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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却一点也没有这样的自觉,顶着那能熏死人的血腥气,跟血人一般的形象,将三人份的食物吃了个干净。
得,想必大飞回去之后,免不了将她的事迹神话一些,再给说出去。
到时候,她还真就能成为军营里边的传奇人物来着。
当然,这不怪孟戈。谁让她当初经历了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大灾荒来着。还有就是,她其实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血腥味儿了。
别说是她了,就是孟矛跟虞扬,对这样的味道,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当初在深山里边生活,她这样浴血奋战之后,就这么顶着一身的血污,一呆就是三五天的,一点儿也不奇怪好不。
只是,习惯归习惯,那也只限于她跟孟矛还有虞扬之间。
现如今,她这样的行为,只怕是许多人都不能接受的吧。
见孟戈不仅不急着将一身的污秽洗掉,还愣愣的发着呆,王冉都有些怀疑孟戈是不是被人打坏了脑子了。
“虞飞,你这是被人敲了脑袋?我说热水都准备好了,你赶紧除了这一身血污的衣裳,到那一边我帮你好好洗洗去。”王冉伸手推了推孟戈道。
孟戈被拽回神,突然想起了如今的处境,霎时一个头两个大。
她哪能让王冉帮她洗身子呢,那不是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了嘛。
只是,看王冉那笃定的模样,孟戈实在不知该怎么拒绝好了。总不能说,他不习惯让人帮洗澡吧。
到时候,王冉铁定说到:“瞧你这矫情样,大家都是男儿,你别扭个什么劲儿。要不我主动些,这就动手?”
这便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孟戈对王冉的了解。他那人平常总是一副清冷的小模样,不大爱说话。
但只要他想要跟你说什么,你若是持有反对意见,那他的话必定是异常的犀利的。
说白了,也就是毒蛇。整个一个小腹黑。
“那什么,王公子,就不劳烦你这个公子哥动手了。公子平时都是靠人伺候的,我还是自家来吧,免得污了你的眼睛。”孟戈还是硬着头皮,以这样的借口拒绝王冉。
王冉则是怪异的盯着孟戈瞧了一眼,见她这话确实当真,没跟他说笑,就有些生气。
“你这人矫情个什么?按说我往常确实是被人伺候的。但我现在身处军中,就跟别的人没什么两样。孟戟那小子,每次出了手,不都是我给剥洗干净的?快点脱衣服,那水都凉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洗。”王冉说着,就朝孟戈身出了手来。
孟戈骇得往一侧避了避,有些不知所措的摇头道:“那什么,还是我自己洗吧。对了,我平时受伤,也都是我两个兄弟帮我上的药,还请王公子帮我将弟弟招来便可。”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意针对()
见孟戈闪躲,王冉看向她的目光就有些莫名的意味。综合孟戈往常的表现跟身体特征,王冉误以为他明白了些什么。
“那什么,既然你坚持自己能洗,那就去洗吧。要是那些水不够,你就喊一声,帐外边有人候着呢。”说完,王冉意味深长的瞥了孟戈一眼,耸耸肩就退出了帐篷。
孟戈被王冉那眼神看得极为不自在,也颇为恶心。只是,好歹人家算是走了,那她也就不会计较些什么。
进了一侧被虞扬跟孟矛用席子隔开的一个小洗漱间里边,孟戈果然见到了两大桶冒着热气的水。
被热水一蒸,她身上的那血腥之气就变得极其的冲鼻。这时候,孟戈才有了一股欲呕的冲动。
检查了一下这个小隔间的一切,又拿出来一道长布帘围在主席里侧,孟戈这才迫不及待的将身上沾满了血渍的衣裳剥干净,随后清洗自己。
两大桶的谁,看着少,其实也不算多。孟戈冲洗干净了头脸跟双手,也就不剩多少了。
