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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向这个方向,心中好奇不已,只见杜飘灵纤纤素手挑起门帘,嘴角是大家闺秀的端庄之笑,一身华衣耀眼不已,恍惚间,众人都低声惊呼,面前女子的惊人衣貌。
杜微微嘴角端着姐姐看向妹妹的亲切之笑,心底却将周围人的反应了解了个透,本就是要杜飘灵惹目,现在已是达到一半的目的了。
素手拉过杜飘灵的手,两位绝色美人就这样款款地走过众人面前,往解子楼门口去。
偏偏,有一瞬,杜微微感到背后一道冷冷的目光看来,说不清的刺,笑着扭过头,假意看向众人,眼里精光却是寻找着目光的来源,一番搜索,却并未找到。
远处,一辆黑色的马车里,贺潇冷脸坐着,望着杜微微离去的方向,一时间看不清眼中的情绪。一旁的天只知道,此刻爷的情绪很不好,非常不好。心下叹道,这杜家小姐莫不是故意来气爷的,居然将爷送给她的作为笄礼冠服制作的稀世珍宝衣料给了别人做衣裳。
贺潇的手握着手中的杯盏,骨节分明,似是很用力的样子,微微有些泛白,一时间,气氛冷到极点。
“去解子楼。”半晌,贺潇出了声,面目冷峻。
天得令,驾车去了解子楼后门。
解子楼,也是贺潇的一处据点。
步入解子楼门厅,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极为风范地拦住了她们。
“二位小姐,即来了这解子楼,规矩也是该知晓的吧。”话语间,虽说带着些傲气,却依旧恭敬,怕是这解子楼的人都有些自诩清高吧。
杜飘灵有些许错愕,却是记住了杜微微的话,只是眼神中染上了不解,并未问出口。
“那是自然。”杜微微大气如往,低低地清了嗓子,一首意境悠然的辞瞬时脱口而出:“西风久,莫谈风月依旧。道是寻常家燕衔长柳,丝丝扣扣,携良人手。还望往昔垂眼入几酒,笑然月比人瘦。”简答大气的辞,说的是种田人家的惬意悠哉的生活。
话音落,所听众人皆是呆愣,从来进这解子楼的人均是言诗,五言也好,七言也罢,独独是没有人诵过辞的,而今日,杜微微却是开了这先河,并且做的如此之得人心意,怕是以后这辞,要在解子楼火上一段时日了。
书生只是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满脸笑意,口中是止不住的赞美:“好辞好辞!!!小姐竟如此之有才!小生佩服!”说罢,手一挥,示意一旁记录的小厮赶紧记下这辞。
杜微微笑得坦然,并无什么太明显的反应,只是稍稍掩了面问道:“公子,小女子是否可以进去了?”
“可以可以,小姐请进!”书生还沉浸在女子的满腹才华中,赞赏之意溢于言表。
优雅地点了点头,杜微微往里面走,杜飘灵跟着她,作势也要往里走,却一下子被书生给拦住了。
“这位小姐,你还未做诗,不得入内。”虽说被杜微微所惊到,但书生却没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
登时,杜飘灵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自己何时受过这种待遇,竟被人所拦,不得入内。小姐脾气上来,作势刚想开口教训这书生,手却一下子被折回来的杜微微给压住:“公子,我家小妹这些日染了风寒,不便开口言语,你看,我既已作辞,可否通融通融,让小妹和我一同入内。”温柔切切的话语,听到直教人心里舒坦。
书生听罢,似乎有些犹豫,眼神有些闪躲,看向一旁记录的小厮,小厮会意,放下手中的笔墨,往里间走去。
“还请小姐稍等片刻,我等问过了掌柜的意思再打算。”书生有些歉意,自己本意是想让两人都进去,但解子楼的规矩却是不能破,只能是请教掌柜的了。
不出片刻,杜微微两人身后便排了好几人的队,但却是没有半点怨声,想来,这解子楼的客人果然不比那些世俗之人。
不一会儿,记录的小厮回了身,悄然比了一个一的手势,书生会意,极为抱歉地开了口:“两位小姐,这解子楼规矩不能破。还请这位小姐独做诗一首,方可入内。”
“你!”杜飘灵已是隐忍许久,听到他这话,火气大增,飚气的话刚想出手。杜微微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
“公子,小妹确实不便。若不然,我替她代为作诗可好?”杜微微知道,以杜飘灵的才,若是做出什么世俗之诗,今日这计划,可就泡汤了。
书生歉意连连,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真是对不住。今日,怕是小姐与这解子楼无缘了。”眼光看向面色很是愤怒的杜飘灵。
杜微微刚想开口说话,杜飘灵忍了许久的气终于憋不住了,一把甩开杜微微的手,高声道:“不就是作诗?真当本小姐不会?”
