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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至此,老妇人才觉得心头上满满的都是恐惧,站着的身子猛地向后退去,这女子……这女子……竟是这般的人……竟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人!
所有人皆是震惊,就连紫蔻一开始也是极为诧异,小姐怎会如此狠心,后来却是明白了过来,小姐向来对于伤害自己身边人的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紫蔻。”声音高扬,杜微微嘴边的笑意愈发寒冷了下去,匕首猛地一扬。
紫蔻瞬时会意,将那托盘拿起,送到了杜微微的手边。
天的步子僵住了一瞬,饶是他在战场上杀过那般多的人,但今日看见王妃这般一个女子竟然会做这般血腥之事,心头着实震惊不已。
蓝鸢站在了竹墨的身侧,两人皆是猛然心颤,不约而同都是转过眼,避开了面前那即将血腥的场景。
第三百八十五章、计谋()
紫蔻动作不停,空出一只手,将那那酒猛地揭开,霎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在厅上散了开来。
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杜微微浑身的冷意愈发明显,嘴边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猛地一个前倾,刀子已是到了老妇人鼻前一寸的位置。
“婆婆,这酒可真是香。本妃,倒有些舍不得用了。”言下之意,也并不准备用酒来减轻她的痛苦了。
避开眼的蓝鸢心头猛地一颤,终是没能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她知晓王妃对自己和翠玉很好,却是没料到,竟然还有这般一面,不知怎的,心头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是觉得这样做更有着杜微微特有的意味。
刀子离那妇人的鼻子愈来愈近,杜微微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也是愈来愈浓郁,却是愈发让妇人的心头发着颤。
便是在刀子即将落在妇人的脸上时,妇人的身子猛地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声音也是顿时虚了下来:“不要……不要……我错了……饶过我……我都说……我都说……”而后猛地一下子向后倒去,身子重重地瘫在了地上,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杜微微的手上那把刀还在明晃晃地泛着光,眉头高高一挑,眼里微微有些发笑的意味,垂下视线看向了那翻着白眼晕死过去的妇人,似是连她自己都有些震惊这人竟是被自己给吓晕过去了。
眼睛眨巴了两下,抬起眼扫视了下四周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最后才看向自己身后皱着眉头明显有些无语的紫蔻。
紫蔻的眸子明显有些幽怨的模样,看着自家小姐什么都没做便将这妇人给吓晕了过去,心头也是明朗了一大半,小姐哪里是想割那妇人的舌头,分明就是吓一吓罢了!
极为无辜地歪了歪脑袋,杜微微的眸子此刻显得格外清澈单纯:“不能怪我……她自己晕过去的……”声音诺诺,格外无辜的音调。
“王妃!”紫蔻跟在杜微微身边这么久,当然是最为了解她,此刻见她这般模样,更是肯定了心头的推算,格外无奈地跺了跺脚。
天看着此刻面前的状况,又看向了王妃和紫蔻之间的反应,心绪一顿,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嘴角也是淡淡然笑了起来,这般看来,王妃倒不是什么太过血腥之人,而是那擅长心计的人。
竹墨也是又一次抬起了眼,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人,看到那老妇人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模样,心头满是诧异,身子也是一下子站了起来:“王妃……她……”手指有些颤抖着指向了那妇人。
闻声,杜微微转过头,笑意晏晏,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冲着竹墨重重一笑:“没事啊,她自己晕过去的,我还没碰到她呢……”话说着,眼睛又眨巴了好几下,满满无辜的模样。
“可是……王妃不是说……要……”竹墨的疑惑问出口,却是怎么都说不出那自己想说的话。
“你说割舌?”杜微微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笑意反倒是更为释然了起来,“我哪里是真的会割舌,不过是吓吓她,让她说实话罢了。”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匕首重新放回了紫蔻端着的托盘上。
竹墨听得一愣一愣的,视线看向杜微微,又看向那托盘上的东西,缓了好久才缓了过来,明白了杜微微话中的意思,心头也是莫名地松了口气。
转身重新坐回了主位上,这一次,杜微微的笑意显得很是自然真诚:“你们该不会真以为,我要割这人的舌头吧?”
