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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最后那些人也都被惩罚,甚至于失了性命,但也喊了邢凡的心。
说到这,孟戈不禁想到了面瘫呆当初所说的,他所在的那个村子里边发生的事情,会不会也跟周长安他们有关呢?
不用人特地说明,孟戈就知道,那个周扒皮指的是周长安。
两个八卦说完,那些坐在林子里偷懒的小兵,也都开始行动了起来。
“嗨,这冰天雪地的,咱还得出来看树枝设陷阱,想来都是那周扒皮的错。还是赶紧行动吧,否则周扒皮知道了,咱就更不好过咯。”小兵丙催到。
于是,几个小兵呼啦啦的,就走远了。他们是要进林子里边去砍一些坚硬耐用的木枝,削尖了好扎在壕沟里边的。
那些人走了之后,孟戈姐弟这才从灌木丛里边绕出来。之前没发现孟矛有什么异状。
这一会儿出来了,孟戈这才发觉,孟矛那嘴儿抿得太紧了,双拳也握得很结实。
伸手摸了摸孟矛那冰凉的笑脸,孟戈笑道:“放心,姐姐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不是在这种时候离奇死去。等到了晚上,姐就给你出口气去。”
孟矛看着笑意盈盈的孟戈,那抿得紧紧双唇,既松动了些,瞬间变得红艳艳的,跟他那赤红的眼眶相辉映,简直像极了那传说中的吸血鬼。
当然,要是他肤色再白一些,獠牙也长出来,那就完美了。
听到了孟戈的描述,孟矛并没有生气,而是非常配合的呲出一嘴缺了的牙,看起来颇为滑稽。
孟戈真心笑了,带着孟矛到河道里边整整打了好几块大冰带回了伙房,敲碎了放到空的木桶里边。
伙房里边的温度相当的高,那些冰块会慢慢的融化成水。
当晚,孟戈在大家伙都睡了之后,便偷摸着起了床。看着安睡中的几个少年,她套上一身灰白色的衣裳,用纯白色的细棉布帕子抱了头脸,就隐进了夜色里。
次日一早,就听人说,那位负责在外围挖壕沟的周指挥,起夜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竟然头朝下栽在雪地里边。
要不是巡防人员发现得及时,那周指挥只怕就要冻僵了。
“他没事?好好的怎么就栽了跟头呢?”赵磊惊异的问大飞。
大飞摇摇头,回:“他喝多了酒,迷迷糊糊出门方便,没看清脚下,就一头栽倒了那刚刚挖出来的壕沟里边了。人是没事,只是染了风寒,现在正烧着呢。”
其余的伙房人员,也都跟着唏嘘,说是幸亏那壕沟里边没安上尖刺,否则他就是不死,也够受的了。
众人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孟戈便朝孟矛挤了挤眼睛。孟矛一双眼亮晶晶的,咧着缺了牙齿的嘴儿笑得很是开心。
王冉闷闷的坐在一边,神情颇为凝重的看向孟戈。
第一百四十二章 终于开始了()
昨夜孟戈起身的时候,王冉是知道的。只是他那眼皮过于沉重,竟没能睁开眼,也不知道孟戈是何时回来的。
只有孟戈自己知道,她在昨晚入睡前喝的那一锅热姜茶里边动了手脚。
周长安的事情,也就是在上午的时候被讨论了几句,便没人再提起。
毕竟那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周长安有过欺压人的行径,只怕大家伙对那件事都不会有所关注。
只有孟矛,一整天心情都非常的雀跃,看向孟戈的眼神总是充满了笑意,可见他对这样的成果是相当满意的。
王冉看着孟戈跟孟矛的互动,不由得产生了某些怀疑。孟戈他们跟孟戟,在长相上有几分相似,但跟虞扬却是完全没有共通之处的。
当初孟戟曾问过孟戈,孟戈的解释是,那是因为她跟孟矛长得像爹。而虞扬,则长得像娘家的舅舅。
其实当真看起来,孟戈跟孟矛也不多像,孟戈长得比较像孟朗,孟矛则多遗传自万俟氏。
只是在人前,大家就能一眼看出孟戈跟孟戈是姐弟,血脉延续就是这么的神奇。
就很孟戟一看就是孟家的人一个道理。
晌午,吃过饭之后,孟戈他们坐在帐篷里说着关于最近的事情。比如安防布线,以及那些个粮食存放点的真伪。
王冉小心的跟孟戈他们说完就后,就若有所思的看着孟戈不说话。
孟戈被王冉看得有些不明所以,就问:“王公子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王冉双唇微勾,道:“虞飞你昨晚去了哪里啦?”