声音之大,连内间部分已通过门厅的一些人也出来瞧热闹。
手拂过冰琉璃的耳坠,杜微微脸色未变,心里却是冷笑怒骂,真是个草包。
“那,便请小姐速速做完这诗。好让后面的宾客可快些进来。”书生再次恢复刚开始的傲气模样。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妹妹哪是染了风寒不能言语,分明是过分世俗,开口说的话也是让人所看不上的低俗。不过这姐姐倒真是个好姐姐,知晓自家妹子的不足,一直帮衬着。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杜飘灵怒目瞪大,看向四周望过来的人,“花自飘,水自落。酒自香,人自醉!”说完,极其高傲的看向众人。
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与第一次的惊叹不同,这次,是赤裸裸地惊吓。
不知是谁噗嗤一声先笑了出来,紧接着,这门厅内的人接二连三都笑了起来。
后面排队的几人中,甚至有人直接说出了心里的嘲讽:“这算哪门子的诗,我看呐,连打油诗都不如啊。哈哈哈。”
满满的嘲笑声,杜飘灵脸上一阵青白,想发作却不知又该说些什么,只是心下愤恨地记住每个人嘲笑的嘴脸:等我登上后位,就把你们都杀了!
杜微微脸上并未笑,反而微微皱起了眉,心里,却也是忍不住乐开了花,这杜飘灵,可是真傻啊。
书生强忍着笑意,对着记录的小厮点了点头。
杜微微再次走向前,对着书生说话,却是硬生生拔高了音量,似是说给了所有人听:“解子楼的规矩里,也并未说过要做几言诗不是么?三字诗以其短小精悍,更为直白地表达诗意不是么?公子,你觉得呢?”接连三个问句,断然止住了所有人的笑声。
那一刻,所有人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带着天光一般,只让人敬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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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出彩2()
见杜微微以着长姐的身份替她出头,杜飘灵瞬时底气足了不少,高高地扬起头,眼里是满满的不屑。
书生看着突然见变得泠然的杜微微,完全不似之前那温婉贤淑的样子,心跳却猛然间加快,似是有什么触到了心里一般。收起了之前的那副傲气,脸上笑的很是和煦尊敬:“自然是可以的,两位小姐里面请。”
微微点了点头,杜微微往里面走去,并未多说什么,杜飘灵跟在她的身后,却在经过书生身旁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挑过一道门帘,入眼的,是一个极为清透光亮的屋子,两边斜着安着两面巨大的琉璃天窗,杜微微看过四周,心里惊讶于这解子楼的主人手笔之大,这里的琉璃清透无比,算的上是琉璃中的极品了。
杜微微两人前方有几人正在登记姓名,有些人付过银子拿过房牌往楼上走去,也有人并未付钱,只是登记了姓名往中庭走去。
轮到了杜微微,杜微微看向立在一旁的小篆告示。
“知书论画会,有才便是财。”
知晓这比试头名会有丰厚的奖赏,却没料到这解子楼是直接将这给告示了出来。
“两位,可否要房牌?”见杜飘灵身着华贵不已的衣服,杜微微又有着大家小姐的风范,负责登记的书童询问道。
“当然要!要最好的!”杜飘灵想都没想便说出了口。
书童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花房的花费一共是一万白银,小姐是现银还是存票?”
“什么?!一万两白银?”杜飘灵猛地惊叫出了声。
杜微微一直未开口,只是向内里环视一周,大致了解了这里的构造,中庭大厅不需要花费便可入内,二至五楼,名称分别对应为虫房、鱼房、鸟房、花房。愈往上的楼层花费愈高。
书童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却还是笑的灿烂:“两位小姐确定要房牌么?”
