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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停了一瞬,而后更快地跑向了草木中。
“季儿!!!”宜嫔的手下一瞬已是一把抱住了穆云季。
穆云季的身子稍稍挣扎了一瞬,终是没有再乱动,只是眸子里,还是有着些许的害怕。
宜嫔的手不停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生怕自己再有一个不注意,他便又跑没了踪影,口中反反复复地唤着穆云季的名字:“季儿……季儿……我的季儿……”
穆云季的眸子垂下许久,小小的手这才轻轻地拽了拽宜嫔的衣袖:“母妃……”
听见穆云季喊了自己,宜嫔的神色紧张不已,手心赶忙抚上了穆云季厄后背:“母妃在……母妃在……”
“母妃以后……不要那般凶了……好不好……”糯糯的声音响起,穆云季小小的眉头皱着,“季儿不喜欢那般的母妃……”
“好好好,季儿说什么都行!”宜嫔只知晓此刻的她怎么都不愿再见到那般害怕自己的穆云季,满口答应了下来。
玄的眸子里带着些许不明意味的光,看着面前这相拥的母子俩,终是觉得有了些许无趣,身子站起,已是想腾身飞回王爷处。
只是脚步刚意欲轻点,已是瞬间听闻了远处响起的脚步声,身子顿时停住,眼眸带着精光向园子里看去。
身着蓝色衣袍的安容已是跑进了花园里。
眼看着四下没有人,只得稍稍放开声音喊了一句:“宜嫔娘娘?”刚刚连问了好几个宫人,这才知晓宜嫔和十三皇子往这个花园来了。
宜嫔的手紧紧地抱着穆云季,听闻有人叫自己,这才有些怀疑一般轻问出了声:“谁?”躲在这草木里,确实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安容的神色带了些许迟钝,脚步也是慢了下来,对着那发声又道了一句:“宜嫔娘娘,我是安容。”
树上,玄的神色已是完全凝住,视线看向园子里的情况,这老女人看起来年龄极大,却又不像是宜嫔这个年龄会有的家生子,这两人,什么关系?
听闻外头的是安容,宜嫔的手这才抱着穆云季慢慢地站了起来,身上的衣物早已是杂乱了不少,头发上也是落了不少的树叶,身形有些狼狈,步子踉跄着,走了出来。
“安嬷嬷。”
一声轻唤,也是让玄知晓面前的这个老女人,是个宫中的老嬷嬷。
“哎哟喂我的宜嫔娘娘啊,怎的弄成这般模样了!”安嬷嬷的视线刚看到宜嫔,便已是赶忙迎了上来,手中不断地替宜嫔打理着脏乱的衣裙。
宜嫔的心情早已是随着穆云季此刻的乖巧而变得好了许多,笑着道:“无事,回头换件衣裙便是。”
安嬷嬷的手不停地帮宜嫔收拾打理着,空中的话也是不停:“娘娘欸!您还有着心思换衣裙呢!出大事了可是!”
太后过世后,宜嫔很快便使了手段,让安嬷嬷成了自己的人,便是这后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悉数都会禀告到宜嫔处。
宜嫔已是将穆云季放下,也弯着腰,将衣裙整理好:“怎的了,出了什么事竟让安嬷嬷这般着急?”
又是一下,将宜嫔鞋上的一片树叶摘下,安嬷嬷的声音也变得肃穆不已,音调压得非常之低下。
玄的眉头也是狠狠皱起,运了功力,凝神去听那嬷嬷说的话。
“皇上,立了大皇子为储君!!!”虽说安嬷嬷声音低,却是明显带了不少焦虑。
“什么?!”霎时间,宜嫔的惊讶之声已是脱口而出,“穆云古?!”
一把捂住了宜嫔的口,安嬷嬷的眼神慌忙地看了看四周,这才低声道:“我的好娘娘,现在可不能再直呼大皇子的名讳了,他现在是太子爷了,你若是这么叫,被有心人知晓了,可是会掉脑袋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威胁()
宜嫔的眉头已是狠狠地皱了起来,再也不管身上的那些杂乱的树叶,一把拉住了安容的手臂:“怎么可能是穆云古?!”