这话,让孟戈双眸一闪,状似羞窘道:“我昨晚内急,去外头解手去了。”说完,孟戈还有些无奈的瞟了挂在架子上的衣裤一眼。
那是昨晚孟戈出去时,被从树枝杈上掉落的雪块弄湿的里衣。至于旁边的那一件亵裤,则是虞扬的。
那是孟戈为了掩人耳目,特地找出来挂上去的。
昨日还在为那些个亵裤的事情烦忧,谁知道昨晚一个无意之举就轻易的解决掉了。
可见,车到山前必有路,这话说得很对。
虽说,孟戈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赵磊、孟戟、王衍三少年也都没怀疑什么。
倒是王冉,看向孟戈的眼神仍带着探究。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孟戈是否真的出去了大半晚,因此也只能存疑罢了。
孟戈会做那些事,当然不会留下什么尾巴。昨晚,她可是避开了所有的巡防,顺便将痕迹扫除了的。
当然,营地的巡防,也不是那么好避开的。要不是孟戈套了孟戟的话,再加上这些日子的观察,也不能顺利的躲开。
她其实是占了天时地利跟人和这几个条件,才能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罢了。
傍晚时分,有人传讯会军营,说是前线打了起来。秦逸果然纠结了附近不少的散兵散户,还有合纵符北州周边另外两股势力,对赵家军进行围攻。
所幸,符北州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地界,易守难攻。
赵家军,又是大宋最精锐的部队,那些个临时组成的队伍,还真是难以对付得了他们。
前边打了起来,也就意味着,他们身为后方,这个藏了大部分粮草的大营,便成为了香饽饽。
能不能守住,就成了留守的孟戈他们的必须思考的事情了。
前方的人,固然打得热血沸腾。后方的人,也都蠢蠢欲动。没有几个热血男儿,在接受挑衅的时候,是选择退缩的。
三营九千多人,在得知前方开打了之后,就变得兴奋异常。他们虽是这个大营里边,资质最差的。但他们也想冲锋前线,为家园做出一份贡献来。
当然,英雄不常有,而狗熊常见也。
三营里头,确实汇聚了不少的窝囊之辈。他们自己窝囊也就算了,还总是游说身边的人,一起消极的备战。
孟戈发觉这一现象的时候,前方的大战已经展开了快十日了。
这十日里边,大营里总共接待了六拨人。他们应该都是前来探查打头阵的人,
其中,有一拨人都已经摸到了二营的粮食存放点来着。后来,还是被加派的巡防人员给发现了。
那一次,营里边伤亡较多,总共死了一百二十多个人。其中三营死了六十二个。
这个比重,简直就是大耻辱。孟戈当时也在战斗当中,便见识到了所谓废物们的送命行为了。
三营前来支援的那些人,在打斗方面经验不足也就罢了,面对敌人看过来的刀剑,他们也只会认命的闭着眼睛挨,简直就跟游戏里边那些傻傻送人头的笨蛋一样。
好在,死了这么些人,他们也顺利的将对方的两百多人,都留在了营地里边。
事后,孟戈就问孟戟:“三营的这些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用,不过加以训练,组成一个战队阵型,将来上战场的时候,也能保住一部分人的性命。只不过他们现在首要的,不是打仗,而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孟戟看着孟戈,双目晶亮,问:“那他们该怎么做?”
