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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包袱实在是太过于破旧的原因,宋黑妞才将将把包袱扯出来,包袱就破了个大口子。
某些鬼画符的东西,从那个破了的口子里头往外飘落,掉到了前来看热闹的覃六脚边。
宋黑妞兀自不知,抱着包袱掐着腰跳着脚嚷道:“是谁说我偷银子的,又是谁说我偷东西啦?有胆的给姑奶奶站出来,姑奶奶保证打掉她一嘴牙。告儿你们,这是我宋黑妞凭真本事挣来的银子买的。”
王氏原本以为,宋黑妞在这时候怎么的,也该好声好气的哄她一哄,然后低头认个错,再跟他们解释一下那些个东西的来历。
谁成想,宋黑妞竟然粗俗的大骂了一通,还自称姑奶奶。这怎么得了。这丫头简直反了天了。
于是,宋黑妞的耳朵华丽丽的落到了王氏手上,成了她认不清现实的牺牲品。
“宋黑妞,你本事了啊。说吧,你是谁姑奶奶呢。你说你没偷东西,是自己挣银子买的这些东西,那你快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挣的银子啊?”王氏揪着宋黑妞的耳朵,忍不住又要往她身上招呼巴掌,
成氏见状讽了一句,道:“哟,咱黑妞本事得很呢,居然能挣银子了。说说,你是怎么挣的银子哇?咱家可不要那些个来不清不白的银子。”
于是乎,宋黑妞身上又迎来了一阵拳脚相加。
宋黑妞一个痴傻的十六岁女娃,能靠什么来挣银子。成氏这话有歧义,这是将宋黑妞往沟里头带呢。
“五婶,麻烦你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你要是敢保证自己今后不生闺女,你就可劲儿的将咱家的闺女往贱里作。”宋黑妞被气到了,也不管王氏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脚,质问道。
成氏本就是图一时嘴快,也没想到那许多,如今被宋黑妞这么一提醒,倒真后悔起来。
宋家的老两口,对于名声的看重,那可是跟命一样的。倘若就因她这么一句话,便坏了宋家闺女的名声,那她哪还能在宋家待下去呀。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宋黑妞母女,又听了旁人的纷纷议论声,成氏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妙,张口就想要描补。
可惜,她没了弥补的机会。
“老五,这样的祸家娘儿们,咱宋家可养不起。你回去给她收拾收拾东西,明儿一早就将人送回成家去吧。”宋婆子被宋老三扶着,黑着脸喘着粗气道。
成氏听到宋婆子的声音之后,浑身就是一震,待听得她这么一说,成氏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娘,都是媳妇满口胡诌,媳妇说话没脑子。媳妇就是想说黑妞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挣到银子。娘,媳妇真没想往那方面说呀。”成氏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道。
成氏一边哭求着,一边给站在宋婆子身边的宋老五投去求救的眼神。
宋老五沉痛的看着成氏,哀求着叫了一声娘。这声娘叫得千回百转,荡气回肠,直把宋婆子喊得没了脾气。
虽说父母偏爱幺儿,宋婆子对宋老五那也是疼爱有加。只不过在有些事情上,宋婆子也是不会放弃原则的。
“甭叫了,再叫你那媳妇咱也要不起。咱老宋家多少个闺女,被你媳妇一句话就祸祸了名声。你说,这样的人谁家敢沾惹?”宋婆子虽然心疼宋老五,但她依旧不妥协。
宋老五这一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成氏见宋老五出面,也不能替自己说上好话,心下真是怕了。
“娘,媳妇真的知道错了。娘,你只管罚媳妇,让媳妇干什么都成,千万别让老五送媳妇回去,媳妇求你了。”成氏吓得肝胆俱裂,就地砰砰的磕起了头来。
宋黑妞见成氏这么凄惶无助,不要命似的磕着头,心下一阵快慰。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悲凉。
这就是封建时代的悲哀。女人的地位,永远这么的低贱。随便人家一句话,就决定了女人一生的命运。