那还是因为孟戈在冲洗头脸跟双手的时候,担心那些血迹被热水烫熟不好冲洗,便兑了不少的冰水,用盆子清洗的。
要不然,就单单那两桶热水,只怕连她的双手都难洗干净。
将身上的血迹洗掉之后,孟戈看着那小半桶依然微凉的热水,有心想要让帐外的人再送来一桶,她好泡洗一下全身。
奈何,她一想起王冉临去之前的那眼神,便有些不大敢使唤人。
“少就少一些,至少是热水不是,擦洗一下也就成了。”孟戈自语道,遂就着那一点儿谁,快速的擦洗了一下。
孟戈的重点就是擦洗下身。免得在这个常年不好换洗的军营里边,坐下某些病来。
洗好之后,孟戈忍者伤口的疼痛,将衣裳穿上。就是为了上药方便,她也不敢只穿着中衣,免得被某些人看出端倪来。
孟戈洗好出来的时候,帐篷里边空无一人。见此,孟戈那一点儿别扭便没了。
喊来营帐前边的人进来将脏水提走,她才坐在床板前边,自己动手收拾伤口。
其实她身上的伤虽多,却都很轻,就是不上药不包扎,过一阵也能自己好,就是在动作的时候,会很疼痛就是了。
孟戟等人进来之时,见到的就是孟戈正在往自己的手肘上撒药粉。只是她有些不得要领,药粉撒得到处都是。
虞扬见状,赶紧抢到孟戈身旁,伸手拿过药道:“各位,我来给你上药。你都伤了哪里啦?可需要……需要……”
虞扬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毕竟就快十三的人儿了,有些事情都已经开窍,自然不能跟以前一样随意的说出某些话来。
更何况,这几个月在军营里边,接触的都是一些糙汉子,听来的荤话都不知有几箩筐了。
知道的东西越多,虞扬也就不敢随意的对待孟戈。
不知何时起,虞扬看向孟戈的眼神就有了些变化,变得极其的微妙。
只是一心想要报仇的孟戈,从来也没注意到过这一方面的事情。在她心中,虞扬就是一个邻家的小弟弟,是她捡来的一个小可怜儿。
因此,这时听到虞扬那有些难以启齿的话,看到他有些羞窘的表情之后,孟戈也没放在心上。
反正,这个熊孩子没什么歪心眼,充其量是处于男女有别才会那样的。
“我身上是还有点儿伤,待会让小矛儿替我上点儿药就好。对了,你们这一会就回来了,外边都收拾好啦?”孟戈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道。
其实吧,赵磊跟孟戟在见到孟戈双手臂上的伤时,也有冲动要上前替她上药来着,只是没有虞扬动作快罢了。
此时听到孟戈问外边的事情,赵磊这才记起之前听到的那些话,遂问:“虞飞,你当真立了大功,斩杀了那个骑兵的校尉?”
孟戟也在一边凑热闹,问:“听说你当时以一当十,足足干掉了好几百个敌兵呢,是不是真的呀?”
孟戈有些愕然,不知道这些话从何而来。她只记得自己当初可没拼尽全力去干仗呀,怎么会出现这种流言来着?
摸了摸两眼冒星星的孟矛的小脑袋,孟戈无奈的问道:“这些事你们打哪儿听来的呀?我当时都没跟骑兵对上,后来差点都要死在敌人的刀下,哪里来的以一当十?你们千万别听信谣传啊,我可没那么大的一张脸。”
“谣传?可是我听着跟你一同回来的那些人,都在传说你的事迹呢。听说,余参将还要给你请功咧。”赵磊不信,说到。
孟戈更加茫然了,那些事情好像跟她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哇。当时,斩杀敌军骑兵校尉的,好像是宋千夫长吧。
她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用了几个雪球,将那个校尉的注意力转移了,仅此而已。
照赵磊他们这么一说,难不成那个余参将打算将击杀敌军将领的功劳,全安在她身上?
这不是想要替她招敌嘛。大家一起努力而来的成果,最后却被她一人独占了。
尤其是这一次表现相当突出的宋千夫长,他的功劳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要是他的军工都被强行安在了孟戈头上,可以想见,孟戈见后在军中,会竖起多少的敌人来。
孟戈跟大家分析了这么一会,大家就都瞧出了一些关窍来。孟戟试探着问道:“虞飞兄跟那个余参将有仇?”