“可不是,王妃你若是真割了这人的舌头,日后传出去,您可是要成了这汀元国的血魔王妃了!”杜微微的话刚落下,紫蔻已然是格外自然的将话头接了过去,话语有些埋怨的意思,言语间,就好似朋友一般熟稔。
其余几人心头都是有些惊讶这紫蔻竟和王妃这般相熟,却也是都未表现在脸上。
又一次暗暗吐了吐舌头,杜微微的眉眼高高一挑,偷摸摸地瞧了一眼有些生气模样的紫蔻,这才正色道:“若是割舌,这人定会没命的,我还不至于会做这等蠢事。”
闻言,紫蔻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瞬,直起身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杜微微,眸子里满满的怨念,手中动作下一瞬却是丝毫不拖沓,拎着那坛酒,转身走到了那老妇人的面前,毫不客气,将那酒冲着老妇人的脸倒下去大半。
本就是冬日,自是寒冷,这一半的凉酒下去,那妇人的身子便开始有了反应,慢慢地有了抽搐。
杜微微坐在主位上,又拿起了一颗梅子丢到了嘴中,视线看着那妇人,眼中精光不减。
紫蔻站在一旁,等了一瞬,看着地上那不断发着颤的妇人,没有再犹豫,将那剩下的一半酒也是泼向了她的脸庞。
果不其然,不过又等了片刻的模样,妇人开始慢慢转醒,眼睛也是缓缓睁开。
杜微微的身子微微前倾了一些,笑意盈盈。
“啊!”眼眸睁开,第一眼便看见了杜微微,老妇人早已是被吓得不行,一下子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湿了的发和衣服,口中胡乱地叫道,“不要!不要!我的舌头!不要割我的舌头!”
紫蔻的视线微微垂下,凛了一刻,快速出手,点住了老妇人的哑穴,一把重重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厉厉而下:“王妃问你什么便答什么,若我们核实了有半句假话,到时候,你这舌头,多迟我都定当取来!”
老妇人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惊恐害怕,听着紫蔻的话,却又是发不出声音,只得是捣蒜一般点着头,双手合十,不断做着求饶的模样。
见她答应了自己的话,紫蔻手中飞快,又解开了她的穴。
将梅子咽下,杜微微的视线正正地看向了妇人。
“那香,是谁安排你换到王府来的?”此时此刻,再多问姓名也是无用,杜微微已然径直问了这最关键的问题。
“草民……草民不知晓啊……”胆怯地看向杜微微,老妇人停了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第三百八十六章、翻花蓝玉()
“嗯……”杜微微也不多说什么,而是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思绪了一番,“紫蔻,再去取坛酒来。”语调平淡,好似说着什么完全不重要的话一般。
“不要!不要!王妃,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听到了杜微微的话,妇人更是被吓得一下子完全趴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生怕下一瞬,那个丫鬟便去取了酒,再来割了自己的舌。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人……那人他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我连他是男是女都……都不知道……”妇人跪着,口中慌乱着不断地说着话,头也是反反复复地向着地上磕着。
直至那额头磕出了丝丝血迹,杜微微的声音才缓缓出口:“银面人?”
“是……是……那人带着银面具,一身黑色的衣服,说话也是沙哑粗犷,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老妇人的头反反复复地磕在地上,再不敢有所隐瞒。
“那你们,如何联络?”
