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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先……不便告知,也无妨,不过,暗阁定是需要看一看您医术如何的。”紫蔻那先生刚出口一个先字,已是匆忙改了口。
鼻子里重重地发出一个哼字,彪形大汉已然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柜台前头,对上了紫蔻的眸子。
紫蔻这才发现,饶是自己站在了小板凳上,这个大汉竟比自己还足足高出了一个头。
“我告诉你,除非死人我救不活,这天下,还没有我赵逍遥治不好的病!”一句带着浓重气息的话扑面而来冲到了紫蔻的脸上。
我去!心头一阵暗嚎,紫蔻却还是要保持着自己面上依旧不变的表情,赵逍遥?这人的模样,哪里逍遥了?!
说完这句话,彪形大汉还特地回过头,看了看两侧坐着的人,再回过头时,手一把重重地拍在了柜台上:“这病,我治定了!”原本,他便是冲着那丰厚的奖赏而来。
脚步摇摇,赵逍遥已是回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只是坐下的那一瞬间,椅子又一次,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有些无语地抿了抿唇,紫蔻移开视线,接着看向了下一个人。
“不知,这位先生呢?”
一身纱白,紫蔻怎么都是未看清那人的相貌,只得是称呼了一声先生。
白色衣袍的人并未开口说话,而是站起了身,走到了柜台前,修长的手已然伸出,拿起了柜台上的茶壶,倒在了一旁的茶盏里。
紫蔻的心头一愣,却又是瞬时恢复如初,且更有了清明的心思。
茶盏水满,白色衣袍的人已是伸出了手,沾了沾茶盏里的水,开始在柜台上,写起了字。
紫蔻视线闪了一闪,眸光瞬时盯在了他手中的动作上。
掌柜的站在一旁,面上也是猛地一愣。
白色衣袍的人手上动作很是迅速,手指来来回回在茶盏和柜台面上游走。
也便是随着他所写的字清晰地落下,紫蔻的心头,更是一阵大惊。
那字,他竟是倒着写的!
这人与紫蔻相对而站,可那字却是正正好向着紫蔻的方向是正着的!
心头的惊讶还未完全消散,紫蔻的心头又是一阵紧绷,因为她看见了那行字,很是潇洒的水渍字写着:
这世间,便是死人,我也能够救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救()
一瞬间,紫蔻的心已是紧绷了起来,莫名地,她便相信,面前的这人,定能治好小姐。心头虽有些紧张,只是语气里,还是透着阵阵的沉着冷静。
“先生此话,当真?”紫蔻的手也是抬起,指了指他所写的最后一句。
白色衣袍的人依旧没有开口,只是手轻轻地在柜台上扬过,瞬时间,原本的那些茶渍字已是消散不见。
好功力!紫蔻心头忍不住惊叹道,这人,竟还有着这般深厚的功力!
白衣人的手重新蘸了茶水开始写字。
千真万确。
眸子里的光猛地闪起,紫蔻心头那越发涌上的奇特感觉一直告诉着她,便是这人了!
