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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少主,还请跟我来!”
徒留下刘克一人站在原地,有些呆愣地看着自家少主和这王府侍卫一同离开的背影,良久,才反应了过来,步子加急,也往外跑去:“少主!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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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给木黛喂下了药汤,将她平整地躺在了床上,紫蔻轻轻地嗅了嗅,发觉夫人身上的香气,已是淡了不少,心头松下了一大块,收回口盏碗,送回了外间的桌上,视线轻瞥过窗外已是暗下的天色,眸子里,雾气沉沉。
沉木怎的还没回来?
心头这般想着,紫蔻手中动作也是不停,将汤药的东西都收拾好,准备送往小厨房,预备着下一次的药。
身形刚从屋子内出来,将门带上,一道细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格外轻巧,若不细听,几近听不见。
“紫蔻姑娘……”
紫蔻停下步子,转过身,眉头轻皱了皱。
“紫蔻姑娘……”声音依旧细小,却是比之前要稍稍大了些。
“紫蔻姑娘……我在这儿……”声音细诺,明显有些害怕的语气在其中。
紫蔻的嘴角微微抿了抿,视线看向了发声处,正是一处没有光亮的草堆后。
“谁?”紫蔻心头并不害怕,声音反倒是提高了不少。
“我,翠玉……”声音依旧低低,却是清亮了不少。
听闻这一句,紫蔻的心头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竟是回身,看了看已是关紧的屋门,手更是摸上了门边,想要确认是否已是关紧。
“紫蔻姑娘……”翠玉的身形也是从草堆后走了出来,微弱的光亮照着她瘦弱的身子,以及她带着些懦弱神色的面庞。
紫蔻迅速地回过身,看向了翠玉的方向。
“翠玉。”
“翠玉在。”翠玉脸上涌上了乖巧的笑意,步子也是离紫蔻愈发地近了。
“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紫蔻动作极快,便是翠玉的步伐还未跨上楼梯时,自己已是先行走了下去。脑海中浮现而上的,是无双公子先前说过的话,这两个丫头,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翠玉有些憨憨地笑了笑,搓了搓两只有些发冷的手,揉了揉自己被夜风吹得冰凉的鼻头:“我和姐姐刚刚去了夫人先前的院子,见没有人,一路问过来的。”说完,又是甜甜地扬起一个笑。
紫蔻的身子背着光,暗色中,看不清神色,眸底里,涌上了一丝精光,听似平缓的声音问出口:“怎么了么?”
第三百一十九章、究竟为何人()
翠玉心绪纯,并未听出任何不妥的地方,眨巴着眼睛,冲着紫蔻又一次重重地笑了笑:“姐姐让我来问问,怕紫蔻姑娘一个人既侍奉夫人,又侍奉王妃会忙不过来,看能不能有我们能帮上的。”
闻言,紫蔻的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了,却是并未多说什么,步子轻抬,便往着外头方向走去。
“紫……紫蔻姑娘?”见紫蔻往外头,翠玉匆忙跟了上去,看见她手中拿着的托盘,作势便要上前拿过。
“做什么?!”紫蔻反应极大,一个转身,手便从翠玉的手中挣脱,身子更是用了力,肩头一把将她撞开,而后步子大退,站在了翠玉五步远的地方。
翠玉没有料到紫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身子被狠狠撞开,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而后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灌木草上,身子几近要倒下。
“紫蔻姑娘……”声音里明显带了丝懦弱,翠玉的身子被撞地生疼,也是透出了一丝哭腔,却还是重新站直身子,看向了紫蔻。
