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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中,谁也不知道那些个大夫都躲在哪里,这才是关键。
“小矛矛,要不咱搬到这里来?你跟他们俩挺投缘的。”想不到延医问药的好法子,孟戈就想着搬家。
当初,孟母为了孟子,都能三迁。她孟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为何不能替孟矛也迁他一回家呢。
小孟矛却懂事的摇头,拉着孟戈的手表示不需要搬迁。
“小矛矛,你别担心,姐~大哥身上还有足够搬迁的银子。这里也挺好的,离县里边近。”孟戈又劝道。
难得孟矛找到两个小玩伴,她可不愿孟矛错过了。
孟矛却更使劲的摇着脑袋,最后干脆做出割喉刺腹的动作,孟戈才猜出了孟矛的心思。
原来,孟矛是担心要打仗了,搬到这里不安全哪。在落山村,他们还可以逃到深山里头去。
这里,当真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
这一带,除了连绵起伏的小丘陵,就没什么可藏身的地方了。那些丘陵上,虽然也多灌木乔木,却显得一目了然。
“成,等这世道变好了,咱再搬来也成。到时候,小矛矛愿不愿意住到这里来呀?”孟戈就试探着问道。
孟矛这才乐呵呵的裂开小嘴,使劲的点着脑袋。
虞扬坐在暖和的炕上,透过孟矛偶尔掀起的门帘看着门外,很是烦躁不安。
孟戈见状就问他怎么啦。
“戈儿~哥,你说这天气变成这样,会不会很快就要下雪了呀?咱的地还没开完呢,明年怎么种粮食?”虞扬担心的是这个。
好不容易才买来的地,要是没种出来,他总是觉得很亏。
孟戈深知虞扬的小心眼又在作祟了,便没搭理他,只是说了一句:“怕啥,大不了明年开春再请人开出来,到时候也赶趟儿。”
只是,那样一来,地里的许多虫卵与草籽就不能被冻死罢了。再就是,很可能会耽误一些节气。
这一日晌午,再去吃饭的时候,孟戈就将一半的饼子,跟切好的酱牛肉带了过去。
“哎哟,本就招待得不周到,哪里还能再拿你们的东西呀。要不是你们来,我那俩孙子,也不能吃顿好饭。我们该感谢你们才是。”主家的老爷子面色讪然的拒绝着。
发现下雨走不了的时候,孟戈就给了主家两斤牛肉,跟十斤的好白面和五斤大米。
当时,孟戈是这么交代的:“我两个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都得吃三顿。早上就熬些粥,贴个饼子什么的。午时最好上点酱肉面,晚上随意,只要能吃饱就成。”
本以为,就只是住上这么一天两夜,谁知道这场雨竟是下了两天三夜。
孟戈就将剩下的十几斤白面,还有十斤大米跟五斤生牛肉都拿了出来。
就这样,这几天,那两个小娃子,都能跟着孟戈他们开小灶。虽没能吃上多少,但至少有些东西垫肚子。
只是这一天,孟戈愣是没看到那两个小娃子回村。孟矛那是将门帘子给掀出一条折痕来了,都透风进屋了都。
一整天没见到娃子,家里的大人也着急得很。午后,娃他父亲,就袖着双手出门找人去了。
奇怪的是,这一回连大人也没能回来。眼见天就要黑了,主家的男人们不得不全出动去找人。
这一去可不就是出事了。听说两个娃子,进林子里头找吃的时候遇到野猪了。
这就是丘陵地带的不好之处。只要林子密一些,那些个野猪什么的,不要太多了。
当然,这样的地带,兔子野鸡什么的,也很多。
孟戈这一会还在为两个娃子担心呢,就听说遇到野猪了
这可不得了。这么乖巧懂事的娃子,万一让猪给拱了,孟矛可不得哭死。
看着哭作一团的女人们,孟戈上前拎起一个相对清醒的妇人,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儿遇到的野猪么?我是个猎户,也许能帮你们把人救回来。”
那妇人傻愣愣的用泪眼盯着孟戈看了半天,才意识过来孟戈说了什么。
“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带你去,马上就去。”妇人犹如见到了救世主般,扯着孟戈就往外走。
孟戈只来得及交代虞扬看好孟矛,好好在家等她回来,就随着妇人跑远了。
孟戈他们前去的地方,离所住的那所房子,大概有两里的路程。远远的,孟戈便看到了一大群人打着火把,听到驱赶野猪的声音。
想来,这是野猪群。即便村里人再多,也很难将其赶走。听声音,似乎有不少人受了伤。
孟戈等不及那妇人带路,就率先往那个方向跑去。很快,她就到了那个人群密集的地方。