安容自从跟了宜嫔,自是知晓她心头的想法,现今竟告诉她,这储君之位给了穆云古人,定是不能接受的。
可当下,还是劝慰道:“娘娘,这事儿,急不得啊。”
话音刚落,宜嫔的神色已是变得有些狰狞,手死死地扣住了安容的臂膀,越发地用力了起来:“你让我怎能不急?!”
安容满是皱纹的脸终是僵住,头微微垂下,久久未说话。
树上,玄的心头,是越发涌上的凌厉,这嬷嬷的话,他可是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里,储君,穆云古?
而后神色越发地凛起,这消息,定要赶紧禀告王爷!
身形快速动起,几个腾跃,已是从树枝间闪过,向着远处飞去。
玄心头着急,动静自是要比先前大了不少。
宜嫔和安容低声说着话,自是没有注意到,穆云季却是听见了声响,抬头向着高大的树看去。
一道暗色的身形已是迅速地闪过,不见了踪迹。
穆云季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看着玄离去的方向许久,这才伸出小手拉了拉宜嫔的裙摆:“母妃……”
宜嫔此刻心头满满的都是储君的事情,口中只应付了一句:“怎么了?”眼神却还是充满着怨毒,听着安容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母妃……刚刚有个大鸟飞过去了……”穆云季年纪尚小,那一闪而过的身形落在了他的眼里,便是只大鸟,心头疑惑着,便想告诉母妃。
“好,母妃知晓了。季儿先自己玩一会儿吧。”手掌摸了摸穆云季的脑袋,宜嫔的声音很是敷衍。
“可是母妃……”穆云季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抬起头,看向了母妃,却是在看到她丝毫未看向自己,而是全神贯注听安嬷嬷说话时,息下了声音,小小的身子向着远一些的地方走去,蹲下身子,玩耍起了泥土。
“宜嫔娘娘,现如今,怕是只能倚靠着别人的势力来助十三皇子了。”安容的声音压低,凑近了宜嫔的耳旁。
宜嫔的眉头一顿,身子退开,重重地看了一眼安容:“嬷嬷此话怎讲?”
只见安容抬起枯瘦的手,一把抓住乐宜嫔的手腕,展开她的手心,开始了轻划。
笔画繁多,宜嫔却是一一都看在了眼里,直至安容的动作停住,宜嫔的眉头皱地越发厉害,声音也是恢复了不少的平稳:“离尊王?”
安容的头重重一点,肯定了宜嫔的话。
“你说让我寻求离尊王相助?”宜嫔又一句反问出口,话语里的疑惑十分明显。
“离尊王向来都是只辅佐君王一人,从不参与这皇位的争夺,安嬷嬷,该不是不知晓吧?”宜嫔已是将自己的手从安容的手中抽出,语气里带着冷意与质疑。
安容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停,身子猛地上前,又一次凑近了宜嫔的耳旁,视线却是转动,看向了远处独自一人玩耍的穆云季。
“这径直寻求相助,自是会无果。可若是,我们有足够的压迫呢?”
眼眸一转,宜嫔的神色也变得停顿了一瞬,眉头蹙起,回眼看向安容。
“你是说,威胁离尊王?”
话音刚起,安容苍老的脸上竟好似露出了光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嗤笑一声,宜嫔却是丝毫未有动容:“你以为,离尊王会是甘愿受威胁的人?”