倘若成氏当真被宋家休弃,那么她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只怕十里八村的,再也没人愿意跟她来往。
见成氏额上已经磕出了血水,宋黑妞就有些看不过去了,撞了撞身边的王氏道:“娘,五婶再这样下去,可就没命了。”
王氏嗔怪的瞪了宋黑妞一眼,伸手狠狠的拧了宋黑妞胳膊一下,咬牙轻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宋黑妞忍下胳膊上传来的痛楚,傻呵呵的笑着,催王氏快点出主意。
王氏哼了一声,撤回了手,拉着宋黑妞几步上前,一同跪在成氏身旁,道:“娘,这事儿也不全怪他五婶。黑妞确实没说明白自己怎么挣的银子。”
见王氏主动过来替成氏求情,宋婆子很受用。她虽决意不想再要成氏当儿媳,却决计不喜欢自家的儿媳们不团结。
当然了,她心下也得替宋老五着想不是。刚刚才在人前放了话,总得有人给她个台阶下,她才好遂了宋老五的心愿不是。
“既是由黑妞手中的银子引起的,那黑妞你倒是说说,你那银子是怎么挣来的。当着村里大家伙的面,你敞敞亮亮说出来,好让大家知道知道咱家的女娃,为人可都是堂堂正正的。”宋婆子微抬眼,板着脸冲宋黑妞说到。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战起()
一行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校场,此时,校场上的兵士们,正在进行激烈的训练。
而付林等人,也已经将大将军跟连副将等人,全都请到了校场的指挥台上。
孟戈等人走到指挥台前方,将身上的猎物全都放下,然后静待将军他们的责问。
说实话,就付林那样的人,孟戈还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为了那个大的,她还不稀得在这军营里边摸爬滚打呢。
虽说时值乱世,但眼看局势将明。她要是带着两个弟弟躲得个几年,到时候不正是安平时代了嘛。
指挥台上,大将军坚毅的脸上,双目深邃,从表情上看,完全瞧不出他内心的想法来。
连副将就是微蹙着眉头,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倒是童参将跟余参将二人,面上的表情精彩一些。
童参将面上是一丝沉痛,一抹担忧,极为的无奈。
余参将表现得有些神伤,似乎是在为营中逝去的弟兄感到伤心。当然,他看向孟戈的眼神,有点儿太直了。
孟戈甚至能从他眸中,瞧出了一丝嘲讽,一丝挑衅。更多的是,余参将投向她的眼神,如耍玩小老鼠的老猫般惬意。
孟戈看得眼神一暗,心知那人怕生猜到他们的身份了。不过,孟戈依旧坦然站着,完全不将余参将的那眼神放在心上。
哪怕是老谋深算的猫王,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更何况,这还是一只老眼昏花,被别的利益迷了双眼的功利猫。
一般心太大的人,容易让自己情敌,甚至于瞧不起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弱势对手。
然往往正是这样的人,能轻易的将一个与自己实力悬殊的人给毁掉。
校场上的阵型对抗,终于到了尾声。随着指挥台上,一个指挥官将收兵大旗打下,所有的兵士们都迅速的聚拢,各就各位站好。
直到这时,大将军才缓缓走上前,扬声道:“今日暂且就训练到此。接下来,咱们来审一桩谋害同僚的案子。”
大将军眼看已经快到不惑之年。但他声如洪钟,沉而有力,迅速在校场上蔓延开来,甚至与远山产生了共鸣,形成了些微的回声。
谋害同僚四个字,犹如一滴冰水,霎时将校场这锅热油给炸开了。
孟戈瞧了一眼紧张激动的孟矛二人,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待见到孟矛被虞扬跟大飞拽住,邢凡将他跟虞扬护在身后之后,孟戈才调转了头,将目光投在指挥台之上。
这时候,已经是童参将跟余参将二人主持。
童参简单的将一个士兵进入林子里边,不幸让蛇给咬死的事情讲了一遍。
余参将则是先渲染了一些气氛,之后又表达了自己跟那逝去士兵的深情厚谊,以及惋惜心痛什么的讲了一遍,才让这一次进林子的二营的人,将事情的所有经过全都清清楚楚的交代一个遍。
于是,付林他们便在台上哭诉,从一开始孟戈的不情愿,接着是进林子后的各种针对,以及后来发现人死的各种冲突,都加上了他们的感情色彩。
最重要的是,他们恶意脑补各种情节补充,无一不指向孟戈。他们话中的暗示,便是孟戈故意放蛇咬人。