紫蔻的手紧紧抓着手中的托盘,此刻的她,对于翠玉和蓝鸢,已是没有了丝毫的信任,见翠玉想要拿过自己手中的汤药碗,更是觉得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会重重地将她撞开。
“紫蔻姑娘……翠玉……做错什么了吗……”揉着自己撞在灌木草上的左手臂,翠玉的眉眼间显得更为小心翼翼,却又是害怕紫蔻又伤害自己,只得是小步不断地向后退着。
紫蔻的眉心里满是凌厉,看着翠玉的神色,并未有丝毫的心疼,手中端着托盘的手猛地收紧,便要抬步向外走去。
“紫蔻姑娘!”下一瞬,另一道女声却是明亮地响了起来。
紫蔻猛地抬头,看向了院门处,来人,正是一身蓝衣的蓝鸢。
蓝鸢站在院门的阶上,浑身泛着一丝愤怒,死死地盯住了紫蔻。
紫蔻站在原地,没有再动,只是心头,愈发地沉下下去,体内,功气也是渐渐凝聚而起。
下一刻,蓝鸢步子不停,加快走到阶下,向着翠玉的方向而去。
手一把拉住了翠玉的手臂,蓝鸢的眸子里满是心疼,轻声询问出口:“没事吧?”说着,手已是轻轻地撩起了翠玉的衣袖,想要看一看妹妹的受到伤害的地方。
紫蔻缓缓地回过身,看着两姐妹的动作,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就那般,静静地看着两人。
“翠玉没事……”翠玉身子有些微弱的颤抖,看着姐姐上前关心自己的模样,眉眼里微弱地笑了笑。
蓝鸢的眉头皱的很是厉害,动作上却是依旧极为轻柔,撩起妹妹的衣袖,已是看见她手肘的部位,红了一大片,怒气愈发地涌上了心头,猛地回过身,极为不快地看向了紫蔻。
“紫蔻姑娘!我妹妹是做了什么惹您不快的事了?!您竟对她出了如此的重手?!”
紫蔻的视线从翠玉身上滑过,慢慢地移向了蓝鸢,声线依旧一片平稳:“这是王府,不是你有资格问为什么的地方。”
“若是我妹妹有什么错,您冲我来便是!何故要对她如此!”蓝鸢心头的情绪自是不能平静,呼吸深深浅浅地起伏着,说不出的愤怒。
下一瞬,紫蔻神色上闪过一丝思绪,看着蓝鸢此刻愤愤的模样,心头上滑过一丝异样,两个姐妹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个聪慧,有着自己的傲骨,另一个懦弱,却是善良不已,两个人,究竟会是害夫人的人么?
这般想着,紫蔻本带了些警惕的心也是渐渐地沉下了不少,回过眼,瞧了瞧了正屋,而后又轻扫过一旁空着的侧屋,脚步轻抬,声音也是软了不少:“跟我来。”
她定要弄清楚,究竟,这姐妹俩,是不是那害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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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上,大夫守在了两人身旁,脉象已是诊了三四回,却是怎么都诊不出个所以然,以着他现在的医术学识,也是只能诊治出为风寒,别的,竟是再也看不出来。
很快,沉木便是到了摘星楼,没有任何停顿,匆忙入了屋子。
听闻声响,大夫抬头,便一下子看到了沉木,身子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沉木统领。”虽说他为长者,但论地位,他是万万及不上这王府中的统领的,自是要规规矩矩地对着他行礼。
沉木的视线一顿,心头上涌上一丝无奈,这是第几次见这个大夫了?
很是有礼地向着大夫笑了笑,而后视线已是落在了苏无双和冷面的身上。
“大夫,他们……怎么样了?”
闻言,大夫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头微微垂下,花白的头发也是散落在身后,泛起了一丝凄凉之意。
“老朽无能,并不能诊断出来究竟是何故……”说着,更是摇了摇头,深深的无力感浮现而上。
沉木的眸光有些深邃,看着躺着的两个人,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若两人皆是因为救治夫人而晕倒,这份情,该如何去还?
还未待沉木想个明白,楼外的声音已是由远及近传入了沉木的耳中。
“朗少主,便是此处。”
沉木的耳力好,自是分辨出来,这是玄的声音。
朗少主?这是,将北冥朗给请到了摘星楼?