“先生贵姓?”紫蔻的视线已然带上了打量的光,想要努力看清白色纱下的面孔。
这一次,白衣人的动作更加飞快,水渍已是迅速落在了柜台上。
北冥。
紫蔻看着他落下的两字,一瞬间,竟呆在了原地。
……
沉木的马车驾地飞快,相比较先前来时,更是快了不少,只是依旧如他的性子一般,很是稳重,没有丝毫的颠簸。
沉木的眸子死死地锁着马前方的道路,心头的担忧越来越腾上,也便是在一个急转弯口转弯后,斟酌了许久的话终是问出了口:“王爷,为何不将那解药拿回来?”话语里,细细听去,竟有了丝责备的意味。说到底,沉木并不在意宜嫔的死活,最关心的,终究还是小姐。
马车内,并未即刻传出声响。
贺潇坐在一旁,闭着眼,气息平稳。杜微微的头正好枕在了他的腿上,同样闭着眼,安详淡然。
没有听到贺潇的声音,沉木咬了咬牙,又是唤了一句:“王爷……”
只是这一次,话还未说完,便已是被贺潇所打断。
“你的话,太多了。”
也便是听到了这句话,沉木原本还想问些什么的心思,瞬时沉寂下来,黑色的眸仁里是分外灼灼的光,手中鞭子重重落下,马车已是快速地向着京都方向驶去。
穆云锦一路轻功,丝毫未点地,身形快速且飘然地跟上了贺潇墨色马车行使的路线。
终于是在走上官道时,看见了那辆黑色的马车。
心头猛然一动,没有丝毫的犹豫,白色的身形好似鬼魅一般,径直跟了上去。
沉木心头也是焦急,想着紫蔻现在定是安排好了招贤令的事,若是小姐回去,也就是有了希望,这般想着,手中鞭子落下的间隙也是变得越来越短。
穆云锦的身形终是,赶上了墨色的马车,约莫十个人身的距离。
贺潇的眸子,缓缓地睁了开来。
马车四周封闭着,并看不见外头的情况。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杜微微,低沉的嗓音扬起:“停车。”
沉木驾车的速度极快,刚听见贺潇的声音,心头有一瞬的迟疑,却也是很快,勒住了缰绳,停下了马车。
回过身,沉木眉头紧皱着,看向了马车帘。
下一刻,贺潇的声音已是落下。
“这般追着岂不累,四皇子?”
心头陡然大惊,沉木的身子也是瞬时腾空而后落在了地上,戒备意味极为明显地看向了四周,他怎么会听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这穆云锦,竟跟了上来?!
靴子踩在尘土上的声音轻微响起,沉木已是看到,穆云锦的白色身影,从一个两人粗的树后,走了出来。
不同于往日清冷温润的气息,穆云锦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看着他越发走近的身形,沉木的戒备心也是愈发重了起来。也便是他快要走近马车时,沉木终是出了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四皇子。”声音沉稳,带着浓浓的防备语气。
穆云锦的步子停下,抬起眸子,看了沉木一眼,声音也是响起:“我要见微微。”
霎时,一声轻笑从马车内响起。
“四皇子是以哪般的身份,竟说出这话?”
下一刻,贺潇墨色身影也是从马车内而出,直直地站在了马车前板上,视线里的冷峻,无不带着浓浓的寒意,低下的眸子,看向了穆云锦。
“我要见微微。”穆云锦的冷意也是绵延而出,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现在只有我能救她。”
闻言,贺潇眸子里的厉光却是猛地一下子迸发了出来。掌风也是陡然推出。
穆云锦没有丝毫要格挡的意思,生生地受了贺潇的一掌。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重又抬起眸子,看向了贺潇:“我要见微微。”开口说话的一瞬,鲜红的血已然从唇边流了下来。
不出意外,贺潇的第二掌已是重重地落在了穆云锦的身上:“穆云锦,这辈子,你都不要妄想了。”饶是贺潇这般对感情专一的人,自是已明白,穆云锦为何对微儿,这般的关切。
一个回身,进到了马车里。
“驾马!”