挤进乱哄哄的人群,孟戈就傻了。三十几头野猪,正围着两棵树转悠。看那树的伤痕,怕是受到了许多的冲击。
其中一棵树下,已经有了暗色的血渍。想来,是有人受伤后留下的。
所幸,这两棵树都非常的粗大而结实。
三十几头野猪,都是成年的野猪。其中,还有一头非常粗壮的公猪。
打着火把的村民们,有不少挂彩的,正在讨论着该怎么办。
依照孟戈现在的身手,一人肯定对付不了这么多的野猪。不过,要是她能将那头领头的公猪拿下,说不定野猪群就散了。
走到主家老爷子身边,孟戈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他,让他跟村民们说一声,待会只要配合她就成。
那老人自是不相信这么个娃子,能有本事将野猪群弄走的。奈何,他的大儿子如今正带伤待在树上,大孙子也已经不省人事。
咬咬牙,老爷子遂应下了孟戈的提议。只是,在孟戈行动之前,老人家还是请来村里正跟族长做了口头担保:孟戈若是遭遇不测,他们家今后会全权负责她两个弟弟的一切生活事宜。
孟戈不在意这些。反正,她是不会允许自己出事的。但为了宽大家伙的心,她便也立下了口头的生死状。
直到大家伙都保证,一切听从孟戈指挥,孟戈才抽出身后绑在布套里边的大刀,朝那头公猪跑去。
第六十九章 救人()
野猪是群居动物,又非常的凶残。能组成这么大的野猪群,一定是存在了许久的。
那头粗壮的公野猪,身上鬃毛林立,显得刚硬无比。一副大獠牙,在火光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甚是骇人。
孟戈冲那头猪跑去的时候,外围的母猪还是有意识的护着公猪的。甚至于,有几头母猪已经向孟戈发起了进攻。
看着奔向自己而来的五六头母猪,孟戈突然朝身后喊道:“快,趁现在打散它们,别让它们归队。十个人过来就成。记住,火把得烧的旺一些。”
于是,大伙儿赶紧行动起来,一次次分化那些野猪群。
直到将十几头野猪分化出去,野猪群这才意识到了些什么。待孟戈再次扑过去的时候,那些野猪再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团团的围在了那头公猪身前。
孟戈见状,便毫不留手的直接杀进了野猪圈。野猪虽然凶猛,却抵不过孟戈的攻势。
占着天生的大力优势,又有了万俟氏跟孟朗的精心调教,加上两年的深山经验,孟戈砍杀野猪的时候,简直就跟砍菜瓜似的。
当然,前提得是那些野猪不是一窝蜂朝她扑过来。还有就是,她的体力得跟得上。
野猪毕竟皮糙肉粗,孟戈得很使劲的挥刀,才能将其砍倒。为此,她的体力流失非常的快。
为了保存体力,孟戈不再跟那些个猪正面交锋,直接踏在他们身上,朝公猪冲过去。
公猪已经展开了攻势,见到孟戈奔它而来,便含着脑袋,一双锐利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孟戈,扬起四蹄就冲了过来。
孟戈去势不减,亦是直接正面冲公猪跑去。本来还围着公猪的母猪们,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来。
主家老爷子在外围,紧张的看着公猪的獠牙,眼见就快要穿透孟戈的身体,心下有些害怕后悔。
怎么看孟戈都还是个娃子,哪能让她去冒这个险呢。
就在大家伙以为孟戈就要丧身猪獠牙的时候,孟戈却诡异的一个侧身,大刀一横,以起跑的姿势一迈步,就这么跟公猪擦身而过了。
紧张的时刻被化解,大家伙都大声的提醒孟戈快趁机跑走,免得让猪群给围了起来。
然而,大家伙的喊声还没落下,由于惯性向前扑的公猪竟轰然倒下。
野猪群顿时乱了。除去被孟戈砍掉的三四头猪,仍旧围在公猪身边的十几头猪,全都哼哼唧唧的乱了方寸。
直到这时,大家伙才看到,那头公猪的脑袋被切开了。从眼睛部分横切,将野猪的半个头盖骨都给掀开了。
此时的公猪,连哼气声都出不得,四肢急促的抽搐着,很快就命归黄泉了。
孟戈趁机将另外两头刚刚长成的公猪也干掉了,野猪群这才惊慌得四处逃窜。
原本,那些个被村民们打散的野猪,也都随着那些一哄而散的野猪们,一同往林子深处跑去。
自此,一场野猪危机才算过去。地上,除了孟戈砍死的七头野猪之外,还有村民们自己打死的另外四头,总共就有了十一头野猪。
在这么个时候,这些野猪就是一笔巨额财富。
此时,除了担忧两个娃子的孟戈,和一直都心系两棵树上的人的那一家子之外,其他的村民都有些激动兴奋。
孟戈走到被攻击得最惨烈的那棵树下,朝树上喊了一声:“邢家大哥,你还好吗?两个孩子呢?”