“若是离尊王妃呢?”下一刻,安容的声音已是阴森地吐露了出来。
一瞬间,宜嫔的神色已是陡然僵住。
杜微微。
而后猛然迸发出的笑意涌现上了她的嘴角,自己怎的没有想到,还有那杜微微。
一见宜嫔的神色,安容也是瞬时知晓她定是明白了,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几近气声:“十三皇子不是和那离尊王妃关系甚好,我们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话语到此,安容的脸色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并未再接着说下去,而是低下头,手中动作狠狠一抓。
听闻十三皇子几个字,宜嫔的神色明显有了一瞬的迟疑,她并不愿意再骗季儿。
“娘娘,您这可是为了十三皇子好啊!”眼见着宜嫔的神色有了迟钝,安容的心头一急,更是直接说出了重磅的一句话。
下一瞬,宜嫔袖中的手已是狠狠的攥紧,眼神带着挣扎的光,看向了远处那个蹲着身子乖巧玩耍的自己的孩子。
眸子终是狠狠地闭了闭:“季儿,来。”
声音里带着了不少的颤抖,她知晓,不该再骗季儿,可一想到,自己全数都是为了季儿好,便不觉得有什么,伸出手向着穆云季的方向招了招。
“来了母妃。”穆云季的手上沾了不少的泥土,听闻母妃的呼唤,自是赶忙站了起来,两只肉肉的小手拍了拍,向着宜嫔的方向跑来。
穆云季并不知晓,这一次,自己竟亲手将最喜爱的微姐姐,推向了痛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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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随着一声重重的唤声,玄的身形已是落在了贺潇的马车前。
天的眸子落在了他的身上,眉头轻轻地皱了皱,天向来沉稳,自是对别人也是这般要求,看见玄这般说话,神色终是动了一动。
接收到天的示意,玄原本想要急急通报的心思终是收回了些,脚步减慢,走到了马车的车窗前:“爷,拜台那处,立了储君。”原以为,自己说出这话,定是所有人都会有惊讶的神色,四下看了眼,却是都依旧一片沉静。
“是大皇子穆云古!”玄的话语又开始变得焦急,立储君这般大的事,定是极为重要。
马车内,却是丝毫声音未传来。
天已是一步上前,手掌重重地拍上了玄的肩,声音低沉道:“爷已经知晓了。”
眼眸猛地瞪大看向了天,玄似乎完全不敢相信天所说的话。
天的眉头轻轻一挑,向着沉木所站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并未多说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陈年()
玄却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沉木,将情况禀报了上来,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向了天,声音里满是惊讶道:“怎么可能?!”
天的嘴边轻轻一笑,他知晓,王妃身边的人定不是什么平凡之人,却没想到沉木竟有这般厉害的本事,竟能在如此远的距离下,看清且看懂别人所说的话。
便是在海公公刚宣读完圣旨只时,沉木已是立刻转身,将情况禀告给了贺潇。
“这有什么不可能。”声音轻动,天的话语听来,满是对沉木的敬佩。
玄久久未能反应过来,目光看了看天,而后又看向了依旧站在远处的沉木。
沉木双手交叠于身前,目光依旧平静地看向了拜台处。
“穆云季那边如何?”贺潇的声音便是在此时,低沉地响了起来。
玄的思绪还停留在沉木的惊人本事上,未能直接回复贺潇的话。
天立在一旁,手肘狠狠地顶在了玄的后背上。
玄神色一惊,赶忙回头,疑惑地看向了天。
天的眉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口型无声地动了动:“穆云季。”
玄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向着车窗的方向道:“属下在一处花园发现了宜嫔和十三皇子,后来来了一个老嬷嬷,属下便听到了储君一事,便赶忙回来了。”
极为细致地将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事叙述出来,玄的神色里满是正经。
车内,贺潇的身子依旧倚靠在了软枕上,眼眸闭着,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敲了敲一旁放着的小茶桌,醇厚的话语终是落下:“走吧。”
玄的神色又是一顿,并未能直接反应过来爷的意思。
天却是顿时明白了过来,一个腾身,已是落在了马车的前板上:“是。”
玄也是动作不停,跟着天一同落了下来。
视线看向了站着未动的沉木,天的声音扬起:“沉木!”
沉木的身子未动,而是头轻轻侧过,看向了马车处的人。
神色闪了一瞬,沉木开口说了话:“王爷,沉木想在此候着王妃。”
天玄的心头同时一愣,心底却也是不停的称赞了起来。
“嗯。”良久,贺潇的声音才传来,虽只有一个字,天却是明显听出了爷这个字中有点的赞扬。
眼眸又深深地看了沉木一眼,天再未做任何的停留,手中一个用力,已是驾着马车,往拜台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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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微微的脚步一步一缓,已是跟着木澄走了许久。
每到一处宫殿,木澄都要停下步子,拉着杜微微细细地看上一番,而后解说上一通。
一路上木澄的神绪都是极近温柔,丝毫看不出如先前那般的古怪。
杜微微始终面色带着温煦的笑,听着木澄所说的话,不停地点着头已示知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