沉木看着面前的场景,久久都没有动作,穆云锦已是被贺潇的掌推伤倒在地上,白色的衣袍沾染了尘土,瞬时便失了芳华一般。
心头不断回荡着的,是他开口说的那句现在只有我能就她,身子两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是一个咬牙,腾身上了马车。
因为沉木想到,若是小姐,此刻的状况,必定是会相信王爷的。
片刻间,马车已然驶出了好远。
穆云锦的身子倒在地上,面目有些苍凉,眸子睁着,看着湛蓝的天色,唇边,是失了心神一般的笑意。
……
外郊上,穆云季坐在了靠着马车背风的地方,身子有些发抖,久久都没有再有动作,风有些大,即便是背风的地方,却是依旧有些风头吹过。
穆云季的泪水早已是干涸,双手紧紧地抓着穆云锦留给他的披风,大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宜嫔躺在了离他十步远的地方,没有动作,不知生死。
再远一些的地方,躺着的,便是黑色衣裳的阿哑。
穆云季低着头,小手相互搓着,头一直低着不敢抬起,生怕看见自己的母妃在血泊中的模样。只是有的时候,会偷偷地抬起眼看看日头,想着四哥哥何时才会回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北冥()
头埋着,穆云季努力不去想今日所听闻的事,只是,小小的裂口一旦出现,便再无法完全愈合。
“十三皇子。”
轻微的声音响起。
“十三皇子。”
穆云季埋着身子,已是有些险险入睡的模样。
“十三皇子。”声音很是轻微,却是透着明显的力道。
迷糊着抬起头,长时间地压着头,眼前已是有些模糊,穆云季有些迷茫地抬起了眼,天色,已然有些黯了下来,人影站着,在坐着的穆云季面前,显得格外高大。
背着光,穆云季并未看清那人的样貌。
“十三皇子,我们走吧。”声音沙哑不已,像是枯朽的残木一般,发出了年久一般的声响。
脑子里有些迷茫,穆云季停顿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小身子猛地站了起来:“四哥哥呢?”心头上,便觉得这是四哥哥派来的人。
站着的黑色人影向后退了一步,终是让穆云季看清了面貌,正是,那被贺潇打伤在地的,阿哑。
穆云季小小的脑子里自是没能转过弯,身子自发地后退了一步,语气明显软了下去:“你……阿哑?”
阿哑的面色一片平静,嘴角还有着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步子又一次后退,穆云季的小身子已然是贴上了马车:“你,会说话?”心头上,穆云季根本没有办法消化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事。
阿哑,便是因为不会说话,才被宜嫔赐名为,阿哑。
阿哑抬头,看了看渐渐沉下的天色,向着穆云季拱了拱手:“十三皇子,我们还是要尽早回去,这外郊天黑得快,夜色一沉,怕是路会难走。”声音格外沉稳,倒是和平时阿哑的神态,格外相近。
穆云季眸子里依旧是不敢置信的光,一天之内,竟发生了这么多让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此刻听闻他说的话,心头更是一团糟乱。
“十三皇子。”阿哑又出口唤了一声,一步上前,想要看看穆云季的状况。
“别过来!我……我不走!我要等四哥哥!”脑海中陡然浮现出来穆云锦的面容,穆云季的声音也是瞬时大了起来,“四哥哥会来接我的!我要等他!”
闻言,阿哑的神色明显愣怔了住,眸子垂下,久久都未说话。
穆云季的小身子贴在了马车边缘上,小心翼翼地向着一旁移动着,却也是突然发现,宜嫔竟已是躺在了身后只剩下底板的马车上。
“啊!!!”一声惊呼,穆云季的手瞬时便从马车上离了开来,眼神转过,久久都不敢看向那躺在了血泊中的母妃。
一声尖叫,也是瞬时唤回了阿哑的思绪,眸光一闪而过,脚步已是上前,猛地出手点了穆云季的穴:“十三皇子,属下冒犯了!”而后手中猛地一送力,已是将穆云季扛到了自己的肩头上,而后很是小心地在马车上放下。
穆云季不能言语,也不能动作,只是小小的眸子里,带着死死的倔强。
将穆云季平放下的时候,阿哑对上了穆云季那双明亮的眸子,沉了一瞬,终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十三皇子,四皇子,不会来救你的。”而后手中一动,已然解开了穆云季的穴。自己腾身,飞到了马背上,拉过缰绳,开始驾马。
穆云季呆坐在空荡荡毫无遮拦的马车底板上,久久都没有动作。
刚刚,他说。
四哥哥不会来救我的?
不会来救我?
有时候,人长大,并不是靠着时间来印证。也许只是某个瞬间,你的心性,便会陡然沉寂,而后,再次盛开成,华丽的模样。
“不会的!”穆云季猛地站起了身子,声音已是大叫了出来。
也是因为动作过于快速,马车又行使地极快,一个大的踉跄,穆云季的小身子已是向着后头急急地倒了下去,眼见着就要落下马车。
前头回过眼的阿哑见状,心头猛地一急,手中的缰绳狠狠地勒住,身子快速地飞了向了后头,长臂伸出,猛地捞住了头就要着地的穆云季。
马虽已被勒下,却是由于先前的快速,依旧往前,疾疾地行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