思绪瞬时翻腾起来,沉木一个腾身,身子腾空,已是向着屋梁上飞去。
动作飞快,惊得大夫一下子张大了嘴,吃惊地向着梁上的沉木看去。
沉木的头微微垂下,视线看向了大夫,手指竖起,放在了唇前,示意大夫莫要多言。而后身形闪过,躲在了一根次屋梁后头,身形完全被挡住。
下一瞬,屋门便已是被推开,正是玄,带着北冥朗走了进来。
最后头跟着的,便是刘克。
大夫站在屋子中间,神色有些慌乱,视线刚从屋梁上移开,玄几人,便是从屋外走了进来。
“玄……玄统领……”这一次,大夫的声音明显有了丝颤抖和慌乱。
玄并未注意到,只是匆忙将北冥朗带到了苏无双的跟前。
“还请朗少主看了一看,无双公子究竟何故病倒。”
第三百二十章、千里白()
北冥朗没有作声,视线轻轻滑过躺着的两人,而后才落在了大夫的身上。
略显疑惑的眉头挑了挑,回身看向了玄。
玄会意,神色敛下:“这是府外的大夫。”
闻言,北冥朗重新转过头,看向了两个躺着的身形,话语轻轻出口,却是因为嗓音沙哑,显得更加有韵味。
“诊断如何?”
大夫的心思还未回归,一心只担心着沉木还在屋梁上的事,额头上满是汗,害怕地避开了视线,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有听到大夫的声音,北冥朗倒也是未多说什么,步子轻抬,走到了苏无双的身旁。
玄的眉头重重一皱,猛热然上前一步,拉了拉大夫的衣袖:“朗少主问你话呢!”
被猛地一拽,大夫陡然反应了过来,神色慌乱不已:“这个……我……”
眼神微眯了眯,玄明显发现了大夫的不对劲,声音压低道:“怎么了?”字面上虽说如询问,但语气,却是明显的怀疑态度。
“没……没什么……老朽……老朽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不过是问你诊断情况。”
闻言,大夫才好似反应过来一般,迅速地回过身子,向着北冥朗行了一礼:“老朽诊断,为风寒之症。”
北冥朗的身子微微弯着,视线从苏无双的面上滑过,而后又缓缓地移向了他那一头的白发上。
听见身后大夫的话语,视线微微顿了一瞬,手中猛地扬起一股掌风,远处的一张矮凳瞬时便被吸到了他的身侧,在矮凳上坐下,北冥朗的视线一阵轻扫,看先旅个冷面,也是注意到了冷面那同样的一头白发。
心头,莫名地便有了一丝不安。
伸出手,却是并未搭上苏无双的脉搏,而是一下子伸出,重重地按上了苏无双的颈部。
嘶哑的声音也是同步响起:“风寒入髓,心血冷寂。”而后扭头,看向了大夫的方向。
大夫愣了一瞬,而后极快地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是是是,正是这般症状。”
手指重重地压在了苏无双的脖颈脉搏处,北冥朗的神色愈发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了起来。
玄和大夫都是格外紧张,看着北冥朗的动作,久久都不敢作声。
直至一刻钟的光景,北冥朗才收回手,视线久久落在苏无双的白发上没有离开。
“劳烦大夫,先出去吧。”半晌,才听到了他的声音。
大夫本紧张不已的神色顿住了一瞬,很快便有了反应,恭敬地向着两人做了一礼,而后脚步不停,匆忙向着外头退去,只是在离开的一瞬,依旧是有些担心地往房梁上看了一眼。
随着大夫的身子退出,玄也是焦急地看向了北冥朗。
“朗少主,可是有……”
玄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得北冥朗的身子缓缓站起,抬起手,止住了玄要接下去说的话。
“苏无双归汀元之时,长发可有现今这般长?”
听闻北冥朗的询问,玄的眉头重重皱了皱,视线看向了苏无双的白发,脑中不断回想着苏无双回王府那日的情景,而后极为肯定的重重地开了口:“无双公子归汀元时,长发及后背处。”而后重又看向了苏无双的发,这才发现了问题所在,苏无双的白发,竟已是有了大半个人的长度。眸子里瞬时涌上惊讶看向了北冥朗。
屋梁上,沉木的身形错在次梁后头,下头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是在听到北冥朗问话时,视线第一刻便看向了苏无双的白发。
“苏无双先前,是在何处?”北冥朗的声音分外沙哑,好似因为此刻略微焦急的心绪,显得更为奇特。
“朗少主是问,无双公子在哪里受的伤?”玄心思聪慧,一下子便明白了北冥朗的意思。
没有说话,北冥朗依旧看着苏无双的方向。
“无双公子是在无双谷受的伤。”话头说了一句,玄已是及时收住了话语,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心头还是有些数的。
这一次,北冥朗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