“你们也知道,这几日就要下霜了,哪里还会有毒蛇出没。”付林几乎苦倒在指挥台上。
他身旁,一个有些呆愣的汉子道:“那蛇,肯定是被人养着的,不然不能出现在山林里边。”
于是,台下的众士兵炸的更响了。
童参将瞟了一眼一脸沉痛的余参将,之后又淡漠的止住了台下的骚乱,问孟戈一行人。
“现在,轮到你们讲所见所闻说出来,千万不能有一丝丝的隐瞒,也万万不可杜撰攀诬人,若不然事情真相大白之后,你们只能挨军棍,并且逐出军营。”童参将说完这话之后,瞥了一眼仍在大声啜泣的二营的人。
孟戈等人自然不会特别的添油加醋,直接将二营的人,在三营伙房里边的种种,以及进了林子里头的各种挑衅都说了出来。
最后说到那个死去的人的时候,张猛却是说了:“我后来查看了一下那人躺着的草稞子下边,发现是那人将那蛇洞口给封上了。加上那人身上那装了温水的羊皮囊无意间被他压破,流到了蛇洞里边,才将在洞口处浅眠的蛇给折腾醒的。不信你问他们,我还从那个蛇洞里边掏出来一张蛇蜕呢。”
张猛说完,当真将守在怀里的蛇蜕给拿了出来。
这时候,面瘫呆也将被孟戈踩碎了头部的蛇给丢上指挥台,让两位参将检查,是不是同一条蛇的皮。
大罐子等他们验看了蛇蜕之后,又道:“我们都不知道那人为何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躲在了那个草稞子底下。要不是他让蛇给咬了,我们肯定发现不了他。”
“你们胡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肯定是你们联起手来,将我们兄弟毒死,然后把他扔进草稞子底下的。”二营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跳脚指责道。
“没错。指不定那蛇就是你们灌热水掏出来的。后来见我们兄弟回去休息,就趁机毒杀了他。没错,就是你们。当时你们起了好几堆火来着。你们烧了水滚蛇洞,想吃蛇肉。”另一个人喊道。
孟戈鄙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问道:“我们与那人平生无仇,素日无怨的,为何要毒死他?再说了,我们真要害一个人,还能傻傻的让你们知道?我们十一个人,难不CD及不上你们一人的脑子会转弯?”
台上的二营人不乐意了。要是这一次让孟戈他们翻了身,那么接受责罚的是能是他们。
他们其实就是怀疑那人的真正死因罢了。好好的一个人,不到两刻钟就死去,不是很值得怀疑的事情嘛。
加上付林的一些言论,那些人素日里就是爱诬陷人的人,不就自动脑补出许多的情节来了吗。
“你们哪是不能手脚干净一些,只不过刚巧被我们碰上罢了。”付林咬牙切齿道。
他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诱饵()
孟戟问孟戈的时候,那原本是正义无比的神情,经难得的有些贼精的。
那模样,倒是令孟戈无从猜测了。
“不知道,反正总不是去做贼就对了。”孟戈正想着,该怎么给余参将那些人使绊子呢,便不再猜了。
孟戟见孟戈不上道,就主动回到:“我们去结集从符南州逃离出来的百姓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该懂的。”
懂,有什么不懂的。孟戈瞪着眼看向几位少年,没想到他们竟真的将她的话全听进了去,还不遗余力的去执行。
“那么,那些人都有神马反应?”就怕那些人怜惜他们亲人的性命,不会配合孟戟他们的计划。
王冉一双狭长的凤眸,在听到孟戈的话后闪了闪,不过倒是没有出声回答。
他一向这样,总是在暗处观察清楚了,才会闪电般的出手,风驰电掣般将所有事情都解决掉。
王衍可不是王冉。他当初得到了孟戈的出手相帮,对她非常的有好感,也愿意跟她说那些不涉及机密的安排。
他瞧了又要走神的孟戈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那些百姓还真不少一般的无知顽固。我们为了劝动他们,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口水跟粮食了。要不是最后,将军出面,保证她们劝降了亲属之后,咱这一边绝对不会伤了那些人的性命吗,还收了他们营,只怕我们就是说破了喉咙,那些人也不会答应下来。”
好吧,最后还得大BOSS出面,才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