杜飘灵有些无助地望向杜微微,本来只想着能有最好的地方坐,却没想花费居然如此之高,自己在杜府的补给每月不过二十两纹银,这一万两,对杜飘灵来讲,简直如同抢劫一般不可思议。
“劳烦小哥,给我们一间鱼房。”估摸着鱼房的价格算是比较适中,杜微微开口笑说。
“行。两位小姐请来登记下姓名吧。”书童拿过木制的姓名条,又拿了毛笔递给了杜微微,“一共一百两白银,若是有别的消费,每间房会有专人负责的。”书童补充道。
点头表示知晓,杜微微在名字条上写下了自己和杜飘灵的名字,连着一百两的银票一并递给对方。
接过另一个书童递给自己的古色古香的房牌,上面是用漂亮的隶书写的子陵鱼三字,未加停留,杜微微直接带着杜飘灵上了楼去。
那个负责登记的书童却在看到女子留下的姓名时,震惊不已,思索再三,拿着姓名条往后房去了。
去了三楼,刚上站定在三楼口,便有一位着书生衣服的秀气女子迎了上来,出示了自己手上的房牌,女子行着标准的书生礼带她们去了房间。到了房间,另一位女子便与先前这位行了一个交互礼,然后招待起了杜微微二人。
“姐姐……”杜飘灵惊叹于这解子楼的服务系统如此周密,想说些什么,却见杜微微根本都没有看向自己,只是向外面望去。
房间里面一侧临近中庭,却是用了一层薄薄的细纱遮住了房间内部情景,有趣的是,虽隔着纱帘,却能从内部看清外面的情况,也便是可以看到中庭的比试情况。而靠外的一侧,则是临水,清涓溪流,煞是有格调。
杜微微现下更是知晓,这解子楼的主子怕也是个大人物,心下推敲着,该让沉木去打探打探这号人物了。
“两位小姐,有事唤我便可,我就在门口候着。”女子倒好茶水,恭敬地说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杜飘灵大刺刺坐下,倚在铺满了羊绒的榻上,眉眼处享受至极,
杜微微坐在一旁同样铺满了羊绒的椅上,环顾四周,约莫一个小卧房大小的房间,置办着一张古朴的仙人桌,一张贵妃榻,一张龙虎椅,靠墙,是一面圆形四方架,错落有致地放着不少精致的小玩意儿。
“我说什么的,你又忘了?”杜微微抬眸,看向杜飘灵毫无样子的躺姿。
被杜微微瞥了一眼,心里惶惶,猛地坐起了身,手中不停地搅着帕子。
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杜微微不开口,杜飘灵也不敢多言,甚至连眼神也不敢乱转。
解子楼后院房间,一个精致的三楼小屋里,贺潇站在窗口,看向前面解子楼主楼,面色沉静,让人捉摸不透。
“爷,前院小厮送来的,你看……”说话间,天将手中的杜微微名字牌递给了贺潇。
贺潇并未接过,脸色沉静得可怕,平峰眉冷冽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冷笑:“扔了。”
天心中大惊,却未表现在脸上,爷这是真的怒了。
这么想着,动作上便有了迟疑,贺潇偏过头冷瞥了天一眼,顿时让天不寒而栗。
“是!”不敢再有迟疑,天猛然领命,转身退了出去。
地在门口站着,见天出来,赶忙迎了上来,里间的对话地是听的很清楚,伸手向天要名字牌,意欲将其扔掉。
天紧皱了眉头,一把拉过耿直的地往楼下去。直到拉到一楼的自己的房间才停了下来。
地一脸疑惑,刚想问原因。天便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笨!爷一时说的气话,若不是在意那杜家小姐,爷会有现在这么生气?没脑子!若是真把这牌子扔了,才是惹了大麻烦!”
天是跟了贺潇最久的人,对爷的脾性也是最为了解,若是今日他把这牌子扔了,改日,就是拼了性命,也一定会让他找回来。
地听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低低道:“爷是真看上那杜小姐了?”
天未说话,只是皱眉沉思,不知,这对爷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楼上,贺潇站在窗边良久,望着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