孟戈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干脆承认道:“那个余参将是我的杀父仇人。”
得,这么一来,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虞飞,你该不会是在战场上对那个余参将动手的吧?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的针对你,想要害你?”
孟戈看了赵磊一眼,突然发现王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王冉的身边,王衍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向她。
“那什么,我当时倒是想动手来着。只是,那时候敌人太多,我抽不出手来,也不敢动手。怕敌军趁乱逃脱,那我就犯了大罪了。”孟戈决定死不承认。
“余参将的有肩胛骨被长枪刺中,伤得有些重,只怕是一年半载的都挽不起弓箭了。”王冉突然开口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决不妥协()
一年半载无法弯弓射箭?
孟戈被这个意外的惊喜震得有些发懵。这样一来,她也就不需要再想办法,废了那个余参将的手筋了。
这简直就是个大大的喜讯,乐得孟戈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只是,当她将晶亮的双眸投向面色有些阴沉的王冉之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开心过头了。
此时的王冉,不仅仅是面色阴沉。之前他就只是猜测罢了,如今他倒是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孟戈在战斗当中,绝对对于参将动了手。
至于她对余参将做了什么,还真不好猜。余参将除了肩上的那个伤之外,另外还有两处比较重的伤处。
如今孟戈承认了跟余参将有私仇,王冉又忆及了当初在城门楼之上,那一次的暗箭伤人事件。
或许,当中有许多的巧合跟无法解释的狠辣疑团,有待他去调查呢。
说起来,孟戈前两天似乎到一营去打听了那个周长安的事情,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也跟孟戈有私怨。
倘若就是周长安也跟孟戈他们有私仇,只怕孟戈这一次进军,实在是个不好的决定。
毕竟大将军对余参将很是相当看重的。他不仅喜欢余参将的那种谋略。那种阴狠果决的策略,在对付秦逸那样的人的时候,特别的有效。
大将军还喜欢余参将的识时务,特别是那种故意露出狐狸尾巴,任人拿捏的举动。
当然,大将军是佩服余参将的。认为他只是生不逢时,一时时运不济,当初做错了些事情罢了。
如今他已经放下过往,全心投入到了军中,大将军自然不会轻易淹没人才。
相反的,大将军喜欢识人善用,他愿意,也喜欢给余参将这种人才机会出头。
只是,他也知道恩威并重的上位者技能,因此在相对的时候,会对余参将手下的那些人,做出相对应的惩罚。
就如三年前,大将军直接下令将那十几人当场处决的果决,就是为了警告余参将安守本分,不要将过去的陋习延续下去。
这几年,大将军也不是对余参将那一行人的行为视而不见。只是他相信,多了余参将带来的那些歪瓜裂枣的比衬,其他的军中成员应该会意识到危机感,更上进才对。
也正如大将军所料,原本有些懒散傲气的一营,果然重整了士气,成了一个大营的精锐先锋。
就是那个二营里头的其他人,也都奋发图强。除了被冠上了土匪二营的名头,那些依附在余参将带来的人手身边生存的二营的人,果断的练出了一项宠辱不惊的技能来。
当然,三营就差了一点。其实也跟三营没有一个好的领导有关。
只是,哪怕三营的人再孬,他们在对敌的时候,也都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打的。即便阵亡状况惨重,也没出现什么逃兵。
这在余参将等人加入队伍之前,是没有过的事情。
以往的三营二营,那是不用上前线,就死活不愿往前走一步。
只是,余参将的那一群人加入大营之后,二三营的人备受欺压刁难,致使了他们产生了一种玄妙的心理。
那便是:与其跟这些野蛮人对着干,还不如留着精力多杀一个敌军立军功来的实在。
于是乎,这两年以来,这个大营里边的三个分营,确实形成了一种卯足了劲拼死杀敌的平衡。
之所以会有这么一种心态,都是因为那些人的到来,总时不时的嘲笑军营里头的人,全都是弱鸡,连杀个人都抖抖嗖嗖的,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还大丈夫呢。
那个周长安曾经笑话过三营的人,原话是这样的:“瞧你们那一个个的孬样,既然没法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