孟戈白了孟戟一眼,道:“首先,得激发他们活下去的意志。其次,才是对他们进行简单而有效的训练。既然他们在很多方面不如人家,那就得学会团结跟合作。一个人干不过人家,那就两三个一起上呗。只要不把后背留给敌人,勇敢的与敌人对抗,那么他们存活的几率会比现在大多了。”
于是乎,孟戟叫来王冉还有王衍,跟孟戈一起讨论起三营的未来。
身为将帅之家的后人,王冉跟孟戟,当然知道该怎么练兵,又怎么用兵。只是他们仍是年少,经验不足。
孟戈指出来的几点,就将他们的不足之处给补充完整了。只是,在诱激人心方面,他们还是薄弱得很。
相对的,孟戈这一方面也不行。她不行,不代表她就找不到那个合适的人选不是。
“我们的头儿邢凡,他应该能胜任这个职位。有他去游说那些个窝囊废,起码能激起他们的生存之欲,”孟戈指了指外边的伙房道。
于是,孟戟跟王冉,就从孟戈那仅存的两坛酒里边,倒走了两斤左右,找邢凡聊天儿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战鼓擂()
两位小公子是怎么跟邢凡谈的,孟戈并不好奇。总之最终的结果是她所料想的那般就成。
就是王衍,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想要跟孟戈商讨退敌之策。
看着一心求教的王衍,孟戈怨念了。
“王二公子,你是打哪儿瞧出来,我这么个山里的孩子会打仗的?”孟戈忍不住问道。
王衍脸皮厚,说白了就是有点儿死皮赖脸。他也不管孟戈是个什么反应,总之咬死了孟戈就是在这方面有所研究。
于是孟戈生气了,直说道:“我是有办法,那就是蛮干。没有什么比起蛮干更能直接对敌的了。到时候我要是遇上敌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弄死他们。”
王冉听了孟戈的话之后,那双桃花眼就更亮了,涎着脸凑过来问道:“说说你要怎么蛮干呗。”
孟戈气糊涂了,真想一巴掌拍飞这个装糊涂的家伙。
使劲的掰了掰手指,孟戈晃了一下脖子,道:“蛮干不就是直接动手咯,管他是谁,只要不惜一切将对方弄死,就成功了。唯有活下去,那才叫胜利。”
见孟戈依然词不达意,王衍便没再逼问,又转了一个话题问:“听你说话,就知道你识字,你以前上过学?”
孟戈白了王衍一眼,随意道:“家里穷,咱没上过学堂。只不过我爹认得几个大字,就教了我。”
王衍再次被顶的肺儿疼,便有些败坏的嚷道:“虞飞,你小子故意的事吧。你这样,咱还怎么将话聊下去呀?”
孟戈见王衍歇了刨根问底的心思,这才笑眯眯的说到:“这不是为了咱能更好的聊天嘛。说呗,你们究竟做了些什么措施,我怎么觉得你们处处都留了手呢?”
王衍原本有些黑的脸色,在孟戈这么说了以后,就恢复了光泽。只是,他嘴里愣是半点不肯透露。
除了之前王冉他们交代的那一些总所周知的一切,孟戈再也没问道半点的信息。
不过,她倒是知道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余参将他们的埋伏点,就在碧水河的中部。到时候,她完全能做点什么,来满足她的复仇欲不是。
入夜,王冉二人从邢凡的营帐之中回来,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酒气。看二人那绯红的面色,以及神采飞扬的模样,孟戈六知道,那两人已经将邢凡给拿下了。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邢凡就披上了营指挥的战甲,站在了战鼓之前,先是很热血激昂的敲了一阵牛皮打鼓,之后才在王冉等人的眼神鼓励之下,抑扬顿挫的说了老大的一段话,竟是将留在大营里边的一万多人,都鼓噪除了愤慨的战斗之欲。
紧接着,邢凡便将重点放在了三营上边。他没在煽风点火,而是直接将整个三营的人,全都说到了泥地里边。
见到三营的人,不是面带不忿,就是真的面如死灰的,要不然就是麻木不仁的邢凡话锋一转,就将保命一说给提了出来。
“当初咱加入赵家军的时候,是为了什么?为了能活下去!可是你们瞧瞧你们现在是活下去的模样?你们这是去送死的,直接将脑袋伸到了人家的刀口之下。你们嗨觉得你们这样做算是牺牲呢。呸!你们这是在拖后腿。”邢凡果真十分嫌弃的将话都说透了。
最后,他才道:“说真的,只要是想活下去,你哪怕遇到的真是那能以一当十的人,你们也不会打怵。人家也只是以一当十,你们不会十一人去围攻他?不会二十人将他拖死?”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校场之上,响彻的都是邢凡那极其富有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