直到这时,邢家众人才记起要将树上的人喊下来。
“五儿,六儿,你们怎么样啦?娘来找你们了,你们快跟娘说说话呀?”带孟戈过来的妇人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树下哭喊着。
这时,妇人抱着的这棵树上,一个男子微弱的声音响起来。
“爹,你们大家谁来帮帮忙。我左腿断了,这会子下不去。五儿受了伤,这一会已经晕死过去了。六儿在对面的树上,我用藤子把他绑在上头了。”男子勉力说完这些话,就粗声的喘着气。
像是在回应男子的话一般,另一棵树上,一道稚嫩嘶哑的哭声传来,将这紧张的夜给渲染得格外的悲戚。
“娘,我害怕,哥哥他让猪拱了,满身的血。”小娃子泣不成声。这一段话,要不是用心去听,根本就听不出娃子说的是啥。
孟戈深知救人如救火这一点,什么话也不说,就把大刀放下,嗖嗖两下爬上了邢家大哥这一边的树。
其他的村人见了,也学着孟戈,相继爬上了两课树。小娃子那边还好,只上去一人就成。
孟戈上了树,看着勉力的抱着树枝丫的邢家大哥,很是暗擦了一把汗。
想来,邢家大哥此时,已经是无意识的搂着树干的。要不是怀中还有自己的娃子,只怕他早就失力脱手了。
孟戈小心翼翼的将刑家大哥身前的娃子抱过来,递给等在一边的一个少年,交代道:“尽量别动这个娃子,就这么平稳的将他抱下去,免得他身上的断骨头扎了内脏。”
那少年一听,便也慎重非常,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搂在胸前,尽量不让娃子的身子遭受二次伤害。
不对,应该是三次伤害。想必刑家大哥将娃子抱上树的时候,已经造成二次伤害了。
娃子被安稳的移到树下,孟戈才嘎嘎的折断两根长直的小木枝,用自己腰上顺手拔来的藤条,将刑家大哥的断腿固定住,才将人绑在身后,唰唰几下就下了树。
人命关天,孟戈跟邢家的人,以及一些邢氏族人,轮流着将邢家大哥给背回了家。
此时,早有那前去请大夫的人,领了大夫回来。邢家的院子里,几个女人依然相拥而泣。
只不过,这一次是真正绝望的哭泣。之前,不过是无措的哭,因为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不管是什么年代,贫苦的老百姓,都是生不起病的。邢家,一下子伤了三人,其中五儿已经奄奄一息。
可见,这一次即便倾家荡产,也不见得能救回五儿的性命来。
幸而这位大夫是有点小本事的。才看到血肉模糊的五儿,就断定他损了内脏,却不致命。
只不过治疗得费劲些,还要好好调养,才能恢复过来。
“这娃子,你们要是不给好好养,就得落下病根子。他的胸膜破裂,肋骨扎到了肺部,以后养不好,就得经常胸口痛,或是总咳喘。”老大夫捻须说到。
“大夫,我娃子大概要养多久才能好?”五儿娘问道。
老大夫环伺了这家小院一眼,叹息一声道:“只怕得有个一年半载的。更何况,这娃子要是发了高热,说不定便救不回来了。”
这样的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