“我……我问过他,他说……说若是有事,自会来找我……”声音极为胆怯,猛然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老妇人的身子一下子直了起来,跪着走到了杜微微的面前,“对……那人……那人没有给我银子,只给了我这个……说是作为凭证,说是事成之后,便让我能过上好日子……”
话说间,手中已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泛着水色的玉环,递到了杜微微的面前。
眼前猛地一亮,杜微微接过了那枚泛着水色的白中带着蓝的玉环,开始细细地端详起来。
玉环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质地却是极为上乘,玉环中间并非完全镂空,刻着了几缕兰花的模样,最为特别的,便是那过度的颜色,兰花的根部部位为清透的水色,过度到花的部分,便成了浅浅的水蓝色,煞有一番特色。
可说到底,杜微微也只是看出来这个玉环是个不错的物件,并未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细细地瞧了许久,依旧是没有什么发现,杜微微心头有些轻恼,却是没有办法,准备着将那玉环收到袖中,想着回头再看一看。
“微儿。”一道醇厚的声音正正巧从门口响起,所有人的视线皆是看向了那前厅门口处。
黑色暗金纹路的衣服格外服帖地穿在身上,黑色的发束起一半,一支玉色点墨玉簪端正地插在发髻中,抓绒的黑色披风扬起,贺潇整个人好似带了风一般,入了前厅。
本坐着的竹墨陡然一下子站起了身,匆忙站到了蓝鸢的身旁,极为规矩地低下头。
那老妇人低着头,身子瑟瑟发抖,丝毫不敢抬眼,知晓这进来的人是王爷,心头更是满满的害怕。
离尊王,那可是威名远扬的血性大将军,怎会有人不知晓。
见是贺潇,杜微微的眉头格外轻巧挑了一挑,声音也是格外甜:“阿潇。”站起身子,便拿着那玉环到走到了贺潇的面前。
贺潇眼里带着笑,缓步走到了杜微微的跟前,大掌抬起,格外宠溺地摸了摸杜微微的头发。
“听闻,我的微儿似是也想做这血性王妃?”转而拉过了杜微微的手在主位上坐下,贺潇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天始终在这前厅,而地却是一直在前厅外守着,自是将情况都一一通报给了贺潇,听到地说,微儿不过是用计想让那妇人说实话,贺潇的心头已然是浮现上了微儿那灵动的模样,心头愈是想发笑,也因此来了前厅。
“是啊,不过可惜了,这婆婆对自己的舌头惜得紧,所以呢,我也没能成那血性王妃。”杜微微的眉头格外俏皮地动了动,声音也是淡淡的无谓模样。
轻轻笑了一声,贺潇拉着杜微微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不可惜,你既是我离尊王的夫人,自然便是那血性王妃。”
也便是这拍手的一瞬间,低下眼,正巧瞧见了她手中拿着的那枚玉环,眼中光芒一闪而过,一把将那玉环拿了过来,视线变得深邃了起来,将那玉环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这才移开视线,看向了那跪着的妇人。
“那人只给了这个玉环?”
知晓面前的人是那大名鼎鼎的离尊王,老妇人更是被吓得不行,都未敢开口说话,只是不停地支支吾吾。
“嗯?”鼻腔重重地发出一声询问,寒意十足。
“……是……他就给了我一个……这个……”
“带下去吧。”没有再多的话语,贺潇的手猛地一摆,示意天将这妇人带下去。
略一点头,天快步上前,双掌猛地用力将妇人扼住,转身便向外带去。
杜微微的神色略略一沉,视线落在了贺潇手中的玉环上:“你知晓这玉环?”
“翻花蓝玉,我从边疆带回。共分三块雕刻而制,兰花……”嘴边勾起一丝玩味的笑,贺潇的话头猛地一顿,“自然便是,宜嫔。”
刹那,厅上一片寂静。
杜微微袖中的手猛地一把攥紧,瞳孔也是一下子缩紧,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格外十足。
贺潇自是感觉到了杜微微的情绪,大掌抓住杜微微的二手握紧,视线里是格外明显的安慰。
宜嫔!看在你是阿季母妃的份上,你利用阿季于我下毒一事我不计较,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着对我娘亲下手!我杜微微,定不会放过你!
心头上的思绪满满的怒意,杜微微的身子也是有了微微的颤意。
抓着杜微微的手不松开,贺潇的视线也是看向了竹墨的方向。
感觉到离尊王看向自己的目光,竹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匆忙做了礼:“民女竹墨,见过王爷。”
听到竹墨的声音,杜微微才慢慢地回过了神,视线同样看向了竹墨,向着贺潇道:“竹墨她是……”
“惊若楼。”不等杜微微的话落下,贺潇已是接过了她