他喝,他才很快就好了。
就是不知,当初孟戈都熬了些什么药草。但是,孟矛是个观察力很强的孩子,性子又极为敏感。所以,他大概记下了三四种药材。
因而,这一次他放进罐子里熬煮的,就只是那几味药草。他不敢多放别的,怕放错了,会害得孟戈再也醒不过来。
等虞扬拖着一只狍子,腰间挂着两只野鸡回来的时候,孟矛已经喂孟戈喝了一大碗的药水了。
当然,孟戈依旧没有醒来。只是,那紧蹙的眉头却舒展了一些,就连呓语也变少了。
虞扬一回来就闻到了那股浓浓的药味,便知道孟矛最终没听他的劝,熬了药让孟戈喝下了。
“小矛儿,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不知道什么草药能吃,该怎么吃,你怎么就给戈儿姐乱吃药呢?”虞扬有些气急败坏。
但虞扬并不敢大声叱骂孟矛,因为孟戈不允许。
孟戈曾说过,不管孟矛犯了多大的错,只要不是致命的,都应该是被包容的,也只能耐心的教导跟劝解。
孟矛紧抿双唇,并未对虞扬的责怪做出任何的回应。不过,他那倔强的眼神,跟坚定的将罐子抱在怀里的态度,不都是在告诉虞扬,他做得没错嘛。
看了一眼呼吸平稳了不少的孟戈,虞扬突然觉得,或许孟矛这一次赌对了。
诚如虞扬所想,孟戈在傍晚时分就醒来了。醒来的孟戈挣扎半天也没能坐起来。
那干涩肿痛的喉咙,也发不出声音来。看向扁着嘴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的孟矛,孟戈只能歉意的扯了一个笑脸。
“戈儿姐,你要是再不醒,我明儿就要把你带着上路了。我想着,怎么也得寻到下山的路,给你找个大夫。”虞扬见孟戈醒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孟戈笑着冲虞扬点头,却一脸感动的看着孟矛。
孟矛固执的捧着碗,示意孟戈喝药。孟戈无奈,只能颤着手接过药碗,咕咚几声喝了个干净。
看着孟戈喝完了药,虞扬才将最后一碗米汤端过来。
“戈儿姐,这是咱最后一抓米了。所以,你以后再也不要生病了。我总觉得,咱这一次肯定就能下山的。”虞扬亲自拿着木勺,喂了孟戈几口米汤。
孟戈吃了几口米汤,这才觉得身上有了点儿劲道,便自己端着碗几下子喝了个干净。
当晚,那口温泉洞里,瓢出了久违的烤肉的香味。
由于孟戈这一次的病症来势汹汹,去如抽丝。所以,他们在洞里呆了整整十天,才重新整装上了路。
但这一次,他们再不像以前那般,总是匆匆忙忙的赶路,一点儿也不能松懈。
一路走来,他们几经生死,又几经失望。但他们从未放弃过那一条一心要寻找的下山之路。
为了避免再有类似孟戈这样的事情发生,孟戈决定从现在起,他们都放缓脚步,以赏景的心情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戈儿姐,其实我觉得我们这一次肯定是走对路了。要不,我们走快一些,下了山再好好的休息?”虞扬确实不愿拖拉着前进了。
但是孟戈铁了心,回道:“正因为找对了路,我们才更要走慢些。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精力,迎接山下的生活。”
事实上,孟戈是想给孟矛一个适应的时间。看得出来,越是往山梁靠近,孟矛就越是紧张。
本来还调皮得到处爬树掏鸟窝的孟矛,如今变得沉静了不少。特别是每一次听到虞扬讲山外的事情,孟矛就会多些瑟缩。
所以,孟矛应该是得了人群综合症了。若是这一会,他们冒然下山,让孟矛接触人群,恐怕会出事。
但不管孟戈跟虞扬怎么个心思各异法。待两日后,他们翻过那一道山梁,走出那片树林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一次果真找对地方了。
第二十章 熟悉的地方()
站在树林的边沿,孟戈牵着孟矛的小手,感受孟矛手上微凉的温度。
深秋将至,树林子里该掉叶子的树,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林间,那些衰草正努力享受最后一丝翠绿,徜徉在树影间洒落的阳光里。
虞扬兴奋得不能自已,竟动手揪了一把山花,兴冲冲的递给孟戈,道:“戈儿姐,咱终于找到光明了。”
孟戈笑着接过那一把山花,看着即将凋谢的小花儿们,静静的躺在自己手上,不禁感叹时光如梭般的流逝。
一晃眼,就过去两年了。两年前,她带着这两个小布丁跑进这里的时候,他们从未想过,他们会在深山里迷失这么久。
“虞扬,别光顾着兴奋。别忘了,那一边还有个土匪窝。你若不想再进山躲两年,就乖乖的给我闭嘴。”看着就想要张嘴大喊的虞扬,孟戈赶紧出声制止。
两年了,谁也不知道那些土匪有没有放弃追杀他们。更何况,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幸存下来的土匪们招兵买马,扩大山寨了。
“对不起,戈儿姐,我一高兴就忘了。那咱接下来该怎么办?”被孟戈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虞扬耷拉着脑袋问道。
孟戈深吸一口气,看着那条树木葱茏的山道,说:“咱先去把架子拉下来吧,那些东西一样也不能丢。那都是咱以后安身立命的家伙。”
出了山,只要动动腿就得花银子。然而,他们身上半个铜板也没有,只能依靠出售那些皮毛药草什么的过活了。
等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之后,他们会买上一些田地,继续农耕渔猎的日子。
至于那些逝去的亲人,找个好日子把坟茔迁过去,安葬在他们的落脚地,就万事大吉了。
等生活安稳些,再替孟矛找大夫,将他的心病给治了。再积攒一些家产,把孟晋找回来。那时候,才是孟戈完成孟朗夫妇遗愿的时候。
显然,孟矛对于孟戈说先回山里的提议是非常赞同的。虞扬还没发表自己意见呢,孟矛便松了孟戈的手,往他们安置那个大架子的地方跑了去。
傍晚时分,孟戈三人在山梁上的一块突出大石下,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明儿我们先把大架子拉出林子。若是山下面没有动静,咱就住回之前的那个小山洞。要是遇到土匪,你们俩只管往林子里面跑。记住了,咱要是走散了,就在那一口温泉洞里面汇合。你们俩听明白了么?”孟戈拿着树枝,一点一点的将强硬记在脑海里的地形图大致汇了出来。
虞扬总是以最快的反应回到:“嗳,就按戈儿姐说的。戈儿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矛儿的。”
孟戈在一边使劲的点头,还站起来跑了几步,跳了几跳,告诉孟戈,他很能跑。
交代完注意事项,孟戈才又说起接下去的打算:“若是山下没有了土匪,咱也先住在那口山洞里面。再过些日子,就是咱爹娘亲人的祭日了,咱先去祭拜一下他们,再下山。”
猝不及防的,孟戈一句祭拜亲人出口,孟矛跟虞扬都噤了声,安坐在孟戈身边没了动静。
孟戈看着两个红着眼眶的男孩子,自己也跟着鼻酸起来。
即便在深山里面被磨得忘却了心痛跟思念,但他们三人谁也不曾忘记逝去的亲人。
那是血脉相连的伤痛,就是这一生,他们都无法摆脱亲人们给他们带来的伤害。
当然,伤害他们的,是那些怪物,是那些匪类。然,不管是谁伤的他们,他们都会一直心伤神劳,为亲人们所遭受的迫害悔痛不已。
正在三人都沉浸在悲痛当中时,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